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向陽處的幼貓旅行 — 第 54 章 你為什麽是第一張呢……咱都已經修改很多遍了!! (53)

人都扭曲了。

赫莉忒亞和卡丹茲來到甲板上,鬧哄哄的,劫後餘生讓他們使勁鬧騰了一陣子,想要借着這份喜悅,将失去同伴的悲傷沖淡一些。

“呀,真是個大美女!”

赫莉忒亞面前擋了一個看起來醉醺醺的男人,和很多大海上的男人一樣,皮膚黑黑的,笑起來不拘一格。白色上衣扣子只扣了一半,露出大片胸肌,花哨的七分褲露出大片腿毛,唯獨那雙眼睛……即使左眼的位置有三道猙獰的疤痕,他的笑容依舊會讓人想要和他一起歡笑。

就像是……艾斯的那個活寶弟弟,路飛一樣。

他站在赫莉忒亞兩步開外的距離,手裏還拿着一紮啤酒。雖然說出那樣的話,卻是個不會越矩的人。畢竟,對一個不熟悉的少女,他還是很紳士的。

“謝謝誇獎。”赫莉忒亞回以微笑:“你是?”

“我是香克斯。”

“香克斯……四皇,紅發香克斯!真的是紅發啊……”

“哈哈哈!”被赫莉忒亞的反應逗笑,香克斯回道:“你也蠻厲害的,感謝你!”

……

第二天一早,赫莉忒亞見到了王下七武海中唯一的女性,世界第一的絕世美女——海賊女帝,波雅·漢庫克。

那是個高挑而迷人的女性……險些将赫莉忒亞石化的……危險女性。

莫比迪克號的船尾,神樂抱臂倚在欄杆上,高傲的看着她:“你不覺得丢臉嗎?”

赫莉忒亞四十五度望天。

神樂顯然不打算這麽放過她:“沒把卡丹茲石化了,你倒差點中招了。”

恨鐵不成鋼!

晚上,福船,赫莉忒亞的房間。

赫莉忒亞心虛的看着卡丹茲,對方看着她,就是那種:小樣兒,我聽你說,繼續說。

“咳咳,我只是覺得她很漂亮,真的!”

“……”

“沒別的意思~”

“……”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卡丹茲分外閑适:“是嗎?”

赫莉忒亞點頭,誠懇,“日月可鑒!”

“不過,卡丹茲,那個……你不喜歡那類型的?”

不可能吧,她看了都忍不住,惡魔看見了能不動心?少嘴硬啦!

卡丹茲輕笑:“我喜歡的類型……”

惡魔帶着陰沉的笑意,逼近赫莉忒亞,将她重重摔在床上。

不時,房間裏“啊啊啊啊——!”的慘叫變成了“啊~啊~啊~嗯!”的慘叫。

第二天,赫莉忒亞從床上醒來時,一臉絕望。

……感覺身體被掏空……

等到赫莉忒亞離開案發現場,就見甲板上的同伴們,各種各樣的臉色……

陰森森的、漠然的、幸災樂禍的、嬌羞的、三無的、意料之內的、想笑又忍着不笑的。

這樣鬧哄哄的旅行,在紅發率先回到新世界,路飛離開莫比迪克號之後,赫莉忒亞再次敲響莫比迪克號船長的房門。

“老爺子,我們要離開了,我來向您告辭。”

“我以為你們會像那次憑空出現一樣,再憑空消失呢。”

“不,起碼這一次不會!”

赫莉忒亞曾經無數次介入到別人的生活當中去,然後他們又像泡沫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這一次,她想做個有始有終的人。

“你……也活過不少歲月了吧。”

白胡子一語道破,即使她眼睛清亮的樣子和同齡的孩子一樣,但是,他依舊發覺了她不尋常的地方。

赫莉忒亞失笑:“是啊。雖然還想在這裏多呆些日子,可是我想回家了。”

“如果你願意,這裏也可以是你的家。”

“您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

赫莉忒亞上前幾步,修長的雙手捧起白胡子的大手,微微彎下腰,她的額頭距離白胡子的手有一厘米距離,模樣誠摯的就像是膜拜教父的教子。

白胡子見到這樣的赫莉忒亞,也清楚她并不是單純的強盜或者盜賊,或許……不,她一定有過溫婉的教養,她或許是個貴族也說不定。

那樣溫婉的姿态,謙謙有禮,帶着一股并不逼人的貴氣。

“這是哪裏的禮儀,赫莉忒亞?”

“這是我的禮儀。”

赫莉忒亞直起身,後退兩步,揚起笑容:“這是我送給您的最後的禮物,希望您安康長壽。”

白胡子輕輕嘆息:“你這孩子。”

“抱歉。”

赫莉忒亞別過頭,她清楚這樣的祝福……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的,對于更多人而言,這也許是詛咒。

“我是木栾子樹的精靈,與同伴來到這裏,是機緣巧合。在您安排好您的孩子們之前,請您一定好好活着。”

“我也要謝謝你。”

……小劇場……

作者菌:赫莉,女帝美嗎?

赫莉忒亞:……

作者菌:你能告訴我你當時在想什麽嗎?

赫莉忒亞:……(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作者菌:害羞?(難道當時在想邪惡的事情?)

赫莉忒亞:(炸毛)你一個裸奔的作者,還敢問我?你害羞嗎!!

作者菌:……

赫莉忒亞:(冷笑)要是換筆名能剁手的話,你丫已經沒手了!

作者菌:(心裏默默念:柴郡幼貓、畫貓入骨、畫貓石郎……虞ing,現在北城貓……)

已經可以把自己炖了的作者……風中淩亂……

……小劇場……

作者菌:少主大人,作為我們的特邀嘉賓,您有什麽要說的嗎?

多弗朗明哥:Baby-5,去把這貓給我炖了,太肥了。

Baby-5:呀~被需要了~

作者菌:赫莉坑你錢坑的還是少!(背鍵盤撒丫子跑)

【2016.11.15 ONE PIECE(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那樣的世界,稀飯!!

☆、老九門:點天燈

送佛送到西,赫莉忒亞他們是把白胡子海賊團送回新世界才離開的。

離開的時候幾乎沒有動靜,讓世界政府以為他們還在這裏,讓他們想要對白胡子動手也要掂量着來。

魚宴的人不願意獨自留在這個世界,跟随赫莉忒亞,對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通道開啓再閉合,降落的地點是日本‘魚の宴’的後院。

時值冬季的夜晚,涼飕飕的風沒有給這個院落帶來任何改變,院子裏的大多數草木已經成精,加上赫莉忒亞他們的靈氣滋養,春夏秋冬的季節對它們的影響很小。

赫莉忒亞回到這裏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整個魚の宴布上結界……親自。

尤裏斯聲音冷清:“你這是做什麽?”

赫莉忒亞的臉色難得淡漠:“通知下去,魚宴将淡出人類的歷史舞臺。這裏,會是有緣人的地界。”

這段歷史太過血腥,父親決計不會在自己面前多提,母親也鮮少提及。

尤裏斯默然。

神樂閑閑的,“随你怎麽弄。”

衆人見怪不怪。

……

民國年間,九大家族鎮守長沙,被稱為‘九門提督’。外八行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些盜墓賊家族,勢力龐大,涵蓋文物走私的所有環節。幾乎所有的明器,流出長沙必然經過其中某一家。

為何稱呼為‘九門提督’有多種說法,其中最被認可的是,因為古代大城有九個城門,來住的客商進出城必須選擇其中的一個,而老九門取的就是這個意思,在長沙城裏做買賣,你只能在這九大勢力中選擇一個,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九門當中,張大佛爺張啓山同很多人一樣,他對當時狼子野心的日本‘來客’心懷憎意。

但是北平之行,為了給兄弟之妻求藥,除了與北平新月飯店結下姻親之外,也讓他的心态稍稍改觀了一些。

新月飯店,真是帶給他不少驚喜。

起初,他并沒有發現她的‘身份’。

張大佛爺坐在新月飯店套房的外間,“偷肯定是行不通的,剩下最後一條路,拍賣會,光明正大的買。”

齊八爺長舒一口氣,“看樣子,這回咱們真要出點血了。”

“今天我還看到日本人了……很奇怪,應該是兩撥。”

“日本人也來了?!”

還是兩撥?!提起他們,齊八爺的眉毛都要支楞起來了。

“奶奶的,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張大佛爺心思缜密,“他們來這個拍賣會,肯定不是為了那幾件小玩意兒,是沖着最後的三味藥來的。”

齊八爺下意識貶損這些侵略者:“他們來湊什麽熱鬧,真是的,一幫土鼈,他們懂中醫嗎!他們!”

末了,還頗為不屑的“嘁!”了一聲,可見在這裏聽見有日本人,讓他們的心裏煩躁的夠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去探探他們的虛實。”

齊八爺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剛剛在新月飯店犯過事的張大佛爺不适合出面,于是……八爺自告奮勇:“佛爺,現在新月飯店戒備這麽森嚴,你要再去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發現,這回我去吧!”

新月飯店套房外面的走廊裏,八爺撫着心口聽牆角。

他真該慶幸裏面的日本人說的是一口漢話,要不然他還真聽不清對方說的都什麽玩意兒!

齊八爺膽子不大,只聽了一些就趕忙回去報告去了。

“佛爺,那幾個日本人的身後有大商會支持,來的還是會長,拍賣會現場硬碰硬的話,咱們能有幾分把握。”

“看來這次我們真是準備的不夠……另一邊呢?”

“沒敢聽……”眼見張大佛爺眉毛要打結,齊八爺趕忙說道:“那個紅毛的鬼佬……忒吓人!煞氣比三爺重了不知道多少……唉……離近了我都想抖!”

想起當時感受,齊八爺直搓雙臂,勢要将那些顫栗的汗毛揉搓平整了事。

張大佛爺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齊八爺說話慢,像是大喘氣,他又接着說:“聽那商會會長的意思,是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的……聽起來還很是恭敬畏懼的樣子。”

“啊~!他們還提到一個詞語……‘魚之宴’什麽的……”

“魚之宴?算了,事到如今還是先籌錢吧!”

第二天拍賣會現場,赫莉忒亞與卡丹茲坐在二樓包廂當中,第一輪的拍賣品沒有她感興趣的東西,倒是第二輪的東西,她很感興趣。

只是這規則嘛……

“盲拍?”赫莉忒亞嗤笑:“他們真有意思。”

卡丹茲與她隔桌而坐,雖然覺得無趣,也還是問她:“你要哪個?”

“藍蛇,《拾遺》記載:狀如蝮有約,從約斷之,頭毒尾良。嶺南人呼為藍藥。送給螢火,她一定喜歡。”

“那是藍蛇膽,謝謝。”

赫莉忒亞捏起一塊糕點,用希臘語款款道:“有什麽關系,由我重塑藍蛇身體,螢火會更高興。”

這時候就聽樓下有人在說:“古籍中記載,藍蛇生活在極寒之地,通體幽藍,雙瞳金黃,身有劇毒,百年難得一遇,而蛇膽卻是治病的良藥……”

赫莉忒亞看着卡丹茲,杏眼微眯,流光燦燦:“看吧,這麽好看的蛇,就算螢火不喜歡,我也喜歡的。”

卡丹茲身形高大,即使隔着桌子,他伸長手臂,大手也能夠到赫莉忒亞。

他揉揉她的長發,低笑:“你送的東西,她都喜歡。”

赫莉忒亞沒什麽節操,當下像只被撓癢癢撓的舒服了的貓,眯着眼睛:“你要是喜歡,我也送你。”

赫莉忒亞的腦回路特別,別人送給戀人伴侶什麽東西,她竟然要送蛇,還是毒蛇!卡丹茲也不正常,他還應下了!

從第二輪第一件拍賣開始,二樓的鈴聲就沒有停過。

除了赫莉忒亞,就是她斜對面那個日本商會,還有赫莉忒亞隔間的那兩個男人。

赫莉忒亞同樣緊咬着不放。

“主持人,我們商會要求點天燈!”

不一會,赫莉忒亞的隔壁也要求點天燈。

這回,赫莉忒亞才隔着白紗帳打量起他們,兩個男人,一個急躁,一個隐忍,穿着毛皮大氅,看起來氣度不凡。

樓下盡是竊竊私語的聲音:“哎呦!兩家鬥燈!”“這回可真是來着了(來對了)!”

赫莉忒亞穩坐在椅子上,提高聲音,“點燈。”

聲音清澈悅耳,在拍賣會場雖然不是很大,卻讓人聽得清楚。

原本就不怎麽安靜的會場一下子和炸廟了一樣。

“哎呀,三家鬥燈,我還是頭回見呢!”

“這下真是好看了!”

“真是好戲!”

“開眼喽!”

“可不是!!”

赫莉忒亞是打算把這三樣都帶回去,畢竟是難得的好東西,存着壞不了。這些年,她還真是忽略了這些東西,還好言葉喜歡這些,日本‘魚の宴’那邊有類似的存貨。

都帶回去,也不是壞事。

日本商會那邊看到赫莉忒亞這邊點天燈,在按過三次鈴之後,就不繼續了。倒是赫莉忒亞旁邊那間,一直和赫莉忒亞這邊死磕。

“沒緣分?”赫莉忒亞忍不住問自己。

卡丹茲嗤笑她:“這也講緣分?”

“嗯~”赫莉忒亞沉吟片刻,原本要按下去的鈴,最終還是沒有按下。

“算了,拍下面那兩個吧。”赫莉忒亞顧及這是在外面,不然以她的德行,現在已經膩歪到卡丹茲身邊去了,她聲音甜膩醉人:“要是沒有藍蛇,你就和我一起抓去!”

嘟着嘴,水靈靈的眼睛可憐兮兮的。

“送給你還是送給螢火?”

“你和我一起,當然是送給我!”

“行!”

第二件拍賣品,赫莉忒亞和另外兩家依舊是點天燈。

‘魚宴’終究家大業大,這一輪磕死了對方。

當然,錢也沒少往裏面搭。

只是,這點錢,和四百年的積累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麽。

第三件競拍的時候,赫莉忒亞隔壁那間因為第一件競拍撒出去的錢太多,需要半小時周轉資金。

拍賣會暫停拍賣。

商戶那邊的會長沉不住氣,站到珠簾外面,對赫莉忒亞隔間的那個主事的男人說道:“彭先生,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我很欽佩,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奉勸你一句,放棄最後這個錦盒。”

蹩腳的漢語讓人一聽就知道他不是中國人,而是一個日本人。

“保住僅剩的一點家財,也許日後,你還可以東山再起。”

被稱作彭先生的男人站出來,雙手支撐木質欄杆,聲音沉穩有力:“這位先生,我一心求藥,奈何,受制于盲拍的規則,只得準備散盡家財。”

同樣是點天燈的兩家已經出來叫板了,旁人也想看看剛才拍下第二件拍品的女子是誰。

赫莉忒亞是站出來了,可是她沒有說話,只是将視線劃過商會會長,冷冰冰的,不含任何感情。

商會會長喉嚨一緊,幹澀的回了一句:“那便各憑本事吧。”

赫莉忒亞坐回到位置上,随口說了一句:“又說不過人家,丢臉都丢到外邊去了。”

“你管他做什麽,和魚宴又沒有關系。”

“……嫌棄。”

卡丹茲挑眉,輕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靈感就像大姨媽,真的不穩定,遲到晚更請恕罪!!

那個,我先交代個底~盜墓的驚!悚!情節估計很大可能是不會有啦,我司個慫人,寫的時候是真心害怕……但是,可能也會有不太一樣的盜墓情節吧……大約……

話說,這赫莉忒亞和卡丹茲也真是夠了,這絕對是我目前的小說裏面,最奇葩的男女主角了,送藍蛇當禮物……有沒有搞錯a

☆、老九門:揣測

半小時後拍賣繼續,赫莉忒亞和她的隔間依舊在點天燈,倒是日本商會那邊偃旗息鼓。

赫莉忒亞猜測她隔間那邊的後備力量實力不俗,但是這麽鬥下去,赫莉忒亞也覺得不耐煩了。

“喂,那邊的那位彭先生,您這麽執着,是為什麽?”

張大佛爺原本想将三件拍賣品全部帶回,既然已經痛失了一個,那剩下的兩個不管怎麽說,也要拿到手。

沒想到那頭先搭話了,她漢話說的很好,要不是他之前偶爾聽到過她與同伴以日語交談,他也不會想到她可能是日本人。

佛爺沉吟片刻,道:“為了救人。”

赫莉忒亞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卻再也沒有按響響鈴。

第二件拍品是赫莉忒亞的,這次想要藍蛇,是真的要看緣分了。

作為主持的女子說着讨巧的話,“恭喜彭三爺連點三盞天燈,得到這兩味藥材,恭喜恭喜!”一邊說着,一邊帶動在場的人為彭三爺鼓掌。

“你們太不把老子當回事了!”暮然闖進來的男人一身皮草,手中握着軟鞭,猛地一甩,将一張上好的實木桌子砸了一個稀巴爛。

“那個假的彭三鞭,冒充老子的人呢?趕快給老子站出來!”

那人看起來野蠻兇橫,在赫莉忒亞看來,實在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接下來一場真假彭三鞭的唇槍舌戰,再之後就是比武過招。赫莉忒亞和卡丹茲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沒過多會就回去休息了。

結果,直接下場就是……

“全都沒了?”赫莉忒亞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管事,管事被她看的後背炸毛,怎麽也想不通,看起來這麽漂亮的人兒,笑起來會這麽滲人。

管事只能保持微笑,盡力安撫:“是的,這是我們新月飯店管理不當,小姐可以按價挑選您喜歡的東西,我們也會予以優惠,或者如數返還您的擔保金額!”

“我能知道,那三味藥,現在在什麽地方?”

“在那位‘彭三爺’手裏。”

“嗯,他給錢了?”

“這……”

……

在返回長沙的火車上,趁着大家都在,剛剛才冒充過彭三鞭的張啓山張大佛爺,現在很頭痛。

點天燈,拿藥材,尹新月大抵是認定自己了。

“我拍下的是兩味藥,另一位藥材應該是屬于我旁邊那個包間的。現在都被我們拿走了,新月飯店不會被找麻煩嗎?”

尹新月怎麽也看不夠這位‘未婚夫’,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生怕他跑了似得。

看到對方皺眉,尹新月才反應過來:“啊!沒關系,他們會處理的!”

下一秒,她張大嘴巴,壓抑住興奮,語調揚高:“你關心我了!”

沒有任何遲疑,佛爺很肯定的否認:“沒有。”

“你關心我!”

“……沒有。”

二月紅和他的夫人丫頭相視一笑,受得住那樣的佛爺,尹小姐可不是一般人。

長沙站的門口,兩個異常奪目人站在一起,似乎在等待什麽人。

男人身材高挑,在人群中鶴立。他真的很高,比他身邊的人高出太多,以至于你想忽略他都難。狷狂的紅發紮眼的垂在肩上,黑色的禮服服帖的穿在他的身上,寬闊的肩膀和窄而有力的腰身上,顯露體型完美,即使一動不動也覺得他敏捷精勁。人們有一種錯覺,仿佛看到一只擁有無窮力量、化為人形的妖魔,華服之下掩藏鋒利爪牙。魔神般的壓迫性,俊美而邪異的面目。

這種人即使站在人群中,也會讓人退避三舍,但是他身邊的女孩卻毫不違和的站在他身邊,兩人看起來很親近,那是一個凹凸有致的女孩,眉眼彎彎,看起來很是溫順。唯獨那雙眼睛,古靈精怪帶着抹不去的神采,實在讓人忍不住去多看兩眼。

赫莉忒亞要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拿走了藍蛇膽的人,至于那人是誰,她沒打聽。

估計着時間,也該到了。

“把二爺和夫人送回家。”

聲音清朗,正是赫莉忒亞要找的人。

她快步走過去,白色的小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噠噠’響。

“呦,來了。”

此時,赫莉忒亞還不知道這些人就是九門,她這個時候甚至不知道九門。等到她知道這些人都是她那次盜墓時候同伴們的‘爺爺輩’的時候,天雷滾滾,無語凝噎。

齊八爺張大嘴看着這個清媚的小姑娘,還有她身後跟着的紅毛鬼佬,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你們!!!”

齊八爺腿一軟,險些就這麽對着他們跪下去了……索性赫莉忒亞反應快,錯開身子,終究沒讓人家見面就跪自己。

多折煞她了!

“老八,你這是幹什麽?”張大佛爺挑眉,單手将他提起來,力道之大,就像在拎一只小狗:“太丢人了。”

齊八爺有苦說不出:“佛爺……”

“你們……認識?”二月紅扶着丫頭,略有些遲疑。

赫莉忒亞也打量這個說話的人,他眼神清瞑,卻隐隐透着很強的威儀,唯獨在看到他扶着的女人的時候,眼中的威儀淡去,單單留下溫情,讓赫莉忒亞忍不住動容。

“不認識,拍賣的時候我們坐隔間,”赫莉忒亞看起來沒什麽規矩,二月紅忍不住蹙眉。

她繼而說到:“今特地來取第二件拍品。”

張大佛爺站出來,聲音緩慢有力:“張某感激閣下當初大義,不然這第三味藥材也不是在下的了。”

赫莉忒亞沒說什麽,畢竟對方都說是為了救人才來競拍的,她要是步步相逼,豈不是很沒心。

“不知道您要的是哪一味?”

赫莉忒亞一笑,真是靈光的人,“我只要藍蛇膽。”

張大佛爺沉吟片刻,“我們的藥方還在搭配,要是閣下不急用,可否等上兩天?”

“……可以。”她将目光移向那個被攙扶的短發女子,溫婉柔情,弱柳扶風,真是個讓人憐惜的人兒:“需要治療的,是她?”

齊八爺改不了接下茬的習慣,一時嘴快,“您看出來啦?”

赫莉忒亞挑眉,輕笑:“您?……你看出什麽來了?”

齊八爺身後還被佛爺不着痕跡的拎着,要不然準不定是什麽樣子呢。

面前這姑娘極美,清媚無雙,一雙眼睛已經很不尋常,周身靈氣缭繞,他就是眼睛再拙,也能看出來一些蹊跷。

只是,他不敢說。

他那點道行,在他們齊門已經只是皮毛中的皮毛,如果他爺爺或者是太爺爺,估計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的身份,說不準,還能聊上兩句。

赫莉忒亞他們這種家夥的存在就是這麽暧昧,如果是普通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倒也不礙事。就算是道行高深的陰陽術士或者精怪,也能和她聊上幾句,喝幾杯酒。

人嘛,最怕一知半解,齊八爺就屬于這種。你說他了解吧,他并不了解她到底是什麽,只知道他們遙不可及;你說他不了解吧,他又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

所以,齊八爺看到這兩只,下意識就成了這副‘不争氣’的樣子,心說這兩位怎麽就跑到這了。

張大佛爺覺得心力交瘁,豬隊友!想要翻一個白眼,還是生生忍住了,面上依舊冷凝。

藥在二月紅手裏,他們僅僅需要一味鹿活草,他不太了解其中因由,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

打道回府的佛爺在安排好尹新月之後,讓自己的副官通知齊八爺直奔解九爺府上。

張大佛爺換上一身常服,手裏拿着裝放藍蛇膽的瓶子,剛上解語樓二層的樓梯,就聽見齊老八在那裏嘚嘚。

“你說這佛爺,我剛進家門口,就給我提溜出來,真不地道!”

齊八爺也換回他那身青藍長褂,挂在脖頸上的圍巾上面繡的盡是古樸的漢字,一副圓框眼睛,他要是不說話,還真有幾分算卦先生的氣派。

“提溜?”張大佛爺從樓梯上來,大步流星,“我這麽提溜你,你就沒給自己算算,我為什麽提溜你?”

“喲,佛爺,真快哈。”齊八爺幹巴巴的笑着,在看到佛爺那雙眼睛的時候,默默道:“這還用算嗎。”

坐在一邊沏茶的解九爺這才擡起頭來,推了推眼鏡,眼皮微擡,又繼續手裏的事情。

三人沉寂片刻。

“老九,你在日本留過學,可聽說過什麽?”

“你指什麽?”沏茶的手很穩當。

佛爺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看向齊八爺,齊八爺被他盯得直擦眼鏡,心說……又怎麽了?

“老八,我先問問你,什麽人讓你見面就跪啊?”

齊八爺沒反應過來,随口接了一句:“祖師爺,先人!”拉長了音調,特欠揍。

佛爺輕笑:“哦~”

“哎,不是!你到底想問什麽?”

“就問問你今天見到的那兩個。”

佛爺單手将玻璃瓶子撩在桌子上,正是那味藍蛇膽。

齊八爺抿住嘴。

齊鐵嘴齊八爺是長沙城裏最有名的算命先生。齊家一派,古時候分陰陽,定乾坤,白天做的是幫人處理算八字,選陰宅,尋龍脈,鎖屍棺,晚上則是觀山點星,做盜墓的行當。到他父親這一代,算是資質最差,道行最淺,他則更弱,只學的父親一點皮毛,但已經是長沙九門老八,這說明齊家祖上的學識和能力,深不可測。

他本人也是精通風水和命理,但他有三不看,外國人不看,紋麒麟的人不看,還有奇事詭聞不看。餘下的,百無禁忌。

邏輯很簡單,外國人看不懂,也不歸中國的神神佛佛管;奇事詭聞不看,是因為這種事情多有巨大的陰謀,容易招惹是非;紋麒麟的人不看,則是祖上的規矩,據說不知道幾代前的祖宗遭遇了奇事之後,定下的鐵規。

“佛爺,我那些規矩您也知道。”

張大佛爺忍了忍,憋出兩個字:“知道。”

知道你還問!齊八爺這麽看着他。

“那你告訴我,他們犯哪條?”

“哎……我是說不準。佛爺你八字硬,自然什麽都不怕的。可是我怕呀~”

齊八爺眼角含笑,心說,不怕我也要裝怕呀。

張大佛爺聞言攥緊了拳頭,原本就壓人的氣勢現在更加懾人。齊八爺後退半步,心想可不是要打人吧?那一指頭戳下去……呃……見識過威力的齊八爺,不着痕跡的打了一個哆嗦。

“老九,你聽說過‘魚之宴’嗎?”

解九爺擺茶杯的手一個不穩,磕出老大的聲響。他暮然看進佛爺的眼中,亮晶晶的,帶着審視,有些滲人。

半響,解九爺才問道:“佛爺是從哪聽說過的?”

“拍賣會,聽日本商會提起的。”

“嗯?!”齊八爺來了精神:“九兒你知道?”

佛爺目光如炬,解九爺淡淡道:“我和日本那邊的商會也有合作,當年,不經意聽說過的。”

“拍賣會的時候,你讓人斷了日本商會的資金鏈,商會才停止競拍,可是那個與‘魚之宴’有關的女孩卻一點也沒受影響。”還險些将他逼到絕境。

解九爺自嘲一笑,推了推眼鏡,将茶杯續上茶水,茶湯嫩綠鮮亮、清澈,嫩香馥郁,是上好的西湖龍井。

他搖頭笑道:“如果和佛爺較勁點天燈的人真的屬于‘魚之宴’,莫說是我,就是咱們九門加到一起,恐怕也拼不過‘魚之宴’點的一盞天燈。”

“說起來也是邪乎,當年我與人一起去找過那個‘魚之宴’,後來就再也找不到了。聽說,那家店,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不過,他們的人來這裏做什麽?”

張大佛爺皺緊眉頭,眉間生生擠出一道細紋,沉聲道:“這也是我擔心的。”

現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他們可謂是驚弓之鳥。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新啦……(欠揍

我要和大家說一下,因為冬眠(才怪)的原因,我很少在早上更新。一般是下午或者是晚上,因為身體原因,如果大貓這邊到了晚上十點還沒有更新的話,就請大家早些休息,不要等了。

尤其是女孩子,晚睡對身體的危害很大(正經臉)!!

天冷了,注意增加衣物!!

☆、老九門:藍蛇

“夭夭,你在想什麽?”

卡丹茲一身黑色禮服,依着樹幹,身軀高大挺直,嘴角含笑。

“在想你。”她的聲音輕悠悠的,混合懷念的味道。

他擡眼看她,少女嬌俏,一身羽衣輕裳随風飄動,她躺在歪脖子樹的樹杈上,頭枕着手臂,另一只手随意垂着,手裏撚着一支豔紅的海棠花,他送給她的手镯挂在她的腕上,有些大。

“吶,卡丹茲,你說……我父親他現在,在做什麽?”

“算了,你肯定不關心的。”

赫莉忒亞洩氣。

“呵~”她真是了解他。

他也了解她,這個時候躲到中國,不外乎是為了躲避國常路大覺,她的父親。現在,那位日後執掌日本大權的王權者,如今……有十五六歲了吧。

她忽然翻身從樹杈上掉落,水汽缭繞之下,一個胖乎乎的團子砸在卡丹茲的懷裏。

卡丹茲下意識接住這個調皮的孩子,那是一張如天使般天真無邪的可愛面孔,黑亮亮的睫毛下,比天池水更加清澈的雙眸靈動狡猾的看着他,杏眼微挑,帶着絲絲妩媚。

雖然還是年幼的包子,但是僅僅一眼,就有一種令人甘願放棄一切的驚豔。

卡丹茲熟練的單手托住這個肉嘟嘟的孩子,心裏帶着無奈,就連那雙總是帶着戾氣的三白眼也快成了翻白眼……

“你幹什麽?投懷送抱?”那也不能是這個包子樣啊~

投懷送抱的赫莉忒亞動作熟練,她抱住卡丹茲的脖頸,肉嘟嘟的臉頰蹭蹭他緊實的皮膚,眯着眼睛撒嬌:“求抱~”

卡丹茲找了一處無人的涼亭,坐下,将赫莉忒亞放在腿上,映着湖光,見她一身讨喜的紅色偏襟唐裝,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