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第 19 章 我是反派閉死關的兄長19

第十九章 我是反派閉死關的兄長17

空潋枯坐了一晚上,他把那本完全不一樣的劇情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除了看出會成為新妖王的修野有着極高的價值以外,別的就再也看不出來了。

有一個很關鍵的線索,他沒有,所以一切都串聯不起來。

而且這個關鍵的線索,修野本人是毫不知情的。

空潋有考慮過修野曾經是宿主後來反抗失敗的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一來,他在兩個系統的後臺都沒有搜尋到和清除反叛者相關的信息。

二來,修野的價值并沒有在系統商店明碼标價,後臺發布的任務內容也沒有一條是要求宿主殺死修野的。

三來,修野不像。

空潋侵入過他的大腦,他幹幹淨淨,和系統扯不上一點關系。

那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修野的結局會被篡改?

僅僅是因為宿主和系統貪得無厭嗎?

不,這還不夠。

空潋越想腦子越亂,他站起身來,準備去看看別的換換腦子。

然後他就逮到了十幾個細作。

很好,很可以。

兩兩相加,空潋怒極反笑,氣得眼尾都現出了幾片寒光四溢的蛇鱗。

人也好,妖也罷,怎麽他們就這麽不安分呢?怎麽他們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待着呢?

非要來戳他的肺管子!

一個個都要弄死他的男朋友!

一個個都恨不得他的阿曠去死!

氣到極致了,空潋反而不氣了,他面色平靜地站起來,冰藍色的眼眸裏一片寒冷。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跪在大殿中的十三個細作和背叛者就在求饒狡辯聲中陡然凍成了冰雕,大殿內的氣溫也在急劇下降。

靜候在下首的紅妧都被凍得一哆嗦,就更不用提其他修為遠不及她的屬下了。

紅妧張張嘴正想說什麽,空潋擡手示意她不用多言:“我欲外出,宮中事務暫交予紅長老。”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鋪滿大殿的極寒緩緩褪去,紅妧拱手應諾後,又問道:“不知公子此行需要多少時日,若是宮主出關尋不到公子,我等也好告知宮主。”

空潋看了她一眼,道:“紅長老不比擔憂,我日落前便回來了。”

收拾兩個大乘期的大妖而已,要得了多久的時間?

他也想過現在就去把那個假覃窈抓過來,說不定能從她的系統裏發現一些線索。但他冷靜下來後又想,兩個系統中等級最高的那個已經在手裏了,假覃窈那裏多半是不會有什麽收獲的。

況且,他不放心。

修野還在閉關,他必須守着。

先收拾那兩個大妖吧,不說殺了一了百了,至少得讓他們沒法兒再作妖。

要不是想着人族和妖族旗鼓相當更加有利于修野日後作為,空潋真的很想就這樣擰掉蘊姬和陀鳴耶的腦袋。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派細作搞策反,他們是想幹什麽?影響阿曠閉關,讓他走火入魔嗎?

紅妧神色一凝,已經知道空潋出去事要做什麽了。

她鄭重向空潋行了一禮,道:“有勞您了!”

空潋點點頭,袖手一揮,帶着殿內十三具已無生息的冰雕消失在了重明宮。

只是眨眼一瞬,空潋便從南域來到了西域風靳城。

他停在雲端,向下一看,正好,他不用再去一趟北域了。

*

風靳城,城主府——

蘊姬請來了陀鳴耶,共同商量如何壓制越發勢大的重明宮。

兩個大妖果然暗中結了盟,良覃和修野有交情可稱友的事妖族皆知,無論是蘊姬還是陀鳴耶,他們都對如今的修野忌憚不已。縱使修野天賦能力再高,縱橫了妖域千年的兩個大妖怎麽也是不肯向一個小輩低頭的,良覃不在乎誰做妖王,可他們在乎。

與其讓一個小輩坐到他們頭上去,還不如……

先結盟除掉修野,再論高低!

但話是這麽說,他們本來已經布置好了,誰知修野出去一趟,竟帶回了一個渡劫期的兄長,還以迅雷之勢将重明宮上下清理得猶如鐵桶一般。

那個三長老就是蘊姬的人,蘊姬對他寄予厚望,就指望着計劃開始之後裏應外合一舉拿下重明宮,結果卻……

“真是氣煞我也!”

蘊姬重重一拍桌案,怒極之下,她姣好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這一切本是唾手可得的,結果事情急轉直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饒是她比修野多活了一千多歲,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輩她已經看不透了。

難道與先妖王同級的血脈力量就真的那麽特別嗎?

她不甘心!

相比之下,陀鳴耶就要穩重淡定很多了,他不疾不徐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來細細品味。

蘊姬一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陀鳴耶,你倒是說說接下來該怎麽辦啊?修野可是閉關了,有他那位渡劫期的兄長在,他出關之後必會修為大漲。錯過了這次機會,屆時我們再想遏制他可就難了!你難道真的想奉一個小輩為王嗎?”

若是不在閉關上多下功夫,待修野成功出關了,他的修為加上血脈力量,他們兩個就很難再制住他了!

這還是不考慮他那個渡劫期的兄長是否會插手的結果!

陀鳴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急什麽,那邊的具體消息都還沒傳回來,你急也沒用啊?”

蘊姬冷哼一聲:“我急?你當初收買重明宮那幾個小妖的時候可是比我急太多了啊,現在說我急了,我看你是黔驢技窮想不出招來了吧!”

陀鳴耶只當她這些冷嘲熱諷都是耳邊風,他與蘊姬結盟只不過是為了蘊姬的武力罷了,指望她動腦子還不如指望良覃會和自己結盟。他們三個都是先妖王的部下,當初一起共事的,誰還不知道誰,罵就讓她罵吧,左右她除了罵幾句也沒別的辦法了。

多年的布局徹底作廢,蘊姬正在氣頭上,故而還沒有看清楚問題的關鍵所在已經不是血脈力量強于他們的修野了,而是修野那個據說是渡劫期境界的兄長。

修野到底年紀小,修為也比他們低好一個大境界,就算是血脈力量全開,他和蘊姬聯手也能強殺他。

關鍵是修野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兄長。

渡劫期是什麽概念?

先妖王就是渡劫期,這是來了一個不明名的妖王啊。

陀鳴耶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就派多方人員去打聽消息的真假。

結果很不幸,是真的,修野的父親的确收了一個義子,只不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如今一出現,就正正出現在關鍵的時候,這讓陀鳴耶很難不去想是不是他的計劃暴露了?

想到這兒,陀鳴耶不禁暗自埋怨起蘊姬來了。蘊姬這些年安逸久了,漸漸地忘了居安思危的道理,若是她當年就聽他的話,将尚未發展起來的修野殺了,也不至于會有今日這般局勢。

陀鳴耶還是抱有幾分猜想,所以他費心力收買了幾個重明宮的小妖。這幾個小妖都是能接近重明宮上層的侍從,他交給他們探聽那人修為真假的任務,并許以重利。

他現在還等着眼線傳消息回來,若是真的,那他的野心大概率是很難實現了。

但若是假的……

陀鳴耶擡眼看向瞪着他運氣的蘊姬,若那人的修為不是渡劫期,他就要想辦法激蘊姬同那人交手了。最好是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蘊姬還不知道她眼前這個便宜盟友正在算計她呢,她瞪了陀鳴耶半晌,氣結道:“你不會是真的放棄了吧!?”

陀鳴耶放下茶杯,輕聲安撫道:“當然不是,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但事情還需從長計議,想辦法也是需要時間的。”

雖說是這個理,可蘊姬急啊:“如今我們兩眼抹黑,消息傳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她站起身來,重巒疊嶂般繁複寬大的裙擺下,一條毛絨蓬松的大尾巴若隐若現,“不能只靠那幾個剛安插/進去的眼線,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陀鳴耶正要調笑她想到什麽辦法了,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到極致的聲音:

“是嗎?不若也說與我聽聽。”

話音一落,一股極強的威壓自從頭頂傾洩而下,兜頭就将兩個大乘期的大妖壓得滿頭冷汗淋漓。

蘊姬猝不及防被壓得重重跪在了地上,陀鳴耶咬牙支撐着劇烈顫抖的身體,攥着一口氣不肯跪下去。

他強忍着耳鳴艱難地擡起頭,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額角滑落,有些模糊的視野裏映入一個人影,他從喉間擠出聲音問道:“閣下……是誰?”

鋒利冰冷的視線像刀一樣割在身上,壓在身上的威壓又強了不少,苦苦支撐的陀鳴耶已經有了答案。

那人道:“我?我便是修野的兄長,空潋。”

*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波是護短的霸氣阿潋

姨媽來了好痛ㄟ( θ﹏θ)廠

還有一堆文件表格沒有整,上班好痛苦,救救孩子!嗚!

第 19 章

因為宮神焰現在坐的地方那是相當的鄉下,所以還沒有見過【虹橋】的大型交通工具加廣告牌【飛艇】。

娜娜扶着大肚子的宮神焰走出了黑色的大鐵門,然後走走停停大約十多分鐘後才來到最近的主幹道,瑪薩召喚了一輛魔D。

“一定要坐這個麽,沒有其他嗯……不那麽刺激的交通工具麽?”宮神焰看到停在面前的小船就覺得渾身都疼,這坐出租都坐出心裏陰影來了。

“不必擔心,魔D有另一套自主駕駛的法陣,作為一名優秀的管家,駕駛交通工具是必修的科目。”娜娜微笑着把皺着眉頭的宮神焰扶上魔D的後座,自己坐到前座後拿出一把金色的鑰匙,□□了駕駛用的圓形法陣中間。

【身份驗證】魔D上立刻出現了金屬制的聲音。

“第一家政管理系娜娜,身份驗證號DYJZGLX·GJ·03·A·8690·NANA。”

【身份确認……開始駕駛資格驗證】金色的鑰匙上一陣閃光,【駕駛資格确認,開始轉移本魔D控制權限……轉移成功。】圓盤上的法陣消失,金色鑰匙上附着的法陣開始擴散最後填滿整個圓盤,整個過程非常迅速,不過幾個呼吸間娜娜就完成了這一整套權限轉移,掌握了這艘魔D的控制權。

娜娜把雙手擱在法陣的兩端,然後魔D開始緩緩升空,等高度穩定了之後才慢悠悠的往前飛行。

“這樣也可以麽?”宮神焰看着下面的樹木花草緩緩向後移動的,這感覺就像在坐觀光纜車。

魔D全速之下十幾秒搞定的路程,娜娜硬生生用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停在一個大柱子的頂端,大柱子的頂部向外延伸成一個長方形平臺,平臺上排列着數十個轉動的法陣,偶爾能看見幾艘魔D從法陣中間消失。

第一次坐魔D的時候宮神焰實在是被吓到了,記憶裏對魔D專用的交通跳躍法陣平臺印象并不深,只是隐約記得幾個畫面,好像就是嗖的一下到達一個平臺,然後一陣光腦袋一暈換個場景,在嗖的一下到一個平臺,再暈,如此周而複始了十幾次,整個人被折騰的夠嗆。

“節年的飛艇會按照大型節日的舉行時間和地點環游整個【虹橋】,我們可以一直呆在飛艇裏在上空觀看節日的節目,也可以到了一個地方下飛艇參加節日,只要在飛艇飛往別的地方是趕上就可以,當然趕不上也無所謂,我們可以乘坐下一班起飛的飛艇,飛艇每日都會在黃昏起始時起飛,黎明時分進入空中港,上一次節年出動的飛艇據說有一百多艘。”娜娜把魔D停在靠南邊的轉動法陣中,一邊和宮神焰說着話。

“一百多艘,飛艇有多大?”宮神焰聽着娜娜的描述,還沒反應過來法陣跳躍就結束了,魔D繼續啓動慢悠悠的離開。

“非常大,等您看到就知道了。”娜娜見法陣跳躍沒有對宮神焰造成不适,笑着道,“節年裏養生操也不要停頓下來,雖然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普通程度的法陣跳躍所産生的波動,應該不會再讓您感覺難受了。”

“嗯。”宮神焰點點頭,确實沒有了印像中的暈眩感,環顧四周發現有許多魔D出現和他們前往同一個方向,只是人家都是嗖一下就過去了,宮神焰擡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毛耳朵,很好,挺牢固。

等到下一個傳送平臺出現時宮神焰睜大了眼……好熱鬧!

好多魔D圍在平臺四周,雖然這個傳送平臺比剛剛那個大很多,但是架不住四面八方不停嗖嗖出現的魔D,以宮神焰的眼力來看,這些魔D都像瞬移一樣,前一秒還是一個黑點,後一秒已經出現在眼前了,還好傳送平臺是單向傳送的,大家都排着隊進平臺,要是雙向的,又出又進那一定亂套了。

宮神焰覺得【虹橋】交管部想的挺周到的,妖族可不像人類,他們每一個都比持有重型武器的人類危險多了,要是一不小心撞車什麽的估計場面不會小。

“娜娜,私人也可以有魔D麽?”宮神焰興致勃勃的偷偷瞄着四周長着各種耳朵,或者尾巴的妖族,突然看見幾輛和自己所乘坐的魔D不太一樣的小船,那幾艘小船明顯比較大,船身也長許多,造型雖然脫不開船型但在細節上的改變很多。

“這是私人飛梭,只有六級以上妖力的妖族才能駕駛,和魔D使用的能量源不同,它需要自行裝載能量石,不過只要有能量,飛梭什麽地方都能去,魔D只能局限于主幹道上。”娜娜說完正好輪到她們進行法陣跳躍。

“哦……”宮神焰了了,這就跟有軌列車和越野車的區別差不多。

經過十三次的法陣跳躍後,宮神焰和娜娜來到了中心大陸最大的城市,也是整個【虹橋】的首都,歇夜成。

順道一提,宮神焰住的地方位于【虹橋】最西邊的大陸,名喚赫赫裏,赫赫裏大陸是整個【虹橋】最大的畜牧基地,這塊大陸基本都被草原和樹林覆蓋,十分的地廣人稀,大一點的城市只有少少的幾個,而宮神焰住的小鎮那真是小的不能再小,名喚香草鎮,第二次法陣跳躍時所在的城市就是赫赫裏大陸的中心城市漫沙城,要去往別的大陸只能通過漫沙城,所以在大家都趕着參加節年的時候才會出現排隊等傳送的情況。

歇夜成的傳送平臺是建在郊外的,兩座平臺隔的并不是很遠,遠遠都望不到邊,娜娜駕着魔D排着隊離開平臺後,宮神焰回頭數數,用來支撐傳送平臺的柱子光看到的就有二十多根,其他太遠根本就只有一個影子。

“娜娜,這該有多少根柱子啊!”宮神焰嘴裏問着,倒是沒想過要答案,不過表示一下驚嘆。

“一百二十八根。”娜娜在宮神焰話落後立刻給出回答,“是目前【虹橋】最大的法陣傳送平臺。”

“不愧是首都啊!”宮神焰還望着不斷遠去的傳送平臺啧啧有聲,這邊娜娜已經停下了魔D開始緩緩降落。

第 18 章

孕婦的日子是很無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懷孕期間所有進行的活動都要适量,主要任務就是吃吃睡睡保持一個好心情。

宮神焰這種揣着包子養肉的日子已經整整過了兩年半,每天早起散個步做一套孕婦養生操,然後在陽臺聽會兒福鈴搖鈴铛,接着到書房找本書看看,然後吃個點心閉目養神。

在宮神焰坐在陽臺上或者院子裏的亭子裏時,瑪薩會弄一些舒緩的音樂來放,娜娜則會挑選一些淺顯詩歌,新鮮的時事,或者有趣的故事坐在一旁進行她的胎教工作。

接着就是午飯時間,用過了娜娜調配的孕婦營養午餐後散個步然後午睡,等到午睡起來就上【幻境】溜達一圈,接着喝個下午茶啃個點心,找個地方靠着看上一會書,然後去院子裏的水池邊站上一會兒喂個魚,然後去放映室挑上一部電影看看,接着就該吃晚飯了,完了之後由娜娜陪着裏外溜達一圈一天就差不多過去了。

雖然日子過的那是平淡的很,宮神焰也常常會腦袋放空看着一個地方愣神,随着懷孕的日子越來越長,發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不可否認這樣的日子雖然缺少刺激和激情,但是舒心的很。

宮神焰路過客廳準備進放映室找部片子來看,以前的那些老片早看完了,最近娜娜聯系了個專門從人間界走私東西的空間系能力的妖族,搜羅了不少人間界新出的電影、電視劇、動畫片和新歌。

“肉!肉!肉!”客廳裏的大魚缸裏一只巴掌大的水母一邊叫喚一邊轉圈圈,全身不停地變換着顏色。

這是種水母名喚七彩,是這個世界裏比較常見的一種水生寵物,妖族們養七彩水母就跟人類養金魚似的平常,不同的是金魚不會叫喚,七彩水母一天到晚喊着肉。

其實七彩水母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因為它是食肉類,但是這種危險對于妖族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但對于人類來說就有那麽點危險,特別是像宮神焰這種孕婦,所以娜娜是不讓宮神焰接近魚缸或者喂食水母的。

但是宮神焰對于長着兩只水汪汪大眼睛,小嘴一刻不停吐泡泡的七彩水母是水心得很,知道植物大戰僵屍裏的那個會吐泡泡的小水母不?很萌啊有木有!

再加上喂食的時候,只要把手離遠一點,就不會有被咬掉手指的危險了。

“……”宮神焰湊過去看着魚缸裏轉圈跳芭蕾的七彩水母,往外瞄了一眼在院子裏修剪枝葉的娜娜,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後賊兮兮的溜進了廚房,在保鮮籃裏用長長的面包夾子夾了一塊肉悄悄地靠近魚缸,“來來來,小彩彩,肉來了!”

“肉!嗷——嗚!”魚缸裏的小水母一下躍出水面,原本小小的吐泡泡的嘴一瞬間長得比它本身還大,滿嘴尖尖的牙齒一下子就把肉塊包進嘴裏然後跟着肉塊整個吊在了面包夾子上。

這麽兇猛的吃相倒是把宮神焰吓了一跳,然後立刻放掉肉塊,“噗通”一聲小水母回到了水裏,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小水母竟然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整個變大了一圈,一下子就有籃球這麽大了。

“肉!肉!肉!”小……現在是大水母了,又開始叫喚了。

“……”看了一會兒比較大的魚缸,宮神焰看着那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要不再喂一塊?

宮神焰又偷偷摸摸的用面包夾子夾了一塊肉湊到魚缸附近。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喂了,娜娜會生氣的。”瑪薩跳了出來不贊同的搖搖頭,“七彩水母只要有食物就會無限長大,雖然不能離開水,但太大了也沒地方放。”而且個子大了危險系數也會增加。

“哦……”宮神焰滿臉失望的把肉放了回去,七彩水母兩只大眼睛也水汪汪的滿是失望,吐泡泡的小嘴裏不停地喊肉,那小樣太可憐了。

“再喂一塊它能從魚缸裏跳出來把你一口吞了。”娜娜悄無聲息的站在宮神焰身後,冰綠色的眼眸瞪了一眼魚缸裏不消停的七彩水母,本來轉圈圈叫喚的家夥立刻沉到了魚缸底下,一動不動的縮在角落裏裝死。

好萌啊!

宮神焰雖然對着七彩水母各種心水,但在娜娜的視線中只好把自己挪得離魚缸遠遠地,最後按照每天計劃去放映室挑一部新片來看看。

晚上吃完晚飯在院子裏溜達的時候娜娜說起了節年。

“節年是什麽年?”宮神焰來了這個世界兩年半的時間還沒聽過有什麽節日呢。

“節年就是過節的年份,每五百年輪到一年,因為好多妖族修煉起來,一閉關可能就是好幾十年幾百年,所以重大的節日都會定在特定的年份,再過三天就是【虹橋】的冬節,從冬節開始的整整一年就是節年,整個節年會舉行大大小小一共兩百多個節日,幾乎每天都有好幾個城市舉行游園會和燈會,整整一年都會很熱鬧!”

“那……”宮神焰托着自己的大肚子,臉色從聽到節年的興奮慢慢轉為哀怨,“那我是不是不能去?”

“能,可以搭乘飛艇。”娜娜笑眯眯的說道,“孕婦可以免費的。”

第 19 章

“雲裳,你覺得這是什麽?”西王母驚疑不定,悠悠探問。

“這…”雲裳湊前一看,亦是皺眉,語氣中竟帶有一絲惶恐,“這是…青鳥的羽毛…”

雲裳真身便是千年青鸾,自然識得安然靜卧于這香盒之中的青色翅羽,乃是從同類身上硬拔下來的…由此,這翅根處,才會沾染灼目血跡。

“青鳥一族,最是愛惜羽毛,豈會輕易容忍他人拔奪…?”西王母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天宮的人又緣何會将這帶血的羽毛藏于香盒中獻于她呢?

莫非…與雲華有關?

“雲裳,我有多久沒見過雲華了?”一時之間,西王母也是想不起來,只依稀記得,好像蠻久了…

“回娘娘,有一千餘年了。”一聲嘆息,低不可聞。

“一千餘年了?我竟都快忘了,原來昏昏睡睡之間,一千年便如沙似水從指縫溜走了…”

一千年又如何?本就與天同壽,無過須臾一瞬的光陰罷了。只是,生死茫茫,滿目蕭索,一腔婉轉心事,更與何人說…

“娘娘…”雲裳喃喃出聲,神色憂慮。

“你退下吧。”西王母阖上了眼,神情落寞,卻是不想再多說。

青鳥出行兩翼帶風,那珠簾應風而動,幾多繁亂不得安寧,就像他當初掀開珠簾,不經意地一擡眸與她視線相接。

珠簾搖晃相撞,一陣清脆悅耳聲響,随風化雨掠過江山萬裏,輕易便撩/撥了她。

相較于西王母的黯然神傷,孟闕這廂才真真是苦不堪言。

南澤顧及他的顏面,尋了山間一處偏僻的歇腳涼亭,打算私下解決這件事,只是這白钰怎麽也來湊這熱鬧?南澤頗為不解,詢問道:“不知狐帝在此…意欲何為?”

“哦,以在下對孟兄的了解,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所以想着一同前來,為孟兄做個擔保…”白钰恭敬有禮,和顏悅色如是說道。

嗯,在白钰心目中,我果然要比南袖那個死丫頭更重要一點,孟闕居然有點感動…

“誤會?”南袖一聽這詞就火上心來,也顧不得在白钰跟前裝淑女了,嗆聲道,“我和婉露親眼所見,這老色龍就躲在樹叢後邊偷窺!是不是啊,婉露?”

“嗯,的确是如此。”婉露略作思忖,沉聲道,“敢問閣主,可是無意經過?”

“當然是無意闖入,我堂堂蒼龍閣閣主,統管天下龍族,又豈會是那種宵小之徒呢?”果然還是婉露仙子通情達理,給了他臺階。

“無意闖入?”南袖不依,“那可是女仙浴池所在片區,你怎麽無意闖入的?”

啊?聞言,白钰同孟闕皆是暗自一驚,不成想,自己還真的是行了不磊落的逾越之事。白钰婉露皆不做聲,孟闕孤立無援,怎麽辦,總不能說是跟着白钰才闖入禁區的吧?那豈不是更變态?還得把白钰也搭進來…

“那你覺得你渾身上下,有哪點是值得我偷窺的呢?”孟闕決定引導大家換個思路,新思路新天地嘛。

南澤聞言,竟也十分贊同,換來南袖一記白眼,真不知道自己這親哥哥胳膊肘到底往哪邊拐的…

“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像個變态似的,不懷好意地打量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南袖食指指着他,欺他極近,似是想從他的神态中捕捉出什麽。

抛開身材脾氣,單看這張臉,的确是遠勝風花雪月,美色無邊…只是這臉長在自個兒情敵身上,就沒有那麽賞心悅目了,應該說…觀賞感全無。

孟闕卻是噗嗤一笑,幻出善用的法器,一柄水墨折扇,悠悠揮動,挑眉道:“南袖仙子,你期待孟某對你有何企圖呢?”

“我…我…什麽期待啊?我沒有期待好嗎?”沒想到被孟闕如此一番反诘,南袖竟無端結巴了起來,不然要她如何作答,難道說是自己在期待着他對她有所企圖嗎?

“那巧了,剛好你沒期待,我沒企圖,這誤會不就解開了嘛~”這朱雀智商這麽低,還敢跟他在此饒舌~?南袖迷糊的樣子,甚是好笑,孟闕不禁心情大好。

“好啦,既然都是誤會,大家就回各自的寝榻安歇吧,時候也不早了…”眼見孟闕成功的把小妹繞了進去,不再那般不依不饒,南澤趕緊打圓場,結束這場鬧劇。

南袖不甘心,正還要争辯些什麽,南澤拉過她衣袖便将人帶走了。經此一鬧騰,孟闕也是十分心累,無暇再與白钰糾纏,掐了訣便沒了人影,只剩下婉露和白钰端立涼亭中,暗自感嘆這場氣勢洶洶的對峙紛争居然完結的這般神速…

婉露正要告辭離去,白钰出聲留住她:“敢問仙子,今日宴席散去後,明日可有何打算?”他可是記着,婉露要去他青丘辦差的。

“明日離去,得去青丘一趟,看望南煙仙子,還望狐帝能行個方便。”婉露拱手恭敬道。

白钰笑了:“既是要去往我青丘,仙子大可與我同路,入關時便不會被盤問了。”

青丘畢竟世外之地,外界人入境,免不了被盤查問詢,如今有狐帝陪同,倒也免了這層麻煩,思及此,婉露欣然答應。

“如此,在下明日便于昆侖山腳,靜候仙子同行。”本來想說明早在她客廂門口等她的,轉念一想,這樣未免太過唐突,才臨時改了口。

白钰容貌極佳,又是這般的知禮得體,饒是再是鐵石心腸之人,都無法拒絕吧…婉露輕勾唇角:“狐帝客氣了,是婉露得了便宜,明日山腳下,當是我來候你。”

月華如練,傾落亭臺,夜風貫過,卷起陣陣松濤,不知為何,兩人卻是默契地相視一笑。

然而翌日,婉露食言了。

她向來信守承諾,卻沒能先于山腳下相候。

古樸的青銅香爐煙氣袅繞,淡淡木樨香盈餘滿室,而西王母則斜斜倚着榻頭,托腮靜靜睇着她,良久才說:“解釋一下吧。”

婉露接過王母遞來的香盒,她自是認得出,這是她精心為王母挑選的賀禮,滿心以為她會喜歡,竟是這般厭惡嗎?她複又擡眸,投來不解的眼神。

“你打開瞧瞧,送這等禮物,你天宮…究竟存了什麽心?”王母好整以暇,她待要好好看看,這舌燦蓮花的道人仙子,将做何說辭。

聞言,婉露半是迷惑半是猶疑,徐徐打開盒蓋…這是?青鳥羽毛?

“還請娘娘明示!”婉露面色凝重起來,怎得會出現這等狀況,莫非…又是這王母做局故意刁難她?

“明示?還要怎麽明示?難不成,你認為是我放進去的?”西王母神色一凜,不怒自威,這小小道仙不僅不伏法認罪,反倒質疑起她來…

“小仙确實不知,這青鳥羽毛究竟是如何跑進這紫檀香盒裏的…還請娘娘明察。”

眼見婉露一臉正直,貌似着實是不知情,西王母收斂了怒氣。她一發怒,這千裏昆侖便會狂風呼號雨雪漫天,眼下一衆仙家正下山歸回自家洞府,勢必會造成不便。

“你天宮裏,可是豢有青鳥?”西王母耐着性子相問,她深覺此事,可能與走失的雲華有關。

經此一點撥,婉露将才想起紫微宮裏那只司晨的青鳥,忙回禀道:“不瞞娘娘,千餘年前,忽有一只斷翅的青鳥栖落于天帝寝宮內的一株榆錢樹,每逢辰時便會啼鳴,将才留聘天宮作為司晨官。”

沒錯了,因着神壽漫漫,時常陷于昏睡,兩千年前,才至于收留了那不怎麽上道,遲遲修煉不成人形的愚笨青鸾作為她瑤臺的司晨鳥,取名雲華。平日裏幫襯着雲裳,銜食投喂,看護獸苑,或者于她花廳笨拙起舞,雙翼撲出的風,搖動珠簾,清脆悅耳,那是她愛極了的聲音。

而雲華,也正是千年前走失的,遣了雲裳去尋也未曾尋回,只是沒想到,竟流落到了天宮…更沒想到,竟被歹人,絞斷了一只翅膀…

左右不過一只青鳥,斷了翅膀也再不能飛了,就留在他天宮養老也是不錯…思及此,西王母不打算再多做追究,慵懶地輕揮衣袖:“你退下吧。”

“婉露告辭。”不知這将将還興師問罪的王母怎得突然一下又無心追究了,但她對這其中內情并不感興趣,如今已日上三竿,也不知那狐帝可真的會在山腳等她…

白钰早早便在山腳處候着了,只是目送一行又一行的仙人們離去,仍是不見婉露的蹤影。難不成…早就走了?不會的,婉露是守諾之人,斷不會無端爽約,莫非…被西王母借故扣留了?也不會啊,西王母雖面似小氣,但實則是胸懷坦蕩之人,絕不會徒生事端…

幾番相疑不得頭緒,就連孟闕喚他都未曾聞見。

“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哦,是孟兄啊,”白钰将才回神,解釋道,“在等兩位仙子,南袖同婉露都要去青丘探望南煙仙子,約好在此相候,卻遲遲不見人影。”

原本是沒計劃南袖的,只是今早南澤突然将南袖托付于他,這南煙同自家侄兒白宣成了親,他便也跟這鎮南府沾親帶故了,自然是不好推辭,只得應承了下來。

“那我陪你一起等她們吧,剛巧,我也好久沒去青丘了,想念你那兒一衆妖嬈美豔的女狐仙啊~”孟闕意有所指,畢竟糾纏白钰的一衆女仙都是他替他打發走的。

“有孟兄同行,自是再好不過了。”這話絕對出自真心,原本就不知該如何應付南袖,想來有孟闕在,就好辦多了。

言語間,只遠遠得見那兩位仙子,正款款踏雲而來。

第 19 章 選題

“老祖!”

“那人竟然是老祖!”

“老祖出關了?”

老祖?霧還沒完全散開,她只能聽到臺下“恭迎老祖出關”的呼喊聲,一聲接一聲,好一會兒,她才隐約看到高臺外一圈人影浮動,其中一人擡手示意臺下安靜。

那人便是老祖吧,既稱為老祖,想必也是修煉多年,快要飛升的人,如果百年內仙農門有人飛升,那他就當之無愧仙門之首。

待霧氣完全散開,只聽那老祖輕咳一聲,手中憑空出現一只法杖,随後他拿起法杖直指蒼穹,口中振振有詞:“春雪滿空來,觸處似花開,陣起。”

話畢,法杖頂端形似耀陽的部分開始飛速轉動,緊接着一股火紅的靈力扶搖直上,直插雲霄,原本蔚藍的天空立即像被爆發的火山一般,翻滾着滾燙的岩漿,通紅一片。

好強!

她感覺自己的肩膀上仿佛有一座山正壓着她,不行,她就快要站不穩了,原來這就是老祖的實力,她握緊雙拳,咬緊牙關絕不能屈服!

咔嚓,随着一聲雷響,那股強大的威壓也一同消散,此刻她只感覺自己眼冒金星,雙腿發軟,竟在也站不穩,一個趔趄單膝跪地,擡頭看向老祖,目光淩厲,強行咽下口中的腥甜。

老祖只是起了一個陣法,她竟然受了內傷。

同她一樣的還有臺下不少人,有的靈力實在低微的幹脆直接昏死過去,她還算是好的。

老祖見此情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仰頭哈哈哈大笑:“一時竟然沒控制好力度。”,旁邊的終文敏偷偷擦去額頭的冷汗,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老祖威武!”。

饒是他突然承受那樣強大的威壓也不好受,可是那是老祖,動動手指自己就灰飛煙滅,即便有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知非直勾勾的盯着老祖手中的法杖,眼熟的很,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那樣奇怪的法器呢?

算了,不想了,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竟然下雪了。”

剛才還烈日炎炎,晴空萬裏,轉眼間漫天雪花,紛紛揚揚,她擡頭望向天空,陽光正好,這場大雪竟然是老祖的法術!

正在她震驚不已的時候,一個少女輕拍了她一下肩膀,問道:“一會兒要合作麽?”

她皺起眉頭,反問:“還能合作?”

“你是新人吧,這比試一共四關,剛才的篩選是第一關,接下來的第二關我們都可以合作。”

不知真假,正當她猶豫的時候,就聽另一個藥童道:“哼,你可別和她一組,她才沒那麽好心呢,你來和我組隊吧。”

“喂,憑什麽這麽說我,我怎麽了?”

“停停停別吵。”既然如此她便放心了,只要組隊的事情是真的就好,她才不怕壞人呢,畢竟沒誰能壞的過她,然後目光真誠的看着先前的少女,“我相信你。”

後來的少女冷哼一聲,“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吃虧了都沒地方哭。”,扭頭便找別人組隊去了。

她牽起少女的手,親切的問她:“我才不回聽她的瘋言瘋語,姐姐怎麽稱呼?我名為知非,姐姐可以叫我非兒。”,危險的對手當然要留在身邊,親自掌握才放心。

那藥童一看她這麽好騙,也不再拘謹,剛才見她身形矯健,目光狠厲,不是池中之物,便想着要盡快淘汰掉才好,此刻也裝作親切的拍了拍她的胳膊,道:“我名金夕月,妹妹加我夕月就好。”

“夕月姐姐,你知道接下來的幾關是什麽嗎?”

“按照每年的慣例,第二關應當是辨認藥草,第三關應是默寫丹方,第四關煉制丹藥,只是……”

她知道金夕月在試探她,故作着急的問:“只是什麽?”

“只是今年老祖出關主持,不知是否有變。”金夕月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神色突然嚴肅道:“辨藥馬上開始了。”

金夕月的話雖然不可全信,但是總好過她一人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要好,便也放開抓着她的手,警惕起來。

“咳咳,每年都一個樣子怪無聊的,今年我決定這第二關決定換個方式辨藥,由所有藥師命題,你們随機選取,最快找出題目上的藥草的人優先晉級。”

“果然,有變。”她與金夕月對視一眼,各自打着算盤。

突然天空中的雪花不再飄落,反而停留在半空,她們腳下的石臺再次發生變化,原本光滑的石板竟然瞬間就化成濕潤的泥土,空氣中的雪花也慢慢融化,變成雨水慢慢低落,融進泥土,雨水澆灌的地方開始迅速生長出碧綠的植物,一時間竟有一種冬去春來,萬物複蘇的錯覺。

雨勢愈下愈大,腳下的植物也愈長愈快,不過這雨水雖澆在她們身上,卻沒真正淋濕,而是再滴落的瞬間就化成綠色光點,萦繞在每個人身邊,她揮了揮袖子,粉末随風飄蕩,并未消散。

好神奇,這就是老祖的法術麽?知非的眼中充滿向往,心髒也狂跳不止,這就是她想要的,仙術!

“陣成!”

終文敏滿意的點了點頭,禦劍打坐的幾位藥師也都互相對視,大手一揮,數百張被卷成筒狀的題卷從天而降。

金夕月雙腳一登,已然跳至半空中,手裏已經抓住兩張,“妹妹快搶。”

知非見狀也淩空飛起,伸手一撈,兩張題卷已然緊緊抓在手裏,穩穩落地,她将丹方放入戒指內,發現金夕月再次抓住一張,然後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道:“老祖又沒說每人只可以拿一張,多些機會不好麽?”

是啊,她朝金夕月點頭示意明白了,腳下猛地蓄力,躍至半空,這次她一把抓住三個,滿意的收入戒指,有跳起來……直到最後她數了一下手裏竟然有足足五十張。

原本題目本就遠少于參賽人數,她看了眼金夕月,金夕月得意的揮舞了一下手裏的題目,慢慢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麽樣?”

她腼腆的低下頭,小聲道:“五十,姐姐呢?”

金夕月愣了一下,随機贊嘆道:“妹妹還真是厲害,我才四十三張。”

旁邊一個藥童聽到她倆的對話,立即怒斥:“你明明手裏已經有了題目,為什麽還要搶那麽多?”

“就是,你們這樣讓其他人還怎麽比試。”

“就是,快交出多餘的題目。”

“你憑什麽拿那麽多?”

其他沒搶到題卷的藥童也都群情激憤,雙目噴火,貪婪地看着她們手裏的題卷,最後竟然直接要求她們獻出搶來的題卷。

知非輕佻眉梢,仿佛在看傻子一樣,問那名剛才好心提醒她的少女:“憑什麽?我憑的是實力,有能耐剛才怎麽不使?反而到我們這裏來勁了。”說完她擡頭看向老祖的方向,行了一個禮,問道:“老祖哪句話說不可以一人得多題?你是在質疑我,還是質疑老祖不公平?何況我又沒從你們手裏搶。”

“你……你,你休要胡言亂語,我絕沒有質疑老祖的意思。”少女的臉吓得刷白,口中支支吾吾,說不清。

半空中,老祖見狀哈哈哈哈大笑,老祖的笑聲震耳欲聾,臺上一群少女身體僵直,即便是腦子裏嗡嗡作響也不敢做出捂耳朵這種不敬的舉動。

随後便聽老祖道:“不錯,憑實力獲得資格。”,随後他看向終文敏,“不錯,這丫頭伶牙俐齒,身手也挺敏捷,不錯,哪家的?。”

白漁半坐在空中,伸手敬禮,一改往日懶洋洋的狀态,恭敬的回答老祖:“是不才弟子白漁居的藥童。”

水波瀾見他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冷哼一聲,看向老祖:“師尊,您看我波瀾居的藥童也不差,怎麽只誇白漁居?老祖偏心!”

“怎麽會?都很好,都很好。”

臺下衆人将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原來這兩人竟然是同門師兄妹,老祖是他們的師尊,平日裏大家只知道水波瀾和白漁不對付,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層關系,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會使同門互相嫌棄。

“怎麽樣?這下沒話說了吧,明年還有機會不是?急什麽,哪個不是在這臺上站過幾次的。”金夕月得意的抛了抛手中的題卷,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一個,當她看到上面的內容後皺了下眉頭,随機又立刻舒展開,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哎,可惜,這題目不适合我,丢了吧。”

說完她竟然真的丢了那張題目。

剛才還萬衆一心想要讨伐她倆的衆藥童,立即像惡狗撲食一般瘋搶那張被金夕月丢棄的題卷。

她皺了皺眉,難道題目有問題?趕快打開手裏的題卷,然後她也皺了皺眉,這上面的藥草她連聽都沒聽過,怎麽找得到?一連幾張都是同一個題目,她該不會這麽倒黴吧?看來回去她要拜拜佛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佛這一說

“姐姐你那邊怎麽樣?”她見金夕月也表情凝重,搖了搖頭,便繼續拆題目。見此,她也默默拆着題目,越差倆人臉色越難看,今年的題目竟然是一個比一個難。

她一拍腦門,想起自己還有一個雞肋作弊器,終于到了發揮它作用的時候了,便在識海內呼喚客服二蛋。

“二蛋,你那裏有沒有關于藥草的資料”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收藏點起來鴨,??。

第 18 章 比試開始

姚修筠見她不但不理人,還擺起了丹爐,看樣子是準備煉丹了,頓時感覺有些尴尬,自己還從未被人這樣晾過,“那我便先走了,明天會去看你比賽的,若是你想好了,到時就來找我。”

她見姚修筠擡腿就要離開,此刻也有幾分後悔了,起床氣過後完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現在也不了解清明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萬一真的完全不記得了,那她就只能另辟蹊徑,良禽還擇木而栖,也不能吊死在他一顆樹上不是?

“我送送您吧。”現在就斷了後路為時過早。

姚修筠聽見知非要送他,心中便有了底,開始他猜測她已經拜了師才對自己如此冷漠,看來并不是,不過他倒是能理解她矛盾的心情,在藥師和修士之間猶豫不決,“其實如果你喜歡煉丹的話,以後也可以一邊修煉一邊來煉丹,在我門下沒有太多規矩。”

?姚修筠以為自己在擔心這個?也好,那就讓他誤會着吧,多一個大腿多一條生路不是,她為難的看了一眼姚修筠,咬了咬嘴唇,十分拘謹的問了一句:“可以麽?”

姚修筠見她這個樣子仰頭哈哈哈哈大笑,“當然了。”,他今天也算是沒白來,省的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

把人送走後,總算是能專心練丹了,偷偷服下聚靈丹後便開始每日例行—煉丹之前的打坐,有了丹藥的輔佐再加上她已經完全熟悉了體內靈力運行路線,很快她就感受到那種靈力充盈的感覺,緩緩睜開雙眼,全神貫注,将靈力引至右手,凝結出一個比昨晚更結實的靈力球。

就是此刻,成球的瞬間她就擡手一抛,将靈力球全部送入丹爐,只聽爐內咕嘟咕嘟,爐蓋被裏面的氣體頂的幾乎飛起,藥液與靈力不像是在融合,更像是打架!

“怎麽回事?”

白漁說這種丹藥并不會引發異象,即便是凝丹也是安安靜靜,怎麽什麽事情到她這裏就都不太正常呢。

正想着要不要打開爐蓋看一看的時候,就聽耳邊傳來一個幽幽的疑問聲:“怎麽回事呢?”

“啊!白漁,你吓死我了,怎麽走路沒有聲音啊,為什麽要在我耳邊說話!”

她輕拍胸膛,擦了擦手心裏的汗,輕輕掀開丹爐,裏面赫然三顆焦黑的小藥球,為什麽要說它小呢,因為它真的只有小手指甲的一半大小,正常的丹丸怎麽也是她煉制的這種三倍大。

她失望的哀嚎了一聲,“啊~怎麽回事啊,我明明按照之前的步驟,哪裏出了問題?”

“第一次凝丹失敗很正常,不過我看你這也不完全失敗,嗯~,影兒你要不要來一顆啊。”說着白漁再次把手伸進丹爐,将三顆藥丸抓在手裏,嫩白的玉手沾滿了爐底的黑灰。

梅影吓得連連後退,“不不不,我還是算了吧。”

“不吃算了。”

她眼看着白漁将一顆藥丸塞進嘴裏,然後将剩餘的兩顆還給她,自己從胸口抽出一塊雪白的帕子,把手擦得幹幹淨淨,雖然她的良心告訴她要組織白漁這種自殘的行為,但是好奇心又驅使着她,想知道她煉制的丹丸到底成功了沒有。

“怎麽樣?白藥師?”

“啊!”白漁突然驚叫一聲,見她倆滿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道:“我今早光顧着看你煉丹了,都忘記喝水了!”

她真想給他一腳,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個人真是可恨吶,“怎麽樣,成功了麽?”

“成功了,成功了,就是藥力太小了。”

白漁雖然便面上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可事實是他也被吓了一跳,這丫頭兩次煉藥,一次凝丹,若是她堅持,前途不可限量。

“嗨呀,沒事別吵我,睡覺啦睡覺啦。”

知非自然不知道內心的想法,但是心裏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能煉丹就可以一拼!

仙農門,藥師殿外。

炎炎烈日當空懸挂,沒人敢擡頭,今天的陽光分外耀眼。

原本空曠的廣場此時人山人海,沸反盈天,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知非站在中間被來來往往走動的人擠得幾乎站不穩,“哎,不好意思,讓一讓。”

她一邊道歉一推開擋在前面的人群,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擠到最前面,藥師們都坐在藥師殿內,只有參加比試的藥童才站在外面,她看了眼四周,看來童選會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重要,眼下不僅是廣場,就連外圍也被各色修士和低階藥師圍個水洩不通。

好生熱鬧!

突然身後的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是時長老,快看!”。

她自然是知道時長老是誰,只是為何在場的女人都發出這樣的尖叫,便好奇的問身邊的藥童,“時長老怎麽了?為何大家如此興奮?”

那少女同她一起站在最前面,時雨是從後面走來的,無論如何也瞧不見了,便不再張望,“你不知道麽?咱們新來的時雨長老啊,聽聞他相貌極其俊美,就是那飛升的神仙也比不上,曾有位姐妹有幸見過時長老一面,到現在茶不思飯不想,只盼望能與他再見一面,可惜他為人極其低調,極少出門,即使出門也會帶着面具遮住半張臉……”

那少女說到一半,便尖叫起來,瘋狂的程度比起地球的追星少女也絲毫不差,她有些汗顏,從前在歸一門雖然也有很多女修士會慕名來偶遇,但是都是極其隐晦的,但是這裏的少女似乎都很開放,可能是地域或者門派的風格吧。

在廣場中間少女們迅速、默契的分裂出一條路,一人身着黑袍頭紮黑發帶,臉罩銀白色面具緩緩從對面走來,從他路過的地方一片安靜,不知少女們是聽說傳聞,被他唯獨露在外面的精致下巴吸引,還是被他周身冷若冰霜的氣質所震懾。

她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這樣優秀的人曾經是他的師尊啊,她頓時覺得清明這個大腿還有救,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下。

人類果然都是愛美的生物。

跟在清明身後的還有幾個長老,要麽是垂垂老矣,要麽是其貌不揚,就算相貌平平也不值得注意,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時雨身上。

不過她在其中還見到了熟人,比如那天五個長老,等他們全部都進入藥師殿,腦海內便傳出三聲悠悠鐘鳴,“咚咚咚”,深沉清遠,回蕩不絕,她并未看到有人敲鐘。

還沒等她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只見一束白光乍起,從她腳邊的地上射出,直指雲霄,她立往裏面躲了躲。

“啊!”

“啊!”……

“怎麽回事?”,原本在她身邊站的好好的,幾個藥童竟然筆直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廣場外的臺下,尖叫聲連連。她警惕的看向四周,也都如此。

看來比試已經開始了,那些少女落地的姿勢太過狼狽,身形笨拙,完全不像擁有靈根修士,看來沒有靈根或者沒有修煉過的藥童第一批就會被淘汰。

沒有人主持比賽,維持秩序,也沒人通知她們比賽已經開始,不過轉眼将,第一輪已經結束。

這與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看來地球人的思考方式在這裏完全不适用,這樣也好,她就能完全放開手腳了。

短短幾分鐘內廣場上竟然少了一半人!廣場邊緣的白光也只維持到人數不在減少,便立即消失,随後屢屢濃重的白霧開始從四周向中間蔓延。

也不知這白霧是不是考驗,有沒有危險,不過她還是盡量躲開,減慢呼吸,等白霧完全覆蓋整個廣場的時候,腳下的石板開始劇烈的震顫。

“什麽情況?”,大霧完全遮住了她視線心道:難道第一關還沒完?照這樣晃下去,她遲早也要被甩出去。

不行,她趕緊拿出一顆聚靈丹,用最快的速度将聚集的靈力全部灌入雙腳,這才讓自己穩穩黏在地上,直到大霧完全散去,廣場才恢複平靜。

她輕呼一口氣,腳下卻絲毫不敢松懈,睜眼一看,整個廣場一片混亂,有人跪着,有人趴着,有人因為劇烈搖晃嘔吐不止,甚至有人被撞得昏迷不醒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她竟是整個廣場唯一還能站住的人。

寒風凜冽,百米高臺之上,一人皚皚白袍似雪,單手背後迎風直立,神态自若,猶如傲雪寒梅獨自盛開,好一幅清高孤傲美人圖!

“好美的女子,貌似仙人。”

“這是藥童麽?她明明是仙子。”

臺下驚呼一片,知非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舉動已然成為衆修士的高冷女神,還吸了一波粉。

“嗯,不錯,已經好久沒在童選會上見到築基期的藥童了。”農修為摸了一把胡子,甚是滿意,看來他閉關的這些年,仙農門被打理的很好啊。

終文敏一聽此話,眼珠一轉,谄媚道:“托老祖洪福,仙農門才能繁榮至今,不輸其他三家仙門絲毫,又是老祖出關的好日子,不若今年的童選會您老來主持?”

“好!”

第 19 章 :幽禁

“金燦,你知道嗎?那一次我開車到了那裏你救了我,根本就不是意外,對,那天是有小鬼在我背上,但是他和我關系特別好,就算你不救我他也會救我的,是我讓他告訴我你在哪,然後幫助我上演了這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戲碼。怎麽樣,這樣的故事你還滿意嗎?”

“你說什麽?”腦子幾乎是已經蒙掉了,只覺得頭好痛。

“我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騙你的,我設計好的,你只是被我當成一個工具罷了!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得到你想要的,這樣不是很好嗎?各取所需~”

他拉長了尾音,就像是在故意賣萌一樣,還伸了一下懶腰,“本少爺我玩膩了,和你在一起只會惹上更多的麻煩,你也聽到了,那個鬼說他背後的人很喜歡你,再和你在一起還不知道會怎麽樣。所以,麻煩你拍完這部片子就搬出我的房子,從此我們海闊天空再不相見!”

他伸出兩個手指,摸了摸他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抵上我的額頭“就這麽說定了。”他甚至是在笑着的,還帶着一絲頑皮的挑逗感。

“那,你為什麽還要吻我?為什麽要那麽溫柔的喊我的名字?為什麽?”怎麽可能,這一切都怎麽可能呢?那那些吻都是什麽?那些眼睛裏閃爍的星光都是什麽?那垂下眼眸眼睛裏的淚光都是什麽?

一切的一切……都是什麽?怎麽可能都是假的?怎麽可能?

他突然彎下腰,鼻子都已經碰到了我的鼻子,然後吻了我,慢慢的,溫暖的,就像第一次他說喜歡我那時候一樣的溫柔,他輕輕的吮吸着,舌頭觸碰着我的嘴唇帶來一絲濕潤。

他到底在幹什麽?不是說從來沒有愛過我,那又為什麽要再吻我?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緊緊得摟入他的懷中,我的身體貼着他的身體,那麽緊,就好像要融為一體,胸口被壓得有一絲的疼痛。

剛想掙紮,他的舌頭就如一只蛇一樣靈巧的撬開了我的嘴唇,他加深了這個吻,我聽到我的牙齒觸碰到他的牙齒的聲音。

不知道是被壓得透不過氣還是因為他霸道的吻帶走了我的氧氣,大腦已經漸漸的缺氧,只感覺到他熱情似火又冷若冰霜的吻,好像,腰上也有冰涼的觸感。

是他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裏面亂摸嗎?

我想反抗,雙手雙腳就好像不聽我的使喚一樣,綿軟無力,力氣好像是被他抽空了。只能任由他把我摟在他的懷裏,任由他不停的吻着我,任由他發瘋一般地咬我的嘴唇,然後整個嘴裏都是血那鐵鏽般的腥甜。

在我失去最後一絲站立的力氣之前,金恩勝松開了我,我一下子沒有站穩,就摔坐在了地上。

我仰頭看着他,他的臉上還帶着我熟悉的微笑,可我只覺得他那麽的陌生。他擦了擦嘴,然後笑了,和之前的溫柔的微笑不同,現在的他,笑的那麽魅惑,帶着一絲邪惡。

他蹲了下來,“金燦,我可是個演員,演戲吻戲可是很多的,不同的戲中的吻戲要求都是不一樣的,我的吻技可是很好的,之前高琳可是在戲裏被我吻得很享受呢?怎麽樣?你是不是也很……”

“你別說了。”我低下頭,不想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讓我的目光正對着他的臉,“怎麽樣?你是不是也很享受?是喜歡最開始溫柔的蜻蜓點水般的吻,還是像這個吻一樣激情似火還帶着血的吻?”

腦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不斷小聲的問,“不愛我為什麽要吻我?”像是問他,也是問自己。

他忽然加大了聲音,“吻你只是因為你是一個女的啊,漂亮,還沒有過戀愛經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啪——”還沒反應過來,手上辣辣的疼痛提醒我,我剛才删了金恩勝一個耳光。

“呵,”他的嘴角流下了殷紅的血,他用手抹了抹,轉而笑了,笑的那麽邪惡,那麽嘲弄,“有異能就是不一樣啊,一個女人,打我居然一巴掌就打出血了,哈哈哈,金燦你可真了不起。”

他說着,一把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看着我,他的眼神那麽冷,就好像冬日的寒冰,“金燦,這一巴掌就當是我還給你的,就當是我占你便宜用你陽氣的補償,從今往後,我們互不相欠。”

然後,他便轉身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又或者該說什麽,只是看着他轉身離去。

“啊對了。”他走了幾步突然轉身,“你的嘴唇很軟,這也是吻你的原因。”我看見他嘲弄般得歪嘴笑着,然後便頭也不回得上了車子。

車子很快發動走了,就像流水一般的劃走,就像,當初我拒絕他的邀請,他便毫無挽留的開走。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眼淚什麽時候已經停止了,只有臉上殘留的濕潤的痕跡和眼睛的疼痛提醒我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頭還是好疼。

突然想起《羅密歐和朱麗葉》裏朱麗葉的一段話,“你愛我嗎?我知道你一定會是是的,我也一定會相信你的話,可是也許你起的誓只是一個謊,人家說,對于戀人們的寒盟背信,天神是一笑置之的。”

對于金恩聖說的謊,天神是一笑置之的。

可是羅密歐是真的愛着朱麗葉,愛到願意為她失去自己的生命。

我不是朱麗葉,金恩勝也不知是羅密歐。

他說得對,無論怎麽變,我不過只是那個被別人看不起的醜小鴨罷了,我的外表變了,可是骨子裏,我只是那個自卑膽小道德可憐人罷了。

金恩勝就那麽離開了,沒有一絲留戀。

真的好痛,就好像是有一只手抓着我的心,一直揪着它,把它往下拉,想讓它萬劫不複。

我以為,我找到了我的太陽。可現在,我投身進入我以為會不一樣的世界,卻還是一個人獨自走在黑暗中,看不見方向,更不知道未來在哪裏。

金恩勝,上次你說如果給了高琳希望,那才是最大的殘忍。那你對我呢?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一點?

不過也是,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對工具太過殘忍。無論是李書尚還是金恩勝。

說到底,得不到的永遠都不是我的,不是因為這副皮囊,只是我這個人,可能就像零子說的,是童子命,這一輩子都不會擁有一份真正的愛情。

若得一人托付,當不負。無論是什麽感情,親情、友情、愛情,至始至終我只是太害怕孤單了,想要有人能永永遠遠陪着我罷了。

就一直坐着,坐着,看着周圍的一切。黑灰色的天,猩紅色的血,風咆哮着吼過,吹亂我的頭發,帶來遠處血液的腥氣。

整天路上,這麽長時間,一個人都沒有。

這一次,在異國他鄉,我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哭的太厲害了,雖然眼淚已經流幹了,可是看周圍的一切都還是模糊的。

突然就不想坐着了,我這樣還有什麽意思,這麽久了,再不回去,大家應該也會着急了吧。

手支撐着站了起來,剛站起來,就覺得腦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耳邊響起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然後眼前就像是壞掉的電視,閃了一下就全部變成了黑白色,然後又閃了一下,泛起了雪花,然後,便是一片漆黑。

等我的意識恢複的時候,世界還是一片黑暗,我的眼睛被蒙住了。試着掙紮了幾下,手腳也被綁住了。能感覺到自己是被固定在一個椅子上,椅子好像是固定的,因為無論我怎麽掙紮,它都紋絲不動。

“你醒了。”一個人走進我,我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應該是一個男人。

不過他的聲音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就像是自己帶了後期的混響,整個聲音啞啞的,每個音都有天然的延長。

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就好像,帶着一份力量,像是吸引,又像是誘惑,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就好象不是屬于這個世間的聲音。

“你是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第一次遇到女鬼和金恩勝給我帶來的打擊太大,這種情況下,心中居然波瀾不驚,一絲絲的恐懼都沒有。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一定是笑着的。

“為什麽抓我?”說到底其實我應該是自己暈倒的,就算說是被人販子揀去賣了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他的聲音告訴我,我是被他抓來的,而且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用力的抓住,老繭劃過我的臉,感覺有點疼。“我就不懂了,你這種純陽的,和之前的那些有什麽不同,看重了,抽魂不就好了嗎!為什麽老爺說暫時不能動你?”

我冷笑“我怎麽知道。”我确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第 18 章

白钰性子冷清,本不喜與人親近,對這所謂的瑤池沐浴自是敬而遠之,漫無目的四處游/走時,卻見婉露同南袖仙子亦從熱鬧中撤出,向後山行去。

今晚過後,瑤池會散去,不知又該何時才能得見仙子,心下不免悵然…由此,白钰決意追上前去,再同婉露好好敘敘話談談天,雖不指望仙子能對自己一見鐘情,但是能留下些許印象總歸是好的。

當然,這一切都逃不過,時刻關注着白钰動向的孟闕的法眼。

雖說南袖是同婉露一道走的,但經過重重誤會,如今在他眼裏,這分明就是白钰在追逐南袖。

不行,不能讓白钰…呸,不對,不能讓南袖那丫頭片子得逞!

思及此,孟闕默不作聲悄然跟在白钰身後,他倒要好生瞧瞧,這倆究竟進展到哪一步了…然而沒跟兩步,就被四海龍王拉住客套寒暄一番。身為龍族首領,見着自己的臣工,他只得陪着笑臉與之周旋,無奈放任那抹青衣消失眼際。

且說那白钰追随着藍衣仙子行至石叢掩映間的一處溫潤小泉,因這後山人跡稀少,月光映照下,未被踐踏污染的積雪越發皎然,隔着雪月水霧,仙子的身影影影綽綽,如花隔雲端般的缥遠朦胧。

正欲出聲喚住仙子的白钰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不知何時水藍色的外衫垂落在地,只見婉露解開素缟腰縛,底襦便順着優美的肩線緩緩滑落…

天!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白钰忙背過身去,然而那瘦削單薄的雙肩,以及那潔白無瑕的肌膚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讓他過目不忘的,卻是那孱弱的背部竟橫豎交錯着好幾道瘡痍血疤…

至于到底有幾道,他來不及細數,便已是鴉雀聲聲,一片驚慌。

他看的分明,那滿背血痕,應是雷鞭之刑留下的印記。

“呀!你的背上…怎得這麽多血道子?”南袖看的揪心,本該肌滑如白玉的美背,生生被這累累傷疤給糟踐了。

婉露略微一笑,雲淡風輕:“都怪自己不得力,被天帝陛下尋着了錯處,遂自請了一頓鞭子。”

這言語間的圍護之意,溢于言表,南袖不禁感嘆,那道人天帝除了一副好皮囊,有什麽好值得這般珍重的?不過,這對主仆,相處萬年,南袖一個外人,自然也是不好插言,悻悻地收了聲,沒再多說什麽。

卻引得隐匿于山石之後的白钰一陣又一陣的心疼,不假思索地暗暗催動靈力,加持于池水之中,以助婉露修複肌膚,消痕去印。

“你別說,這瑤池玉泉真真是化腐朽為傳奇,你瞧你這背上的血痂,竟恢複的這麽快…”南袖驚奇道。

不過少頃,這婉露背上猙獰可怖的鞭痕轉眼成了淡淡粉色的暗印,若是不仔細瞧,竟都看不大出來了!

“是嗎?”婉露欣然道,“當初還猶豫要不要下水入池,如今看來,這選擇還真是沒錯的!”

試問哪個女子不愛美?得益于瑤池玉泉的滋養,婉露對那高傲肆意的西王母竟也存了幾分感激。

“當初登仙,為何要選擇留在天宮當職,而不是做一介逍遙散仙呢?”南袖迂回相問。

不知何處來的杏花,乘着微涼山風飄落至池水中,婉露撇開水面,那羸弱的花朵便順着水紋一浮一沉悠然遠去…

她靜靜說道:“命運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我小小凡仙,登天才懂得,這漫天的神仙個個都高深莫測,自以為得道高升,其實,這僅僅才是修行的開端。留在天宮,能接觸到更多資源,更有助于提升修為,鞏固金丹。”

當然,這只是最開始的理由,越是到後來,理由便越是單薄,單薄到只剩了一個字——他。

“可是一萬年啊,我都才四千來歲…天宮人來人往,能持守一萬年,真是難以想象…”南袖懶散地靠着池壁,不禁有些感慨,畢竟在南袖的世界裏,唯一能讓她堅持一萬年還不厭倦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嗑瓜子和打馬吊了吧…

“對了!你會打馬吊嗎?”想起馬吊,她突然如是問道。

“馬吊?”

婉露不由莞爾一笑,南袖仙子真是有趣,稀奇古怪的想法真多。她今天仍身着昨日的黑布衫出席瑤池會已讓她側目,卻不曾想竟還會問她如此世俗的問題,她是如此灑脫,分毫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竟讓人…有幾分羨慕呢!

她是多麽想成為這樣的人啊…人間常言,人活一世,無過須臾數十載,取悅自己尚且來不及,哪有時間讨好別人呢?

是啊,可是命運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

“婉露登仙之後,還是經常游/走紅塵,一來二去,這馬吊之術倒也掌握了個七八分。”

“太好啦!從此你就是我鎮南府南袖的好朋友好閨蜜!”南袖激動不已,給了婉露一個大大的擁抱。

婉露有些懵,南袖仙子的交友标準…竟是會打馬吊麽?

南袖只覺喜大普奔,喜極而泣,喜從天降,喜出望外,喜上眉梢…總之就是各種歡喜。

之前在鎮南府,那白宣的馬吊水平達到了九級,才終于贏得了她這個小姨子的歡心,從此告別三缺一,南澤南煙南袖再加這個白宣,四個人三不五時就約着搓麻,啊~那是多麽美好的一段時光呀…

回想當年,陽光明媚,柳樹下,庭院中,滾滾飛絮綿綿春風,四人圍坐方桌,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碰牌聲,描繪了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美妙畫卷,無端勾起了南袖強烈的搓麻的欲望,以致于手癢得發抖,激起一陣水花。

婉露見狀,不禁擔憂道:“南袖仙子?你沒事吧?”

“呵呵,沒事,沒事,”沒想會如此失态,南袖尴尬一笑,“敢問仙子近日得空否?随我前去青丘,同我二姐還有姐夫,咱們四人好好搓一圈兒~?”

眼見南袖滿眼精光,竟是期待的不行,婉露被她逗樂,笑出了聲:“哈哈,仙子真是好雅興,剛巧,這瑤池會結束後,婉露也要去青丘辦差,我們可以同行。”

“啊啊啊啊,太好啦!我真是愛死你了~”遍尋天界也找不出半個麻友,竟一朝莫名尋得知己,南袖感動的想哭,又是一個大大的擁抱一把摟住了婉露。

不說婉露了,就連躲匿在山石後的白钰,也被這言行無狀語出驚人的南袖仙子給逗樂,不成想,原來婉露仙子接下來的行程便是要去他青丘辦差,如此看來,就連上蒼都在憐他一片癡心…

他擡眸望去,月色如皎,清走寂空,深埋星雲中。

好不容易從寒暄中脫身,兜兜轉轉幾番尋覓,竟得見白钰隐沒山石後,貼壁偷聽人女兒家之間的私房話…

這兩天,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孟闕有些站不穩腳,自己暗慕許久的翩翩君子高亮上神居然色令智昏,做起了令人不齒的梁上君子?!

跟蹤別人至湯池就算了,居然還藏在石後窺視別人泡湯,偷聽別人談話…孟闕痛心疾首,不曾想,一朝陷入情愛的白钰居然會堕落至此,哎,真是讓他扼腕心痛…

九尾狐族因過人的美貌時常引起不便,所以外出時往往收斂靈氣,改容換面,隐匿身份,久而久之,這摒退靈氣便形成了習慣,所以,不太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但這着急忙慌來捉奸…額,不對,來刺探情況的孟闕卻一時忘了收斂自身昭然蓬勃的真龍之氣,引起了湯池內南袖的警覺。

咦?怎麽這周遭,突然多了一股其他人的靈氣?

而且這靈氣…好生熟悉啊…

不對,這是…這是那該死的老青龍!!

南袖果斷的幻出兩件浴衣,罩在她同婉露身上,将才芙蓉出水,怒目大喝道:“孟闕,你這個死變态,你居然偷窺別人泡澡!?你給我出來!!”

南袖的爆吼可謂是震天響,不僅驚起這昆侖山中豢養的各類靈獸,逐着這聲怒吼接連吠聲咆哮,也驚醒了瑤池中休憩歡愉的衆人,甚至還遙遙傳至了那嵬嵬高聳的瑤臺之上。

“又是那個名喚南袖的仙子嗎?”西王母緩緩張開雙睑,困覺被驚擾使得她十分不悅。

“回娘娘,是的。”随侍一旁的雲裳,無甚表情地回道。

“啧,真是…年輕啊…”西王母對南袖最直觀的印象,便是一只叽叽喳喳聒噪不斷的小雀兒,不過越是這樣年幼活潑的莺雛,逗弄起來越有意思。

她自榻上起身,反正也是無聊,不如且先瞧瞧,今年,列位仙家又送了些什麽新鮮玩意兒…

雲裳将禮品悉數置于榻角,層層堆疊,竟有一座小山那般高。

“有些仙家,還送了娘娘好些奇禽異獸,皆被雲裳挪去了後山獸苑。”

西王母微微點頭,這些小仙們倒是挺會投她所好,只是這多賀禮…先拆誰的呢?

“呵,你天宮…能有什麽好東西?”

“我泱泱天宮,坐擁九天,到底有沒有好東西,王母收下,不就知道了嗎?”

莫名想起了那于殿中站得筆直,絲毫無畏她尊榮威儀的道人仙子。

有點意思,她今兒倒要看看,她泱泱天宮究竟能有什麽好東西~

“你把中土天宮送來的拿給我,其他的,你拆封過目後,只挑新鮮有趣的呈于我瞧瞧就行了…”

聞言,雲裳将裹着祥雲圖案禮紙的禮盒抽出,獻于西王母眼前。王母輕嗤,這祥雲紋路的圖紙,天庭都沿用幾十萬年了,偏生還非要把這老土說成是正統。

略一施法,包裝盡數剝落,露出了壽禮的真身——一個镂着花鳥紋的紫檀長方香盒。

察覺不出分毫的仙氣,看來是人界的凡品。是如此普通,卻也是如此的…暗合她心意。

看來,這名叫婉露的仙子,真是花了點心思,想必是打聽到她身上時常沾染木樨香,了解她是酷愛熏香之人,便送了這精致的擱置香料的香盒。

仙法變幻出來的東西,到底雷同,還是凡人做的東西肯花/心思,道仙就是道仙,深谙此道啊~

王母微微勾唇,緩緩揭開盒蓋,然而打開香盒那一剎,卻不由地深深凝眉,眸光明滅,一張俏臉陰晴不定。

第 19 章 還不喊韓楓叔叔?

“既然是江文道師的朋友,這一次自然不需要付錢了,就當是我給幾位請客便行了!”衛明的反應也極快,他道。

“不用了,我可不想被人說我沒錢請客!”林露冷冷道。

衛明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回答了,而江文心中在滴血啊,怎麽會變成這樣,女神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邊的大師,你那裏所寫的,似乎是只要找出你靈菜中的不足,便可以免一道菜的價格,是吧?”韓楓道。

“自然,怎麽,難道你能夠找出這菜裏的不足?”衛明昂首挺胸道,他可不認為一個行外人能夠找出自己所做的菜有什麽不足。

“也沒什麽,每一道菜裏面,也只有五六處不足而已!”韓楓回答道。

“韓楓,你不是瘋了吧,衛明大師可是食師二境的大師,做一道菜,豈會有五六處不足?”只聽到江文哈哈大笑起來。

齊思和林露的目光也一起投向韓楓。

“你要是真的能夠找出我靈菜裏的不足,我不只是免你們這一次的消費,只要你多找出我一處錯誤,我便多給予你一百元石!”

韓楓一聽,眼睛一亮,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你看,這一道菜名為紅燒赤竹魚,赤竹魚原來是生長于溫柔泉水之內,吸收泉水中的礦物生長,這樣方可讓它肉質鮮美!”

“你這魚生長于普通池水之內,本身便已經沒有礦物,此為第一處失敗!”

“你怎麽知道它生長于普通池水裏?”衛明吓了一跳,這種東西,就算是他也無法認得出來,韓楓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了?到底誰才是食師啊?

“從魚眼便能夠分辨出來了,真正生長于溫泉水裏的赤竹魚,眼睛是赤色的,你這個,只是普通顏色!”韓楓解釋道。

衛明點點頭,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還有,第二點,你做這赤竹魚的時候,使用的鍋并不是隕鐵鍋,這樣會讓赤竹魚的鮮味流失,還會讓它的營養價值大打折扣!”韓楓繼續道。

“這……”衛明吓了一跳,尼瑪,這你也能夠知道?你是神嗎?

“第三點,你做這魚的時候,放油的時間快了三息,讓油不能夠完全煮沸!這樣一來,便讓這赤竹魚的營養再次流失一成!”韓楓又繼續道,“第四點……”

“還有第四點!”衛明已經被韓楓所吓到了,沒想到自己所做的菜,竟然有這麽多不足,自己還以為自己有資格進入食師三境了!

韓楓可沒有停下來,這裏六個菜,每一個韓楓可都說出了六七個錯誤,讓衛明有點無地自容。

江文的眼睛瞪大,他怎麽也沒想到,韓楓只是吃個菜而已,竟然能夠說出這麽多話來。

這當然都有賴于這天道相機了,只要拍下來,這些菜的制作方式到這菜的所有錯誤,都能夠一一顯示出來。

“沒想到韓楓道師竟然也是一位食師,是我太過失禮了!這裏有五千元石,就當是我剛才失禮的賠罪吧!”衛明連忙恭敬道。

五千元石就這樣到手了!齊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自己要偷多少個人的錢才有這五千元石啊,韓楓只是點幾個菜,就能夠賺到這麽多錢了?

倒是林露有點無奈,自己來請客,沒錢請客就不說了,韓楓還反過來賺人家的錢,這就是差距啊!

江文的嘴角抽搐一下,這一次可是打臉不成了。

“沒關系,世人總是誤會我,我已經習慣了!”韓楓搖頭笑道。

衛明臉上露出尴尬之色,他目光卻落到不遠處,只看到一個人正往這邊過來,竟然是他的父親衛遠光。

“我爹怎麽也來了?”衛明一臉疑惑道,“難道他是來見江文道師你的?”

江文一愣,不過心中卻一喜,一定是了,他之前可是給衛光遠送過禮,哈哈,你韓楓就算會品菜又如何?你的人脈有我好嗎?我可是認識了不少人,就連這食師三境的衛光遠,自己也是認識的。

“沒想到衛前輩竟然親自到來,我到來這裏驚動了衛前輩,真的是有點過意不去啊!”只聽到衛光遠道。

衛明聽到之後,也非常配合起來:“江文道師哪裏的話,以江文道師你的天賦,以後要成為仙師,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爹知道你在這裏,當然也要見一下你!”

江文已經是高階道師了,以後未必不能夠成為仙師,要是真的成為了仙師,地位可與現在完全不同了,就算是衛光遠的地位也遠遠比不上一位仙師。

江文很是得意,又往韓楓看來,但韓楓卻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衛前輩,我……”江文站了起來,對衛光遠看去,但是衛光遠卻仿佛沒看到他一般,直接喊了起來:“韓楓兄弟,你竟然也在這裏!”

林露聽到兩人的話,她突然想起來了,衛光遠似乎還有一個兒子,難道就是面前這一個衛明?

“爹,你怎麽也來了?”只聽到衛明喊道。

“你這不肖子,竟然得罪韓楓兄弟!”衛光遠的聲音傳來,他看起來非常憤怒。

什麽?韓楓兄弟?你到來這裏,難道不是為了江文的嗎?江文和衛明兩人的嘴角抽了一下,這可無疑被人當着面打臉了。

林露和韓楓都愣了一下,衛光遠竟然是衛明的父親!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得了,衛明同樣也是姓衛,而且也是食師,雖然境界上比起衛光遠要差一境,但是衛明年輕啊,要是以後的話,衛明很可能會比他爹走得更遠。

韓楓兄弟?衛明才想起來,他的父親衛光遠,可是曾經說過昨天便遇到了一個非常出色的年輕人,而且對方的品酒能力甚至還可能會在他父親之上,難道這一個男人,就是自己面前的男人!

“韓楓兄弟,真的是太抱歉了,是我管教不力,竟然讓這小子得罪了你!”衛光遠立即道。

江文的臉色有點難看,他怎麽也沒想到,衛光遠竟然與韓楓還認識,而且從他們的對話來看,韓楓似乎與他很熟!

“你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喊韓楓叔叔?”衛光遠看到身邊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第 11 章 晨曦悄至晝已臨

晨曦悄至晝已臨

這個夏天很熱不好的事情也發生了許多雖然說人生□□不如一。

喝一口茶,打開歌單聽這那些歌想着之前的事情。

“天有道,自不會讓有情人分離”

可是那些有緣無分的人呢?

在人海裏相遇的人,終究要還給人海有緣無分必然銘記終身。

愛到最後要分開感情就像那吹過的微風一樣消散了微風常來,感情不回。

愛而不得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你釋懷了嗎?

就像這個故事是假的,可是裏面的情感是真的。

是宿命,是相逢。

明明是戲,偏偏入局。

就像阿冉一樣,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愛但是她還是愛了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阿冉是初到紅塵的仙什麽都不懂但是有柳汐陪她。

他們的感情就像愛一樣白居易的詩《潛別離》的一句”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

嗯……其實剛寫的時候心裏很複雜因為經過了一些感情淡了的問題。

放着那汪蘇泷單依純翻唱的《如果愛忘了》尤其是那句“可時間是個玩笑吧,根本熙不掉回憶你住在我心裏面了可我必須要抽離為了讓生活能繼續可現在你在哪裏……”

每個人都愛過都哭過聽到這裏的時候淚水就往下掉。

我和他的故事不長,也不難講。愛而不得,遺憾收場。

有多少人是我和他的結果呢?

說到痛點了淚水又掉下來了。

看着将下雨的窗外思緒又翻湧了上來

愛本身就是一個有保質期的東西

是夢。

即将迎來黎明,故事也要就算了。

但是心裏還是有點亂寫的時候揮筆自如,收尾的時候帶些隐隐的傷感。

每個人的活在紅塵中每個人都會遇到不同的人。

但是我還是愛自己啊傷透了心又繼續活在紅塵。

夢醒之前,暮色還在。

還是不忍心在寫顧南懷了就停在了顧南衣的番外那裏。

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信的人不一定有白頭呢。

這一場夢就像人點着香睡了一覺醒來是輕風拂過發現自己臉龐有淚水蜻蜓拂過荷花池旁波光粼粼擦去自己的淚水不知道為什麽傷心仿佛有什麽很難過的事在心裏一樣。

故事迎來黎明多謝你共我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