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怎麽站着……”
雲舞一進來就看到無崖站着一動不動,視線往前一看,驚喜不已,活人,真是活人!
“那不是炎陽的人嗎?”
“還有霧峰的,他們怎麽也在這裏?”
“那些人又是什麽人,看像貴公子模樣。”
衆人七嘴八舌的讨論着,這些人怎麽出現在這裏。
“你們沒發現奇怪嗎?”說話的是堯奂,他跟着無崖進來也是像衆人那樣驚喜,但看了一會發現詭異的很。
“什麽奇怪的?”雲舞不解。
“他們不會理我們。”堯奂直言。
“他們向來眼高過頂”雲舞翻了個白眼,轉眼去看那些人,也看出了問題,“他們怎麽重複着動作,而且從來沒有離開過原來的位置,也沒有交流。這裏的天絲聖的地方,他們怎麽還那麽有閑情逸致。舞劍,比招,吟詩,作畫……”雲舞一一說了那些人的表現。
“你們不覺得他們像木偶嗎?”沉默許久的無崖開口道。
“木偶!?”雲舞睜大詫異的眼眸,“這些可是活人,那個,那個,誰,誰,我都見過的。”雲舞指着那些人,不贊成無崖的說辭,“再說了,哪裏有木偶做的如此逼真活靈活現。”
“逼真?活靈活現?”無崖嘲笑,“動作僵硬不自然,眼睛空洞無神,死物就是死物。”
“呦,無崖子,你有獨到見解?”
平湖大王陰陽怪氣插話,卻慢悠悠的游到一對正在比試的人面前,毫無征兆的魚尾一甩罡風一轉,兩人就被分開,頓時兩人掉了個方向,但動作依舊繼續。衆人看得啞口無言,這分明不是真人,像是中了什麽術法被控制。
“是不是中了傀儡術?”堯奂見狀詢問無崖,無崖反常的高冷回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堯奂一時覺得莫名,口中念決金光指尖閃現,那背對的兩人忽然停了下來,砰,像轉停的陀螺側倒。
“死物!”堯奂震驚瞪大雙眼,“但他們體內有什麽東西牽引,就像前線木偶的線一樣,我一進入就斷了,他們就沒了生機。”
“何止。”無崖冷言道,一手拍那舞劍的背,手掌觸碰将一股靈力注入,那人雙眼便有了神,動作變得靈活,“會什麽招式?”對那人道。
“烈陽十八式。”那人回答,反手背劍像是在等人發號施令。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邊說邊舞。”無崖命令口吻。
“是”那人木讷回答,真的揮舞起來,語氣生硬說起劍招,“烈陽第一式,烈火乘風;第二式,燎火風回……”
“這,這,真的是烈陽十八式!”
雲舞驚得指着那人,烈陽十八式,她曾經在比試時遇到,真的如這人所舞,這本是炎陽派的獨門招式不可能外傳,這麽說這人真的是炎陽的人,不是什麽傀儡,是真人死後被做成玩偶放在這裏展示,是的展示,這裏一個人不是想物品一樣在展示嗎?
“天絲聖真是下作殘暴!”雲舞暴怒道,人都死了還做成木偶陳列出來供自己玩樂。
“師兄,他們的魂魄還在嗎?”
堯奂猶豫的問,還能施展生前招式想必靈魂還在,但他又不想去确定,如果靈魂還在被這樣禁锢着,日日做玩偶耍弄這是多殘酷的事情。
“不在。”無崖沒有猶豫果斷回答。
“那為何他能對答,能舞劍?”堯奂馬上提出疑點。
“哼。”無崖似乎嘲諷的冷哼了聲,不帶堯奂詫異時,他已經出聲,“靈魂?他是想保住的,但本領有限技術拙劣,手法粗魯強留時造成靈魂損傷,三魂七魄,不是弄掉了幾魄就是撕裂一魂,結果顯然,不是呆子就是傻子。那幹脆一不做二休的弄掉靈魂,保住生前最深刻事情,來保持動作的連貫。”
“嘿嘿,怎麽聽得起你通曉此道似的,難道你沒事……”
“胡說八道!我們扶雲宗怎麽會有這歪門邪道行徑!”
堯奂大怒打斷平湖大王的調侃,如此喪盡天良妖魔手段,他們扶雲宗怎麽會有,哪怕放在正個仙門都不可能!這樣的玩笑簡直是對他們的羞辱。
“哦,不是,就不是。這裏做的東西确實假,我以前見過類似的,各個活靈活現不知是真物是真品。”平湖大王炫耀的說。
“什麽真物的真品?”牛頭不對馬嘴,雲舞抓住漏洞反擊。倒是平湖大王興致不高,像是在出神,雲舞像錘到棉花般,只好轉向問無崖,“大師兄,你覺得她說的是事實嗎?”
無崖楞了下,目光看着平湖大王“那要問她了。”
“師兄,真是這樣這裏的人不是無法入輪回了?”有名弟子聽明白心痛的擔心道,雖然他們門派間不睦,但也不希望他們遭此下場,都是為了蒼生斬妖除魔,不該有這樣凄慘下場還不能入輪回。
“嗯,也算入了,魂魄不全也是呆子傻子,這輩子也就功德了。”
言外之意是功德多的會落入好人家,還能有個衣食無憂安穩過世,功德不多的,也只能受盡欺淩不知,悲慘收場了。
“天絲聖,我定斬殺你祭奠那先慘死你手下的亡魂!”那名弟子一聽頓時義憤填膺,衆人也被感染恨不得此刻就将天絲聖手刃劍下。
“哈哈,誰那麽有膽量,拿本大王做祭品?”極為柔媚的女聲飄過來。
衆人一聽紛紛靠緊,手腳不停列起陣來。
白紗飛舞,仙樂環繞,宛如仙女下凡。
“封住五識!”無崖大喊,但為時已晚,衆人已經癡迷望從天而降的天絲聖。
“大師兄,怎麽辦?”雲舞快靠近。她已經封五識,用傳心術詢問。
無崖做了個安靜的動作,目光去尋平湖大王,就在一個白玉塌上一抹紅影,看起來有睡覺了,才放下心來去看天絲聖。
“剛才,誰大膽說本大王技術拙劣,手法粗魯?”天絲聖聲音柔媚,字字纏心。
“大師兄,是大師兄,我的女神。”突然一名弟子跪拜回答。
“哦”天絲聖話音一轉,手指微微勾,那名弟子狗爬她腳下,“誰是你大師兄?”那名弟子轉身惡狠狠瞪無崖伸手指去,“好了,你該走了。”
數道白絲飛出一下将那名弟子纏住,随意一扔,那名弟子撞向牆,漣漪一蕩出現一個巨洞,黑壓壓有東西在爬到,嘣,剛落地那群東西就飛撲過去,來不及聽慘叫聲,一具白骨躺在地上。
“啊!!天絲聖,我和你拼了!”雲舞大怒揮起手中紅绫沖去。
“師妹!”堯奂眼疾手快抛出金繩将雲舞抓回來,“莫沖動!師兄!”求助看着無崖。
“先喚醒衆人。”
無崖抛撒符紙,提劍攻向天絲聖。天絲聖輕笑一聲,用白絲戲耍般攻擊無崖。
另一邊,堯奂和雲舞按無崖吩咐,偷偷潛過去。他們是中了音咒,只要将中咒人驚醒就可以。兩人配合在衆人身旁畫陣圖。因為無崖抛灑符紙,無崖故意四處亂跑,一下就攪動起符紙,弄得符紙到處亂舞,正好擋住了天絲聖的視線。兩人又配合的親密無間,咚,洪亮鐘聲震耳欲聾。
“小樣!”天絲聖才反應過來,但也不介意衆人解困,繼續戲弄無崖。
衆人一醒回想剛才渾身冷汗直流,趕緊封住五識生怕又遭了道。堯奂見衆人準備好,去看正在掩護他們的無崖。
只見無崖輕松的躲避着白絲,還在空檔時時不時斬出劍氣騷擾天絲聖。天絲聖也不惱繼續用白絲去纏無崖,就像在逗貓狗一般,偶爾的反抗讓她越發的興奮。
“鬼樹白燈,渠道玩偶,靡靡之音。”
堯奂終于明白這的意思,不僅是所見,更是警告,讓他們不要來,結果他們還是中了道。這真的是陷阱,引君入甕,陪君玩耍。
挂着白繭蠱惑他們,暗藏殺機,甬道擺放的屍隊恐吓,被剝去靈魂的人偶驚喜,所謂的仙樂操作他們。每一步都是有預謀的戲耍,殘忍暴戾,下作惡趣。這就是傳說的天絲聖,難怪遇到的人都沒有回來,都成為了她消遣的玩物,為何來得廢棄巢穴看到了不說,是因為被一次次的恐懼,驚喜,希望破滅弄瘋了。
“快結陣,用八卦五行天火陣。”堯奂想明白了,吩咐大家列陣,先将助無崖脫困,妖大多怕火,用火攻擊勝算大些。
衆人應是訓練有素的列陣,陣行結成靈力驅動,大陣開啓上空就出現金色法陣旋轉,轟轟無數火球從天而降攻向天絲聖。
熊熊火球一接觸白絲,白絲就被燒成黑焦落地。堯奂大喜猜對了,更指揮衆人集中火力攻擊助無崖脫困。
無崖本被無數白絲糾纏不能突圍,火球的到來将白絲瞬間燒掉一片,天絲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無崖借機就沖出,一沖出到安全範圍無崖就反手結陣驅動陣法。一道道藍光沖出結成一圈光牆,天絲聖被困在裏面。
無崖見天絲聖暫時被困住,立刻飛回人群,口中念決手勢飛快變化。屆時衆人結的陣華光大顯,天空的陣擴大數倍,陣光更甚陣紋轉動絢爛無比。轟隆隆!火球砸下之勢迅猛,數量更多,被困的天絲聖不再去破光牆,而是慌忙用白絲護住頭頂,數萬白絲不斷彙聚,逐漸形成一巨大平面,平面快速旋轉成一柄巨大的白傘。
火球如驟雨急下,巨傘旋轉抵抗,濺起層層黑焦,黑煙袅袅四散,漸漸看到火光起。衆人大喜不敢輕敵越發集中注意力驅動陣法,無崖本主導大陣為陣眼,抛出望崖于空,望崖迅雷之勢刺入陣中,如定海神針般穩住大陣,陣眼成。無崖飛身脫離大陣,手勢翻飛,千奇百怪的光線在屋內描繪,藍光一閃又一個陣形成,與上空大陣趙相呼應,頓時結成一體,能量一下彙聚,空中大閃,一道金色巨雷劈下。
轟!
白色巨傘瞬間被劈成黑煙直達下空,一聲慘叫下一道黑影被劈飛,黑焦一團滾落在地。無崖快速虛空畫符,雙指一劃,帶火的符文拍在那團黑焦上。
“咳咳咳。”天絲聖虛弱咳着,黑煙從她嘴裏噴出,可見傷勢很重,又被符咒壓着,一下無法動彈。
“成,成功了!”衆人歡呼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天絲聖:讓我們一起搖擺
衆人:搖擺啊
某王: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