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觚吃飯的時候,花火寶寶趴在他對面的桌子上:“舅舅帶我去嘛~”
花觚睡覺的時候,花火寶寶敲開門,溜進來趴在床邊上看着他。舅舅睡着之後真好看~舅舅感覺身邊有人,睜眼一看,還是那只傻笑的蘿莉:“舅舅~帶我去嘛~偷新娘子最好玩了~”
舅舅沒說什麽,只是抓着她的手腕,把光腦強行摘下來:“不許再看電視劇了。”
花火寶寶呆了一會,嗷一聲就哭了,哭的四腳朝天滿地打滾:“帶我去帶我去帶我去!”
今天看店裏來了一對夫妻,帶着兒子來,他兒子想要吃什麽東西父母不給買,他就這樣打滾。我的模仿能力很強的~舅舅氣的頭都疼:“滾出去!”用光明異能卷起她扔到卧室,花火在柔軟的地毯上骨碌了兩圈,趴在地上幹脆不起來了。
舔着嘴唇看收回去的異能,默默的等着舅舅出來哄自己。
等着等着,就……(~ o ~)~zZ
次日天明,花觚穿的較為正式,半長的白發完整的在頭頂梳成古意盎然的發髻,帶着聖潔繡花的白色長袍,有着水一樣的質感,流淌在身上蕩漾着山澗中清澈小溪似得波紋,腰間系着一條編織的細密的秘銀腰帶。打開門就吓了一跳,小寶寶在地上睡的口水橫流,衣服掀了起來,小胖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花觚連忙俯身抱起她:“花火?寶寶,你怎麽在這兒睡?”
花火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唔?舅舅?你今天真好看。”真是太好看了!
花觚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你跟我一起去吧。”
“咦?”去哪兒?噢噢噢我想起來了!“舅舅真好~麽麽噠~”
花觚帶着憂傷的微笑低下頭,接受她的親吻,心裏頭總有點擔心。
她太任性了,一旦我不在這裏……她能照顧好自己嗎?
季長風已經給自己僞造了身份,混進了雷諾星,成為了為了準備婚禮和臨時招募的酒童。
三個人包了一艘飛艦,去往雷諾星。在星系之間跨越星球的旅行,就像是幾萬年前的人類去不同的大陸板塊——從中國飛到美國那樣簡單。
在飛船上,花火又開始纏着舅舅要自己的光腦,要追劇,要追漫畫。
花觚是拒絕了。
“哼!”花火跑過去找蘇摩:“蘇摩姐姐,萬神殿是什麽樣子?”
蘇摩心內似火燒,還是勉強答道:“是一個很高大的房子,有長長的拱形房頂,畫着整個宇宙中所有的神,從克蘇魯等舊日支配者到釋迦摩尼,從雅典娜到奧丁,從狼王阿史那到元星的神鳥鳳凰、神獸玄武,從濕婆和毗濕奴到城隍,應有盡有。當信徒跪在萬神殿中,放開自己的身心去和神們溝通,會回應你的神就會成為你的主神。我的神是月神和酒神蘇摩,我在月光下戰鬥力能提升一倍,讓你叫蘇摩是簡化,實際上是蘇摩神的神仆。”
花火很興奮:“神是什麽樣的存在?和我們一樣是碳基生物嗎?”
花觚說:“火寶兒,回來。別煩她了,蘇摩正煩着呢。”
花火跑回來:“舅舅~你去過萬神殿嗎?”
花觚淡淡道:“沒有,适齡的時候我心高氣傲,不屑于成為神的仆人。”
“(*@ο@*) 哇~好酷哦~”
“現在後悔了。”
……
在雷諾星,除了大量的礦場外有幾個地方,有着高大的建築物,說不上那是什麽風格,只是這裏流行三角形的窗子和門,這房子看起來像個奇怪的玩具。
這個星球比較荒蕪,沒有連綿的綠色,生長的樹木也很奇怪,因為礦藏太多,重金屬超标。
三家頂級權貴的吃喝穿戴,都從別的星球運過來,不用這裏的東西。
在戒備最森嚴的地方,經過長長的漆黑的走廊,盡頭那個熒光色的門推開之後,裏面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屋子。屋中環繞這玻璃,關上門才發現門上也是玻璃。焊接在地上的椅子分毫移動不得,椅子上坐着一個戴着口罩,穿着束縛衣的女人。
她有着火紅色的長發,蒼白的面色和空洞的血紅色眼睛,臉像極了吸血鬼,蒼白又冰冷。毫無血色的薄唇極其誘人。
空中漂浮着光屏,大宅子裏陰沉的老夫人看着幾個侍女圍着椅子上的女人做身上,厭惡的用手帕捂着臉,對光屏說:“元帥,經過這幾年的磨煉,她已經臣服了。”
光屏中的林賽元帥是個陰沉嚴厲的老者:“她終于順從了。勝閑……她不肯治療我的兒子,那我就只能讓她嫁給他,在婚禮上簽訂共生契約。”
老夫人說:“元帥,我很擔心,一開始用刑逼她順從時,她讓所有站在她面前的人都死了,我們只好等她說死了幾百人,耗光了體內的能量後封住她的嘴巴,到現在都沒有解開。她真的能答應嗎?這是不是,又是什麽陰謀。”
林賽元帥沒有說話。
“她去年還自殺了一次,掙脫了塞口球用語言讓自己渾身血管爆裂開,要不是您把花觚請來救了她……那場景真是太可怕了。”老夫人擦了擦眼淚:“花先生都救不了我們的兒子,如果勝閑真的死了,我們的兒子也沒救了。”
“肉體上的折磨不算什麽,精神上的才是真正的折磨。”林賽元帥端起酒杯,又放下:“她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我們遵照您的命令,斷絕聲音和味覺的刺激,不讓人和她說話,放在這個滿是鏡子的屋子裏,不分晝夜用強光去照她,已經有将近一年了,她睡不着,慢慢把眼睛熬紅了。每天都問她什麽時候答應嫁給咱們的兒子,前兩天才答應,這也太倔了。”
老元帥點點頭:“把燈關了,讓她好好睡幾天,不可以這樣憔悴的出現在婚禮上,會有人指責我殘害異能者。”
“是,元帥。”老夫人又說:“婚禮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客人們陸續都來了,就連花先生也帶着外甥女來參加婚禮,這可真光彩啊。”
“婚禮當天先讓他們簽訂共生契約,再去婚禮現場。結婚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她。”
“是。”
光屏一閃就關閉了,坐在拘束椅上的女人一動不動,就連睫毛都沒有顫抖,如果不是偶爾還眨一眨眼睛,真的很像個死人。
她自己心裏也知道,在戰場上消失了數年,朋友們肯定以為我已經死了。
我的伊麗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