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靈閣出來已經近中午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對角巷,現在卻異常安靜,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
一分鐘後,伊琳娜看了一眼古靈閣準備回去,轉悠了數分鐘還是在原地打轉。正準備去街上開門的在商店問一問,擡眼一看所有的商店,門都是緊緊的鎖着。
這時,從前方來了十幾個黑袍男巫。
他們統一着裝,穿着黑色鬥篷只露出一雙眼,手裏還拿着一根木棍,領頭的是一個金發披腰男人陽光都被他比的暗了半分。
金發男人的目光順着鵝卵石望向伊琳娜。這個男人為什麽看她?她心中不禁疑問。
馬爾福今早在馬爾福莊園接到主人的指示,讓她尋找一個黑發藍眼的十一歲小女生,她看向前面的小巫師個頭不足一米,模樣不過七八歲。
不可能是主人要的人,馬爾福低聲道: “繼續前行”
伊琳娜見金發男人的目光慢慢從他身上移過去,她瞬間松了口氣,令人驚奇的是一分鐘後商店的門的又都敞開,令她疑惑。
伊琳娜來到一家貓頭鷹點得到指引,順利來到立痕書店,買到單子上全部書,她在書店逗留半個小時,才依依不舍出來,這些書真是太美妙,美妙到她想全部搬回去。
一個小時後伊琳娜終于從這個神奇又充滿危險的世界走出來。
聞着八月的桂花香,她的心情很好,路上還碰到一個小男生白得了一個冰激淩。這時轟隆一聲天空突然瞬間變的陰沉沉。
一陣冷風吹來桂花樹枝搖搖晃晃,花蕊被吹的到處都是,伴随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一團黑霧撞向破舊木門。
木門被劃過的一瞬間,漆紅的木門轉瞬變成深黑,就連兩旁的把手都沒能幸免。
比木門更漆黑的是黑霧中的人,“買完了看來收獲頗豐啊”阿爾娜用平靜慈愛的語氣問候着。
伊琳娜低頭看了一眼滴在胸口上的冰激淋戰戰兢兢說:“對不起阿爾娜吃了一根冰激淋”
嘴裏還殘留着巧克力的香味,這是一個頭發梳着锃亮的小男孩随手扔下的,沒人要的,被人抛棄的被她撿起。
阿爾娜遲遲不回話,她的心就一直提着,若是再來幾次她也不用去霍爾沃茲了,吓都吓死。
十分鐘後阿爾娜才說:“現在馬上去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伊琳娜不敢惹怒阿爾娜連生應着,怕找太久惹得她不高興,就直接再次進入破斧酒吧。
破斧酒吧擠滿了人,不遠處一個長桌上穿着白色長袍面容俊朗的男人正吹噓着:“朋友們魔法界最偉大的小說家即将誕生,從此将帶引魔法界走到光明,比魔法部有用,比救世主有用”
一堆廢話伊琳娜總結了一句,就不再看腦袋一片空空的自大男,快步走向吧臺說:“老板兩件房”
“兩間房”湯姆上下打量着這個剛走出二十分鐘又回來的小巫師震驚的問:“親愛的小巫師你要知道巫師并不能做到身體分離”
此話一出伊琳娜打了個冷顫這笑話也太冷,比阿爾娜藏在她袖子裏還冷“湯姆我只是有些東西需要放”她捂着袖子說。
“好吧”湯姆給了她兩個上着繡的鑰匙,對是否能用她深表懷疑。
越往前走前路越黑伊琳娜跟在湯姆後邊問:“還有多久能到湯姆”
“快了”湯姆提着一盞油燈,光影将他瘦小的身體拉成腿長一米八的巨人,跟上午看到的大胡子巨人有得一拼。
走了十分鐘終于到達房間,拱門上還雕刻着一條翠綠色的毒蛇,門頂上挂着一串風鈴,随着腳步聲嘩嘩響着。
“到了”湯姆停在門口說:“晚上不要出來呆在房間千萬記住”
雖然不知道此話的目的伊琳娜還是點了點頭,看到她回應湯姆轉身就提着燈向前一直走,直道看不清背影。
四處空曠,漆黑,以及微風都讓她害怕。伊琳娜急忙将鑰匙插入門鎖吱呀一聲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塌床。
床上擺着綠色棉被,就連地面也被刷成綠色,随處可見的綠絲帶。一切都是綠色不過不是春天明媚的綠,而是陰森森的深綠色。
“快進去”阿爾娜催促着說:“這裏沒有蛇,有我在這些低賤的生物不敢進來”
聽着阿爾娜信誓旦旦的語氣,她才伸腿走進屋裏,第一件事就是拉開窗簾滿屋子綠色實在可怕。她需要陽光刺啦一聲墨綠色帶着黃色蕾絲邊的窗簾被拉開,高聳的翠綠樹搖擺着枝桠,伊琳娜又迅速拉上窗簾。
她低頭一看窗簾上蕾絲邊竟有煙草的味道,心中一驚再往地下看,一個煙灰缸裏面還有未燃盡的煙灰。
綠色,煙灰,毒蛇,這代表着什麽?
鐘聲有規律的擺動,讓伊琳娜心煩意亂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裏,心突突總覺得會出大事。
大事倒沒發生,伊琳娜已經被折磨的要瘋,捧着重達五近的大部頭書,看的她只想睡覺。
并且她發現沒有魔杖她根本用不了這些咒語,阿爾娜附在天花板嘲諷着:“我五歲就會用無仗魔法”說完就不知道飄到那裏去。
伊琳娜剛想反駁敲門聲響起,她壓低嗓子問:“哪位有什麽事嗎”
門外低聲說:“例行搜查見沒見過一個黑發藍眼的小女孩”
“沒有”伊琳娜張大嘴把聲音壓到最低,鐘聲還在有規律的擺動,她的心一如亂麻。
萬幸的是敲門聲戛然而止,逃過一劫的伊琳娜裝好書迅速從窗戶爬到樹上。
手抱着大樹的樹幹讓她無比安心,雙腿夾在在樹上緩慢的下滑,來了一陣風把樹枝吹的亂擺,也吹散了烏雲伊琳娜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眼看落地時一群黑鬥篷男拿着魔仗指着她,但并未發出任何咒語,拜那本大部頭書所賜她已經知道念咒過程。
伊琳娜看着底下一群人咬咬牙又抱着樹幹向上爬,粗糙的樹皮磨的她大腿內側滲出血跡,疼痛迅速蔓延,她半點顧不得。
爬到一半擡頭一看窗戶門口一樣站滿了鬥篷男,進退兩難,伊琳娜拽着一根樹枝像猴子蕩秋千那樣蕩到另一棵樹上。
一刻不敢停歇,月上了眉梢鬥篷男還沒有放棄,伊琳娜已經筋疲力盡使勁最後一絲力氣爬到大樹頂端,對着遠方一處小巷跳過去。
呈大字型落地的後果就是五髒六腑都很疼,趴在冰涼的地面伊琳娜打量着小巷,破舊髒亂讓她記憶猶新,這裏正是她埋珍妮弗的地方。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家門口,找了一個垃圾袋套在腦袋上,用手摳了兩個小眼用于觀察,這時從遠處傳來腳步聲伊琳娜聞聲看向遠處。
又是一個黑鬥篷,再往上看她心裏無比歡喜标志性油膩的短發,大鼻子正是救了她一次的人。
“恩人在救我一次”伊琳娜在垃圾袋裏大喊。
斯內普聞聲看向四周,他攥起魔杖喊道:“是誰在那裏?”
伊琳娜掙脫垃圾袋爬出來說:“是我。今天早上恩人救了我,很抱歉恩人能再救我一次嗎?”
“不行”斯內普一口拒絕,這位小巫師簡直是麻煩體。
被拒絕伊琳娜還是堅決不肯放棄,外面一堆不懷好意的人,她必須想辦法找一處安全地方,可沒什麽比救民恩人更值得信賴的。
“恩人”伊琳娜用九轉十八彎的語調喚着,順勢伸手撥開擋在眼睛上頭發。
黑發藍眼,斯內普眼睛一眯看來該找鄧布利多好好談談,他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伊琳娜回到家裏。
再次僥幸逃脫的伊琳娜打量着眼前不足二十平的房子,書架就占了十平米,一個脫了皮的舊沙發一個小木桌,跟她的小雜間有得一拼。
“斯內普先生”伊琳娜試圖套近乎,無奈男人理都不理她,她只能無聊的趴在沙發上。
“起來”在伊琳娜快要睡着的時候,耳邊響起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她擡了擡眼斯內普正拿着一小瓶藍色藥水盯着她。
“是給我的嗎”伊琳娜好奇的看着小玻璃瓶問:“這是書裏說的魔藥嗎?喝了所有的病都能好嗎?”
“不能”斯內普沒好氣的說:“真是一個麻煩的小鬼”
伊琳娜慣會聽語氣,一聽斯內普不耐煩立刻乖乖閉嘴。聞着又腥又臭的魔藥她捏着鼻子喝掉,喝完她的舌頭已經被摧殘的沒了知覺。
“收起你那白癡的表情”斯內普冷着一張臉奪回瓶子。
真是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男人,伊琳娜把感謝的話又默默收回去,說了男人可能更嫌煩。
斯內普看來有兩把刷子,喝完兩分鐘她就能活動,完全看不出受過傷,伊琳娜暗自決定一定要把魔藥學好,走上人生巅峰,不知是不是太興奮她好像看到一根根金條從天上掉下來。
“回神”聲音喚回了伊琳娜的神智,金子一去不回只有一根魔杖指着她。
“有什麽事嗎”伊琳娜站起來把魔杖轉了一個方向問。
“叫什麽名字”斯內普一慣簡潔的問。
雖然不知道斯內普為什麽問,她還是乖乖回答:“我叫伊琳娜.艾福瑞,今年十歲十一個月,身高一米一,體重大概七十斤”
“知道了”斯內普袍角一掀進了另一間門,伊琳娜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跟。
回到房間裏斯內普拿出馬爾福送的雙面鏡喊了一聲鄧布利多。
鏡子那端的鄧布利多正在吃着蟑螂堆好奇的問:“我的孩子怎麽想起找我,讓我猜猜是遇到難事了?”
“我不是你的孩子”斯內普咬着牙說:“食死徒正在找一個叫艾福瑞的小女孩剛好我家裏有一個叫艾福瑞的黑發藍眼女孩”
鄧布利多拿着蟑螂堆的手一抖,鏡片下眼睛閃着光叮囑着:“照顧好她,別讓食死徒帶走艾福瑞具體我需要跟董事會商量一下,再決定怎麽處理可憐的小艾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