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聞言終于放過她,伊琳娜日子就在白天跟赫敏探讨傳話本,晚上跟斯內普學習魔藥中度過。
最近忙的不可開交伊琳娜終于能休息一下,因為萬衆期盼的情人節終于到來,雖然她沒情人但也沒錢啊…
一大早伊琳娜就起來抱着肩膀打着哈欠在各個學院貼滿告示。
于是乎惹得大家讨論不休。
格蘭芬多:“不許買斯萊特林制作的東西”
斯萊特林:“也許…可以試試傳話本?”
赫奇帕奇:“啊啊啊,可以跟斯萊特林合作她抓奸我們辦報紙一定大賺,到時候就可以買好多零食”
拉文克勞:“傳話本?聽起來不錯,如果有人像就更好說完拿起筆在本子上唰唰記錄”
伊琳娜将告示貼滿霍爾沃茲角落,這才慢悠悠的回魔藥辦公室。
她踏入辦公室斯內普依舊在勤勤懇懇的批改作業。
斯內普看到她進來連頭都沒擡一下,伊琳娜哼哼說:“教授客人進來你都不歡迎一下嗎?”
斯內普淡淡道:“你就住在這裏算什麽客人?還是不想住了”
伊琳娜聞言撅嘴說:“教授我才住了幾個月你就對我這樣,日後你肯定連看都不看我”
然後她假哭幹嚎一氣呵成。
斯內普擰眉道:“說,又想要什麽魔藥材料?”
她是這樣人嗎?斯內普防她防的竟然給魔藥材料專門制作一個櫥窗,然後竟然上了鎖。
她都沒有這待遇…有點嫉妒那些醜陋魔藥。
伊琳娜直接不客氣的躺在沙發上不停的打哈欠,看着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畫着p,手一左一右來回滑動,仔細看他手背還有魔藥腐蝕的傷疤。
“教授你手上的疤哪來的?”伊琳娜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問。
斯內普冷哼一聲:“某個魔藥白癡自作聰明的結果”
一聽就是在說她,伊琳娜急忙岔開話題道:“教授情人節快到了,有安排嗎?”
斯內普不吭聲,伊琳娜斜眼瞥他說:“教授我怕情人節有男生用迷情劑讓無辜的女生受騙不如我們弄一個解藥如何?”
斯內普放下羽毛筆道:“伊琳娜小姐迷情劑解藥由校醫無償提供,你覺得有人會從你那裏買嗎?”
“我就是問問”伊琳娜不在意說:“我這是為了廣發女生考慮,對了我也回去了下午我還有課,中午記得吃飯下午有好東西給你”
斯內普沉默不語。
伊琳娜想這應該就是默認的意思,她非常有眼色的退出去,青磚路上空曠寂靜,天空片片雪花灑落,她伸手去接。
忽然想到斯內普那雙粗糙結疤的手,伊琳娜手迅速收回,站在原地一會嘆了口氣轉身掉頭來到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學生看到她恨不得退讓三尺,方圓五裏空無一人,伊琳娜不得已用“擴音咒”喊:“赫敏我是斯萊特林的伊琳娜有事情找你收到請下來一趟”
赫敏對伊琳娜真是又懼又愛,懼她喜怒無常,愛她博學多識。
冬天正是最冷時,赫敏顧不得穿衣整理了一下頭發就離開卧室。
十分鐘後伊琳娜望着在風雪之中縮着頭的赫敏,随手給她施一個保暖咒,并大喊道:“赫敏不用繼續往前走,現在雪大天寒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手套的做法?”
赫敏打量着只穿一件單衣的伊琳娜,魔法界魔咒能禦寒已經很少人會戴手套。
伊琳娜見她不說話又問:“有沒有?沒有我就去一趟圖書館找一找?”
赫敏這才恍然大悟圖書館離地窖最遠,也就怪不得伊琳娜會來找她,她笑道:“有的伊琳娜我這就取來給你”
風雪交加的鬼天氣,伊琳娜自己都不願意出來,她搖頭道:“赫敏你不用在出來,找到直接扔下來我接着就是”
赫敏聞言越覺得伊琳娜跟以往的斯萊特林不一樣,也許正應了校長的那句話“她是好人”
十分鐘後伊琳娜拿着《毛衣的一百種織法》拿出筆在上面寫了備注,又一團綠毛線放入懷裏才慢悠悠回到斯萊特林卧室。
今日休息室裏格外熱鬧,以蘇珊為首站着一排高年紀學生,它們抱着肩膀昂着下巴盯着她。
伊琳娜看它們人多勢衆,若是強行打起來,她定落下風,便加快了腳步,繞路而行直到快到卧室門口時。
她的卧室門上被塗了紅漆,門鎖也被塗了膠水。
無退路,危機起,不得不戰。
伊琳娜調整好心态,嘴唇輕啓一個“除你武器”向蘇珊飛去。
半響,蘇珊站着那裏大笑:“雕蟲小計,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麽逃脫,又有誰還會幫你?”
蘇珊說完,站在她後面的男生全部邁步于前,舉起魔杖做出戰鬥姿勢。
伊琳娜心中焦灼,她看蘇珊一派悠閑顯然是做了充足準備,若是三人她還能争上一争,三十人她該如何。
衆人皆以為這是一場單方面戰鬥。
然而被除去魔杖的伊琳娜依舊接連打倒了五個高年級生,用的都是阿瓦達索命。
休息室裏被蘇珊它們圍成一個圈,圈裏的人是伊琳娜,她此時已經中了很多魔咒,盔甲護身也快撐不住。
死亡的光籠罩着灰暗暗的休息室,伊琳娜咬着牙不停喊“阿瓦達索命”,她抱着赴死的決心不停的念咒,有一瞬間她藍眸變成帶血的紅眸,轉瞬皆是,她自己都沒發現。
但有人發現了,那人動作稍微遲緩一下,伊琳娜見狀拿出毛線用力一勒那人脖子,那人魔杖“哐當”掉在地上,他雙腿不停掙紮,須臾間身體倒了下去。
伊琳娜轉過身輕飄飄留下一句:“接着來,我統統帶你們去見梅林”
地上被活活勒死的那個人臉色紫青的睜着不甘的眼睛,伊琳娜蹲下身兩指一戳,挖出帶着血絲的眼球。
對着人群裏身體抖的最厲害的一個人,砸過去,那人下意識一躲,伊琳娜迅速從缺口跑不出。
北風起,雪花飄,伊琳娜捂住胸口走在前往斯內普辦公室的路上。
人之将死,最想見的人一定是你最愛之人。
遠方仿佛聽到《夢中的雪》,聲音若即若離,時不時還摻着悲嗆的《眼淚》曲調。
鄧布利多一身灰站在壁爐中,他脫下鬥篷說:“斯內普今天的天氣可真是糟糕”
斯內普靠在椅子上恍若未聞。
鄧布利多咳嗽一下說:“我有事跟你談”
天空突然驚雷四起,電閃雷鳴。
黑暗的天飄着樹葉大的雪花,不時夾雜着冰雹,平時的青磚已變成血紅的白雪。
伊琳娜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她所走的路完全是下意識行走。
三十對一人,如虎入狼群,在亂戰中憑鮮血沖出一條活路。
莽夫所為,大概就是如此。
人生的路大概也如此,看不到頭只能一直走,伊琳娜的身體已經凍僵連捂住胸口的手指都動彈不得。
寒意肆意侵襲着伊琳娜脆弱的身體,憑着最後的一點固念伊琳娜爬到辦公室門口。
石門中有一道縫,裏面透出火光和交談的聲音。
聲音蒼老又和善的鄧布利多問:“斯內普現在情勢很不樂觀,哈利以後必定危險重重,哈利前面需要伊琳娜來擋一下危險”
聲音低沉有磁性的斯內普說:“伊琳娜也還是個孩子,我們不能這麽對她”
哐當一聲斯內普桌上的墨水瓶撒到地上。
鄧布利多接着說:“斯內普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法界,想想犧牲莉莉哈利必須勝利,必要的犧牲是無法避免的”
伊琳娜趴在冰涼的雪裏聽着這一切,雪下的很大已經将她的雙腿完全淹沒,她期望着斯內普的回答。
她期望能有人永遠記得她。
半響,在伊琳娜以為聽不到的時候斯內普終于說:“好”
簡單的一個字,伊琳娜卻感到萬箭穿心,她發出困獸般的嗚咽之聲她奮力從懷中取出藏好的綠色毛線扔到門口,毛線球滾到門口瞬間被大雪覆蓋,也許雪的到來代表着遺忘。
登時天空上烏雲密布風聲呼嘯,雪花片片灑落在伊琳娜的睫毛上片刻落下即融化。
溫熱的眼淚滴到雪堆上,形成一個深坑,坑裏蔵着斯內普的臭脾氣,嘴巴毒,大鼻子,發油頭藏着他的一切一切。
伊琳娜覺得自己大限已到,大概無法完成給哈利波特擋刀的任務了,這一刻她什麽都沒想耳畔傳來天空在歌唱,清婉低柔撫慰着她那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斯內普傷人的話她再也聽不見,沒有她一切并其實沒什麽不同,斯內普依舊是大家的老蝙蝠,校長也會再給哈利波特找個擋刀的對象。
她的存在毫無意義。
午後一抹夕陽照在楊樹的樹枝上,伊琳娜再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綠色的巨大蛇頭蛇嘶嘶吐出蛇信子,天堂還有蛇?
蛇說:“小主人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