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坂零，你是怎麽了？”相澤消太坐在椅子上，他仔細看着面前這個歐爾麥特大力推薦據說是一個很好的孩子的軍用克隆人，在心裏再次發出對歐爾麥特眼光的鄙視以及對上司根津的抱怨。沒辦法，雖然不想接手這個潛在麻煩，但即使是英雄也不得不聽從上司的話。
“唔……這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禦坂這樣含混的解釋着企圖讓你放棄弄明白這件事。”
“那就給我好好說清楚。”一向遵循合理性原則的抹消英雄EraserHead可沒有時間跟這個“問題少女”扯皮，他現在只想盡快得到禦坂零，實際上編號為0000的少女突然暴走的真相。
他瞪着她，脖子上用碳纖維和特殊合金編制而成的“拘捕武器”隐隐有浮起來的傾向。
雄英的高層們評估過禦坂零的潛在危險性。
比起一個人，禦坂零一開始的時候的行為方式更像是一臺計算機。而且是他們無法掌握的計算機。也就意味着，禦坂零可能會像計算機一樣出現編程錯誤從而暴走。一臺計算機的程序錯誤可能會産生病毒，而禦坂零這個軍用克隆人出現程序錯誤可能會變得更有攻擊性。
根據禦坂零在打擊零號機器人後的表現，編號為0000的少女個體并不穩定，無論是在人格方面還是肉體方面。
但是她可以變得穩定，根據禦坂零這一年的表現來看，她的人格部分在逐步自我完善，她在向着人的那一方向發展，作為一臺計算機的成分越來越少。之所以同意禦坂零成為雄英1-A班的第二十一個人，也是出于想要“拯救”她的目的。而将她放在1-A班，也是因為A班的班主任相澤消太擁有“消除”的個性，可以在禦坂零個性失控時候及時進行控制。
現在，禦坂零在開學的第一天就暴走了，原因未知。
相澤消太持續注視着面前面無表情的少女，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ZXC963ASD852QWE741，do，禦坂對你做出如此測試。”
毫不意外，相澤消太聽到了這樣一大串密碼。
“無法回答，斷定你與實驗無關，do，出于實驗的保密程序，禦坂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瞎說！禦坂0000號可沒有參加“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她是沒有被注入保密程序的，她這樣模仿其他禦坂妹妹們亂說一通，企圖以此逃過自己班主任的審問。
禦坂0000號不想被人知道她身為實驗動物的過去，現在的禦坂是個正常人，這就夠了。
“唉，老樣子麽……”相澤消太嘆了一口氣，立刻，他露出一個堪稱陰險的笑容：“無法暴露實驗內容？如果今天的暴走與你所說的那什麽實驗相關，那麽我是不是可以認定你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有可能因為那個實驗傷害到我的學生，就像今天——那麽作為一個老師，我有權開除你。”
“！”禦坂0000號震驚，“禦坂……那個實驗已經結束了！不會再影響到禦坂了！禦坂大力辯解。”
“今天的事情禦坂也不想的！這是禦坂的心理陰影，禦坂遇見了……禦坂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禦坂因為害怕被開除而努力向你保證。”
“那麽，你如何保證你不會再犯呢？或者換句話——你怎樣證明自己是安全的”發現了禦坂零的缺口，相澤消太乘勝追擊。
“……你真的想知道‘實驗’嗎？禦坂向你再三确認，重複，你真的想知道‘實驗’嗎？禦坂再三重複希望你放棄這個想法。”
“是的。”
“那麽……”禦坂零用她那散光的瞳孔對準相澤消太，相澤消太竟然有一瞬間感覺面前的人是機器人。“确定認證，禦坂将對你提出的問題進行解答……”
接着，相澤消太就聽面前的這個少女講述了關于“我和學園都市第一位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
……
“總之，實驗已經在那個世界8月21日是被禦坂的恩人阻止，至今為止剩下9969個禦坂妹妹也有在好好地存活着，和禦坂一樣在醫院裏調整細胞分裂速率。禦坂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只是語音相似而已，在平行宇宙裏出現相同聲音的概率是……”
面前的少女嘴一張一合，冷靜地敘述這件事，好像失去了10031個同基因妹妹，體驗了10031次死亡的人不是她，而是別的什麽無關既要的人。
“我知道了。”相澤消太出聲打斷禦坂零的喋喋不休，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了。”他揉揉眉頭，站起身，“走吧，換上體育服，去進行個性掌握測試。”
“禦坂還會被開除嗎？禦坂已經交代了所有有關于實驗的事情了，禦坂小心翼翼地問着。”禦坂0000號露出小動物一樣的惴惴不安，她不時地偷看相澤消太的表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
“不會，但是沒有下次。”因為我至少還是個英雄啊，相澤消太想，英雄不就是要去拯救別人的，這跟合理性無關。
“唔，體育服嗎？禦坂幾乎還沒穿過什麽長褲一類的衣服呢，禦坂有點好奇的扯着自己的褲子說道。”禦坂0000號在空無一人的女生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到了操場上。那裏，班級裏其他的同學都已經到場了。
禦坂0000號走過去，她看見了熟悉的綠色毛毛腦袋，和自己以前的同桌尾白猿夫同學。前者向她害羞的笑了笑，後者還是像國中一樣普通地淹沒在人群裏——不過在這一群不普通的學生中反倒和那個黑色頭發的路人臉男生一樣變得不普通起來。
想了想，她決定朝身邊已經占了一位少女的綠谷出久走過去。
“诶？這是綠谷君的朋友嗎？好漂亮啊!”那是一個同樣是茶色短發的少女，臉有點胖胖的，看上去非常可愛。“你好，我叫麗日禦茶子。”
“你好，我是禦坂零，禦坂簡明扼要的向你介紹自己。”
诶——就是看上去好冷漠啊。剛剛在班級裏也是好兇的樣子……像綠谷君這麽溫柔的人也有這麽冷漠的朋友啊。麗日禦茶子對綠谷有了新的認識。
“嘿，嘿，禦坂同學她其實人很不錯的，只是看上去有點冷漠了……”綠谷出久想起歐爾麥特曾經叮囑過的“照顧一下禦坂少女”，開始理解歐爾麥特為什麽要這麽說。
“你們請繼續，禦坂不會打擾你們的交談，禦坂經過觀察決定站在這個距離黃色榴蓮頭最遠的距離，以免自己在沒有控制好情緒之前對他露出生理性厭惡表情以造成同學糾紛。”禦坂0000號表明态度，随即開始發呆。
“咦，是這樣啊。” 麗日禦茶子露出理解的表情，畢竟那個人一看就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這樣冰山大小姐模樣（誤）的禦坂零看不慣也是情有可原。
今天禦坂同學表現很反常啊，雖然小勝看上去兇了一點（實際上也很兇），但她不是只憑表象看人的人。不過也的确是在小勝說話之後禦坂同學才尖叫起來。難道他們兩個之間……綠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
“我會開除最後一名。”相澤老師瞪大了他充滿血絲的眼睛，露齒一笑。
哦？禦坂零看着突然陷入恐慌的綠谷出久建議道：“禦坂的電擊可以幫助你暫時提高肌肉力量，以此來提高成績，禦坂感覺到驚慌的你可能需要禦坂的幫助因此給出意見。”
“不用了，禦坂同學！我會用自己的力量的。”綠谷出久在禦坂零的電擊威脅下咽下一口唾沫。
與陷入低谷的綠谷對比起來的是——“哦！哦！哦！哦！哦！”
全班的同學都點燃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