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胤礽的臉色也直到太子妃人選的确定,才恢複正常。畢竟現在的太子妃身份和石氏一樣都是重臣之女,且她父親馬佳諾敏戍邊十年,手裏是有軍權的,太子非常滿意。
包括林禛玉在內的衆位阿哥都在猜想,馬佳諾敏肯定是消息不靈通,否則他若是知道京中現在的風氣,定然不會答應康熙的提議。從康熙二十五年開始,京城中氣氛就開始變了,也不知這些大臣是被誰影響或者蠱惑了,否則皇權壓迫下長大的他們哪裏有膽量與康熙唱對臺戲。
康熙向馬佳諾敏提及時,選秀已經過半,馬佳諾敏遠在邊界,只知道皇命不可違,回複康熙:一切由皇上做主,謝主隆恩!
胤祚等人大為嘆為觀止,果然汗阿瑪和太子胤礽才是真正的父子情深。
後宮一衆妃嫔臉色倒是有些酸,尤其是榮妃,太子和三阿哥一同賜婚,董鄂氏的阿瑪雖然也是重臣,但是在身份上遠遠趕不上石氏和馬佳氏。
至于林禛玉,康熙并沒有放棄,想着這屆不行那就下屆選秀再說,康熙三十四年時,林禛玉也有十八歲了,這個年齡剛剛好,成家立業,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太子的大婚,太子的婚禮自然是高規格的,比康熙二十六年大阿哥成親時,品級高多了,也更熱鬧了。
大阿哥臉色就非常不好,他的嫡福晉在二十七年和二十八年分別生下一個格格,這後面三年就再沒有懷孕,長孫的頭銜竟然是被太子的庶子搶去了,雖然太子因為這個庶子一度沒法定親,但是現在卻找到一個更好的,大阿哥決定晚上就回去和福晉繼續奮鬥,嫡長孫的頭銜一定不能讓太子的嫡子再搶走。當然大阿哥喜酒吃完,回到府邸,伊爾根覺羅氏一臉喜色地告訴他,她懷孕了,大阿哥就差仰天長笑。
不過大阿哥擔心太子妃先生下嫡子,他是白擔心了,馬佳氏并未打算為太子生育兒女,既然委身于一個擁有許多女人的男人是不得已,那麽她至少可以在有限的條件下決定自己的生活。當然馬佳氏并沒有特別的來歷,但是她有一個特殊來歷的額娘,從小耳濡目染父母之間那種溫情,她絕對不會為一個自己根本不想嫁的男人生育子嗣。
馬佳氏接手毓慶宮的所有事務之後,就開始制定嚴厲的規則,除了男主人太子和她這個女主人太子妃不用遵守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必須遵守她制定的這份管家章程。而且後院小妾的晉升機制也全權按照功勞來算,生育一個阿哥和格格、侍寝多少日子都計算在內,至于側福晉的,她沒權利撤銷,但是她有權利提拔後院小妾們的品級,太子側福晉位置可是有八個,這才占了兩個,小妾們大有前途。
于是太子的側福晉李佳氏悲劇了,她生了兒子,另外一個側福晉生了一個女兒,兩個阿哥和格格一律被太子妃強硬地抱到前院兒童屋養着,作為親生母親,有探視權,沒有教養權。而且太子妃為太子制定了一個侍寝章程,她是問明了後院各小妾們的月事時間,專門分別排開,讓這些女人在安全期侍寝,懷孕的幾率大大減少,至于還有人能懷孕,那就代表那人運氣爆表。
李佳氏一時間非常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提早弄掉石氏,換了這個馬佳氏,她的背景硬,太子非常滿意她,毓慶宮所有的事務全權交給太子妃處理,就連她之前安插的人手,也被太子妃簡單粗暴地換掉了。
胤祚等一衆阿哥知道這事之後,大家頓時仰天大笑,胤祚和胤禩是知道李佳氏的來歷的,然而李佳氏偷雞不成蝕把米,夠他們笑好幾年了。不過他們不得不感嘆,太子這人/妻運爆表,前有太子妃石氏也是前朝後宮都交口稱贊的賢妻,後有馬佳氏這種大氣鎮得住場面的太子妃,太子真是幸福,就不知太子能否守住這份幸福。
新上任的太子妃獲得了所有人的稱贊,皇貴妃對她贊不絕口,規矩禮儀樣樣到位,對後宮的一衆妃嫔也不卑不亢,就算是後宮位份很低的妃嫔也對太子妃深有好感。
林禛玉自然也不會沒見過馬佳氏,胤祚起初懷疑馬佳氏也有特殊來歷,他和胤禩就找了個機會逮着林禛玉去觀察了一下馬佳氏,林禛玉給予否定的答案。至于馬佳氏那一身特立獨行的本事哪學來的,在馬佳氏的額娘回京之後,衆人也就明白了。
與此同時,後宮又再次出生兩名格格,都出自李佳氏和程氏,這兩人生孩子的頻率和幾率一樣大,一前一後,誰也礙不着誰。李佳氏還等着生出兒子翻身,卻接連生了兩個女兒,不可謂不生氣和郁悶;程氏倒是無所謂男女,只是有些郁悶的原因是,作為清朝的公主是要遠嫁蒙古的,聽說嫁過去的公主大多都早逝,程氏暗暗想着,打定主意培養女兒做一個英姿飒爽的堅強女子,馳騁在蒙古草原,當然後來證明,她多想了。
新出生的兩位格格提醒了胤禩和林禛玉一件事情,按說這個時候,十五阿哥應該被他額娘王氏懷上,可是卻未曾聽說後宮還有其他妃嫔懷孕,一時間這就有些奇怪了。
胤祚聽胤禩提起十五阿哥,大家立即調查後宮的妃嫔人數,然而查過去查過來,就是沒有王氏這個人。胤禩這才恍然想起:“我記得十五的額娘是江南大家閨秀,是汗阿瑪南巡時帶回來的,汗阿瑪二十三年南巡過一次,二十八年的南巡被取消了,所以王氏并未進宮?”
“啧啧,也就是說十五十六十八出生不了了?”胤祚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也好,其實汗阿瑪已經有十四個兒子,生太多養不起啊。”
胤禩抿唇一笑:“也是,等我們出宮建府,汗阿瑪就會知道有多頭疼了。”
康熙三十二年六月至康熙三十三年十二月,這一年,後宮再也任何一名妃嫔誕下子嗣,皇貴妃等人在暗暗想着,皇上也沒耽誤寵幸妃嫔,為何這些妃嫔卻不見一個懷孕?這事有點蹊跷。
當然康熙還未想到這個問題,他只是考慮到三十四年又是選秀之年,他的四五六七八?五個兒子需要找老婆,一時間有些頭疼人選的問題。
外面大雪封天,天氣嚴寒無比,康熙坐在禦書房望着飄落的雪花深沉地思考這個問題,向梁九功問道:“梁九功,你說朕有這麽多兒子,他們全都是來讨債的,這馬上要出宮開府,每個兒子不出二十萬安家費是拿不出手的,這一下子就是一百萬,朕的家底就要沒了。”
梁九功哪敢接話,他恭敬地聽着,康熙繼續唠叨,“你說朕若是執意給老四賜婚,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梁九功本不想開口,但是關系到四阿哥,他揣度着詞語,小心地說道:“皇上,四阿哥有多執拗,皇上也應該知曉,奴才覺得皇上還是和四阿哥商量一下,萬一這出了什麽事情,那可是皇室的大笑柄。”
康熙的臉色立馬拉長了,重重地嘆口氣道:“當老子當到朕這個份上,真是獨一份,朕還是皇帝呢。”
梁九功心想,四爺奴才只能幫您到這份上了。
“對了,五六七八四位阿哥身邊伺候的人都有哪些?可伺候得好?”康熙不過随口問問,他還朕沒操心過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兒子,他只關心兒子們的學業,至于兒子們的生活諸事,不是有他們額娘關心麽?可憐他的嫡子,出生時額娘就去世了,他不多關心點,誰關心他?
梁九功對後宮的事情自然知之甚祥,聞聽這話,頓時臉色犯了難,不過片刻後還是說道:“奴才未曾聽聞諸位娘娘在阿哥們身邊放了人。”
康熙頓時很吃驚,“這是怎麽回事?除開老四那個孽子,老五也十七歲,老六老七老八都十六了,身邊還沒有一個伺候的人?”
梁九功哪敢說他是知道諸位娘娘怕阿哥們走了太子的老路,那不是贻笑大方麽?只得揣着明白裝糊塗,搖搖頭:“娘娘們的心思,奴才不敢擅專。”
今兒天晚了,康熙不可能去詢問,趁着康熙休息之後,梁九功想了想,找人給四阿哥傳了個口信。
林禛玉這才恍然想起,明年又是大選之年,他汗阿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起折騰他了吧?至于四位弟弟的事情,五七好處理一點,六八則難了,林禛玉把這個消息告知五六七八,五七臉色都憋紅了,房中事情,怎可在大庭廣衆之下探讨?
六八兩人齊齊對視一眼,兩人頓時變成苦瓜臉。
胤禩把手搭在胤祚肩上,嘆口氣道:“六哥,要不等你向汗阿瑪坦白時,順便幫弟弟一把?”
林禛玉眉心一跳,五七一臉疑惑地看着六八,胤祚也是一頭霧水地道:“八弟,我怎麽幫你?”
胤禩咬咬牙,狠狠心說道:“你就說我們倆心儀彼此!”
這話簡直是一個旱天雷,胤祚立即打了一個哆嗦,“啊啊,八弟,我不搞亂倫。”
林禛玉和胤祺胤祐目瞪口呆,八弟還真是玩得出來,下定決心的事情,還真是豁得出去啊!
胤禩板着胤祚的肩膀,“反正你若不幫我,最多我自己向汗阿瑪說,我也喜歡上一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兄長。”
胤祚立即拜服,哭喪着臉道:“八弟,求放過。”
林禛玉抿起唇心裏卻笑翻了,胤祺和胤祐哭笑不得,八弟為了不成親,這樣污蔑自己名聲真的好麽?等等,六弟(哥)說不搞亂倫是什麽意思?兩人瞬間醒悟,貌似六(弟)哥是真有問題。
“胤祚,你真喜歡男人?”胤祺有些失聲地問道,胤祐眨巴着眼睛望着一同長大的六哥,他怎麽看不出來六哥喜歡男人?
胤祚抹了一把臉,有些結結巴巴又臉紅地說道:“這個我也沒辦法控制啊,我對女人就是硬不起來,我喜歡身材威武高大的男人,還是純零號。”
卧槽,這話題好勁爆。
零是什麽意思?大家一片茫然,林禛玉好歹看過現代的書籍,做阿飄時也在現代待過,所以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話題真特麽羞澀,他一向沒羞沒躁,向自己的兄弟解釋這個問題,也不免囧囧的。
“咳咳,就是你們當我是姐姐和妹妹就可以。”
五七恍然,他們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情況,就算他們能正常出入皇宮,也知道京城中有些人養小倌,但是也不耽誤娶妻啊,當然作為皇子,若是有這方面的嗜好,鐵定是污點。
胤祚搔搔頭:“你們可別不認我,就你們長得這小白菜的模樣,我也不會喜歡你們的。也別當我是怪物……”
林禛玉哭笑不得,咳嗽了一聲道:“明天汗阿瑪肯定會賜下侍寝宮女,你們做好準備,該怎麽應對自己想辦法。至于胤祚嗎?等汗阿瑪賜下人來時,你才假裝知道,再去向汗阿瑪說明。不過你要和八弟演戲,我也愛莫能助,只能祝你們好運。”林禛玉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胤祺和胤祐回過神,立即搶答:“六弟(哥),你說的什麽話,我們只是初聞此事,一時間難以轉過念頭而已。”
五七是飄着回自己的院子的,自從那次他們觀察到後宮妃嫔們對汗阿瑪的态度後,便一直繼續觀察後宮這些女人的行為,局外人看得透,作為兒子他們為他們的父親感到心酸,不知若是汗阿瑪駕崩時,會有多少人是真心為他哭泣的?他們決定娶一個妻子的話也不是說的白瞎話,而是打算真的實行下去,而且自從加入四哥的那兩個組織之後,知道了世界上更多的事情,見識過京中形形色/色後宅婦人的行事作風,不免為那家男主人感到遺憾,哪怕他成就再高,臨死前沒一個真心為他哭的人,他這一生又算什麽?至于六弟(哥)的事情,他們被沖擊了,需要靜靜。
翌日,胤祚和胤禩在給各自額娘請安時,各自向自己的額娘說明問題。
胤祚讓德妃摒棄左右,一臉小心地湊到德妃面前,捏着德妃的肩膀說道:“額娘,兒子給你說件事,只怕你會很生氣很失望。”
德妃疑惑地看着胤祚,胤祚咬咬牙繼續道:“兒子本想着再過一段時間向您說明,不過汗阿瑪突然想起這事了,兒子就不得不提前向你說明。”
德妃不禁來了興致,笑道:“有什麽事情就說,是不是缺錢了?”
……
胤禩那方情況要好一點,良嫔一直認為是自己拖累了兒子,對兒子的要求從來都是滿足的,聽到兒子說這話,嘆口氣道:“八阿哥真是如此決定了?不怕別人以後說三道四?”
胤禩一時忍不住,伏在良嫔的膝上痛哭了起來,語無倫次地講述了他重生的事情。
良嫔面色大驚,哆嗦着抱着兒子的臉:“都是額娘不好,拖累了我兒。”
胤禩搖頭:“不怪額娘,怪兒子沒有保護好額娘。在兒子重回那一天,聽到額娘的聲音時,額娘不知道兒子有多高興。”
良嫔哭得不能自己,“難怪你從小就這麽聽話懂事,苦了我兒。額娘沒什麽,只要你覺得高興就好。”
與良嫔相反的,德妃可謂臉上布滿黑雲,但是看着從小疼到大的兒子,一臉關切渴望地望着她,她又不忍心打他。
“你先走吧,你汗阿瑪肯定不會相信,若是他試驗過後當真如此,額娘又能拿你怎麽辦?”德妃擺擺手,讓兒子先出去,她需要靜靜。
不過在胤祚還未跨出大殿門時,德妃問道:“你四哥呢?上一次選秀就該給他賜婚,皇上也沒有給他賜婚,我還以為是等到這一次,他難道也有什麽隐疾?”
胤祚乖乖地踱步回來,“四哥和汗阿瑪打賭,就是那次汗阿瑪讓禁衛軍囚禁他,他若是逃出去了,汗阿瑪不得為他賜婚,四哥打賭贏了。”
說起四哥,胤祚話可多了,立即坐下來不走了,“額娘,你不知道四哥主意有多正,汗阿瑪拿他沒辦法,他倒是沒什麽隐疾,只是對成親不感興趣。”
德妃的臉色可謂五彩紛呈,大兒子大了,不好親近,她還想着等有了孫子孫女,她寵愛孫子孫女,這總沒有什麽吧?結果大兒子釜底抽薪,直接不成親,再加上二兒子據他說他對女人硬不起來,所以她這兩個兒子……
胤祚離開之後,德妃想了半天,換了身衣服跑去承乾宮找皇貴妃了,這還是德妃第一次單獨主動找皇貴妃,從她搬離承乾宮,當上貴人那天,就沒單獨來過了。
至于德妃和皇貴妃談了什麽,別人無從知道,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德妃表情有些頹敗地從承乾宮離開。
康熙在早朝結束之後,就想起了給兒子賜侍寝宮女的事情,立即讓他身邊的嬷嬷去安排,不到半個時辰,徐嬷嬷就帶了八個宮女過來,長相并不出色,但是一律的大胸大屁股,用徐嬷嬷的眼光來看,能生!
康熙看過人之後,非常滿意,讓徐嬷嬷把八個宮女分配下去,五六七八四個兒子一人兩個,至于四兒子,還得等他說服四兒子,只要他肯娶妻,不要侍寝宮女,他都舒一口氣。
然而半個時辰之後,他的禦書房來了倆兒子,六阿哥胤祚和八阿哥胤禩。
胤祚讓梁九功把禦書房多餘的人趕出去,他再期期艾艾拉着胤禩羞澀地來到康熙面前。
康熙一頭霧水:“老六老八,你們找朕到底所謂何事?看到朕讓徐嬷嬷送過去的宮女了麽?你們也是十六歲了,這年後就要定親了,這可馬虎不得。”萬一兒子洞房花燭夜不知道怎麽洞房,那不是讓兒媳婦笑話麽?事關愛新覺羅家的面子,絕對不能忍!
“汗阿瑪,等會我和八弟說的事情,你肯定很生氣,但是我們是認真的,請你千萬不要太生氣,為着兩個不孝子氣壞了身子,那真是兒臣的罪過了。”胤祚開始鋪墊,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廢話。
康熙心裏咯噔一下,以為兒子闖禍了,當即橫眉拍桌道:“叽叽歪歪說這麽多廢話,有什麽事情就直說。”
胤祚嘆口氣:“兒臣本想着過完年再向您坦白,不過今日您提前賜了兩個侍寝宮女,兒子就知道這事不能拖下去了。”
康熙豎目。
“好吧,兒臣這就說,您千萬別太生氣。汗阿瑪,兒臣也來向您請旨,兒臣沒法成親。”
康熙立即站起身,咬牙道:“你也學你四哥?是不是覺得朕很好說話?”
胤祚苦着臉道:“汗阿瑪,兒臣若是像四哥就好了,四哥他只是不想成親,兒臣想成親,但是兒臣想要成親的對象不一樣。”
胤禩垂眸忍不住心裏全都是笑意,康熙咬牙切齒地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胤祚縮了縮脖子,他對生氣的康熙還是挺發憷的,“兒臣不喜歡女人,兒臣喜歡男人,兒臣想成親的對象是男人。”
康熙龍顏大驚,他轉而看向胤禩,“胤禩,你呢?”
胤禩故着羞澀地道:“…兒臣喜歡六哥。”
大殿外守着的梁九功已經目瞪口呆,康熙差點沒吐血,胤禩直接摟着胤祚,吧唧一口親在了胤祚的臉上。
康熙受的刺激有點大,“你們兩個孽子!”
胤祚也呆了,他這八弟真是狠得下心來,看來他對汗阿瑪的怨憤不可謂不大。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o^)/~,兩更合一,麽麽噠!
說明一下,胤禩不是喜歡胤祚,他只是順勢而為,一是他對康熙有怨憤,二是确實不想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