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去參加花老爺大壽的人都回來了,只不過大家的臉色都有幾分奇怪,林靈忍不住問了,然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呢。
花老爺要辦大壽本就是別有目的,不過他也沒有想到假的竟然招來了真的。昔日的鐵血大盜還有一人,那便是一直潛伏在花家左右的神醫宋問草。
不過宋問草很倒黴,他在大壽之前所有的動作要麽是被上官飛燕無形中破壞了,要麽就是被阿飛和花家幾個孩子給無形中破壞了,不過還是在大壽前晚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驚住了一衆賓客,畢竟宋問草殺人用的方法不過是下毒,雖然受害者沒有中招,但是那毒/藥可是真實存在的,一時間人人風聲鶴唳,看誰都是兇手。
壽宴上,宋問草找了外援,好死不死他和上官飛燕離着很近,他想拿上官飛燕當人質,卻偏偏被上官飛燕氣得一腳踢到了男人的重點部位,上官飛燕心情不好,破壞力加大,宋問草差點沒疼的背過氣。
好麽,這場壽宴就跟鬧劇似的喜劇般的結束了。
衆人看上官飛燕的心情格外複雜,沒想到她一個人就差不多解決了所有的麻煩,戰鬥力不得不讓人佩服!
林靈琢磨着也該是到頭了,不妨上官飛燕上門來了。
上官飛燕這幾天覺得自己的生活有巨大的改變,很不對勁的地方,她身邊一向圍着不少的男人,大家看她就跟看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享受久了這樣的目光,她自己也是飄飄然,差點就相信自己是九天下來的仙女呢。
不過現在嘛,她的身邊除了圍繞着一些別有用心的男人之外,那些在她眼中優秀的男人竟然一個個離開了,說什麽離家時間太久,要回家看一看。
上官飛燕與林仙兒相比,一個猶如姣花照月,一個有如芙蓉敷面,但是與林仙兒相比,上官飛燕缺少手段,林仙兒身邊的男人雖然也少了,但是質量還是可觀的,至少她身邊圍着的人都是憑她自身的魅力吸引來的。
而上官飛燕現在依舊是美女,但是卻沒有以前那般讓人着迷了。
她一到林宅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頓時就感覺到其中的問題了,就連陸小鳳和花滿蓋都已察覺,以前的上官飛燕就像是一個發光源,她走哪別人的目光就跟随到哪,哪怕自制力驚人的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也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花滿蓋沒法形容那種感覺,陸小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看來西門吹雪說的上官飛燕身上那種無差別的魅力沒了。”
陸小鳳松了口氣,他喜歡美人,但是是想遵從自己的內心,可不想被別人牽着鼻子走。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各自皺緊了眉頭,大概在大廳待了不到兩刻鐘就回後院了,離開前還能聽到上官飛燕向陸小鳳撒嬌的聲音。
“陸小鳳,是不是我不漂亮了?你怎麽不看我?”
皇帝大人本來想早點出來見客的,但是被王氏給牽絆住了,他出來時,就見到上官飛燕和陸小鳳你侬我侬的畫面,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上官飛燕臉上,半響才說道:“今日我怎麽覺得飛燕沒有以前那麽好看了呢?”
王氏緩慢跟過來,打量了一下大廳裏的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相公怎麽了?不進去見見你的老情人?”
皇帝大人臉色赧然,立即拖着王氏往後面走去,“沒看到人家正忙麽?喜姐,回房我陪你挑花。”聲音極盡讨好之意。
屋內陸小鳳舌燦蓮花,三兩句就把上官飛燕哄好了,答應了上官飛燕晚上赴她約,她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林宅。
林靈在上官飛燕上門時,就已經遠遠看到了,發現她渾身那充溢的能量已經消失不見,也就是她穿越而來攜帶的瑪麗蘇女主光環已經沒了,從此以後她就是這片天空的上官飛燕。
接下來,該是為花滿樓和憐星治傷的時候,憐星的傷勢比較好治,只要把手腳重新打斷敷上接骨的藥膏,待骨頭重新愈合,她便會恢複過來。這種藥膏最出名的就是黑玉斷續膏,林靈出手的藥膏自然比那還好。
憐星為左手和左腳的殘疾自卑了許多年,能夠得到痊愈,再痛她都能忍受。
邀月那麽要強的性子也一時間忍不住躲在房間裏淚如雨下,妹妹的傷就是她的心病,現在心病去掉了,整個人也通達起來了。
花滿樓是中了毒,毒素解除之後,在催生他眼部的神經和肌肉便能痊愈,當然這種方法換了普通的大夫也不定能行,還得林靈他們的靈力輔助。
“拆開紗布之後,我想第一個看到你。”花滿樓眼睛上綁着白色的紗布,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第四天的早上就可以拆除紗布,那時候他就能恢複光明了。
花滿蓋嬉笑一聲:“七童,你這是重色輕兄,我們為你忙前忙後,你卻只想着丹鳳公主。”上官丹鳳上次把霍休的上千萬財産獻給了朝廷,皇帝封她做了實際的大明公主,封號為柔善公主,獎勵她的善心,不過大家還是喜歡稱呼她為丹鳳公主,本來是長在民間,對皇室規矩倒是不用苛刻。
院子裏皇帝大人正在盤算,上官丹鳳和花滿樓喜結連理能為他和朝廷帶來多少好處?花家是大明的仁善大富戶,丹鳳公主現在好歹擔着朝廷公主的名號,這樁婚事至少能刷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好感,這已經很好了。
花滿樓臉色有幾分赧然,動了動嘴角不知道該怎麽說,只是手上還拽着上官丹鳳不放。
上官丹鳳有些羞澀,“嗯,後天早上我們來給你拆紗布。”聲音細弱蚊蠅,不過大家都有內力,哪怕是一百米外的說話聲也能聽到的,何況如此的近?
衆人戲谑的笑聲頓時連成一片,花滿樓和上官丹鳳兩人那臉色忍不住更紅了。
期待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好不容易挨到後日的清早,大廳圍了一圈人,因着花老爺和花老夫人年紀大了,就沒有讓他們來,花滿樓的另外幾位兄長嫂子也未到,就怕人太多給主人家帶來不便,花滿樓想着他好了,下午就回家住幾日,好好陪陪父母。
拆紗布誰都能拆,不過陸小鳳花滿蓋反而膽怯了,還是上官丹鳳自告奮勇的,其他人圍了一圈,不太敢靠的太近。
當然憐星這會還躺在床上,她愈合的時間需要三個月左右,畢竟傷筋動骨還要一百天,何況她那是重新打斷了骨頭再用藥物催發生長的。
上官丹鳳也忍不住手打哆嗦,阿飛一本正經地道:“不若我來幫七叔拆紗布?丹鳳姨這樣的速度,只怕到晚上都拆不下來。”
衆人一陣哄笑,上官丹鳳白了一眼阿飛,嗔道:“阿飛,平日裏姨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連長輩都敢調侃,阿飛這小孩了不得。
阿飛又是認真地道:“我說的是事實,姨你太慢了,我們還等着看結果呢。”
花滿樓輕輕咳嗽了一聲,“丹鳳,那就開始吧。”
上官丹鳳再次白了一眼阿飛,這才飛快的拆紗布,一圈又一圈,随着眼睛上的紗布變弱,花滿樓已經能感覺到眼前有微弱的光亮了,他忍住心中的喜悅,閉着眼不再想着睜開,等紗布拆除之後,再緩慢地睜開眼,适應外面的光線。
清早的空氣一向比較清爽,以往花滿樓只能聞着空氣裏風的氣息和各種混雜的氣味來辨別天氣,但是現在他一點一點看清了這個早晨,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了,他不禁露出一個微笑來。
“丹鳳。”輕輕地喚了一聲,上官丹鳳滿目雀躍,目光再一一落在圍着的人身上,杵在他視線當前的人便是花滿蓋和陸小鳳。
“陸小鳳,五哥。”
陸小鳳那是忍不住不斷地摸着他的胡子,嘴巴都要翹起來了,花滿蓋也滿是欣喜,七童好了,家裏上上下下也就去了一樁心病了。
花滿樓親自向林靈他們道謝之後,就帶着上官丹鳳回花家去了,十日之後才返回林宅。
三個月後,憐星的手腳完全恢複健康,邀月差點又忍不住落淚了。現在大家的日子都過得風風火火,安安心心,然後該成親的就開始準備了。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分別向林靈他們提及成親的事情,林靈詢問了林詩音和白飛飛,征得他們同意,大婚的時間定在了來年春光明媚的時候。花滿樓和上官丹鳳的喜事自然也該提上日程了,閻鐵珊可是蹦跶得最歡快的。至于邀月和花滿蓋,兩人磕磕盼盼一年多,邀月見着大家都成雙成對,終究是答應了花滿蓋的求婚。
入冬之後,皇帝大人主動提及回宮的事情,他已經在外待了快一年了,放縱了一年,他現在心中那份為帝的責任湧現在心中,且越來越強烈。
朱停本打算在幾個月前就讓皇帝回宮的,不過在林宅待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皇帝大人受林宅主人的影響巨大,以前骨子裏的那份懶散和懈怠藏都藏不住,現在整個人精神升華,越來越有帝王威儀了。
皇帝大人安全回到皇宮,翌日大朝時,面對着滿朝文武,心中感慨萬千,他在江南那些時日,可不只是在窩在林宅,而是切身體會過平民百姓的生活,他做過一天農活,賣過一天的燒餅……那滋味難以言喻,現在回想起來,他以前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年前,林靈并未與人說起,年後他們就要離開的事兒,這個年林詩音白飛飛上官丹鳳他們留在林宅的最後一年,可能是她們察覺了,這個年過得有些沉悶。
只是再如何,大婚那一天,四個姑娘都從宅子嫁出去了,上官丹鳳和邀月嫁入花家,路程最近,林詩音和白飛飛的花轎還要在路上行一段時間,江南的百姓算是大開眼界,還沒見過哪家新娘陪嫁如此的豐厚呢,與一國公主都不差多少。
二十天後,林靈四人先在百花樓見了上官丹鳳和花滿樓,告知他們将要離開了,以後再也見不着了,不用想他們,他們有自己的路要走。
上官丹鳳忍不住背地裏抹眼淚,“我舍不得林姑娘他們,這兩年多的時間,他們待我們幾人與父母也不差多少。”從小到大其實她爹很少管她,起初有錢時,還好過點,後來沒錢了,日子難過起來,她爹就差打她罵她了。
花滿樓摟着她,那雙好看的眸子也是萦滿了不舍,“林姑娘他們只怕來歷不一般,他們會過得很好的。”
再是去見了其他人,依依囑咐之後,最後一站是皇宮,林靈給皇帝留下了一份中國通史,她的儲物空間裏是沒有任何書籍的,不過是看過之後,自己默寫出來的,當然不只是史書,還有其他有用的,一直到林清生活過的二十一世紀。
站在高空,回頭再看了一眼這片時空,林靈嘴角噙着笑容:“希望他們有那個運氣會看到我留給他們最後的禮物!”
黑耀和司邏、林鎮南一陣失笑,一陣白光閃過,四人便消失在空中,一塊雲團很快飄逸過來,補上了之前的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o^)/~,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