衆人為之嘩然,有人不屑有人緊張有人暗自觀察身邊的人。白暄英俊的眉微微一動,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來,這樣的結果他還真是始料未及的。
月琉璃算是聽明白了,要想留在王府要拼本事。不對,不會是每個人都要拼吧?
要是這樣,那她可就慘了,早知道就不扮男人了,月琉璃很是郁悶。
“你想多了。”白暄淡淡的一句,打消了月琉璃心底的疑慮。
月琉璃擡頭間就看見有下人端了什麽東西給白暄,白暄執筆一揮潇灑的寫了兩個人的名字,以及門派,随即交給了那人。
然後他們便被下人引到了廂房休息。很巧不巧的他們的房間和玄淵等人的房間甚是近。
幾人打個了照面,各自裝作不相識,随即各自入了房。
“黎王這是鬧的哪一出?”月琉璃一入房門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白暄淡淡一笑,薄唇輕抿着,此時他換了一副容貌,卻依舊俊朗非凡,眼睛的顏色是凡人的深黑色卻似是能将人吸進去一般神秘幽深。
月琉璃看着白暄這模樣,心髒就有些控制不住,果然妖孽就是妖孽,他就不能變的平凡一點?非得迷死千萬人不可。
“想來渾水摸魚的人太多,所以黎王才定下了三日後的比試,只為尋一個最有本事的人協助他捉妖罷了。”白暄飲着茶,雲淡風輕的說着。
月琉璃雙眼一睜驚道:“那你和玄淵豈不是也要比試?”
白暄放下了茶杯,眼底狐貍之光又露了出來,一旁的風闕瞧着他這般笑道:“他巴不得呢。”
風闕最是明白白暄的心思,白暄恨不得借這樣的機會将玄淵趕出王府去,省的玄淵天天在月琉璃眼前晃悠。
不愧是狐貍,老狐貍!
月琉璃唇角猛的一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是夜,黎王府各處都已經滅了燈,只見一處泛着紅光的大殿還亮着燭火,隐約映照着裏面的人影。
有人匆匆的走了過來停在了門前,看上去像是個侍女,那人微微屈膝一福道:“王妃,王爺派人來傳話說今夜宿在了宮中不回來了。”
“知道了。”裏面傳來女子輕柔靈動的聲音,只是聲音中夾着股莫名的冷意。
那紅燭燃着淚,照着窗棂上的喜色,妝鏡臺前坐着的女子,正是黎王新娶的王妃。她手中木梳打理着那一頭青絲,美貌傾城,攝魂奪魄可惜卻無人欣賞。
突然黎王妃身邊青霧缭繞而起,可她好似看不見一般繼續梳理着秀發,那團青霧在她周邊游走,隐約間似有人在跟她說話:“是不是覺得今日比昨日更漂亮了一些?”
黎王妃放下了木梳,幽幽一嘆:“漂亮又如何?還不是要獨守空閨?成婚三日,他已經兩天未曾宿在府中了,我已經幫了你,你答應我的呢?”
她面色一愠,斥責着。
那青霧徐徐散開,悉數落入了她妝匣的盒子中只留尾音袅袅:“我說過了,我目前還沒有能力,等我收集了一百個美夢我就能幫你完成夙願了。”
那青霧散盡,只留燭光搖曳。黎王妃眉心一擰,深吸了一口氣,她伸手打開了那妝匣從裏面掏出了一面有裂紋的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