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君, 你看上去好像很不開心啊，是禦坂的錯覺嗎？”禦坂零看着他, “是禦坂買的咖啡果凍放的時間太長了, 所以口感不好嗎？”
齊木楠雄這次在吃咖啡果凍的時候心思沉沉，沒有露出之前的幸福表情, 這讓禦坂零感到很不對勁。
連吃咖啡果凍都不能快樂起來的事情, 一定是很大的事情了。
“或許你可以說出來，讓禦坂幫你出出主意？”禦坂零誠懇地說, “你幫了禦坂們那麽多次，禦坂總要也幫幫你的。”
【沒事。】齊木楠雄深吸一口氣, 試圖露出平時他吃咖啡果凍是時的幸福表情, 【真的沒事。】
在圓環之理說出來木原醫理陰謀的時候, 齊木楠雄就有了解決方法的大致猜測。為此他專門跑到了禦坂零原來的世界，經過多方了解，他終于知道了“絕對超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真相。
不是為了讓那個所謂的第一位進化成為Level 6, 而是為了利用妹妹們的腦波互聯現象增強妹妹們的素質。後面再用光明正大的理由送妹妹們到世界各地。
Level 6根本不是關鍵，要不然用兩萬個未元物質的複制人效果會更好, 不不。要是第二位，根本用不了兩萬個克隆人。每個Level 5都有自己的研究所，什麽搞不到基因樣本的說法根本就是瞎扯。
在能力開發研究所掉落的一根頭發都可以用來提取出DNA。
齊木楠雄心裏面已經隐隐約約有了解決方法的猜測, 但是他不想實施，更不想說出來。
雖然圓環之理告訴他一切努力會毫無意義，但是他還是想試一試。
齊木楠雄看向禦坂零。這個家夥坐在自己的床上，吃着咖啡果凍, 還晃着腿，露出滿足的表情。
如果可以，他想永遠都不告訴她這件事。
圓環之理曾經問過齊木楠雄，為什麽要為了一個跟他世界無關的事情，甚至跟他本人都沒有多大關系的事情，如此努力。
齊木楠雄的回答不會改變。
【你為什麽選擇放棄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戀人，放棄你作為人的機會的原因，就是我為什麽要出手的原因。】
沒有為什麽，你選擇成為神明的原因，我選擇平凡生活的原因，就是為什麽。
只要有一絲可能，他都會堅持下去。
齊木楠雄放下勺子，把已經吃空的杯子放回垃圾桶。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看來你這段時間并沒有惹事啊。】
禦坂零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眼睛看向別處。
【滋啦，滋啦，滋滋滋——】
果然聽不到她的心音了，用電磁屏障掩蓋起來了。這麽明顯啊。齊木楠雄暗暗嘆息。
【你給我安分一點啊。超能力者也是會累的。】
“好的好的，禦坂立刻答應你。”禦坂零咬着勺子，用側臉對着他。
【好了，看見你沒什麽問題，我就走了。】齊木楠雄直接說。
“诶？不再留一會嗎？”禦坂零疑惑問出聲。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改天再見吧。】齊木楠雄說。
“那好吧。”禦坂零垂下頭。
齊木楠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我會一直注意着這邊。之前是我那裏出了一點事故，沒有來看你。對不起。】
“沒有什麽對不起啊，禦坂能活着站在這裏已經很感激齊木君了。”禦坂零理所應當回答。
僅僅是救了其中的一個孩子就得到了剩下9970個孩子的感謝，她們真的是很善良，也很容易滿足。
…..
“總結起來就是因為你們要快點取得臨時的英雄執照所以要練一兩個必殺技這樣的意思對吧？”禦坂零眨眨眼睛，打了個哈欠。
“一口氣說下來不累嗎？零？”麗日在一邊問她。
“是有點诶。”禦坂零這幾天，除了在蛋糕店兼職以外她還跟川島有曦聯系做了其他的兼職。
雖然雄英有限制時間，但是這對禦坂零來說只要不被抓到怎麽都可以。
電磁力的應用可以讓她緊緊貼合在牆壁上，翻越圍牆get√，而且電子監護設施也在電磁波幹擾下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身影，所有的電子鎖，保護設施在她眼裏形同虛設，穿過簡直不要太容易。
Level 4真好。禦坂零發自內心感嘆。
她總是忙到很晚才回去，白天還要應付課程，雖然理科的知識不用她再費什麽心思，但是國文課還是得聽一聽的。
爆豪勝己已經發現她好幾次上課打瞌睡。畢竟他可以遵守雄英的校規早點回來，但是禦坂零還是每天晚上偷偷翻牆出去和川島打一起打工。
應聘了熬夜的收銀員職位，只有幾個小時就換班了。禦坂零嚴重睡眠不足。
要是她當時不去招惹木原留下來的東西就好了。禦坂零第123次後悔起來，但是後悔已經沒有多大用處，她只能這麽幹下去了。
前期的資金幫助了6635個妹妹的發卡，後面還有一些妹妹沒有拿到。齊木楠雄在看見一堆紙鈔的時候簡直就驚呆了，甚至想問禦坂零是不是利用黑客技術刷了賬戶上的錢。
但是看見禦坂零疲憊的樣子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你還有多少？要不要我借你？】齊木楠雄還是沒忍住問了。
“禦坂還有3335個妹妹要送——”她快吐魂了，妹妹們基數過于龐大，而有着版權形象費用的呱太發卡可不便宜。
同樣每個月零花錢很少的齊木楠雄閉上了嘴。
……
爆豪勝己也注意到了禦坂零的疲憊，雖然禦坂零有好好用電流促進血液循環，消滅黑眼圈，但是日常中的表現卻能體現出來。
在課間老是睡覺，吃午飯的時候閉着眼睛，跟他說話說着說着就…..沒聲音了。
這家夥到底在幹什麽啊！爆豪勝己為此煩惱，但是問起來又是——
“既然爆豪不告訴禦坂兼職是為了什麽，那禦坂也不告訴爆豪禦坂在做什麽。”
一副“我要報複”的樣子。
爆豪勝己為了還切島夜視鏡錢努力打工。夜視鏡是綠谷他們去救援爆豪勝己和禦坂零時候毀壞的。他覺得，這筆賬他一個人還就夠了，沒必要讓那家夥知道然後一直煩惱。
但是禦坂零也開始兼職起來了，這就讓他有點意外。爆豪勝己試探過，禦坂零根本就不知道切島還買了夜視鏡的事情，那麽她在幹什麽？
還是等自己湊夠了錢還清之後再告訴她吧。爆豪勝己想，一把拉住了差點把臉埋在炒飯裏面的禦坂零。
連吃飯都不專心了，的确有很大問題。
“我喂你麽？”
“不要！禦坂自己有手！”
…..
練習必殺技的訓練對于禦坂零來說毫無意義，她已經有很多招式了。
要知道超電磁炮禦坂美琴之所以排在第三位是因為她能力的泛用性而不是攻擊力。
每個Level 5都有自己專門開發超能力的研究所，以便于他們可以把力量發揮到最大。
接受着禦坂美琴課程的禦坂零就相當于弱化版本。
禦坂零提交了不參加必殺技課程訓練的申請。
“超電磁炮，鐵砂之鞭，落雷，電擊……那邊對于個性的開發很全面啊。”相澤消太眯着眼前看禦坂零的申請。
“不是個性，是能力。”禦坂零糾正他，“禦坂那邊的，是使用科學方法開發出來的超能力，跟個性完全不一樣，要說禦坂是個無個性也可以成立的。”
相澤消太想起來了之前歐爾麥特說過，禦坂零曾經要在自己的個人資料上填上“無個性”。
“就當是個性了。我同意批準你不參加這種訓練，但是你最好還是每天都來訓練場練習練習。剩下的時間裏空出來了，你可以嘗試補一下最近的功課。我已經從麥克那裏接到了好幾次關于你上課睡覺的抱怨了。”相澤消太在紙上簽了同意。
“是！”禦坂零嘴上答應很好很爽快。
相澤消太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不允許出校！”他加上了這句話。
“是……”
果然，這家夥想要幹點什麽。相澤消太從她的沮喪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
不讓離校啊。禦坂零沒辦法，畢竟她是想用這點時間去做點兼職什麽的。
她可以漠視一般規則，比如不可以在公開場合使用個性，九點以後不許外出校園等等，但是她一般不會違抗專門對她下發的命令。
這就是以前當試驗品的壞處了，聽從指令簡直就是本能，禦坂零花了好久才糾正過來。
她在自己的混凝土平臺上bilibili放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在思考問題。
禦坂零在思考如何躲過相澤老師的監視溜出學校。
紫色的電流沒人控制到處亂竄，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
禦坂零個性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看見她陷入思考。剩下的人都更加努力起來，連禦坂都如此認真地要練習必殺技，那他們就更要加油了！
不能被抛在後面啊！
而用于對戰的靈質老師也沒有催她，知道眼前這個學生使用能力的特殊性，必要的思考是不可缺少的。
“你現在的招式已經基本固定就是那幾招了，只需要加強練習方向是很明确。”靈質告訴她。
“是！”禦坂零揉揉眼站起來，收回了電流。
…..
【接觸不到…根本無法接近。】齊木楠雄從臉上留下汗水。
“你不屬于這兩個世界中的任何一個，自然會受到排斥。”鹿目圓說。
【但是，我不會停手。】齊木楠雄說，【因為這是最後的希望。】
鹿目圓嘆了一口氣，“木原早想到你會插手，所以放棄吧。還有最後的辦法——”
“過多地損耗力量，小心連最後的辦法都不能成功。”
【……我知道。】
“禦坂零了解這件事嗎？”鹿目圓問。
【沒有…她還不清楚。】
“唉——心理準備，還是早點做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