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兔天下 — 第 36 章 你要不要這麽妖孽啊!

嘭的一聲巨響,醉月樓的金字招牌掉到了地上,好在不是豆腐渣工程,那匾額依舊完好無損。

但是圍觀的衆人卻都惴惴不安,臉上清一色的寫滿了驚恐。

“上官玫昕,你給我滾出來!”一個身着将軍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醉月樓前怒喝道。

因為憤怒,他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此人名為餘程,乃是齊國三大将之一,餘震的親叔叔,此次他前來醉月樓便是要為餘震讨回公道的。

可憐的餘震被上官玫昕打得現在都還下不了床呢!

上官玫昕不慌不忙的從醉月樓裏走了出來,将餘程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很是不屑的說道:“你來找我有事?我的檔期只會為美女預留,可沒空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國家大事!”

“你不要太嚣張了!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大王,而是為我的侄子讨回公道的!”餘程繼續喝道,中氣十足,聲如洪鐘。

他早就看上官玫昕不順眼了,無奈大王卻是很看好上官玫昕,一直想要招納上官玫昕。

但是上官玫昕卻很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讓他這個招賢納士的大将軍顏面盡失。

這一次聽說上官玫昕打傷了他侄子,他便心急火燎的從駐地趕了回來。

目的就是為了抓住這個機會,給上官玫昕一點顏色看看,以洩心頭之恨的。

布衣趴在二樓的窗臺上,看着眼前的好戲,嗑着瓜子,吃着幹果,不亦樂乎。

同時也狠狠地将餘程給鄙視了一把,“作為一個男人這麽小家子氣,肯定讨不到老婆,所以才那麽在乎侄子吧!”

“就為了這點兒小事,你就拆了我醉月樓的招牌?你不會是嫌命太長了吧!”上官玫昕的語氣森冷,聽得周圍的衆人都忍不住一哆嗦。

“你……”餘程剛準備破口大罵,便看到齊王歐陽寂從醉月樓裏走了出來,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呢,趕忙閉了嘴,噤若寒蟬。

“你說我怎麽了?”上官玫昕咄咄逼人的追問道,一閃身來到了餘程的身旁,憑借着身高的優勢從上而下睨視着餘程。

餘程被看得心慌意亂,嘴唇持續的顫抖着,憋了半天才終于說出來了一句:“你們招牌舊了,我準備給你們換個新的啊!”

說完之後,他便一溜煙跑了。

圍觀衆人見狀集體撲街,正在嗑瓜子的布衣則是被嗆得咳嗽不止,差點兒岔氣。

歐陽寂無奈的直搖頭,但是餘程是前朝老将,他也不便多說什麽,只得将矛頭轉向了上官玫昕。

“你也看到了,我們齊國的三大将就這樣子,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你就來幫幫我吧!就當是做善事了!”歐陽寂道。

“我是開酒樓的,又不是開善堂的。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上官玫昕直言拒絕了,語氣強硬。

在整個齊國敢這麽跟齊王說話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了。

“你開酒樓賺多少錢,我雙倍的給你,這樣總行了吧!”歐陽寂一咬牙,下了狠心,想着那快要虧空的國庫,頓時心如刀絞。

“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錢……”

“哎呀,雙倍哪兒夠啊,你給三倍咱就幫你了!”上官玫昕的話還沒說完,布衣便從樓上跳了下來,笑嘻嘻的接了話茬。

歐陽寂見是布衣,激動地趕忙大踏步走上前去,握住了布衣的小手,問道:“此話當真?”

見布衣點頭如搗蒜的應允了,某齊王竟像是小孩子似的開心的跳了起來,嚷嚷着要回去準備準備,便飛也似的離開了。

“喂喂喂,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上官玫昕很是無奈的扶額,但是歐陽寂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轉向了布衣,很是溫柔的詢問道,“衣衣啊,打仗你懂嗎?會死人的哦!”

布衣滴溜溜的轉動着小眼睛,一龇牙,戴上了天真無邪的面具,笑眯眯的答道:“哎呀呀,我只負責收錢,打仗那是你們大人的事兒!”

“額,我怎麽有一種被賣去了青樓的感覺呢!?”上官玫昕滿臉幽怨的看向了布衣那個“準老鸨”,卻又無可奈何。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回真的是要硬着頭皮被戰場蹂躏了!

而布衣則是笑嘻嘻的看着上官玫昕,就像是在看着金山銀山一樣,滿眼放光。

要知道醉月樓生意這麽好,可是日進鬥金的啊!三倍的天價,她的小腦袋瓜子連想都想不出來了。

“我賺錢了賺錢了,都不知道怎麽花。我左手拿着燒雞,右手拿着烤鴨,我東南西北齊楚吳越到處跑啊,銀票一抓一大把!”

某兔妖哼着歌謠,一蹦一跳的回到了房間,全然忘記了今天是一個重大的日子,十五月圓夜!

向晚早就已經回來了,此刻正忙着布置各種陣法呢!

這些個陣法裏三層外三層,将整個房間圍了個水洩不通,連一只蚊子都很難飛進去。

“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傑作,向晚心滿意足的裂開嘴笑了起來。

“咿呀,小晚兒,你背着我做什麽了?”布衣的聲音傳了過來。

向晚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食指顫抖着直指布衣,連說出來的話都在哆嗦,“你……你……你怎麽……進來的?”

“額,大媽,我早就讓你去找神醫治療的,你怎麽就是不聽呢!我有手有腳,怎麽會進不來呢!?”布衣長嘆了一口氣,直接将向晚劃作了病入膏肓型。

“我明明在這房間周圍布下了好幾道不同類型的陣法啊,你怎麽能說進就進了呢!你給我出去,再進一次!”向晚說着直接将布衣拎了出去。

布衣很是無奈的又嘆了一口氣,再一次毫無阻礙的走了進來。

于是,她便摸了摸向晚的額頭,很是關切的問道:“沒發燒啊,你該不會是得了幻想症吧!?”

“……”向晚見狀,無語凝噎,只得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直盯着布衣的小臉看着,然後很是狐疑的吹響了呼喚小寵物八哥的口哨。

八哥在屋外盤旋了一圈之後,發出來了很凄厲的幾聲慘叫,便又重新飛走了。看樣子這陣法應該是有效的,但是……

“你要不要這麽妖孽啊!簡直是變态啊!你讓我以後怎麽活啊!”向晚說着,死死地掐住了布衣的脖子,一直掐到布衣白眼直翻才放了手。

“咳咳……奶奶個花骨朵兒,你要發雞毛瘋就出去發啊!幹嘛要針對我呢!你該不會是嫉妒我長得比你帥,頭腦比你聰明,實力還比你強大吧!”

“噗……”向晚被布衣氣得差點兒吐血,只得舉頭望明月,深深地感嘆了一句,“既生衣何生晚啊!”

“你忘了嗎?我們是衣晚菜組合啊!”布衣趕忙接道,并深情的注視着向晚。

“啪”,向晚直接倒在了地上。

布衣的搞怪能力确實令他折服,但是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麽他的陣法會對布衣無效呢!難道他真的是太弱小了嗎?!

……

夜越來越深了,小螞蟻們都回到了巢穴之中,只有那不知疲倦的青蛙和蟋蟀們還在一唱一和。

布衣抱着向晚小美眉抱枕睡得很是香甜,而向晚則是睜大了眼睛持續的戰鬥着,他的毅力之強大不得不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是即使如此,第二天布衣醒來的時候,還是發現手上的紅玉扳指不見了。

那怪盜一枝玫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來過了,而且在沒有驚動整夜未睡的向晚的情況下,就将紅玉扳指盜走了。

“這怎麽可能!?”向晚攥緊了拳頭,将指甲嵌進了肉裏,“除非那怪盜一枝玫是鬼魂!”

“鬼魂一枝玫和那鬧鬼的小酒館會不會有什麽聯系呢!?”布衣抓着怪盜一枝玫留下來的那朵标志性的玫瑰花,小腦袋瓜子飛速的轉動着。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鬼魂!重點是那一枝玫要是鬼魂的話,他偷金銀珠寶幹什麽?留給子孫後代做傳家寶嗎!?”向晚越說情緒越是激動。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又被耍了,很想找塊豆腐撞死。

他明明一夜沒睡,卻是連怪盜一枝玫的作案手法都看不出來。這絕對是奇恥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