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沉默了良久才緩緩收回了視線,清冷的聲音道:“也許,他就是因情而入魔的吧!”
最起碼這個時候的濯淵,他身上沒有那麽多的戾氣,待人平和,廣交朋友,和他印象中的那冷血無情、嗜血殺伐的魔尊父君判若兩人。
正如白暄所言的那般,未來要如何選擇,都将是錯!
此時鸾舞的房間裏,灼戎将鸾王托他帶來的東西交給了鸾舞。鸾舞接過,是繡着他們鸾族圖騰的錦囊,但她不知裏面裝着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見鸾舞遲遲不肯打開,灼戎溫涼的聲音道:“是你父親,親自來了龍族提出将婚事公諸于衆。”
鸾舞握着手中的錦囊,低着頭神情隐晦不明,灼戎見她不肯開口,幽亮的眸子也逐漸暗了下去,但片刻後他卻恢複如初。
他将懷中的東西取出,上前去握着鸾舞的手,将那枚代表着龍族身份的玉佩塞到了她的手上。
“小五,我對你的情意早已無法收回,在我心裏,這一生唯有你。我知道你心有不願,但我相信總有一日,你的心會屬于我,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但我不會放棄!”他一字一句極其的鄭重,卻将鸾舞最後的希望都湮滅。
手心的那枚玉佩,她覺得好似有千斤重。
房門卻在此時被人打開,灼戎下意識的松了手站了起來,卻見是雲瑤走了進來。
看見突如其來的雲瑤他目光一沉,眸光斂着些深沉,盯着她,面有一絲不悅。
而鸾舞看見雲瑤,卻是松了一口氣,不待她開口,雲瑤卻撇撇嘴掃了她一眼有些不屑的聲音道:“你讓我來見你,便是向我示威的?鸾舞,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鸾舞被她的話弄的一頭霧水,擡頭間卻見雲瑤遞來的神色,她随即會意,站了起來走過去拉着她的手道:“是你誤會了,瑤兒,三師兄只是恰巧來給我送家書,我沒有挑釁你的意思。”
雲瑤走了進去,甚是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道:“說罷,究竟有什麽事?”
鸾舞擡眼看了灼戎一眼,面有歉意。
灼戎忙道:“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他起身朝着門外走去,身後傳來鸾舞的聲音道:“瑤兒,我一定會勸師父好讓雲歸哥哥早日從穹蒼回來的,你就別擔心了。”
灼戎聽着他們的談話,心底的疑慮散去,他起初還懷疑雲瑤的出現是有人故意為之,但看來是她多慮了。
收起了心思,灼戎閉上了房門留她們兩人敘話。
聽見腳步聲遠去,雲瑤長長的舒了口氣,看着鸾舞笑道:“幸虧你不傻,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她說着目光落在了桌上放着的玉佩,一眼她就認出了那是龍族的東西。
雲瑤将那玉佩拿了過來觀望了片刻,冷笑道:“信物都已經收了,真不知道你那大師兄還跟着操什麽心?”
鸾舞伸手将那玉佩奪了過來,有些置氣的放在了桌上,她眼下心緒難平,不想和雲瑤解釋什麽。
目光無意間落在一旁的錦囊上,鸾舞拿過來打開卻見裏面是一枚印鑒,還附有一封信箋。
那印鑒鸾舞自是清楚不過,乃是他們鸾族王位的象征。她驚訝不已,匆忙拆開了信,展開上面雖然寥寥數語,卻是道盡了一個為人父者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