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那公狐貍精,只見那狐貍精朝自己一笑,勢在必得!卡丹茲攥緊了小手,默默不語。早就聽夭夭提過,他也知道她并沒有告訴自己全部!
墨琳琅見她目光閃爍,便笑道:“我早就布了結界,也不是他們想進就進的。”
赫莉忒亞恨得牙癢癢。
他放下杯子,漸漸靠近她,笑吟吟的眸子裏只映了她一人的面孔,癡癡地模樣好想他只愛她一人,便不再求其他了:“我八擡大轎迎娶你去箕尾山,此生只愛你一人,你可願意?”
赫莉忒亞直直的看着他,不避諱、不後退。她不是三兩歲的孩子,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如今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一千年了,若能醉一場,也不失為一種托付。
見她不拒絕,墨琳琅輕笑,如夜色裏、月光下只為她一人傲然綻放的墨蓮。
卡丹茲握緊小手,兩三歲稚兒的模樣讓他心裏不太好受,但是,他也清楚這狐貍打的什麽注意。他咬牙脆生道:“千水靈精……你的目的……”
“是千水靈精。”他說話的聲音很慢,緩緩地,聽起來不疾不徐,很鎮定。可是,他的內心遠沒有他表現的那樣。
千水靈精是他送給夭夭的禮物,他太清楚那東西的作用了。當初,羲曌會選夭夭做芳國的王,千水靈精是一個重要原因。
赫莉忒亞驚訝的轉身,她迅速抱起卡丹茲将他護在懷裏,然後閃身離開墨琳琅的面前。
“哦?小娃娃知道的事情真多。”墨琳琅看起來很溫和,溫和又無害。可是,赫莉忒亞就是覺得這話很危險,會讓她發抖的那種危險感。
“你知道什麽?千水靈精怎麽了?”
她從不在意這個東西,她只當它是惡魔的饋贈,利于她對于水的管理……有些事情,貌似要明朗了!
墨琳琅悠閑的看着赫莉忒亞懷中的紅發娃娃,音調輕快,惬意的問道:“千水靈精,駕馭千水。雖然比不得駕馭萬水的水麒麟,也是難得的稀罕寶物,吶,小娃娃,告訴哥哥吧!”
不對,肯定還有別的!他們到底隐瞞了什麽?
…迷之小劇場…
犬夜叉站在人堆裏。
拉長狗耳朵偷聽,拉聳眼皮:“她最近那麽喜歡逗人嗎?還吃人?虧她說得出來?”
艾莉絲攥緊小拳頭,嬌聲道:“莉莉才不吃人!”
“莉莉?”犬夜叉掏耳朵。
艾莉絲:昵稱嘛,有什麽好驚訝的。
進了二門,站在院子裏,犬夜叉咔擦一下就石化了。
他抽風似得指着稚兒版卡丹茲:“她兒子!”
殺生丸皺眉,裝不認識這兄弟。
卡丹茲站在門口,逆光,咧嘴笑了。
犬夜叉看到寒光凜凜的小尖牙,僵掉。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有米有好奇關于千水靈精的事情呢?卡丹茲到底給我們的赫莉什麽東西了呢?只是單純的‘水’嗎?
快來收藏吧!
☆、滑頭鬼之孫:一切的起源
“墨琳琅,現在!你就給我滾出去!”
赫莉忒亞懷抱紅發小惡魔,惡狠狠地盯着墨琳琅:“你欺人太甚!”不然,顧不得甘宋,她也要和這個混蛋翻臉。
墨琳琅定定的看着她,随後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她的威脅,他從來就不放在眼裏。
“将那個孩子交給我,我立刻就走。”
“墨琳琅,你太傲慢了!”赫莉忒亞是個女權主義者,雖然很不明顯。但是,在特洛伊木馬屠城的時候就有這個苗頭了——墨琳琅那樣的男人,休想再從她這裏讨到半分好處。
金色的光芒在她手中彙聚,一柄看起來像是神跡的長劍在她手中彙聚。她豁然擡起刀兵,劍尖直指墨琳琅。
箕尾的帝君,好不要臉!
她将力量凝聚,抱緊懷中脆弱的卡丹茲,一刀劈向墨琳琅!
墨琳琅現在還不想傷害她,所以更多的,他是想生擒她。
三招交手,墨琳琅分毫未傷,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廢!
“你信不信我有毀了千水靈精的力量?”她會帶它去死,倒是墨琳琅你後悔都來不及。
墨琳琅黑了一張臉,看來是說道他在意的地方了!
終于喝退墨琳琅,‘魚宴’的各位湧進赫莉忒亞的房間,東一嘴西一嘴問她怎麽樣了。
就連身為局外人的犬妖兄弟殺生丸和犬夜叉,也會覺得那個離開的狐妖過分危險了一些。
一直沉默的尤裏斯冷着一張臉,緊抿的櫻色嘴唇看起來真的很生氣:“為什麽不命令我撞碎結界進來救你?”
“在這裏,他不敢。”赫莉忒亞垂眸,将有些疲憊的紅毛小惡魔放在小床上,“你們都在這裏,他也會忌憚。傷了我……他那麽狡猾,會考慮不到嗎?”
這次和在阿嵬茨不同,他不會那麽亂來。
可是,面對他的眼睛,她依舊會心悸。
……
這些天,夜叉丸和螢火在着手伊賀的後續事宜,十人衆……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千水靈精到底是什麽?”沉澱了些許日子,赫莉忒亞終于問道。
“他說了,是難尋的好東西。”卡丹茲的身子,貌似長高了一厘米。
“還有呢?”
他的嗓子有些幹澀,原想着給她千水靈精是‘将功補過’。而且,她父親國常路大覺對千水靈精也很喜歡……
“千水靈精的主人,是‘水’的使用者,這是千水靈精最淺顯的表達方式。它最重要的,是一個國家的‘樞紐’,大到影響一個國家‘財運’。”
沒錯,千水靈精是它所在地段的‘財運’的象征。這就是‘水’。
赫莉忒亞癱坐在凳子上,竟然是這種東西。難怪羲曌會将她迎進常世裏廢棄的芳國,難怪芳國會在短時間內經濟得到保障,難怪那個混蛋狐貍精總想将她拐進箕尾山。
那……深淵之神塔耳塔洛斯也是為了這個,才将她帶入冥界的嗎?
……
赫莉忒亞在她的房間裏靜坐了一整天,紅毛小惡魔苦着一張臉守在她身邊。
她神色淡漠的看着他,輕聲問道:“卡丹茲,這麽稀有的東西,你又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卡丹茲的包子臉欲言又止,最後,什麽也沒說。
……
千年的榮祿的事情之後,一切似乎又歸于平靜。
那只飄忽的滑頭鬼總是會來蹭吃蹭喝。只是,最近這四天他都沒有來,赫莉忒亞猜測他是被什麽綁住了。
不過,當時來了兩個奇怪的客人——他們自稱是豐臣家的使者。
夜叉丸将他們迎進雅間,由他和勝畫一起招待。
勝畫潇灑搖扇,狀似熟稔道:“兩位真是貴客。”
他們身穿武士的正裝,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我等來此是希望螢火小姐,能下嫁于豐臣秀賴殿下,作為側室。”
說完還捧上一箱金裸子,身邊還放着幾箱一樣的,看來這些都是聘禮。
夜叉丸聽了這話瞬間就紅了眼睛,卻被勝畫以眼神安撫住。
勝畫并不遜于對方的身份,他直言道:“冬天的時候,大阪城被德川架空。如今,求娶我們的妹妹,我們又怎麽舍得?”
他這句話将對方得罪的死死的,對方雖然并不是人類,可是他們忌憚勝畫的實力。
收回裝有金裸子的彩盒箱子,兩個武士打扮的妖怪讪讪的離開了‘魚の宴’。
回到二院,勝畫對赫莉忒亞說道:“大阪城盯上螢火了。”
“哦,查到什麽了?”
“那邊折騰的熱鬧,不過是大阪城妖怪的污穢事情,吃食人類的心肝之類的。”勝畫心中一轉,“他們撒大網撈大魚,被他們求娶的女子,多是一些擁有異能的女子們。”
“既然這樣,這段時間讓螢火少出去吧。”
“嗯,現在夜叉丸應該在囑咐她了。”他想起之前她一定要保護那小紅毛:“當時為什麽保護那個小鬼?”
“卡丹茲啊~”赫莉忒亞修剪的圓潤光滑的手指甲輕輕刮過面前的白瓷杯子,她看着窗外睡在木栾樹下的小孩,笑道:“他很重要啊。”
對于卡丹茲的維護,并非是愛。更多的,除了他是陪她長大的惡魔之外,更因為——他是她活着的證明,是她在最初世界裏活過的證明。
他也是她曾經作為人類的證明。是她在常世芳國的宮殿裏向他許願,也是他達成了‘讓夭夭離開常世’的願望……
呵呵~不過,惡魔終究是惡魔,向他許願,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即便那個代價并不在卡丹茲的掌控範圍。
最早的時候,她嘴裏說着厭惡他的同時,大約~稚嫩的情愫已經駐留在她的心中了。
時間真是個厲害的家夥,如果比作河流的話,那河流會讓你看清楚很多東西。
勝畫垂眸,“是嗎。”
……
六月的清晨還是十分涼爽的,細風拂過身體的感覺,很舒服。
“您二位,前段時間一直在忙,現在才有時間好好問問,您二位是做什麽來的?”
赫莉忒亞坐在石桌的凳子上,吃完勝畫端來的早餐,漱過口後她問道。
“啊,一直呆在妖城,也很無聊啊!”犬夜叉掏掏耳朵,那裏真的很無聊。再說,一直面對殺生丸的母親,他會消化不良的。
“你們……的孩子呢?”赫莉忒亞繞歐興趣:“我也好送一些見面禮。”她用袖子遮住唇角,取笑道:“畢竟,我也算是看着你們長大的。”
殺生丸額角快要暴出青筋了,這人的性格,可以和母親媲美了:“閉嘴。”聲音冷酷低沉。
犬夜叉無法反駁,她說的事實。對了,對于他來說,還有犬神八重和言葉。
“對了,老爸他,是不是喜歡過你?”犬夜叉依舊對他的父親有萬分崇拜之情,他想到知道那位西國的犬妖王者的很多事情。而且,當初老媽對赫莉忒亞,表現的很忌憚的樣子。
犬夜叉十分認真,就連平時不茍言笑的殺生丸也是,他們都很好奇。
赫莉忒亞笑道:“大約吧。”
殺生丸的審美有多高,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能否定,赫莉忒亞擁有與母親完全不同的美貌,那是一種不能忽視的美,也難怪會有人對她窮追不舍。
這兩個孩子,是想和父親的友人一起來懷念的吧。赫莉忒亞如此想,那就和他們一起來聊一聊鬥牙王這個男人吧。
“你們父親戰鬥的身姿,我只見過一次,那次殺生丸也在。”見他們聽着,赫莉忒亞慢慢的說着,他們在懷念同一個人:“鬥牙王沒事的時候,總會去森林的木屋來。”
“你們……”犬夜叉想問的,卻又不好意思。
“你們父親時常去森林的小河邊,看我跳舞。”赫莉忒亞擺擺手:“別這樣看着我,我可是司掌自然、歌舞、音樂的女神呢。”
“呃~總覺得很違和啊。”犬夜叉拉聳眼睛,無力吐槽:“那你是什麽神啊?”
“正義女神。”她臉不紅心不跳:“也是安息靈魂的女神,隸屬冥界。”
這句正與女神說起來實在是臉紅,她可真沒做過和‘正義’有關的事情吧?可惜赫莉忒亞就是不在意。
殺生丸有些驚訝,冥界的正義與安息的女神?
赫莉忒亞回想,宙斯是這樣說的:
“象征:黑暗中的光明、植物、純潔、少女、青春、歡樂。”
“司掌:光明、治療、自然、歌舞、歡樂、音樂、純潔、少女、青春。”
“最重要的一點:争鬥與和平。
她是光明與黑暗的聯系,冥界唯一永遠生存的植物,特殊的存在。
“還真是奇怪啊。”犬夜叉狀似無聊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麽相遇的?”
“我想想……當時,我記得……我正在和勝畫一起訓練體術……然後你父親他啊……在偷看……”現在回想起來,她都忘了那時候的天氣是什麽樣的了……
“不過,真是太好了……”在他們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赫莉忒亞笑逐顏開:“還好,他留下了你們……”不然,她的那些經歷……豈不是比過眼雲煙還要虛妄……
聞言,犬夜叉漲紅了一張臉;殺生丸則轉過頭,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
……
螢火這塊被惦記上的肉,終究還是被大阪城的妖怪抓走了。
‘魚宴’的成員臨行前,赫莉忒亞問道:“殺生丸、犬夜叉,要不要一起?幫幫忙吧!”
“嘁。”犬夜叉無語,他本來沒打算去,只是對方連‘幫忙’的話都說出來了,去就去吧。
殺生丸心裏清楚‘魚宴’諸位的實力,去一次大阪城又何須他們兄弟。
赫莉忒亞心裏的小算盤,殺生丸猜不到,犬夜叉更猜不到。
他們一群人竄行在茂密的樹林裏,難以确切身形。
赫莉忒亞知道,她的母親最羨慕自己了——可以奔走在樹林裏。她自己,她還是人類的時候,學過跑酷,現在用起來,得心應手。
在即将到達大阪城的森林裏,跑在最前面的八重戛然停下,喝到:“停!”
神樂與神無坐在巨大的羽毛上,在高空中看到那個攔路的家夥的時候,神樂喃喃道:“狐貍?是誰?”
這一行十二人裏,犬族血統的就有四人——犬神八重、言葉,犬妖殺生丸,半妖犬夜叉。
犬夜叉皺皺鼻子,納悶的問道:“又是狐貍?……還是,半妖……”
擋在赫莉忒亞一行十二人面前的,是與赫莉忒亞素未謀面的妖狐。
百米的距離,加上天色晦暗。極容易讓人看不清楚東西……
可是,赫莉忒亞夜視極好,她能看清楚,那是個健壯的男人,他硬朗冷峻的面龐沒有任何情緒,看起來冷冰冰的。穿着白色狩衣,外披一件黑色和服,手握一把長刀,頭上戴有金屬護額……
年輕而結實的身體,正散發着黑色的妖氣。
赫莉忒亞想起那個古老的民謠:“有狐綏綏,九尾龐龐……”
作者有話要說: 送一首歌:□□Hey Oh,節奏很好哦!
☆、滑頭鬼之孫:被記載的名字
螢火一直想要成為姐姐那樣的人。
“小螢火,面對危險,請鎮定呦。”螢火的心中,姐姐的話語被她奉為‘真言’,又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她漸漸将那些言語忘記了。
她忘記了姐姐所說的‘生命的重量’,心中所擁有的姐姐的話語,被——對伊賀的老師的敬重,對阿幻婆婆的信賴,對夜叉丸的愛意所填滿……
最可怕的是——她沉浸于屠戮生命的快意……她成了姐姐所不喜歡的殺人狂。每殺死一個敵人,她便多失去一分多失去一份理智,向着妖孽野獸靠近一分。
女子輕笑着:‘姐姐的小螢火回歸到人類當中去,漸漸忘記了姐姐教導的‘道理’。’
‘姐姐,不要離開我!不要!’
螢火看見那個絕美清麗的女子背對着自己,向着一片虛無的白色,離她而去。想起這次回來,姐姐再也沒有像五年前那樣寵愛她,螢火的心已經被剜空了……
她眼睛發熱,似乎有淚水留下,口中依舊喃呢着:“姐姐……”
即使回歸‘魚宴’,但是那時候所積壓下來的、擔心被抛棄的恐懼,一直留存在螢火的內心中,即使是夜叉丸也無法安撫那傷痕。
“呵呵~真是個我見猶憐的孩子啊,乖順小巧的樣子,真是讓妾身喜愛啊!”
螢火的耳邊,有一個婦人的聲音在她耳邊盤旋,如同魔咒。螢火猛然睜開雙眼,入目所見的,是一名衣着端莊的婦人,眸中閃着妖異的色彩。
婦人正是将諸位奇異女子召至大阪城的澱殿,澱殿的年紀已經過了妙齡,可是在諸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環繞下,澱殿的美貌依舊不能讓人忽視。
她保持着武家婦人的習俗,剃眉、塗粉、殿上眉,一點朱唇的鵝蛋臉卻愈發顯得精致起來,點澱殿的脖頸修長,她露出溫柔而慈愛的目光問:“汝之名,螢火嗎?”
剛剛醒來的螢火倚靠着一名公主,公主身穿櫻花紋樣的十二單,模樣溫婉讨人喜歡,此時正擔心的看着她。
現在看來,她是被拐來大阪城了。即使勝畫哥哥已經拒絕,可是榻榻米上端坐的婦人,顯然不打算放過她。螢火的臉色恢複平靜,輕聲道:“是。”
螢火冷眼看着那名頭發秀美的女子自薦,她承認那名女子的頭發美麗罕有,光滑細潤披散下來,長度甚至能鋪灑在榻榻米上,甚至在燈光下反射出柔滑的光輝。
——那是不遜于姐姐的美麗長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澱殿見那名女子叫到跟前,伸手撫摸女子的頭發,就像愛撫自己的孩子一下,可是下一秒——澱殿像是惡鬼一般瞬間吻上女子的嘴唇,就聽見一陣陣吞咽的聲音之後,女子倒地不起。
看起來,已經死了。
另一名公主在混亂中,香消玉殒。
螢火此時看起來氣定神閑,她只希望,她的姐姐哥哥們、和她心愛夜叉丸,會在妖怪對她下手之前,來救自己。
就在澱殿對櫻花衣裳的公主下手的時候,周圍混亂起來。是那個經常去‘魚の宴’的妖怪,是來救人的……
趁着混亂,螢火單膝着地,雙手在胸前結成忍術誘靈操蟲的符印——不過分秒,就見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蝴蝶飛舞而來,只聽空氣中卷起一陣異樣的風鳴,不知從何處,成群的蝴蝶穿過黑暗的烏雲和窗棂,飛了過來。
操蛇之術,對螢火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螢火的忍術名叫誘靈操蟲,可以在一瞬間發出超越人類五感的訊息,喚醒栖息在附近的蝴蝶,讓它們成群結隊地飛來助陣。
這與其說是忍術,不如說是超越忍術的一種奇思幻術。正是赫莉忒亞與勝畫口中的‘王’,操縱蟲蛇的王。
如今,蝴蝶正将它們的王保護在中心。
……
就在螢火在大阪城剛剛醒來的同時,赫莉忒亞的人在即将抵達大阪城的半路上被人攔截。
赫莉忒亞點名:“尤裏斯、八重、言葉、神無、夜叉丸,你們去大阪城。”
她尖利的笑道:“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快步上前與那名攔路者纏鬥起來。
一身白色洋裝的艾莉絲領着卡丹茲躲到衆人身後。
包子版卡丹茲氣結,他什麽時候這麽廢過?恐怕也只有這些尋找夭夭的時候了。時空,可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就是他這個魔界将軍在時空面前,也要老老實實遵守規則。
“是!”被點名的幾人趁着赫莉忒亞迎戰那名攔路者,瞬間跑出戰鬥圈,向着大阪城的方向繼續趕路。
“赫莉,走開,我來會會他!”犬夜叉站在十步遠的位置,舉起手中巨大的妖刀,大喝道:“風之傷!”
借着攔路者散發出來的為數不多的妖氣,風之傷從刀中發出,席卷着刺眼的飓風卷向那名攔路者。風之傷帶來的飓風,就連周圍的草木山石也被牽連着碎成灰燼。
犬夜叉原本也不想要那人的命,只是希望那名攔路的知難而退,少來這裏找晦氣。
當風散盡的時候,就見那個男人一臉無畏的拍打身上被風沙弄髒的黑色披風。
那是個黑發男子,棕黃的眸子沉靜如水,漠然的眼中蘊含溫厚的氣魄。他硬朗冷峻的面容沒有任何表情,低沉着嗓音道:“真是沒有絲毫禮儀可講。”
聽起來是在責怪赫莉忒亞他們。
勝畫站在赫莉忒亞的前面,将她護在身後:“你來這裏,是為了大阪城的那只狐貍吧?”
柴郡貓站在艾莉絲的前面,紅色的眼睛挑過那個質問他們的男人,并緩聲道:“她搶了我們的人,現在還要我們講禮儀嗎?”
黑頭發的男人正是安倍吉平,一直隐于幕後、并鮮少在‘結界之外’現身的禦門院第二代家主。這次從葵城出來,是為了某個夙願。
原本其他家主對于‘魚の宴’也很有興趣,只可惜他們各自有任務在身。而他才這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攔這一行人——
否則,羽衣狐大人、必敗!
男子陡然洩露的殺氣,被赫莉忒亞捕捉到了,她調笑着問他:“你,是要殺我們的嗎?”
安倍吉平自然知道‘魚宴’的領頭人是誰,也知道要和誰交涉才是最有用的:“不,目前只是來阻止你們。”
“為了羽衣狐?”
他沉默半響:“是。”
“我們的目的只是救回螢火,羽衣狐的仇家不少,我們犯不着親自動手。”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天真:“所以,能請您讓開嗎?”
他沒有行動,只是注目于大阪城的上空,那裏的烏雲濃厚,将大阪城的上空染黑,看得讓人平白覺得恐懼。
之後,在所有人的面前,忽然消失了。
“嘁,雷聲大雨點小!”犬夜叉撇嘴吐槽。還以為有好一頓的架要打,結果還這樣!
“哼哼,這樣不是很好嘛?”赫莉忒亞輕笑着,眼睛定格在勝畫的臉上,像是暗號一樣,勝畫向着大阪城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
等到赫莉忒亞一行人來到大阪城的時候,大阪城的天守閣被結界籠罩,讓外面的普通百姓并不了解天守閣裏發生的事情。
赫莉忒亞率先走進結界內,只見樓閣頂端的螭吻上站着一個九條尾巴的女人,正被人驅使着式神緊縛住行動不能動彈。
在滑頭鬼舉刀将她劈成兩半之後,狐貍的靈魂從那個身穿華服的夫人身體中溢出,巨大的狐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滑頭鬼和花開院秀元,恨恨的嘶吼着、詛咒着、悲鳴着:
“絕對饒不了你們!絕對饒不了你們!詛咒你們!違背了吾之夙願的罪過,定要讓你償還,我詛咒你們的血脈将永遭劫難,無論何時何代……你們的子孫一定會被狐貍的詛咒所束縛!”
如此詛咒着,狐貍的本體漸漸顯出形體,那真的是一只大狐貍,幾條龐龐的尾巴舞動着,最後看了一眼仇人,便向着遠方的天際消失了。
踩在飛翔式神上的花開院秀元率先發現了地面上的赫莉忒亞,似乎是覺得這位女神的到來過于驚喜,便勾唇輕笑着打趣:“神明大人~大駕。”
赫莉忒亞仰頭看他們,微微奸笑着甩出金色的鎖鏈,她為了掩人耳目甚至用手攥住鎖鏈的一頭,僞裝成鎖鏈是由她‘真的’甩出去的——
金色的鎖鏈準頭非常,一下子将那只飛翔的式神緊緊纏住,她輕輕一拽,看着秀元與式神一起被拽下高空。
她語氣輕慢:“你還是下來的好。”
秀元雖然被她拽下來了,可是他在半空中就調整好了姿勢,單膝落地、潇灑自在。他揚起細長的眼睛看着她,果然是神明,就任任性。
犬夜叉一馬當先跑進結界沖到赫莉忒亞的面前,全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身影——櫻色的身影。
其他人随後趕到。
滑頭鬼帶着新求來的妻子降落在赫莉忒亞的面前,他狡猾的呲牙笑道:“是為了你那裏的小姑娘?放心吧,她沒事!”
他心中嘆道,她手下的人,個個英猛非常,若能成為自己‘百鬼夜行’的一員,必定如虎添翼。
犬夜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滑頭鬼懷中的那個女孩,映着如同初生朝陽般的陽光,他想起了那個因為時間久遠而漸漸忘記容貌的女人。
他的母親——十六夜,總是穿着櫻色的和服,溫婉的笑着,帶給他溫暖和陽光。與這個被人稱為櫻姬的公主,何其相似。
……
西陣,花開院本家。
月光灑下,将花開院家的府邸照亮,鑲嵌在一層淡淡的清淺銀光中的庭院,美的像是白銀雕刻的一般。
“好景色啊。”對于屋子外面的景色,赫莉忒亞發出贊嘆。
盤坐在回廊上,滑頭鬼手執一個清淺的白色酒杯,咧嘴笑道:“沒想到你會來這裏。”
“哼~”她哼笑。
“嘛~難道還能比過神明生存的地方嗎?”秀元懶散的伸長大腿,意有所指。
“人間的景物,自然有可愛讨喜的地方。”她嘆氣:“似乎與你們初遇,都是像現在這樣的美麗夜晚啊。”
他們就這樣就着月色閑聊,滑頭鬼感嘆人類的壽命短暫、秀元道出式神‘破軍’的秘密……說到之後,他們三人已經在舉杯對飲了。
在談及滑頭鬼的發展方向之後,秀元才想起來:“你呢?”
“我?我要回去了,戰争即将開始,這次,我要回去參戰。”她錯過多少次聖戰了?真是——太不負責了啊。再不參加,恐怕要被圍攻了!
“哦?戰争?”滑頭鬼不明所以,日本已經走向和平了,怎麽會有戰争呢?神明的嗎?
“是神聖的戰争。神明之間的戰争。”赫莉忒亞有事拜托他們,自然會多說一些他們好奇的事情:“戰争女神和冥王之間。”
“哈!你不會是戰争女神吧?”滑頭鬼滿臉不信,戰争?她像嗎?
她狡猾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才不是!我是赫莉忒亞,是正義女神,也是安息靈魂的女神,隸屬冥界。”
“哈哈~”滑頭鬼大笑。戰争女神與冥王對戰,正義女神是冥界的!哈哈,還真是有意思。不過,她正義嗎?
秀元說起話來一針見血:“可是,您不是日本的神明吧!”
“嗯。”赫莉忒亞的纖白的右手撫上心口,她說道:“我曾經還是人類的時候,名為‘國常路舒夭’。”對于他們震驚的表情,她笑容柔美。
“滑頭鬼,你如果遇到一名名為‘渡鴉’的妖精,還請慎行。”
滑頭鬼的笑容有些幹澀:“這些話聽起來,可真像是交代後事,哈哈。”
“無妨。”她對秀元說道:“今天的談話,你可以記入花開院家的記錄。不過,我最想拜托你們的,是‘魚の宴’。”
“啊~”滑頭鬼抿唇,随後露出笑容。
【2016.9.2戰國記事(甲賀忍法帖、滑頭鬼之孫)(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有米有人看《老九門》?插曲《還魂門》很好聽哦!!先放兩段歌詞:
最美的是遺言
最醜的是誓言
那些無法的改變
就在放下舉起間
最假的是眼淚
最真的看不見
那些無法的改變
就在放下舉起間
很不錯哦~
☆、Pirates:冥界情誼
海岸邊,赫莉忒亞背對大海,領住幼年版的卡丹茲。對犬妖兄弟笑道:“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二百年,對多二百年,我們就會再次回到這片土地。”
“啊,我就算了。”犬夜叉用頭枕著手臂,拉聳眼睛,毫無精神的模樣。
赫莉忒亞垂眸,真是可惜:“是嗎。還以為來到海邊,能軟磨硬泡會讓你們一起呢。”
也是,他們的孩子還在這裏呢,他們怎麽舍得。
“那就拜托你們一件事吧!”赫莉忒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勾唇笑道:“‘魚の宴’就杯托你們了!一定要讓它一直存在,我們還會回來的。妖城上很無聊吧,雖然我也沒有去過,不過你們的孩子……可以去‘魚宴’安家哦!”
一身潔白和服的赫莉忒亞的身後,是門神一般、身穿黑衣的勝畫和尤裏斯,兩人皆是神情淡漠。零零散散的站着月白色短發、潇灑利落的八重;以及他身邊溫柔典雅的言葉。
撇嘴的神樂有點不舍得離開這裏;神無站在神樂的身邊像個可愛的白色娃娃,依舊沒什麽表情。
艾莉絲躍躍欲試,她迫不及待想要去地中海去看看;柴郡貓倒是無所謂,只要跟着艾莉絲就好。
自信的美少年夜叉丸現在有些僵硬,真的沒有離開過日本啊!不過,還好有螢火一起;至于螢火,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她這種,各種躍躍欲試。
由遠及近的大船停靠在吃水所能達到的最淺的位置,赫莉忒亞對殺生丸和犬夜叉擺手告別之後,便被尤裏斯以公主抱飛身上了大船。
這艘大船上的船員在他們上船的時候,就已經順着網子爬下來了。
如今這艘大船上,沒有半個外人。
“後會有期!”站在高翹的船頭,赫莉忒亞歪頭擺手,看起來有賣萌的嫌疑。只是她并不閑着,驅動起船體周圍的海水,無人駕駛、沒有楊帆,大號福船徑自在水上漂流漸遠。
他們的行程基本是溜邊。
從日本向南,走琉球群島,過南海,這一路上,赫莉忒亞不知道購進幾房間的書,總之,她不會擔心無聊的問題了。
八重坐在船尾,甩出長長的魚線之後,将魚竿固定好,歪身倚在邊緣休憩。
在阿拉伯海上飄蕩的時候,海浪總不會将赫莉忒亞的船拍的左右搖晃。
地中海東部的愛琴海還是老樣子,大海藍天相得益彰,時常生活在這裏,心胸都會變得寬廣起來。
卡丹茲在這段旅行當中又長高了一些,現在大約是人類孩子五六歲的樣子。他原本就生的高大威武,跨越‘越界能量壁’,變成這副慘兮兮的樣子。
說來,也是他自尋苦吃。要是當初不給她千水靈精的話,現在她還是王權山無色氏族寵愛的孩子,他自己還是魔界的将軍。
赫莉忒亞仰躺在甲板的躺椅上,右手手臂搭在肚皮上,看起來十分清閑。藍皮線縫的傳統書籍蓋在她的臉上,書皮上寫有三個篆體大字《道德經》,周身還散落一些同樣古典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