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嗔聖人乃是活躍在妖界的大神級人物,對騰岩有過救命之恩,而後又幫助騰岩成就了霸業,騰岩對他的話自是奉為真經,從未有過懷疑。
他說布衣有平定天下、扭轉乾坤之力,騰岩自然也是銘記于心的,所以現在騰岩已經将布衣奉為上賓來對待了。
只是這布衣除了會搞怪以外,似乎并沒有什麽特殊的本領,而且她的思維脫離了正常人的軌道十萬八千裏,狀況百出,難以控制,讓騰岩很是頭疼,只得将其放在了一邊。
現在妖界的勢力主要分成兩股,一股是羽焰領導的巫妖國,另一股便是他領導的騰蛇王國,其餘的小部分勢力不足為懼,當務之急自然是要扳倒羽焰。
可是這羽焰的巫妖國枝大葉大,光是面積就是騰蛇王國的兩倍有餘,人口更是超過了三倍之多,在羽焰的強勢打壓之下,個個都忠心耿耿,而且實力不凡。
騰岩自知以自己的力量并不足以同羽焰抗衡,便開始四處招兵買馬,借助八方勢力了。他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自是顧不上布衣了。
可憐的小布衣被他關在蛇界,一晃竟是三年過去了,每天都只有呆在那深宮之中數螞蟻玩兒,整日裏郁郁寡歡,都快憋出毛病來了。
那天布衣如同往常一樣,正在和小婢女小玉玩着丢沙包,不亦樂乎。久未露面的蛇王騰岩竟是突然闖了進來。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可明白!?”這是騰岩見到布衣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什麽?”布衣聽得雲裏霧裏,繼續朝着小玉丢着沙包。
而小玉的玩心早就在騰岩進來的那一瞬間被生生的澆熄了,預感到騰岩即将動怒更是吓得跪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我會想辦法送你到羽焰的軍中,到時候你只需要發揮你的本能,打亂他們全軍陣腳,與我裏應外合就行了!”
“好像很簡單的樣子,是游戲嗎?贏了有獎品嗎!?”布衣擰了擰皺成一團的小眉頭,似乎是在思考。
“當然有!贏了之後,我請你吃遍全天下的山珍海味!”騰岩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證書,他早就把布衣的習性全都摸清楚了。在他眼裏,布衣最愛的無非就是美食和金銀。
“成交!”布衣欣喜地一口答應了,再一次露出了潔白光亮的小米牙。
卻是看的騰岩渾身森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只兔妖不簡單啊,每次他很溫柔的想要去調戲一下她的時候,都會被那一口尖利的牙齒咬傷。
有時候咬的是手掌,有時候是胳膊,有時候是腿,甚至還被咬過臉頰和脖子,躲都躲不過去。
她那樣子哪裏像是一只溫順的兔子啊,分明就是一只愛亂咬人的瘋狗。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騰岩卻總是樂此不疲的去調戲她,被咬傷了之後還很開心。要不是公務繁忙,恐怕他身上的傷疤會更多一些吧。
他竟是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受虐狂,開始享受起了被咬的滋味兒。
也許是因為長久以來居于高位,被人唯唯諾諾的奉承着,才産生了這種畸形的心理吧。渴望有一個人能夠與他打鬧在一起,不分身份地位,沒有名利羁絆。
而布衣便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所以他相信布衣的實力能夠完成任務,雖然很舍不得,但是形勢所逼,也只能夠出此下策了。
“木森,布衣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地保護她,她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提頭來見!”騰岩吩咐道,一掌拍斷了身旁的小樹。
木森聞言一哆嗦,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王上用這樣森冷的語氣對他講話,他更是清楚這布衣在王上心目中的地位,趕緊半跪着領了旨,“木森領命!”
木森是蛇王騰岩手下的第一高手,平日裏只是暗自跟在騰岩的身邊,保護着騰岩的安全,而現在騰岩竟是将他指給了一個外人,倒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了。
不過能夠指給布衣的人也就只有他一個而已,因為只有他一直是在暗中行動,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其他人的身份容易暴露,而且他的實力足夠的強大,完全能夠勝任。
安排好一切之後,騰岩便獨自一人回了房間,他需要休息,因為大戰在即,以後能夠安睡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好好的珍惜了。
而布衣則是繼續與小玉玩着她覺得很有意思的游戲,比如踢毽子、丢沙包、捉迷藏之類。
一旁的木森看得一身瀑布汗如雨下,卻又不能說什麽,因為他摸不透王上的想法。
他是一個愚忠之人,只要是王上吩咐下來的事情,即使是再荒唐,他也會招辦不誤。
這個孩子雖然幼稚,但是能夠得到王上的賞識,必定是有過人之處。這麽想着,木森愈發的覺得布衣不簡單了,竟是跟王上有幾分相似呢。很是神奇,讓人捉摸不透!
夜幕降臨,騰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和布衣在一起的那一幕幕全都變成了連環畫一般的在他的腦海裏來回播放着,擾亂了他的心緒。
難道是因為和貓人族在一起時間長了,也開始變成戀童癖了?那怎麽可以!可是為什麽那些畫面一直不停地跳出來,揮之不去呢?還是說是因為布衣明天就要離開了,所以很不安呢?
為了弄清楚自己內心裏的真實感受,騰岩偷偷地潛入了布衣的房間。
卻見布衣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枕頭全都掉到了地上,看得騰岩直搖頭。果然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啊!
他悄悄地走到了布衣的床邊坐了下來,這三年來,他隔三差五的便會來一次,而每次來都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布衣的睡顏。
他覺得只要這樣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孩子,心情就會變得很平靜,即使有再大的風浪也不會讓他手足無措。
而這所有的一切,熟睡中的布衣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還覺得這個怪怪的大岩蛇哥哥很冷漠,極少露面呢!
只是這一次,騰岩似乎是很不甘心就此離去,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麽。所以他低下了頭,輕輕地在布衣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然後……
“嘶”騰岩倒吸了一口涼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撬開了布衣的小嘴,将布衣的尖牙同自己帥氣的臉頰分了開了。
怎麽又是這樣!她不是睡着了麽!?騰岩郁悶的快要抓狂了,一手頂住了布衣的小腦袋,以免這只喜歡咬人的小兔子再來一口。
而布衣此時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她的美好的願望終于實現了。三年來她一直都很想在騰岩的臉上咬上一口,因為她嫉妒騰岩長得比她帥。
騰岩要是知道事實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話,估計會直接吐血三千尺,吐得只剩下蛇皮。
布衣看着騰岩捂着臉一臉郁結的模樣,再一次露出了一口的小米牙。
騰岩這才将大手從布衣的小腦袋上移了開來,假裝生氣的雙手叉腰,“你這小狗怎麽又亂咬人啊,難道是嫉妒我長得太帥了?”
“不會吧,這都被你發現了……”布衣誇張的向後一縮,吐着舌頭,滿臉的訝異神色,看得騰岩一陣好笑,竟是完全忽略了臉上的傷痛,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可是他這一笑在布衣看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你笑什麽?在打什麽壞主意!?”布衣滿眼警惕的盯着騰岩,小眼睛一眨不眨。
騰岩聞言臉色立馬黑了下來,“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就這麽差?你可知道什麽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知道你是小人,三更半夜的跑到我的房間裏來,想要趁我睡着的時候偷襲我,哼哼,被我抓到了吧!”
“……”
見騰岩無話可說了,布衣更是得意了,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出盡風頭,将自己的超能力無限的放大了。令別人失語,顯然是她的超能力的體現方式之一。
而她亦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騰岩将她困在這個無聊的地方三年了她自然是有所怨恨的,只是有苦難言。
在各種逃跑計劃都以失敗告終之後,她便開始瘋狂的報複了起來。每次看到騰岩都想要狠狠的咬上幾口才肯罷休,這也是她唯一能夠想得到的發洩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