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向陽處的幼貓旅行 — 第 28 章 你為什麽是第一張呢……咱都已經修改很多遍了!! (27)

過她的大腿,就那麽放在她的臀部上,似有若無的揉捏。

赫莉忒亞發出‘嗚嗚’聲抗議,卻沒有等到任何重視。

他的嘴唇向下游弋,吻上她細嫩的脖頸,纖弱的鎖骨,滋滋有味。對于她的求饒聲,充耳不聞。

“別,放開我……呃……”

“墨琳琅,你放開我!我不做你的小妾,你給我滾開!!”

“嗯?”墨琳琅在她的眼皮下停住動作,安靜的擡頭看她,一雙金色眼睛此時彌漫情·色,那樣的眼神,赫莉忒亞毫不懷疑——

他絕對敢在這樣的地方,把自己辦了。

“放了我。”赫莉忒亞服軟。

“可是,”他勾唇輕笑,詭谲而陰狠,看的赫莉忒亞直發抖。

“我不放。”話音剛落,他的手便探向赫莉忒亞的下半身,他甚至覺得她的裙子麻煩,而單手扯破了她的裙子,露出她白嫩、修長的誘人雙腿。

可見這一下,他撕得有多徹底。

這下赫莉忒亞是真怕了,她眼中溢着淚水,像個小貓似得嗚嗚哭:“你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行嗎!”

這是墨琳琅第一次知道,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時候,忍不住嗤笑:“晚了。”

側耳聽着動靜,墨琳琅輕笑着将她放下,可是經過剛才一鬧,她哪裏還有力氣站着?幾乎是腳一沾地面,就受不住勁的直接軟到在地上了。

墨琳琅不止不扶她一把,甚至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然後半蹲下,一雙大手毫不猶疑的撕扯赫莉忒亞身上本就破爛的衣裙。

“啊!!”赫莉忒亞終于受不了了,她尖叫出聲:“你放開我!”

不知道從哪裏延伸出來的數條金色鎖鏈,激射着沖向墨琳琅。可是他連反應都沒有,鎖鏈就被一層看不清的物質層層阻隔。

受力反射的情況下,鎖鏈直沖這個空蕩大廳的牆壁,發出巨大的翁動聲響。

“踏踏踏踏——”

漸漸傳來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墨琳琅輕笑着:“掃興,這次就放過你了,可沒有下次了。”

說完,他的手撫上赫莉忒亞柔軟紅腫的嘴唇,這樣一副慘遭蹂·躏的樣子,真是讓他愛不釋手。

咬牙切齒的女神大人,手掌虛空一抓,一柄金色的刀刃握于手中,向着墨琳琅的脖頸翻手一揮,卻被他穩穩握住刀刃。

他的手被金色的利刃傷到,血液低落,金色的華麗刀刃越發妖異。

至于他本人,則毫不在意的笑着,比手中的刀刃和鮮血更加妖異。

赫莉忒亞眼見着他瞥了一眼發出聲響的方向,毫不在意的再次變作青煙,原地消失不見了。

這混蛋,再有下次,絕對将他千刀萬刮來洩恨。

“誰在那裏!”低沉的男聲。

來的真快!赫莉忒亞站起身,在那個人看清楚她的模樣之前,瞬身離開。

她能感覺到,這裏是彌漫着阿嵬茨力量的地方,可是這裏是哪裏?薩布裏耶嗎,不太像呢。

……

“這裏的霧氣越來越濃了,繼續呆下去的話,會很危險。”

洞口的位置,一群人聚在一起,其中一名少年的表情有點不耐煩。

“真是恥辱啊,沒想到居然有被基爾巴特君背着的一天……”

“不要一本正經的消沉啊,我還傷心着呢。”

年輕結實的黑衣青年背着一個唇角帶血的男人,無力吐槽。

赫莉忒亞從拐角處現出身形,發出腳步聲。向着外面走去——那群人所在的地方是必經之路。

“誰?!”少年的眼神銳利,他一眼看向赫莉忒亞的方向。

赫莉忒亞經受剛才的蹂·躏,狀态……很不好。她倔強的看着那些人,手下意識的攥緊破敗的裙子,一言不發。

在大部分人都被她的扮相驚呆了的時候,赫莉忒亞看見了,那名金發碧眼的精致男孩和艾莉絲,那困惑而熟悉的眼神。

原來是奧茲啊,他擁有人類的身體了呢。艾莉絲……她還活着嗎?

赫莉忒亞人不知呼出一口濁氣。

被基爾巴特背着的白毛君紮克席茲·布雷克,在他正眼看向赫莉忒亞的時候,眼中的表情除了震撼之外,還有名為憤怒的情緒在撕咬着他。

“赫莉……忒、亞?”雖然是疑惑的語氣,但是他的表情異常堅定。

他絕對不會認錯,在自己堕入阿嵬茨、遇見那個全白的艾莉絲的時候。後來趕到的,就是面前這個,看起來異常可憐的倔強女孩。

——赫莉忒亞,他還記得,阿嵬茨的意志、全白的艾莉絲這樣稱呼她。

當時她那副‘态度強勢的旁觀者’的姿态驚住了他,可是現在又是鬧哪樣,有什麽人能制住她嗎?

她到底是什麽人,和阿嵬茨又是什麽關系?

“什麽?她是……”

“就是她!?”

紮克席茲·布雷克敘述過那個事件,那段布雷克還是凱賓·雷古奈德時候,聽過布雷克所經歷過的事情的同伴們,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些人當中,知道那件事的包括紮克席茲·布萊克、奧茲、艾莉絲、基爾巴特。

“喂,你們在說什麽?你們認識她?”

一臉不耐煩的翩翩少年暴躁的問道,那幾個人‘一副驚訝到不行’的樣子真的很礙眼,難道只有自己和身邊的裏奧是不知情的?

一邊說着,少年脫下披在身上的半長款鬥篷,拿在手中,走向衣衫不整的少女。

“埃利奧特!”一直沉默的男孩輕呼自己少爺的名字。

翩翩少年不理會同伴的提醒,他只是直視他眼中少女的眼睛。他的目光不曾有絲毫轉移,正直而堅定,不帶絲毫旖旎,将漆黑的鬥篷罩在少女的身上。

做完這些,他看向同行的幾人,讪讪的說道:“好了,你們繼續問吧。”

“哈哈哈,真是個紳士彬彬的小少爺呢。”趴在黑發青年基爾巴特的身上,布雷克目光幽涼的看着年輕的埃利奧特:“貴族的責任嗎?不過,她似乎并不在你的責任範圍內啊。”

埃利奧特氣呼呼的看着布雷克,即使他很尊重布雷克,可是:“她是一個女孩子。”

赫莉忒亞站在埃利奧特的身後,淺淺的笑着。這個并沒有多高的小男孩,真是個好男人呢。至于對面的幾個人,赫莉忒亞置之不理。

“……這是什麽時候?”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違和感的由來。

“小姑娘,已經是一百年之後了哦。”

紮克席茲·布雷克如同毒蛇吐信子一樣,幽幽的看着她:“距離‘薩布裏耶的悲劇’,已經是百年之後了。”

“…是嗎…”赫莉忒亞并沒有太多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都好久沒有留言好撒花了,好雞摸~~

喜歡這章嗎【奸笑~ing

這裏正好連接動畫版最後一集,奧茲他們去廢棄的薩布裏耶,當時的情況并不想動畫表現的納悶簡練。

所以,赫莉忒亞出現的時間真好是這個時候——奧茲等人和埃利奧特、裏奧兩波人先後進到薩布裏耶的裏面、

于是,赫莉忒亞就和他們碰面了、

☆、Pandora Hearts:神樂和神無

奈特雷伊家的小少爺埃利奧特,至今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将那個美麗的女孩,帶回自己的別館。

重點是,那個女孩,她身份成謎。

雖然,布雷克先生很反對……

但是,一想到那樣絕美的女孩子,她會流落由四大公爵家所成立‘潘多拉’中,就是…………一種下意識想要握在手中的感受。

在客房裏,赫莉忒亞摘下那件純黑的鬥篷,鬥篷上的挂扣十分精致,印着奈特雷伊的家紋。

“咚咚——”敲門聲傳來。

“哪位?”赫莉忒亞站在客房裏,随意問道。

“小姐,我來給您送洋裝來了。”

門外,是一個年紀較小的女仆。雖然,小女仆對這個穿着少爺的鬥篷進來的小姐很好奇,但是家族嚴格要求的準則,她可不敢忘記。

“請進。”

聽到裏面的回應,小女仆輕言細語的說了一句“打擾了”,便推門進去了。

進去之後,小女仆驚呼一聲,然後變換臉色,又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低眉順眼的将手中捧着的衣裳打開,鋪在床上。

“小姐,我來幫您。”說着,小女仆上前一步,作勢要幫助赫莉忒亞會将她那身不成樣的衣裙脫下來。

赫莉忒亞雖然并不是讓人伺候慣了的,但是也沒有多驚訝,便順着小女仆的意思,将身上的衣裙脫下來。

“小姐……”真的很漂亮,特別的氣質。

“赫莉忒亞。”聲音也很好聽。

“…是…赫莉忒亞小姐,少爺讓您收拾好之後,去書房有事相談。”

小女仆一邊說着,一邊拾起散落的廢棄衣裳,之後利落的走到門口,微微欠身:“小姐有什麽事可以按下床邊的按鈴,我會馬上來到您的身邊。”

身穿兩件裏衣的赫莉忒亞走進浴室,浴缸裏的水已經放滿……

哈~現在,終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她仰躺在浴缸裏,閉目養神。對于久違的沐浴,倍感親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呼一口氣,擡起右手,清新的木氣和缭涼的水氣彙聚在她周身,漸漸凝聚在她的右手上——

那是一個木刻的不規則物體,絲絲脈動證明它是個生命體。

通透的藍色與明亮的綠色凝聚在這個物體的周圍,似乎在滋潤它。

漸漸的,在這個浴室裏面,水流沿牆而上,整個屋子像是被水做的緞帶包裹住一樣,纏綿悱恻。

赫莉忒亞随手将那個物體扔進房間的水中,至于她自己,繼續泡浴缸。

她的全部能力在時刻運行着,流光溢彩的物質如同生命一般流轉。

那物質在其他王權者的上空可以被稱為未成形的陽炎、亦或是火焰、亦或是星空宇宙、亦或是……流動的生命。

如同力量暴動一般,整個房間,被染上如夢似幻的色彩。

所做的一些,都是她在滋養這個生命體。

無所事事的她看向那個物體,物體不斷膨脹。它就像是一個氣球一樣,伴随着脹大,裏面的物體漸漸變得清晰。

裏面的,是人,亦或是人形之物。

赫莉忒亞閉上眼睛,仔細享受這個難得的時刻。想來在阿嵬茨那麽長時間,真是沒有個好地方可以讓她放松下來的。

沒過多久,赫莉忒亞的耳中傳來“咔擦~咔擦——”的聲音,她甚至還沒有看那個物體一眼,就勾起了嘴角,愉快的笑着。

半響,赫莉忒亞雙臂壓在浴缸的邊緣,将頭懶散的壓在手臂上,興致昂揚的看着‘某某’人重生。

那層‘殼’一樣的物質漸漸剝落,首先映入赫莉忒亞眼中的,是那裏面的女子那張妖嬈的臉。

紅寶石似得的眼睛此時盡是不解,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

與她一起從‘殼’中蘇醒誕生的,還有另一個嬌小的女娃娃,一身白衣一頭白發,似乎有瑩瑩光輝。此時女娃娃正安靜地看着紅色眼睛的女子。

‘殼’轟然碎裂,留下點點精光,飄散在這個浴室當中,與水似得緞帶,異動的異能一起,相得益彰。

“呦!Kagura(神樂)和Kanna(神無),好久不見啊!”

赫莉忒亞閑散的打着招呼:“重生的感覺,怎麽樣?”

剛剛重生的雙‘神’二人組,正無語的看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孩。

至于某不知羞恥女孩,正笑嘻嘻的看着她倆。

“喂喂,你在洗澡嗎?有沒有點樣子啊!”神樂看起來一臉不耐煩,她撩着眼皮看赫莉忒亞,不耐煩的表情微微松動:“你有什麽目的?”

“目的?讓你們複活嗎?”赫莉忒亞似笑非笑的看着神樂,滿眼惡趣味:“要不要一起洗澡?”

神樂一雙火紅的眼睛瞪着她,愛說不說,現在心髒在自己身上,還有什麽東西能束縛自己嗎?抹朱砂似得唇輕挑,妖嬈的眼睛安靜下來。

至于一身白衣、手持石鏡的神無,始終不發一言。

赫莉忒亞饒有興致,恐怕繼尤裏斯之後,這個神無,又是一個純‘無口’。

會在此時刻複活她們,加速這個決定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色狐貍墨琳琅。她真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向自己下手了。

還有一個原因,這個原因和她當初收編八重、言葉一樣。

“能活過來不是很好嘛,那麽多疑做什麽?”赫莉忒亞看着神樂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竟然讓禦姐型的神樂目光閃爍起來了。

她別有深意的看着神樂:“你們當初就那麽死了,不可惜嗎?我不是奈落,心髒也好好待在你們的身上,好好活着就是了,我不會強迫你們什麽。”

“但是,別想着背叛我。”

神樂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似得,她沒有精力再和赫莉忒亞對視下去了,“呃——”

赫莉忒亞從水中站起來,擰開一邊的淋浴,笑呵呵的看着她們:“一起吧。”

神樂流着冷汗,一臉嫌棄的看着某人:“我們穿着衣服呢。”

赫莉忒亞露齒一笑:“脫了。”

神樂炸毛:“你像個女人一樣行不行啊?”

“哦?”赫莉忒亞的眼中染上笑意:“我哪裏不像女人了?”

“女人?”神樂無語,妥妥的流氓!

當初也只是在奈落城裏見過幾次,雖然自己不讨厭她,可是……自己真的完全沒有料想到現在這個狀況。

不過,如果奈落見到這樣的情況,可能不會驚訝。畢竟,他可是見識過她男性化的一面。

而且,這什麽人啊!!!當初在奈落城裏的那股子淑女勁都哪去了,現在到好,赫莉忒亞一身光溜溜,漆黑的頭發披散在身上……濕淋淋的黑發将她襯得更加迷人。

現在,要是有男人在這裏,絕對撲了她!

“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那些微弱的紅點,真可疑。

“……哦,這個?”赫莉忒亞撫上之前被某人……,輕描淡寫的說道:“狐貍咬的。”

“哈~”神樂輕嘆,哪家的狐貍那麽會咬?

……

離開浴室,赫莉忒亞解開浴巾,旁若無人的穿衣服。

至于神樂,已經懶得看她了;神無,一直安安靜靜的。

“想去玩也好,在屋子裏待着也好,都随你們。”赫莉忒亞坐在梳妝鏡前,将長發簡單的梳起:“我去書房一下。”

“這是哪裏啊?”聽她這麽說,神樂瞬間反應過來。

“這裏?一個人類的地盤。”赫莉忒亞如此回答,她站起身,笑的狡猾:“被人發現也無所謂,随你們高興。”

赫莉忒亞知道神無的能力,也知道神樂的實力。她們三人雖然敵不過墨琳琅,但是,在這裏自保足夠了。

……

埃利奧特的書房,看起來很整齊,深咖色的整體顏色,看起來稍稍有點壓抑。

赫莉忒亞站在書桌的對面,手臂挂着埃利奧特的鬥篷,她微微欠身,咬字清晰:“謝謝您。”

“我是埃利奧特,奈特雷伊家的嫡子。你呢?”

來到近處,赫莉忒亞才發下,這個紳士彬彬的男孩子,他的左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微微擰着眉頭的樣子也很可愛,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赫莉忒亞。”

面前的女孩過于美麗,這美麗……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百年前的首都薩布裏耶,‘悲劇’的中心,現在已經成了受‘潘多拉’管轄的、禁止外人進入的地方了。

“那種地方?”赫莉忒亞對這些事不感興趣,所以也不會過多思考。

“薩布裏耶啊!”埃利奧特的語氣有點急,就連他臉上唯一的顏色——那雙青藍色的眼睛,也染上了不耐煩。

哦?原來不光紳士,還是個小炸藥桶啊。赫莉忒亞輕笑:“那裏,我從阿嵬茨出來的時候,就在那裏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阿嵬茨,‘薩布裏耶的悲劇’你知道多少!”

這女孩一身的謎題,他甚至無從下手,布雷克他們只言片語的描述,讓這個本就神秘的女孩,迷霧重重。忍不住,脾氣暴躁了一些。

真是個急吼吼的小夥子,不過,她并不讨厭他。

“我……是能救你一命的人,關于我為什麽會在阿嵬茨,很難解釋。”她笑吟吟的看着他,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輕言戲語:“至于那場‘悲劇’,知道很多。”

她早就看出來了,埃利奧特身上依附的‘東西’,這個孩子的精神,已經要到極限了吧。

“那就請你,先在這裏住下吧。”埃利奧特的神情,不算溫和,說不出的不容拒絕,強勢是樣子甚至有點滲人。

“So~”赫莉忒亞一副不怕開水燙的笑容,頗為厚臉皮:“既然這樣,我的人也來了,一起住在這裏,沒關系吧?”

埃利奧特氣結,她是料準了的吧!他不會對她做什麽。

“這裏的琴房,可以用嗎?”

“……可以。”

……

“神樂,”赫莉忒亞坐在梳妝臺邊,幽幽的念着她的名字,一邊為神無梳理頭發,一邊說道:“想出去玩嗎?”

“啧,又有什麽事?”神樂不耐煩的皺着眉,至今不甘心本來應該化作細風的自己,貌似又被其他人套上了枷鎖。

赫莉忒亞回頭看她,這個妖嬈的妖怪,風使神樂,輕笑着:“神樂,其實和我在一起,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難熬。”

神樂的表情沒有因為赫莉忒亞的兩句話而緩和下來,依舊慣性的皺着眉頭。

“這樣吧,你們陪我五百年。”赫莉忒亞動作輕柔的拂過神無的白發,鏡子反射中,她看到神樂驚訝的表情:“最多五百年,五百年之後,去與留都随你們。”

似乎是在消化這個信息,神樂停頓片刻,澀澀的問道:“為什麽?”

“你最愛自由,神無似乎是無欲無求的,至于我……”說到這裏,赫莉忒亞不知道要怎麽繼續說下去,那個理由,只有已經死去的莫娜知道。

五百年之後,她就可以……回到王權山了,在這之間,她需要同伴。

她抱着神無轉過身,面對神樂。

神樂是個高挑的女妖,火紅的眼睛,妖嬈的眼影,朱砂紅唇,妖精似得尖耳朵,身量曼妙,一身紅裝……那是與紫女不同的妖嬈,神樂過于豔麗,帶着妖怪之美,熱烈而反骨。

“随意去做你們喜歡的事情吧,我會庇護你們。”赫莉忒亞輕笑着,臉皮厚厚的那種笑容,讓人害羞:“我,很喜歡你們呢。”

“哼,厚顏無恥!”神樂騰地一下轉過身,耳尖似乎有些微紅暈。

似乎是疲于某女神的厚臉皮行為,神樂很少再有皺眉的表情了。

于是,閑的難受的某神(經病)看着神樂:“神樂,你笑起來,應該很漂亮。”

“哼,你很煩人啊。”神樂那雙紅寶石似得眼睛裏,重生那一刻所帶有的憤懑之氣,已經被她磨得淺淡了許多。

“哼哼~”赫莉忒亞愉快的輕笑,她問旁邊一身白衣的小童子:“神無,你說呢?”

萬分了解神無的神樂,根本就沒想過神無會回應赫莉忒亞,但是——神無真的理她們了,雖然只是簡單的、緩慢的點頭。

“切~”神樂很傲嬌的扭過頭,聲音裏卻有明顯的笑意。

有些東西,因為心意的渲染,正在改變着。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神無神樂出來了,有沒有喜歡他們的看官??

話說,神樂那小脾氣,我喜歡~~神無太可愛!!

☆、Pandora Hearts:午後的鋼琴曲

那是一個陽光溫柔撫慰大地的下午,透過客廳的大門,

赫莉忒亞在客廳喝茶的時候,埃利奧特就坐在她的對面,眉頭慣性的皺着。赫莉忒亞都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他,小小的年紀,他怎麽這麽愁呢?

埃利奧特手中的白瓷杯子,花紋精致的白瓷杯子放在配套的白瓷杯墊上,他狀似不經意的問她:“你會彈琴?”

“是啊。”赫莉忒亞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将杯子杯墊一并放在矮桌上,好笑的看着他:“你呢?”

“當然。”埃利奧特不經意的,總會散發出一種來自貴族的傲氣。似是回應她的笑容,他那張精致的男孩臉挂着機械似得笑意,他下巴微揚:“連彈?”

那是極其淺淡的茶色短發,青藍色的眼睛是他臉上唯一的顏色,可是這樣一張顏色寡淡的臉,正被下午的溫暖陽光柔化。

琴房裏的樂器不少,埃利奧特涉獵很廣,但是吸引赫莉忒亞目光的,是靠近陽臺的那兩架漆膜光亮的鋼琴,如同雙生一般靜靜伫立着,安靜了時間。

白紗的窗簾,是鋼琴的翅膀,随風擺動的時候,是撩撥赫莉忒亞心底的羽翼,純潔、柔弱,讓人憐惜。

小少爺像是挑戰者一樣看着赫莉忒亞,眼中的戰意滿滿。

赫莉忒亞輕笑着,似乎……她很喜歡微笑。

沒有遲疑的走到其中一架鋼琴面前坐下,輕輕按下一串音符,悠悠揚揚的音色。

埃利奧特也不是害羞的人,徑直走到另一架鋼琴面前做好,然後安靜的看着赫莉忒亞,意思很明顯,讓她挑。

赫莉忒亞會意,雙手放在按鍵上,一首最經典的回旋曲式鋼琴曲,輕輕訴出,音調溫婉多情,似乎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全部被融合到了琴音當中。

仿佛是少女正在用明朗而歡快的語調,與親愛的戀人絮語。

這個曲子啊,埃利奧特的心情,是這段時間內前所未有的舒展,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現在……他想放開這些魔障。

手下的節奏變得歡樂,右手密集的分解和弦的音符,仿佛是少女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只是不知道,那邊的女孩子在笑起來的時候,會不會比鋼琴的音色更加美妙呢。

兩人時而交替着彈奏琴曲的段落,似是不可抑制的熱情像火焰般地燃燒。

鋼琴曲當中的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是愛人砰然的心跳,是難言的熾熱的愛情。

他們時而交叉連彈,音調誠摯而堅定,明晰明了的高音與有力的持續音結合,使人仿佛感受到到愛人深沉有力的眼神,如此堅定不移的熱愛着。

鋼琴曲華麗的聲色,在逐漸變得輕柔時,那是一對執手相望的戀人,在漸漸彌散的音樂中定格。

當音樂聲徹底停歇,埃利奧特揚着驕傲的笑容,難得誇獎:“彈得不錯。”

似乎是在為難赫莉忒亞,他彈起了一首別人沒有聽過的曲子——那是在他的母親生日的時候,由他的好友兼侍從裏奧創作,由他自己送給母親的曲子。

鋼琴曲的名字,是《蕾西》。似乎很多人在意這個曲子,奧茲也問過關于這首曲子的事情。

赫莉忒亞安靜的聽着。不由想起,當年,蕾西的哥哥奧茲華爾德時常作曲,這些曲子都是由蕾西來歌唱的。當然,這些都是蕾西還活着的時候,告訴她的。

雖然埃利奧特彈奏的鋼琴曲改變的很多,但是,這個旋律,和百年前,蕾西時常哼唱的旋律一樣——

“哼~”

因為對面女孩從鼻子發出的輕笑聲,引起了埃利奧特的注意,終于意識到自己太賣弄了,埃利奧特的琴音收尾,他靜靜地看着對面的女孩。

“想聽聽嗎?”赫莉忒亞半眯着眼睛問他,一雙灰碧色的眼睛稍顯妩媚。

“什麽?”埃利奧特不明所以,青藍色的眼睛吸引人心。

她饒有興趣的望着他:“最接近真實的、未經篡改的、蕾西的‘歌聲’。”

埃利奧特挑眉,“你知道這個曲子的名字?”

赫莉忒亞不再言語,她纖巧的手指劃過琴鍵,流暢的音樂聲流淌出來。一如她在阿嵬茨為艾莉絲彈琴一樣,只是,這次旁聽的人,不是艾莉絲和黑兔子奧茲了。

那是蕾西哼唱的最多的旋律——

那是如斯悲傷的旋律,但是在某處,埃利奧特似乎能感受到,音樂中帶有的強烈的光芒、希望的光芒。

正如看盡世間的奧茲華爾德與蕾西兄妹一樣,雖然看到這世界太多殘酷的一面,但是,他們……依舊深愛着這個世界。

赫莉忒亞微閉着眼睛,因為爛熟于心的節奏,赫莉忒亞基本是盲彈。

出來吧、出來吧……格連……從那個孩子的身體裏,出來吧……

她注視着貴族少年埃利奧特,不明所以的少年被那雙過于美麗的眼睛灼傷,微紅着臉頰,少年的目光游弋。

一邊彈琴,赫莉忒亞心中如此呼喚:…出來…格連……

樂聲接近尾聲,琴房裏卻忽的出現尖銳的笑聲:“哈哈哈!!!”

埃利奧特不明所以,低吼着:“誰!滾出來!”

“哈哈~呵呵呵……”聲音漸漸清晰,依舊刺耳無比。

埃利奧特似乎感受到了什麽,他僵直了身子不敢動彈。

他對面的赫莉忒亞卻看得清楚,十六歲男孩身體上方的……異形。

那是一個巨型chains(靈體、鎖鏈),就像一個巨大的圓球,張着一張大嘴,猙獰駭人的尖笑着。

巨型chains(靈體、鎖鏈)發出的尖叫聲引來了別人。

琴房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站在門口的,是戴着大眼鏡的蓬頭少年,埃利奧特的侍從兼好友——裏奧。

“那是!”裏奧看着那個瞬間消失的巨型chains(靈體、鎖鏈),驚訝的合不攏嘴。

赫莉忒亞不言不語,下意識的,她覺得這個蓬頭少年知道些什麽。

“發生什麽事情了?”白發的青年走進琴房,是在阿嵬茨見過艾莉絲、柴郡貓和赫莉忒亞的貴族騎士——凱賓·雷古納徳,現在的‘潘多拉最強者’紮克席茲·布雷克。

淩厲的男人。

這是他留給赫莉忒亞的第一印象,那個銀發男人的紅色眼珠,永遠都是那麽冷厲。

赫莉忒亞的雙手重新放在鍵盤上,手指交錯,黑白鍵盤跳動,《蕾西》的樂曲再次被彈湊出來。

跟着裏奧來到琴房的,不只是紮克席茲,還有擁有人的身體的奧茲、重新變成靈體的黑發的艾莉絲,奧茲忠實的侍從、埃利奧特的義兄——黑發金眸的基爾巴特·奈特雷伊。

當然,赫莉忒亞認識的人有限,最讓她注意到的,是生存在那個金發碧眼的傑克體內的奧茲,這也是傑克那個天使外表的惡魔,他的陰謀嗎?

“這是……蕾西?好熟悉……”奧茲看着彈琴的女孩,真的很熟悉!仿佛前世就已經相識了一般,女孩彈琴的美麗畫面……還有那個熟悉的、純粹的琴聲。

“她……”一頭黑發的艾莉絲呆呆的看着赫莉忒亞,下意識的問她:“你是誰?為什麽,我會覺得……那麽親切?”

說道最後,艾莉絲的聲音幾近喃呢。眼中的美麗女孩,為什麽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為什麽,看不清了?

艾莉絲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眼角,如深淵的深紫色眼睛裏,除了撕心的熟悉感,還有盈滿的淚水。

琴曲收入尾聲,赫莉忒亞從鋼琴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鋼琴的身邊。她沖艾莉絲微微張開手臂,那是一個很熟悉的動作。艾莉絲甚至直接撲進她的懷裏,嗚嗚哭泣着。

“艾莉絲,你真的忘記我了嗎?”穩穩抱着比自己小幾號的黑發女孩,溫柔着拂過艾莉絲的黑發,赫莉忒亞忍不住嘆息:這就是她帶大的艾莉絲。

艾莉絲黑色長發披散在肩上,兩撮可愛的鬓角發微微支楞在頭上,猶如兩個可愛的貓耳朵。如果她擁有記憶的話,一定會記起來,這奇怪又可愛的發型,是赫莉忒亞的傑作。

“嗚嗚~~”回應赫莉忒亞的,是艾莉絲的哭聲——為了本該屬于自己的記憶,為了那被身體所熟悉的懷抱。

或許,還有潛意識,被赫莉忒亞送到地上,卻沒有赫莉忒亞陪伴的委屈感。

赫莉忒亞輕拍艾莉絲的肩膀,低笑着:“艾莉絲,會被人笑話哦。”

埋在赫莉忒亞懷中的少女擡起頭,微紅的眼角瞬間變得兇猛,她看着身後的夥伴,轉過身,她掐着腰,女王似得發號施令:“你們!在看什麽???”

赫莉忒亞黑線,黑發的艾莉絲,越發兇殘了……==。

“呵呵呵,”紮克席茲幹笑着,眼神讪讪的:“你到底知道什麽?赫莉忒亞大人?”

“啊,大約,是全部吧。”赫莉忒無所謂的說着他們所追尋的真想。

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裏奧僵直的身軀。

……

埃利奧特的事情,發生在依斯拉·尤拉的公館裏,正是為奧茲舉辦出道的宴會,正式将奧茲·貝薩流世引入貴族的交際圈子。

神樂出去逍遙了,赫莉忒亞身邊只跟了一個粉雕玉器的白娃娃神無。迫于赫莉忒亞的淫威,神無被迫換上一身潔白的洋裝。

赫莉忒亞才不管那些‘未滿××歲的孩子不能參加社交’的鬼規定,依舊執着着将看起來年幼的神無帶在身邊。

在歐式風格的華麗建築裏,人們虛與委蛇,杯觥交錯。

在将自己腰間挂着的精致羽毛遞給奧茲之後,赫莉忒亞帶着神無回到樓上的房間休息。

陰謀在毒蛇(依斯拉·尤拉)的巢穴(公館)中依次展開,禁忌的宴會。彼此都掩飾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