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向陽處的幼貓旅行 — 第 3 章 你為什麽是第一張呢……咱都已經修改很多遍了!! (2)

‘善解人意’。

所以,他看向舒夭的眼神也就順帶了那麽幾分意味不明。

飯店的管事分*身乏術,眼見着霍家小姐帶人過來,管事腦袋都大了。

霍秀秀本人對那個女孩十分好奇,不由得走向舒夭,對管事問道:“孫主管,很忙啊。”

“是、是~”這孫主管暗罵自己真他娘的背,這才提上主管沒兩天就能遇上這糟心事,要是讓經理看見了,少不了挨罵。

要命!!!

孫主管看不出來這霍家小姐橫插一腳是個什麽意思,是和這小姑娘認識?這小姑娘身着打扮不差,只是不細看的話還以為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霍秀秀看了一眼醉酒的男人,那男人看起來還沒清醒過來。秀秀暗暗唾棄,這剛有錢就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東西,真是丢人!

孫主管馬上明白,立刻招來兩個服務員把那人架走了。

舒夭輕笑,這孫主管不是點背,而是手段太差。

☆、人情世故

包間裏的喇叭傳來一段悠揚的鋼琴曲,聲音較低,卻很悅耳。

國常路舒夭和流木對霍秀秀表示感謝,并與他們互相認識。

舒夭笑容腼腆,卻不怯場:“各位,我打算帶一位朋友進來,可以嗎?”

霍秀秀挑眉,笑道:“請自便!”

舒夭走到包間外面,在一個沒什麽人經過的地方站定,輕輕道:“栖,出來。”

“抱歉,舒夭小姐。遇到這種事,我和流木沒有及時解決麻煩是我們的責任,有負卿雀先生和玄生的托付。”

栖在舒夭完全沒有發覺的地方出現,倒是讓舒夭有點驚訝。

舒夭也清楚他們的身份,貓族。打打殺殺也就算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擅長吧。

舒夭搖頭,“這與你們無關。我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點什麽,才算公平的吧!好啦好啦,我餓了!陪我去吃飯,你們又不是暗衛……”

是她自己考慮不周。

舒夭和栖一起進包間的時候,她習慣性地環視在座所有人。看臉色,沒什麽問題,不過這些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飯桌上有點沉默,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用餐結束。

霍秀秀放下筷子,抿一口茶水,問道:“舒夭是哪裏人?”

她從善如流的回答:“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大陸這邊的人。”

“呦,混血兒!”王胖子吊兒郎當的模樣,假模假式的說道:“不過胖爺我看你這眼睛~祖上是有歐美人!”

舒夭想起她的母親——卿穗有堂姐堂哥,那兩個沒有故鄉、姓海克梅迪亞的兄妹,只得點頭承認。

舒夭暗嘆,她的母親卿穗即使是歐美人的血統,确實實打實的亞洲人特征。

那樣的卿穗恐怕沒人會聯想到,她與海克梅迪亞家的聯系。舒夭聽父親說,她的母親卿穗是中國人。

母親承認身邊的無色氏族為家人,卿雀是她的弟弟。

她母親的情況十分特殊。

王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着舒夭,舒夭倒是淡定,根本就不問他到底想說什麽,只是與流木和霍秀秀聊天。

舒夭不回答他,王胖子百爪撓心,看那幾位男同胞各幹各的,不接他的話茬——解語花玩手機,顯然不想說話;吳邪和潘子不知道在商量什麽,估計就是他們盤口的那點事;至于那個名為栖的男人,提早就離開了。

只剩下王胖子在與她們搭話,他就不信他,要問的事情他們幾個都不想知道。

拿出王大扇呼的勁頭,胖子語重心長:“舒夭啊,其實在戲樓看戲的時候胖爺我也在,呵呵,那會看你手裏面有一串珠子,晶瑩剔透那是十分好看。我們哥幾個就猜來着,可是猜出來的結果誰也不服誰,你看……給我們揭個謎底呗!”

王胖子說完,就看見舒夭身邊的那個流木,她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王胖子冷汗都要下來了,那樣平淡的臉,聚光似得眼睛亮的驚人,像是能刺穿人心。

舒夭輕笑,從口袋裏拿出那串珠子。那串珠子還是那樣晶瑩剔透、水潤熒光。舒夭将那串珠子遞給王胖子,“你研究研究。”

“這……”

“沒關系。”舒夭攔住流木,示意她沒關系。

王胖子先是自己研究琢磨,可是總歸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最後就是幾個人一起研究,其實他們都猜到了,只是覺得這不可能存在。

最後,解雨臣漂亮修長的手指攆着珠子,目光從手中的珠子移到舒夭臉上,笑的意味不明:“水?!”

潘子也想到了,可是什麽樣的水能變成這樣的狀态。

“是的!”舒夭輕笑,然後拿回手串,轉手落腕之間手串消失不見。

她笑道:“是魔術哦!”

衆人離開之後,王胖子憤憤的嘟囔:“還魔術,騙傻子還湊合,想騙胖爺我還嫩點。”

“胖子,好了。”吳邪蹙眉:“總覺得這人不簡單。秀秀,要她的聯系方式了嗎?”

霍秀秀搖晃着手裏的手機,笑的一臉得意:“當然。不過舒夭手筆不錯,看起來是個懂人情世故的女孩。”

秀秀所說的事故,指的是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名叫栖的男人已經提前把這次的花銷,全部結算清楚了,順便還買下不少東西送給他們。

舒夭和流木走在回去的路上。

“要買的東西還沒買呢。”舒夭沒精打采的揪了一下路邊的柳樹葉子。

“我的小姐,你要是再不回去就天黑了,為了你以後還可以出來玩,還請你好好表現!不然,小心卿雀先生給你禁足哦!!”

被流木提醒了之後,舒夭倒是老實多了。流木笑着:“栖已經去給你買了,你先看看新鮮,等明天或者後天的再去也不遲啊!可別丢了西瓜剪芝麻。”

舒夭拜服:“好~~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

舒夭有一個習慣,就是只要不是睡覺,她的房間都不會是安靜的!她是個愛熱鬧的人,只要是她喜歡的歌曲也好,喜劇也好,她都可以聽着睡覺。

所以她的标志,就是她所在的屋子裏總有聲音。

為此,她的母親提醒過她很多遍了,甚至父親也在糾正她。

正巧,卿雀進屋之前,舒夭正開着音響,《高山流水》的曲子很清澈。

水刃與鞭,是她最近練習的能力。

舒夭擔心在自己練習的時候,将房間裏弄得一塌糊塗,又在房間裏布上一層水幕,她站在幕中,端得是個潇灑随意。

卿雀進屋就看到一層水幕晶瑩剔透,水幕裏的人正面向自己,幾個水刃速度極快的打向他,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他平靜的站在那裏,沉穩妥當,水刃打向他融入水幕的時候,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許久不見,你倒是本事見長。”這話從他嘴裏說出,平淡的語調聽不出喜怒的意味。

“卿雀!!”舒夭将門口的水流分開,讓卿雀進屋。

舒夭走向沙發,在她走動的同時,房間內所有水流被收起并逐漸形成一個球體,球體內部緩慢流動。這裏不是王權山的流水池畔,所有的水除了洗手間的排水池沒處可放。

卿雀看她能力的狀态就下意識的動作,他到窗前将窗打開。只見那個水球漸漸變小,他可以感知到,這個房間的水汽在上升。

他笑:“當真是虎父無犬女。”

窗戶被卿雀大開,空氣流動,水汽被帶出。

房間內恢複正常。

“這是你要的。”卿雀将手裏的木色的手提袋遞給舒夭,說道:“這段時間并不輕松,我沒法陪着你,你出去的時候讓他們和你一起,我才放心。”

“是~是!”舒夭無奈:“遵命!”

舒夭小聲嘀咕:“我看這裏安全得很!”

卿雀挑眉,看她的眼神有點無奈,恐怕他最無奈的是卿穗——把這樣的祖宗丢給他,他總歸是擔心她,做事也不能放心。

畢竟是卿穗和國常路禦前的獨女,寶貝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收藏!!!絕對不棄坑。

☆、尋寶留言

卿雀:

我出去了,過幾天就回來!請你不要責怪他們,我想走他們攔不住。

所以我就偷着走了!

聽說這附近山裏有個小寶藏,我湊熱鬧去看看,相信我,我會活蹦亂跳健康着回來的!

勿念!

舒夭

卿雀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桌子差點讓他拍碎了。看着那兩個潇灑的字‘舒夭’,他果然不冤枉她,真會鬧事。

舒夭是被他們寶貝着長大的,任性是慣有的,但是,索性她生性善良,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他們也就随着她了。

可是,她一個王權山的倒數第二‘戰五渣’,倒數第一是卿穗。她身上帶着那樣奇異的能力,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盯上了!

真是糟透了!

“國常路舒夭,你可真是本事了!”舒夭的名字幾乎是被卿雀咬着牙念出來的。

他立刻聯系上卿穗,“夭夭偷跑出去了,說是去尋寶看熱鬧。”

“知道了。”那邊沉默了一會,“渡鴉和貝司特去支援你,錦姝也一起去吧。”

卿雀涼涼的笑道:“你還挺照顧我,一下撥出這麽多氏族過來支援。”

這些可都是她的嫡系。

原日本西地烏鴉的首領渡鴉,可使萬物聆聽她話語的錦姝,再加上一個貝司特。怎麽不把榭爾再派過來,那樣他就可以直接撂挑子抓人去了!

卿穗像是十分愛護他似得:“必須的,我不照顧你照顧誰啊!”

卿雀皮笑肉不笑:“還是照顧夭夭吧!”

卿穗無語:“……”怕是氣急了吧。

“好了,要是不放心的話就過來看看。”卿雀一邊翻看資料,一邊用一支筆将地圖上的幾個地點圈出來。

他一邊畫着,不經意随口說道:“要是你家中尉一個人忙的過來的話。”

“嗯,我知道了。夭夭的終端機有跟蹤器,我會在這邊注意的。下午他們到了,東西一并發給你們。”

舒夭留言時所說的附近,在她被查到具體地點的時候,卿雀都氣笑了。

……

目的地是什麽地方舒夭并不了解,只知道他們是坐着飛機一路向西飛的,她對大陸這邊的省市就是兩眼一抹黑,純粹就是一起過來湊熱鬧的。

這次一起行動的人不少,吳邪幾人會在這次尋寶之後繼續行程,至于另外幾人,如舒夭、霍秀秀她們,在這次行動之後會直接回北京。

飛機上,除了舒夭和霍秀秀兩個女孩會小聲聊天之外,幾個大老爺們不是睡覺、看書就是玩游戲、看資料,總之安靜得很。

下了飛機之後,潘子伸了一個懶腰,仰頭瞥了一眼和霍秀秀一起的舒夭,大笑道:“你們就這樣把人家小姑娘給拐過來了?”

王胖子逆向扶了一下後腦的頭發,皮笑肉不笑:“那你得問問霍家大小姐了。”

解雨臣看了王胖子一眼沒說什麽。

前些天他們定下來要去甘肅一趟,王胖子那裏得到了消息,這裏有個好墓,只是格外危險。誰知道兩天前霍秀秀聯系上舒夭,于是這一行人裏又多了一個外行人。

第一次見舒夭的悶油瓶,只是看了舒夭兩眼,并沒有多說什麽。

讓吳邪等人驚訝的是,他們來這個村子的時候,坐了一會牛車,原本還覺得舒夭那樣的肯定會嫌棄不坐,沒想到的是,舒夭只是看了一下,并沒有說什麽就上了牛車。

從他們下飛機,再到去目的地踩盤子,前後耽誤了一天作為休整。

吳邪他們是如何找到的這個地方,又是如何向附近的村們打探的,舒夭都沒有參與,她只是拿着終端機一通擺弄。

挨着山的小村莊看起來不是很富裕,卻并不破敗,依山傍水看起來舒服得很。

他們是白天行動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村子,又浩浩蕩蕩的進了山。舒夭注意着山上的狀況,山腳的情況十分普通,越到上面就愈發生機勃勃。

到了目的地,幾個男人将各自背包裏的家夥拿出來,舒夭指着其中一個問道:“這是什麽?”

“哈哈,舒夭這都不懂還跟着我們過來?”王胖子哈哈大笑。

舒夭絲毫沒有淑女樣的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

“那是洛陽鏟,下鬥常用的家夥什。”霍秀秀同樣翻了胖子一眼,繼續解釋道:“下鬥就是……”

“……下墓。”看秀秀解釋的不白話,解雨臣接過話解釋道。

舒夭點頭,她越發覺得他們所說的行話實在太多,不懂的人就像是在聽天書。

她環視四周,盯着一處看了幾秒之後,指着一個位置說道:“挖那裏吧。”

吳邪看向她問道:“為什麽呢?”

吳邪表情溫和,他對待舒夭就像對待一個小妹妹,總是很有耐心,再加上他如玉溫和的氣質外貌,是讓人難以讨厭。

所以舒夭也就老實的回答他了:“那裏……有門。”她不知道要怎麽專業形容,整個地面,只有那裏與地下相連,她知道那是出入口。

感覺,地面下的靈氣很盛,看周圍的草木變化就知道了。

周圍人都覺得很奇怪,一個絲毫沒有下鬥經驗的小姑娘會這個?他們總不會聯想到她所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樣的。

王權山上靈氣十足,全因那些從遠方而來,聚集到卿穗身邊的山主和妖精們。就連同為卿穗屬地的另一座山也是如此。所以,她生活的地方,比較特別。

幾個大男人挖得很快,要不是怕炸壞了這裏,他們就直接上爆破了。

土的下面露出一面磚牆,舒夭看不出年頭。

王胖子表情誇張的叫到:“我的乖乖,還真讓你猜對了!”

舒夭所說的門只是一個連接口,并不是真正的古墓門,但是,他們可以破牆而入。

解雨臣站在坑邊向下俯視,暗嘆:“這下方便多了。”

……

下午,渡鴉等人到達卿雀所在的北京。

渡鴉将手裏的終端機扔給卿雀,笑的腹黑又溫和:“真笨!”

“他的意思是,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真笨!”貝司特的一張一合的貓嘴發出雌雄莫辯的聲音,比綠琥珀更加迷惑人心的貓眼微眯,慵懶的樣子比其他貓咪的嬌憨顯得成熟貴氣。

卿雀從渡鴉的肩膀上扯下埃及貓貝司特,難得用惡狠狠的聲音說它:“你最沒資格說我。”

“也不能全怪我吧~”貝司特一個扭身,從卿雀的手下逃出,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剛認識卡丹茲的時候那就是個暴虐份子,我帶着一群小貓頂不了用的。”

貝司特頓了頓,繼續說:“那一向就是個誰也不慣着的人物,近些年收斂了許多,索性他也不會将夭夭怎麽樣了,是吧!”

錦姝聽這話瞬間不高興了,夭夭也是她看着長大的,說什麽也不願意自己看大的孩子受人欺負了。

“是什麽是!王權山連同另一座山是無色氏族的屬地,為什麽要慣着卡丹茲!”

其實,舒夭的任性,和錦姝有直接關系。

“呃!”貝司特看向渡鴉,渡鴉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派頭,根本就不參與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磨人的妖精們,出來啦!!

☆、地下墓室

解雨臣、吳邪、悶油瓶、潘子和胖子下坑之後沒多久,舒夭就聽見潘子咬牙說話的聲音:“M的,怎麽又是這種牆。”

胖子油滑的笑道:“那上次你點夠背,沒死就不錯!”

舒夭聽他們說話實在是好奇,她看霍秀秀:“要不,咱們也下去?”

霍秀秀看了一眼下面,十來米深的坑裏,胖子打着礦燈把坑照的通亮,她考慮了一下,說道:“算了吧!等他們忙完了确定入口沒風險的,咱們再下去。”

秀秀自然是不怕什麽,但是她不清楚舒夭的能力,要是在下面遇到了麻煩,每個人都是自顧不暇的時候,可能沒辦法照顧到舒夭,所以,保險起見還是等等吧。

過了一會,潘子順着繩子攀上坑口。他一手扒着坑口,一手牢牢拽住繩子,他先是看了看周圍,然後對秀秀和舒夭說道:“天一黑咱們就進去,你們兩位準備一下,馬上就天黑了。”

“哦?這麽快?”霍秀秀好奇。

潘子汗顏,被霍家大小姐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看,潘子表示,雖然那雙眼睛很媚很好看,但是他壓力很大。

“嗯,多虧了舒夭點對了地方,又有那小哥兒的身手,總算是節省了不少時間。”潘子看了舒夭一眼,身手利落又下到坑裏去了。

下坑的時候霍秀秀有點為難,十米深的坑對她來說是一碟小菜,順着繩子很輕松就可以到達坑底,只是,霍秀秀看向舒夭,有點犯難。

不管了!霍秀秀拿起一個黑色的登山包,戴上手套,對舒夭說道:“我先下去,你下去的時候我們接着你。”

舒夭十分配合:“好。”

霍秀秀下坑的時候解雨臣接住了她,安全着陸。

在秀秀向上看的時候,就見舒夭手裏拽着繩子和其他人一樣落了下來,同樣是安全着陸。

舒夭跟着衆人一起從新打出來的牆洞裏進到裏面,她指着墓室裏的一盞燈:“你們點上的?”

“不是。”吳邪驚訝,難道是長明燈?

進來之後才覺得這裏的面積出乎意料的大,因為長明燈的關系看以看到在墓室南側有一個不知通向哪裏的通道。

舒夭看着周圍空曠的布置,除了牆壁上有一些文字之外什麽都沒有,頓時覺得很沒意思。

“吳邪,看得懂嗎?”解雨臣纖長的手指撫上粗糙的牆壁。

“秦漢時候的篆字。”關于文字這方面,吳邪看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了。

“确實是那時候的字。”王胖子用手蹭了一下鼻子,然後說道:“主要是想知道是什麽意思。”

吳邪皺眉,看了一會才說:“看來我們還要走很久,這只是一條通道。”

潘子看了一下四周:“這上面有沒有記錄這是誰建造的……”

“沒有,但是這字裏行間的意思……”吳邪思考了一下,謹慎道:“應該是通向一個地方的,說是告誡不屬于這裏的人,不要在途中枉送性命……這都是什麽東西。”

吳邪有點思念他三叔了,要是三叔在這裏,他心裏多少的有點底。吳邪下意識的看向悶油瓶,默默嘆氣,悶油瓶還是那副老樣子,憂郁的樣子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途中?很遠嗎。”霍秀秀小聲說着。

舒夭認為,如此幹淨的墓地,如果真有好東西,估計會十分危險。

這個通道越是往裏就越黑,讓第一次下地的舒夭心裏發毛。

這通道的好處就是有兩米高,人在裏面走不會有什麽問題。不好的就是只有大約1.6米左右的寬度,有點伸展不開。

五十分鐘之後。

“MD,這還要走多遠!”饒是潘子那樣的心理素質都有點煩了,這條通道走了多少米沒人願意去計算,他們一行人卻是走了這兒久了,身體再好的也會覺得累。

解雨臣提着礦燈打頭陣,聞聲他停下來,身後的胖子同樣停住。

他考慮到現在所有的人體力都已經消耗到了一定程度,何況還有兩個女孩,如果真的遇到危險恐怕他們無法應對。

王胖子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于是他提議道:“休息一刻鐘?”

“嗯。”

霍秀秀與舒夭并肩坐在一起,礦燈的亮度使得霍秀秀看到了舒夭的臉色,她有點驚訝:“舒夭,你還好嗎?”

舒夭臉色有點泛白,她笑着對秀秀說:“沒事。”

其實,舒夭已經後悔這次下地了,她現在是害怕前面可能會遇到的東西,又不敢獨自回去。

總之,她現在無比想念流木和栖,如果有他們在的話,她心裏多少能夠安定一些,只是……悔不當初了。

這個時候的舒夭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手還算不錯這個事實。

“你不會是~”霍秀秀停頓一下,兩人交談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地方不算小,所以吸引到了其他幾個人的注意。秀秀繼續說道:“怕鬼吧!”

舒夭聽到這個忍不住嘴角一抽。

鬼這個事物的含義對舒夭而言并不只是一個鬼魂而已。

在中國這邊,鬼被當做已死之人的魂靈、鬼魂。而在舒夭的老家日本,鬼,就不是沒有實體的鬼魂了,而是很難殺死的實體,是長角的鬼族。

在王權山長大的舒夭自然不會十分懼怕鬼族,舒夭笑道:“我就是怕黑,怕黑而已。”

她就是怕黑,怕黑暗所帶來未知的危險。

潘子笑了一聲,他還真當她是什麽都不怕的人呢,原來只是個稍微大膽一些的女孩啊。

一行人休息夠了再次開始行程,大約過了半小時之後,衆人觀察通道的結構變化,松下了一口氣。

他想,要是一直這麽漫無目的的行走,真的很折磨人。

……

卿雀一行人走走停停到達舒夭他們所在的山腳下。

“你不是不來嗎?”貝司特站在玄生的肩膀上,這樣看來,一個成年男子的肩膀上站着一只埃及貓,多少有點引人目光。

“經商的高手都來了,我還在那裏幹什麽。”卿雀挑唇輕笑:“抓人要緊。”

聽到卿雀這樣說,玄生低頭,這次的事情有他的責任。

原本榭爾并沒有被卿穗選進這次行動當中,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竟和洛錦一起來了。榭爾原話是這麽說的:洛錦想她姐姐了,左右本部那邊沒什麽事情,就來這裏幫忙好了。

洛錦的姐姐是洛肅,而洛肅是卿雀的愛人。所以,卿雀和榭爾的關系,沾親帶故。

就像卿雀想的一樣,榭爾這樣的經商高手一來,他真的直接撂挑子抓人來了。

“你們都不急着上山嗎?”渡鴉觀察山上,與錦姝率先上山。

他們似乎是不用着急,因為他們對于舒夭的位置很清楚。

……

走在最前的解雨臣停下,王胖子思索着,像是想到了什麽,胖子驚呼出聲:“咱們走了這麽久還沒找到主墓室,這規模……是比着地宮來的?!”

解雨臣沒有回答。

來到這地下深處,經過幾個拐彎,舒夭已經分不清楚什麽方向是東南西北了。在他們站在另一個入口的時候,吳邪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悶油瓶目光清冷,語氣淡漠:“鬼打牆。”

“小哥,你說什麽?”潘子有點驚訝。

“什麽?”吳邪驚呼,原以為要走出去了,竟然只是鬼打牆。

吳邪溫潤的臉色難得有了點愠色。

這鬼打牆,要說的玄乎一些,就是人們認為有鬼怪作祟,使人迷路慌張。事實上,這只是有點建築方面的門道在裏面罷了。

舒夭不懂其中玄妙,便跟着幾人的破解方法一起走。

解雨臣繼續打頭陣,王胖子随後,兩個女孩并排,吳邪在兩女孩後面,然後就是潘子和小哥斷後。

解雨臣走一段之後停下,沖後面喊道:“潘子,看一下後面,然後矯正方向。”

“哦!”潘子看了下後面,喊道:“沒問題,繼續!”

等到一行人花了不少時間出來的時候,霍秀秀驚呼:“舒夭呢?”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想說一句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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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曌

舒夭說不清自己在什麽時候和他們走散了,她拿出從家裏帶來的終端機,打開手電,沿路向前走。怕嗎?很怕!

吳邪一行人有心去找走散的舒夭,但是他們不能耽誤進程。

最後處于責任心,分出潘子和小哥兒兩人兩人一起去尋她。只是,對于之前走過的路,誰也沒有絕對把握可以再走一次。這兩個人的幾率,大一些就是了。

舒夭看着左右也是沒有人,于是便從這個地方召出水霧形成水紋環繞在她的周圍,薄薄的一層水,似是為了保護她一般不斷變換姿态。

水紋映着手電的光,讓人覺得很神秘。

她其實很想走回去找他們,但是,她既不會原地等待,也不會走回去——她沒那個本事。

千篇一律的通道,雕刻着一些古代文字,偶爾會有幾幅壁畫作為裝飾和記載。

在她走向一個拐角之後,周圍的環境漸漸改變。

通道的牆體上開始有了絲絲綠意,細滑的青苔,幾根細小的蕨類植物。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舒夭繼續向前,牆角處總會有那麽幾棵小草,許是太久不見陽光的原因,它們的顏色有點古怪,淺灰的那種藍色,滲着淡淡的綠色。

走到頭,是一個像是小廣場似得空地,四個方向都有臺階,臺階之上的牆壁上依舊是她不認識的文字。

舒夭的正對面是兩扇不知是什麽材質的大門,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野獸,很古樸,也很厚重,像是古書上記載的獸類。

這個空地的正中是一個方鼎,看起來頗為考究,可惜,她依舊不認識方鼎上面的銘文。這裏裏面空蕩蕩的,只有那麽幾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果核……舒夭猜測,那大約是果核吧。

喀拉——

這樣的動靜驚得舒夭瞬間朝聲音相反的方向蹦出老遠,精神的盯着兩扇緩緩打開的獸門。

獸門的裏面燈火通明,布局看起來及其玄幻。

不多時,就見到水藍色的衣擺滾動,一個人影漸漸靠近,舒夭在這個空曠的地方無處可藏,只得直視那人。

“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個有緣來此的小姑娘,竟要我親自來請。”那藍衣人步履飄搖,極有風情,只見水紅色的唇輕啓,便能将世界收入囊中。

他輕笑着:“姑娘年芳幾何呀?”

舒夭皺眉,面前的人到底是……是什麽?但是,她也沒有理由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妖孽男人看到舒夭周身的水紋,忽然輕笑出聲:“有意思,有趣,有趣。就是你了!”

“答應我,做芳國的王如何?”他的聲音輕柔,猶如吐息。

這妖孽的男人似是十分中意舒夭。

舒夭十分堅定的拒絕他:“不要。”

“是嗎!”妖孽男人挽過舒夭的手臂,舒夭大駭!竟然掙脫不開。

他将她帶到獸門的裏面,笑吟吟的說道:“看你不急着趕路,我給你沏壺茶喝喝。”

這個奇怪的男人,一副的妖孽相,重點是她竟然不能反抗他。

這個房間燈火通明的,但是這光來自這房間四處擺放的夜明珠。

舒夭暗暗打量,他帶她進來的這個房間很古典,最顯眼的就是那個雕工精湛的镂空屏風和多寶閣,屏風半遮着另一側的軟榻。

房間裏還有幾盆矮松盆景和桃樹盆景做點綴,花盆裏還有大小不一的夜明珠。映着夜明珠的柔輝,普通的盆景也變得精致起來。

她和男人坐在石桌邊,男人動作優雅的沏茶,精致小巧的杯子給人如夢桃花的錯覺。

“我是舒夭,先生是?”

男人遞給她一杯茶,暗藏星空的眼眸注視她,他笑吟吟的說道:“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似是發問,似是自語:“還是‘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呵……這名字起的,還真是妙極!竟然将‘夭紹’拆開來。”

“你可以稱我為羲曌,我來選王。”

舒夭:“你說的芳國?”

“一個國家,你要是想看,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承蒙厚愛,就此別過!”

舒夭說着幾個從卿穗那裏學來的成語,胡亂的用着,所幸沒有出錯。只是她還沒有站起來,就被男人攔住。

自稱羲曌的妖孽男人輕笑:“莫急,你那一衆朋友會來這裏,你安靜等着就是。”

舒夭氣的想打人,卻是對他無可奈何。

她從剛才就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與他對抗,她沒有那個資本。

舒夭拿起桌子上的書本,一本《逍遙游》,随意的翻着,心煩至極,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将書放在石桌上,白皙袖長的手指描繪石桌上的流雲紋路,她随口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羲曌給自己倒了一杯:“我躲清閑的,就來這裏了。”

舒夭随手拿起石桌上燈盞裏的明珠把玩,平靜的說道:“就憑着這些東西,這墓主人的手筆不錯。”

羲曌靜靜地觀察她,神色古怪:“……這是我帶來的。”

“哦?你真有錢。”她心情壞到了極點,說話也沒那麽客氣了。随手就是這樣的明珠,真是好手段。不過——“芳國很富裕?”

“不是。”他糾結了一下:“那裏很貧瘠,需要麒麟和王的存在。”

“是嗎。”

“姑娘姓氏為何?”

舒夭輕點桌面,笑道:“國常路舒夭。”

“呵呵,那是氏,我問的是姓氏。”羲曌輕笑,他着重說了‘姓氏’那兩個字。

他輕撫水藍色的衣袍,暗嘆:原來這姑娘不是這裏人,但是……那個水紋。

“什麽是姓?不就是一脈相承的姓嗎?”

舒夭的母親和父親從沒提過,姓氏的區別。

見她不理解,羲曌柔聲問道:“那這麽說吧,你母親的名字是什麽?”

“我不告訴你!”

羲曌飲了一口茶,讪讪的說道:“我沒有惡意。”

“卿穗。”

“姓卿,氏國常路。”

舒夭心裏咬牙:“謝謝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