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二年六月,正是炎熱夏季,皇貴妃挺着大肚子在院子裏散步,多運動争取生産時,少受點罪。林禛玉下了學先去給太後和太皇太後請安,最後才來承乾宮,一踏進宮門就看到皇貴妃在衆位宮女嬷嬷的攙扶下走來走去。
“額娘。”林禛玉走上前,并未去攙扶皇貴妃,主要是他人還小,并不能幫什麽忙,不幫倒忙就算好了。
皇貴妃很是高興,她也走了大概兩刻鐘,兒子來了,趁此機會就回轉殿內。
宮女和嬷嬷一應點心茶水準備妥當,就紛紛退出了殿內,留着兩母子好好說話。
因着德妃也懷孕了,皇貴妃前幾日就在讓林禛玉主動往永和宮示好,奈何林禛玉聽了卻沒任何動靜。兩母子說了會話之後,皇貴妃猶猶豫豫地道:“小四,德妃那裏,你真不去看看?你汗阿瑪一直沒有改你的玉蝶,所以随着你的長大,這個問題遲早會提出來,到時候你也左右為難。”
林禛玉淡淡的表情:“額娘,你別操心這個。只要你不像以前那樣早逝,我和德妃娘娘其實也就是皇子和妃嫔的關系,用不着去刻意做什麽。”
皇貴妃皺了皺眉,自從上次兒子說過死而複生的話之後,她雖然了解了一些自己的情況,但是對于兒子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看他對德妃這麽淡漠,想來兩母子關系并不好。
“那好吧,額娘會開開心心努力地活着,不讓小四陷入那樣尴尬的處境。”
林禛玉對德妃并沒有什麽抵觸的,既然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兩人在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便是。
“額娘,最近郭羅瑪法和阿姆巴郭羅瑪法做了不少的事情,在大哥和太子之間煽風點火。”林禛玉皺了皺眉,“郭羅瑪法還有意針對鈕钴祿氏家,額娘,讓郭羅瑪法別做過火,反正遲早汗阿瑪會自食其果。”
皇貴妃滿臉疑惑,朝堂的事情,她有了解,不過也都只是了解的表面的情況,反正大阿哥和太子的交鋒幾乎已經到了明面,萬萬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娘家人的參與。
“我知道了,只怕你郭羅瑪法是為我鳴不平。”皇貴妃不禁滿臉苦笑,之前她就在猶豫要不要把皇上和太皇太後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告訴娘家,但是不說,她只生下一個格格的話,只怕小妹也逃不過進宮的命運,所以這才把大部分事實告訴了娘家。
林禛玉點點頭:“汗阿瑪對佟家耐心十足,但是太皇太後不見得對佟家有多忍讓。讓佟家別太過火就成,太子和大哥之間的交鋒,千萬不要參與進去,沒什麽意義。”
翌日赫舍裏氏來探望皇貴妃,皇貴妃再次表示了她的觀點,讓父親和伯父不要參與太子和大阿哥的事情,反正不作不死,他們就在一旁圍觀皇上、大阿哥、太子之間的作死行為。
赫舍裏氏傳達了皇貴妃的意思,佟國維和佟國綱果然消停了不少,但是佟國綱是一個渾人,找不到事情做,整天在街頭提着個鳥籠子閑晃。
林禛玉再一次出宮,就被佟國綱叫住了。
“四阿哥?!”佟國綱的聲音非常洪亮,這一聲喊出來,滿大街所有人都看着林禛玉,官職在身的趕緊朝林禛玉打個千,以及林禛玉知道的好些來歷不一般的女子或者女孩都好奇地看着他。
林禛玉很是無奈,轉過身來,問道:“佟大人,可是有什麽事情?”
佟國綱三兩步奔過來,一副頑童模樣,“真是四阿哥,奴才還以為看錯了呢。你怎麽出宮了?你這麽點小,皇貴妃放心放你出來?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上書房上學麽?”
林禛玉揚揚眉,心道他逃課不行麽?上課太沒意思了,康熙二十二年開始,他學會了逃課。
“佟大人,還有什麽事情?”
佟國綱哈哈大笑一聲,拉着林禛玉的胳膊,直接朝旁邊的酒樓而去,“走,奴才請你吃飯。”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林禛玉才從酒樓出來,帶着之前買好的小玩意,慢悠悠地回皇宮了。除了給三個弟弟買的玩具,還有兩盆開得正豔的鮮花,以他現在非同一般的目光來看,這鮮花質量挺好,正好擺在承乾宮院子裏,清洗空氣。
皇貴妃很高興兒子每次出門都給她帶禮物,那兩盆開得正豔的鮮花,雖然看似只是山裏的小野花,但是擺在一堆名貴花卉當中,也相得益彰。
對于康熙剛才來看她,讓她管管兒子,別有事沒事就逃課,皇子雖然不像普通百姓那樣需要通過科舉來謀前程,但是總不能學識太差,以後人家随便說個什麽問題,都接不上話,那可是大大的丢臉,這事皇貴妃根本提都不提。
回到阿哥所,六七八三位阿哥已經來了,這三人已經在上書房待了一天,頗為有點鄢頭耷腦的。
“四哥,你又逃課。”胤祚可憐兮兮地道,康熙的一百二十遍閱讀大法對他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折磨。
胤祐羞澀地瞄了一眼四哥,對于能在上書房和衆位兄長待在一起,小胤祐還是挺高興的,至于一百二十遍,那是什麽?他還認識不了幾個字呢。
胤禩也還好,他都已經學過一遍,雖說長年累月下來,有些忘記了,但是前生那一百二十遍學習大法不是沒有用的,仔細讀幾遍他便能背誦下來了。不過今年開始,他很心塞,因為以前最是勤勞的四哥竟然接二連三的逃課,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挑汗阿瑪考察時。
林禛玉揚了揚眉:“你也可以逃課。”
胤祚是記吃不記打的家夥,很快就滿血複活,招呼着宮女和小太監給他準備火鍋,他要和哥哥弟弟們一起吃火鍋啦。
有時候火鍋夏天吃才最有勁道呢。
四個人身邊伺候的人很快就把食物準備妥當了,然而在聽到阿哥所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時,六七八三個阿哥登時急切地吞咽着嘴裏的食物,林禛玉繼續慢條斯理地涮着羊肉串。
“咦,你們四個這日子過得比朕還好。”康熙心情很不錯,後面跟着大阿哥太子和三阿哥三個阿哥,至于五阿哥在太後身邊,不常和衆位兄弟接觸。
“參見汗阿瑪。”行禮也是拖拖拉拉歪歪扭扭不成樣子,康熙擺擺手,并未計較,“行了,你們這幅樣子朕還以為平時對你們有多兇似的。”說着就吩咐太監和宮女再去準備幾份吃食,今個晚飯他就和幾個兒子一起用。
這裏除了七阿哥胤祐是純真的孩童,其他人都是各有心思,但是在衆人粉飾太平之下,這頓晚飯其樂融融,康熙連連笑出聲,兒子還是想親相愛的好啊。
月上柳梢頭,阿哥所的喧鬧才停止了下來,得康熙允許,明日上書房放假一天,六七八最高興,四阿哥一如既往的面癱,康熙已經不想為難自己了。
興許是康熙的表率起了作用,後面幾天/朝堂的紛争減弱不少,索額圖和明珠兩位大人在朝堂上也沒有針鋒相對,還相互退來讓去,讓旁人看了實在難以理解。
六月二十六日,皇貴妃發動,經過兩個時辰艱難的生産過程成功生下一個格格,皇貴妃汗濕着一張臉,看着襁褓中的女兒,心情有幾多複雜。這個時代除了男人,女人生活有多不如意,尤其是皇家的公主,是要外嫁到蒙古的,皇貴妃決定不管如何她的女兒絕對不嫁去蒙古。
後宮一衆妃嫔們在知道皇貴妃生下一個格格,反應不一,三位孕婦的反應最是不同,宜妃頗為有些不屑,德妃則是松了一口氣,貴妃有些憂愁,她希望自己能生下一個阿哥。至于其他未生下一兒半女的則希望哪怕是一個格格,只要是她自己生的也是好的啊。
在皇貴妃收拾妥當,林禛玉第一個進了産房,康熙眼皮撩了撩,這個兒子他已經放棄改造了,混不吝又說不聽,他能做什麽?
康熙看過女兒,在門口和皇貴妃說過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等一衆恭喜的妃嫔離開,胤祚幾扭幾扭也跑進了産房,胤祐不懂這些,跟着六哥往産房沖去,胤禩左右為難,想了想還是不特立獨行,不就是進皇貴妃的産房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皇貴妃雖然精神有些疲憊,但是并未昏睡過去,見六七八三位阿哥進來,也沒當一回事,微笑着讓三位阿哥看了八格格,還笑着讓三位阿哥作為小小男子漢,以後要保護妹妹。
八格格身體健康,太醫診脈看過,但是若是先天基因上的毛病,太醫也看不出來,只能等八格格逐漸長大才能分辨出來。
閏六月二十六日,八格格滿月,康熙為了表示對皇貴妃和佟家的重視,當即在滿月這天封八格格為絡宜公主,序齒五公主。
林禛玉心道,搶了德妃即将生下的九格格溫憲公主的排行,溫憲公主不出所料,将會是六公主。
至于後宮有女兒的妃嫔們的怨氣那不是一丁點,就因為要給五公主封號和序齒,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這才輪上序齒,但是她們并未有封號,一般封號是及笄之後即将出嫁時,皇帝才會賜予封號。
佟家徹底死心,佟國維和佟國綱鄢頭耷腦了好幾天才恢複過來,兩人也沒心事給大阿哥和太子添堵了,紛紛在思考以後的問題,隆科多和鄂倫岱兄弟倆這将近一年來可是過夠了苦日子,被父親(叔叔)或伯父(父親)虐得死去活來,但是偏偏兩人沒死,還活蹦亂跳。
八月份,五公主三個月了,但是就這三個月已經發現五公主身上的一些毛病了,她的反應慢,叫了她,她需好長時間才能反應過來,因着年齡還小,更明顯,反應不是慢一拍,而是慢了好幾拍。
皇貴妃憂心忡忡,林禛玉嘆氣,生之前他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還是沒告訴皇貴妃,畢竟表兄妹結合的人多了去了,皇貴妃不定會運氣這麽黴,卻不想皇貴妃的運氣就是這麽倒黴,五公主智力上有些問題。
“額娘,五妹妹看起來只是反應慢,其他并未有問題,這一切都要額娘有耐心,慢慢地教導五妹妹,以後雖然比不上正常人,但是自己生活也不會有問題的。”
皇貴妃眼淚汪汪,抓着兒子的手不放,現在也就兒子能給她安慰了,康熙在知道絡宜公主有可能是個傻子時,臉色就拉了好長,之前七阿哥胤祐多長了一個腳趾頭,康熙都反省了好久,後來見胤祐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這才逐漸釋懷。現在女兒又可能是個傻子,這可讓那幫反清複明的反賊找到攻殲的借口,什麽皇帝不修德行,生的孩子是傻子,是上天的懲罰……
“小四,怎麽會這樣呢?我的身體沒問題,皇上的身體也很好,五兒怎麽會變成傻子?”
林禛玉不禁臉色深沉,大聲喝道:“額娘,請你冷靜下來。五妹妹不是傻子,她只是比一般人反應慢一些而已。”
皇貴妃被兒子的呵斥喚回了一絲神智,半響才松開抓緊兒子的手,嘆氣道:“興許我真的不該生孩子的。”
“額娘,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和汗阿瑪是表兄妹,血緣關系太親近,生下的孩子有問題的幾率比普通人大,這怪不了你。”
皇貴妃嗚咽道:“為什麽表兄妹會這樣?我看京中一些表兄妹就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林禛玉無奈地道:“沒說一定會出問題,只是幾率比普通人大一些而已。京中那些人家,就算生下有問題的孩子也早處理了,哪裏會曝出來。難道五妹妹反應慢一些,你就不管她了?”
皇貴妃立即瞪眼,手上的手絹丢在椅子背後,“我就那麽壞?那是我女兒,怎麽會不管呢。我只是擔心她以後的生活。”
“五妹妹是公主,以後身邊一堆人伺候她,她不需要為生活煩惱。”林禛玉更是無奈,貌似皇貴妃在他越來越會倚老賣小了。
好說歹說才終于把皇貴妃安撫好,她也開始考慮研究一些有關于孩子教育方面的書籍。
後宮拭目以待之下,宜妃在二十七日生下一個阿哥,序齒為九阿哥,名叫胤禟。胤禩最開心,其他人的反應都是平平淡淡。
胤禩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去探望九弟,可惜宜妃防他們就跟防狼似的,根本不讓他們見胤禟,胤禩嘆口氣,在胤禟長大之前,只怕宜妃根本不會給機會讓他們和胤禟接觸,誰叫宜妃看不起他有一個出自辛者庫奴才的額娘,以及又與六阿哥交情匪淺,要知道德妃和宜妃在皇上面前盛寵相當,兩人往往互別苗頭。
胤禩心裏懷着淡淡的憂傷,胤祚拉着胤祐,一直在前面喋喋不休。
“哼,人家皇母妃生下五妹妹還沒藏着掖着不讓我們見呢,不就是生了一個阿哥麽?用得着這麽防人麽?我們又不會做什麽。”
三人跑到林禛玉面前變得焉而吧唧的,林禛玉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懶得過問。若說後宮這些妃嫔,他對宜妃不太看得上眼,宜妃最是眼高手低,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還美其名曰心直口快……心直口快不是這麽形容的。
片刻後,胤祚振作起來,雙手搭在兩個弟弟肩膀上,“七弟八弟別不高興,等我額娘下個月生了,額娘不會攔着不讓我們看妹妹。”
林禛玉撇了一眼胤祚,這娃算是低調,但是往往有口無心,幸好也沒人注意到他口頭上的說的話。
胤祐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有了五妹妹,那再來一個六妹妹也不錯。”
胤禩也是撇了一眼胤祚,他在考慮,為何胤祚知道德妃這胎是個格格呢?難道是六歲上死去的胤祚重生?但是一點也不像啊。
九月中旬,德妃平安生下九格格,序齒六公主,滿月就被抱到太後宮中撫養。對于兒子胤祚的要求,德妃一向是滿足的,所以生産那天,六七八順利在産房看到剛出生的六公主。德妃昨年還生下一個小格格,兩月之後病逝,并未序齒。
同時十月中旬貴妃鈕钴祿氏生下十阿哥胤俄,胤禩拉着兩位哥哥興沖沖地跑去貴妃宮中,這次沒被阻攔,順利見到剛出生就個頭比旁人大,還紅彤彤的胤俄。
“十弟個頭好大,以後肯定長得很壯實!”胤祚咋咋呼呼地道。
貴妃滿眼都是笑,“借六阿哥吉言,以後小十長得壯實,身體健康,我這個當額娘的也就滿心歡喜。”
三個小孩又像看稀奇似的,摸了看了十弟,終于圓滿,高高興興地走了。
貴妃舒了口氣,旁邊奶嬷嬷有些埋怨,“娘娘,您這剛生産,疲累不堪,何苦親自招待三位阿哥。三位阿哥還小,手腳沒輕沒重的,咱們小阿哥剛出生……”
貴妃打斷奶嬷嬷的話,淡淡地道:“嬷嬷,三位阿哥都是十阿哥的兄長,獨木不成林,我只盼十阿哥以後交幾個知心兄弟,有兄弟幫扶,在這皇家才活得暢快。以後三位阿哥來看小阿哥,萬不能阻攔,只是讓宮女們多多看護就好。”
貴妃誕下阿哥,鈕钴祿氏家族可就歡騰了,佟國維和佟國綱看不下去,暗地裏給鈕钴祿家使了絆子,索額圖和明珠也暗地裏添了一把火,鈕钴祿氏也是大家族,就算貴妃的娘家當初在幫扶康熙的問題上出過錯,也不妨礙整個大家族,這些都是大阿哥和太子的威脅,若是從出身來講,唯有剛剛誕生的十阿哥能與太子的身份上相提并論,至于皇貴妃名下的四阿哥,終究不是她生的,玉蝶還沒改呢。
穩坐釣魚臺的康熙最近有些看不懂他兩個舅舅的行事方式,這兩人就像攪屎棍一樣,這裏捅一刀那裏使絆子,就沒有他們沒參與的事情,他實在搞不懂。于是康熙召見兩位舅舅,問隆科多和鄂倫岱是不是要出仕,他給安排職位,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兩位舅舅安分一點。
佟國維一口拒絕了,“啓禀皇上,最近奴才在給隆科多相親,有道是先成家後立業,差事還是等隆科多成親之後,奴才再來請皇上定奪。”
佟國綱滿臉大胡子,一臉嘚瑟:“鄂倫岱不聽老子話,老子狠狠教訓了他一頓,最近他在家給小孫子啓蒙,等他反省了,奴才再來找皇上定奪。”
康熙嘴角抽了抽,擺擺手讓兩個舅舅離去,他不管兩個舅舅了,只要兩人沒做大逆不道之事,那就不計較了。
佟國維一回家就催促赫舍裏氏進宮和皇貴妃商量隆科多的婚事,和誰家結親好。赫舍裏氏意向和娘家結親,她看好娘家侄女,秀外慧中,是一個好媳婦人選。赫舍裏氏和皇貴妃提及娘家侄女時,皇貴妃并未反對,只是說她想見一見,讓赫舍裏氏下一次進宮,多帶幾個侄女一起進宮來吧。
這事林禛玉起先并不知道,在赫舍裏氏再一次帶着侄女和孫女進宮時,恰好被前來請安的林禛玉撞見了。
待赫舍裏氏帶着侄女孫女離去後,林禛玉還在考慮,要不要參與這件事情。
皇貴妃見兒子滿臉糾結,好笑地問道:“小四,你有什麽問題麽?”
林禛玉索性坐在皇貴妃面前,“額娘,隆科多舅舅也才十五歲吧?其實不用這麽着急成親。”
皇貴妃立時臉色心裏有了變化,盯着兒子問道:“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給我聽,隆科多的婚事我還是有反對的權利。”
林禛玉癟了癟嘴,一五一十說了隆科多的私事風波,皇貴妃臉色為之大變,變來變去,頗為氣憤地拍了一下軟塌。
“隆科多的性子确實有些混不吝,該好好再教育。我一定給他選一個飛揚跋扈的妻子,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他!”
既然隆科多難逃美人關,林禛玉不過說了一句:“興許是隆科多舅舅沒有見過那等奇特的女子。”俗稱有病,喜歡折騰他的女人。
然後皇貴妃發散思維,覺得該讓弟弟見識見識各種特色的女子,活潑的乖巧的溫柔的調皮的,于是在未來三年內隆科多不單要在軍隊艱苦偏僻的環境接受訓練,還得應付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各種女人,讓隆科多學成歸來,在父母再一次提及成親這事時,直接拒絕,他不成親,女人好可怕,還是赫舍裏氏怪不好意思的,告訴隆科多是他姐姐為了訓練他考驗他,找出那麽多不同的女人來,還說不自己選,那就讓皇上賜婚……隆科多瞬間淚牛滿面,悲傷逆流成河!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o^)/~,兩更合一哈,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