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一身和服,雖然我不是一個日本妞。
當我恢複意識時動動手然後動動腳被絆倒後,才發現自己穿了身過分華麗而單薄的和服。
所謂單薄,并不是針對衣服的厚度而言的,而是針對外在環境而言的。
咱處在冰天雪地裏。
打個冷顫。
咳咳,心虛的咳嗽兩聲,雖然感覺不到冷,但是人的心理作用可以讓人白日撞鬼。
環顧四周,忍不住長嘆:天蒼蒼,野茫茫,肚子餓了,何處有牛羊?
的确,肚子餓了。雖然周圍鬼影沒一個荒涼一片,我對自己怎麽到來還抱了懷疑态度但是這些都不能讓我忽視自己還會肚子餓這種事。
人要吃飯,這是常識。
所以我想,既然我還活着,那就先繼續活下去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而且這裏,空蕩蕩的很不錯。
咱活在21世紀,咱是個知識分子,咱努力掙紮掙紮努力的最終目的也不過是在某年某月某天在這喧鬧的都市中有塊屬于自己的地。
顯然,現在願望完美實現。雖然完美中帶了點可以忽略不計的缺憾。
在經歷了幾小時的連滾帶爬還是沒走出那片冰原之後,我果斷的選擇放棄然後随地坐下。
人要學會放棄,這是N多個哲學家噴出的理。
至于所謂的文明社會的形象問題……咳咳:
形象什麽的,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東西,這地我都溜達這麽久了都沒冒出個搶地盤的,我現在就是滾着走路也不會有人吱一聲。
“咕嚕嚕——”肚子再次不客氣的叫了起來。
長嘆一聲,我是想找塊安生地沒錯,但是沒想找塊安眠地啊,而且還是這麽慫的死法……随手抓起一塊冰,躊躇片刻,一口咬下去——
“咯嘣——”
“哎喲!我的牙!”
郁悶的看着眼前的冰塊,手中傳來冰涼的觸感,“你是冰塊啊,為什麽我還咬不動你,嗯?”
“哎……”洩氣的垂下頭,想了想把冰塊兜進懷裏,“丫的,把你捂熱了,看你還是不是這麽硬!”
接下來幾天,很可惜冰塊一直沒有被我捂出哪怕一滴水來。而我的饑餓度好像定格不上不下的沒有餓死也沒有一點飽的感覺。
“冰冰,你快點碎裂掉好不好,我肚子好餓啊好餓。只有你可以吃啊……”摸摸那塊冰,無奈的說着。
根據這幾天所看到的,在這冰原上除了我以外只有我懷裏的這塊冰是獨立的個體。
結冰的地面連接着結冰的山路上順便冰上花花草草什麽的。
總之,我比當年長征的紅軍辛苦多了,好歹人家還有草根可以吃啊,我是泥土都沒得啃。
捧着冰塊把它舉到眼前,看着冰塊表面呈現的影響眯眯眼。
呀,誰家的小妞,長的還不錯的說。
只是眼睛和頭發的顏色有點詭異……
等等!
四下看了看,再回頭看看冰面,再四下看看……貌似現在只有咱一個人,所以說……
我看到的那個白發白眼白皮膚像得了白化病的長得還不錯的白面小妞就是……我?!
可是……
糾結的皺皺眉,雖然我一直怨念自己的父母不是混血兒而自己總是黑發黑眼長得太中國但也沒想過要這樣啊,還是藍眸褐發好看……點?!
驚訝的看着冰面中藍眸褐發的人驚訝的看着我,我伸手扯起自己貌似很長的頭發,的确變成了褐色的喵!!!咳咳,額,太激動了,請各位淡定!
然後我看着手中的冰塊不太确定的喊,“雞腿?”
陣陣烤雞的香味傳來,我呆。
然後看看四周,不确定的叫,“房子。”
霎時景色突變,一棟江戶風格的和式木屋出現在我身後。
看看手裏的雞腿,又看看面前的屋子。
丫的,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成阿拉丁神燈了?!
拿着雞腿咬了一口,然後慢慢的走過去推開門。
這是一間很美的屋子……
啥?繼續介紹?沒啦。
請原諒咱在以前學習時嚴重跛腿的傾向,如果你給我一顆藥丸我可以很鎮靜地告訴你它的組成及相應的合成方法和步驟,甚至可以替你分析講解其中出現的顏色所代表的意義。但是如果你給我一個房子讓我鑒定……抱歉,除了知道它還算結實然後可以住人之外,美麗就是我能給出的唯一的形容詞。
如果想聽具體介紹,請聯系某某大學建築系的高材生徐延,他可以把一個螞蟻穴講出建築美學出來。
咳咳,言歸正傳。
這的确是棟不錯的房子,有花有草有山有水的四有豪宅。
随意的走過庭院,發現無論什麽地方都非常合乎我的标準。
推開大廳的門,裏面桌椅擺放整齊,古色古香。除了……“好日本的裝修方式啊!是吧,冰塊?”
啊,對了,冰塊作為和我同甘共苦的存在,我決定留下它陪我。
咦?雞腿?哦,那個跟房子一個性質,憑空冒出來的,咱的冰塊一直好好在手上呢!
繼續逛屋子,然後在庭院中發現一張躺椅,舒舒服服的坐下,滿足的嘆口氣。
“不管這事哪,真是太完美了,我決定就住這兒不走了!”
無聊?呵呵,才不會。在這也住了快一個月了,一聲BOOK,就從天降下N本書,而且還都是我愛看的類型啊啊啊!
這麽不愁吃穿的日子,幸福到冒泡。
“啊,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女王啊。碎裂吧,冰塊。”
“噗——”額角暴起青筋,為什麽只有這塊破冰塊咬不動錘不碎煮不化啊,比關漢卿筆下的破豌豆還得噌人!
“碎裂啊,破冰塊!”
“噗——”又一條青筋。
撩起袖子,“老娘還不信邪了,雞腿。”
“咚”,正常出現。
“龍井。”
香飄飄的茶盅乖乖的出現在桌上還冒着熱氣。
“碎裂,破冰塊。”
……
依舊完整。
“碎裂,碎裂,碎裂……”
只能說,冰塊就是傳說中意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