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坂0000號安靜地坐着,桌子對面是一只中型白色哺乳動物。禦坂目測是一只老鼠。
普通的老鼠不會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品嘗紅茶。
歐爾麥特告訴禦坂0000號,他将要去任職的英雄高中,雄英高中的校長想見她一面。
“只是普通的紅茶而已,請喝吧。”根津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禦坂0000號面前的紅茶。
禦坂0000號嚴肅以待,認認真真的只喝了一口,然後繼續盯着根津看。
根津露出了可以稱之為微笑的表情。對于禦坂0000號的專注目光,根津盡量表現和善。
“雖然這樣問很不禮貌,但是,你是老鼠嗎?do,禦坂按耐不住好奇地問道。”禦坂0000號觀察了半天,仍舊只得出來面前的白色哺乳動物可能是老鼠這一結論。她低下了頭,改為注視着紅茶。
“啊,是的呢。”根津保持笑容不變,“那你呢?小朋友,你又來自哪個研究所?你也能感到,曾經身為實驗動物的我們,身上有着同樣的氣息。”
禦坂0000號猛地擡頭,眼睛裏是不加掩飾的敵意。失去控制的電流噼啪作響,“滋滋”的紫色電氣肉眼可見,開始延伸至禦坂0000號身體的每一處,空氣中也開始閃爍着紫色的電弧,這樣完全是禦坂0000號下意識的活動。她緊緊抓着杯子,指尖發白,電弧在茶杯間跳躍。
根津身邊的黑發繃帶怪男緊繃了身體,他微微動頭,好像要瞪禦坂一眼,根津伸爪制止了他。
根津笑容加深:“別緊張,小朋友。放輕松,我們不會因為這而對你有什麽特殊看法,嘛,畢竟曾經同為實驗動物的我現在也算是這個學校的掌權者。而且,那個男人一開始也知道哦,所以不用隐瞞什麽的。可以說出來了嗎?”
禦坂0000號依舊保持沉默,但是沉靜下來的電氣反映出她稍稍有平靜下來。
歐爾麥特,也知道嗎?一開始就知道禦坂是一個實驗動物,但卻仍把禦坂當成正常的女孩子,歐爾麥特果然是個徹徹底底的大好人呢。
“不說話的話就當你默認了哦,禦坂少女。”根津示意身邊的人将一個黑色的電子裝置拿了上來。“可以告訴我們,這是什麽嗎?研究所的那幫人居然說不上來這是什麽,這東西可不是那幫白癡研究的吧。”
禦坂0000號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那可以算是她,唯一所擁有的東西了——陪伴她時間最長的,讓她接觸到這個世界,接觸到所謂目标姐姐大人的東西,“那是禦坂0000號的特有的學習裝置。所以禦坂妹妹都有這樣的學習裝置……不過禦坂的是特殊的!禦坂通過帶着它來進行學習,包括語言,行為,動作,社會準則……甚至,感情。Do,禦坂不情不願的說道。”
“為了防止禦坂們叛亂,幾乎所有的禦坂都沒有輸入感情程序,do,禦坂有些遺憾的說道。”
禦坂,們?還有感情程序?根津眯了眯眼睛。“哦,那群白癡也說了,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根本制造不出來這種東西,而且這東西也是突然出現的——像你一樣。”
根津繼續說:“發生爆炸的化工廠地下的研究所得研究方向根本不是什麽身體試驗與改造,而是時空轉換,那麽我可以确定嗎?是這樣的嗎——來自異世界的複制人小姐?”
“…..的确是這樣的呢,禦坂吃驚地說。”禦坂0000號索性破罐子破摔,“禦坂來自另一個世界,是超能力者Lv5禦坂美琴的軍用克隆人,像這樣的克隆人大概還有兩萬個左右,do,不過禦坂0000號是特殊個體!本着反正你已經知道了的心理,禦坂自暴自棄的說。”
“偷來的身體,借來的心靈,使用了Zid-02、Riz-13、Hel-03等藥物,十四天後就可以得到與超電磁炮相同的肉體,單價18萬日元。已經有了全套程序,按下一個按鈕就可以量産。是随随便便可以被用來做實驗,被傷害,被殺死的實驗動物。do,禦坂說出自己的看法。”禦坂0000號說着,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一樣捂住了胸口,“明明是禦坂已知的事實,是所有禦坂認為理所應當的道理,為什麽,現在說出來,胸口會痛?禦坂奇怪的暗暗自語……”
“是因為你已經産生了感情這樣的東西了吧。”根津嚴肅起來。它猜到了禦坂0000號是個克隆人,但是卻不知道現實比它想象的要更加殘酷。
禦坂0000號擡起頭,絲毫無光的瞳孔對準根津,聽到他說:“不要再想了,相隔一個世界,我們無法解救你的其他的妹妹,但是我們現在開始,可以拯救你。”
然後,根津向她伸出手,“來吧,這個世界雖然不是那麽美好,但是也沒有你經歷過的那麽糟糕,試着加入我們吧,你想成為英雄嗎?”
“英雄?是像歐爾麥特那樣的人嗎?禦坂有點憧憬地問道。”禦坂0000號輕聲說出來。
“是的,那麽,你現在還沒成年吧。嗯,這樣,需要給你找一個監護人,我身邊的這位怎麽樣呢,也是一位很不錯的英雄呢。相澤?麻煩你了,先帶她去警察署吧。”
“不要,禦坂不喜歡這個兇巴巴,又邋邋遢遢的繃帶怪人,禦坂現在只相信歐爾麥特,,禦坂大聲的抗議。”禦坂0000號用電弧在背後營造出電閃雷鳴的效果,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喂,小鬼,不可以随便亂使用個性!這可不是你原來的世界,給我清醒一點啊!”禦坂000號認定的繃帶怪人兇巴巴地看了她一眼,禦坂身後的閃電頓時消失不見。
“哇,好兇,禦坂被你吓到了,并堅定了不要你當監護人的決心。”禦坂0000號用幹巴巴的語氣吐出這句話。
“我也不想當你這個問題小鬼的什麽監護人,這種事還是讓歐爾麥特去做吧,反正這小鬼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連恐懼的感情也表達的不完全嗎,這個小鬼,還真是可憐,雖然本人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樣子。相澤消太默默地想。
“歐爾麥特麽?那家夥可是人們的No.1英雄,可是不能很好的照顧你的,你确定嗎?”根津問禦坂0000號
“沒關系,禦坂已經通過學習裝置學習了基礎生存技巧,完全可以一個人活下去的。禦坂充滿自信地大聲說。”
“總覺得讓人放不下心啊。”根津嘆了一口氣,看着相澤消太和禦坂0000號越走越遠。
“可以将禦坂的學習裝置和夜視鏡還給禦坂嗎?禦坂小心翼翼地請求到。”
“這要看上級的指示,禦坂小鬼。”
“哇,可惡!禦坂現在有61天30分鐘大了!禦坂是第三大的禦坂!禦坂有兩萬多個妹妹呢。do,禦坂自豪地誇耀自己。”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