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樓鏡月。
好吧,據現在坐在我身旁抱着我的腰拍也拍不掉的據他自己說叫藍染惣右介的男人的說法,我還有個名字叫鏡花水月。
我看着他理所當然的動作和表情,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我們真的不熟啊先生,其實男人還是矜持點才更能顯現魅力。”
結果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相信對鏡月來說,主動點的男人才有吸引力。”
“……先生,請不要把你的認知強加到我身上。”就算你說的是對的我說不是就是不是。
“叫我的名字,鏡月。”他看着我,眼神淩厲霸道。
我心頭一顫,當時是怎麽會以為他是個溫柔的男人的啊,我果然是像徐蘭所說根本就是瞎了眼麽?
不過那個評語好像是當初我說要跟她的哥哥徐延交往時得到的。
但是看着眼前一臉“你不叫就要你好看”的男人,我淚流滿面,我到底是做的什麽孽才會讓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啊~~~
“S……Sousuke。”不情不願的叫着,好別扭的叫法,繞口啊。
“哦呀,鏡月桑和藍染桑的感情很好呢~”
一個穿着木屐身裹綠衣頭戴綠帽的男人咚咚咚的走進來,聲音輕佻戲谑。
“這家夥其實老婆爬牆了吧小介。”不知怎麽的這句話脫口而出。
然後全場靜谧,我更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小介”這個稱呼太親密了我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啊~難道說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承認了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系了麽?
哭。
“咳咳……鏡月桑倒是一點都沒變呢~”那個綠帽疑似老婆爬牆男竟然很淡定的開口了。
而我身邊的男人也說道:“鏡月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還是這麽厲害。”
所以說,藍染先生您的意思是咱剛才猜對了喵?
不過現在這兩個正笑得花枝亂颠火花四射的男人感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呃。
“那個……打擾兩位一下,我在這兒是為了什麽?”雖然兩人都是美男,但是小介(咳咳,覺得這個稱呼很有愛很順口啊)說這裏是空座町不是秋葉原了我還準備回去和蘭會和啊。雖然那個女人的自力更生的能力強的吓人,扔到深海裏說不定能把海底攪翻天再毫發無傷的冒出來,但是鑒于認識了這麽久同來同回可是當初答應徐延那個建築狂人的。
“浦原,今天來想請你看看鏡月的記憶。”小介(咳咳)看了看我然後一本正經的對着綠帽男說着。
而那個叫浦原的綠帽男則很正經的看看我,然後說:“人類?!”
黑線。差異的語氣請至少配上差異的表情啊混蛋!
而不是拿着扇子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遮住臉啊啊啊!
為什麽這個習慣這麽久了都改不掉啊……等等!“這麽久”這三個字好像要表達的就是我貌似認識他很久了?
“果然,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小介,表情啊表情。
“藍染桑謙虛了。”
這兩個家夥到底想說什麽?
“這樣就不能帶她會虛圈了。”——這是坐在我身邊的男人的自言自語。
謝謝,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是呢,不如讓在下來代勞照顧她怎麽樣?”浦原綠帽一臉興致勃勃。
我縮了縮脖子,他的眼神太熱切了。熱切的就像每次徐蘭那個女人上解剖課時的表情。
“我拒絕!”在小介開口前我搶先回答,理智告訴我這絕對是一個搶答有獎的題目。
呆呆的睜大眼,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眼中印出男子清俊的眉目。“騰”的熱氣上冒,我想自己一定紅了臉。
話說,這個吻,算是我預感中的獎勵嗎?
“不勞你費心了,我可以把她照顧的很好。”我趴在他的懷裏聽着他氣都不喘一下的回答着綠帽男的話,這家夥,心跳都沒加速一下啊,剛才吻我的不是他啊?
然後感覺身體一輕,已經被他抱起。
手連忙勾住他的脖子,這個動作好像也做了很多次?(臉紅。)
“鏡月,你喜歡現世嗎?”
“不知道,至少現在還沒有厭煩。”
就這樣相信一個男人的話,就這樣接受一個男人的親密舉動,是不是一切都太虛幻太不值得相信太簡單了一點?
我這樣問着自己。
可是,頭枕着這個男人的頸窩,聞着他身上的清爽的味道,就是有種滿足的感覺,只要他在身邊,就已足夠的感覺。
我是……生病了嗎?
徐蘭說依賴是一種絕症,我對這個人的感覺,就是一種依賴吧。
可是,并不讨厭這種感覺,甚至很珍惜這種感覺。
“小介。”
“嗯。”
“我喜歡你嗎?在夢中。”
“嗯。”
“你呢?”
感覺到他停住腳步,然後說:“鏡月,擡一下頭。”
我乖乖的擡頭看他。
“我從以前就舍不得你沾上血腥,即使是為我。”
我呆呆的完全反應不能。
這是嘛意思喵?
“我給予你的珍惜,你似乎一直都不懂。”
他繼續說着。可是大哥,說話就好好說話,為嘛要突然加力氣測試咱腰的堅韌度啊,這是血肉啊,會疼。
“鏡月,在我心中,你從來不是我的刃。”
他的力道放松下來,我看着他眼中認真的神情。
“而是我要努力保護的弱點,能夠陪着我站在高處的女人。”
弱點啊~被一個一臉傲氣的男人所承認的弱點……
我抱緊他,這些話,怎麽聽起來好像告白呢?
按理說,我之前不認識這個男人,所以他的話語也不是對我。所以我會想哭是理所當然,但是再怎麽自欺欺人也掩蓋不了心裏的感動。
這個男人,明明應該是屬于那種高高在上不會輕易吐露心聲的人啊。
為什麽如今,要這樣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因為不想再一次,來不及說愛你。”
這是他在我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卻已經是淚流滿面。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這麽說,很容易讓人愛上的啊!”斷斷續續的在他耳邊說着,然後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即使記不起夢境……不,有他在,不是夢境了呢……即使記不起,有他,就已足夠。
如果本來就愛,再次遇見也只是個回憶愛的過程而已。
從見到這個男人的那刻起,舍不得說重話,舍不得拒絕他,舍不得看他的落寞,舍不得他失望,所以才會舍棄了防備一直跟着他的腳步。
原來一切,只是想要心疼他而已。
這種心情,似乎已經延續了好久好久,久到已經成了本能的地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