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陽帶着衆弟子過來,見兩派正劍拔弩張幹脆未到大聲道,谷言之聽到付陽的聲音馬上收回靈力,反背着手如無其事回到門派身旁。
無崖聞聲轉過看去,烈火翻飛印眼紅,灼灼如霞震人心,說的就是炎陽派的氣勢。付陽帶着十幾名弟子已經到了跟前,禮貌的向無崖點頭。
無崖知道付陽是東洲位數不多的元嬰道君,他能親自前來已經是最大的禮遇,點頭示意是無上的尊榮,無崖雖也是元嬰道君,但故意隐藏面上不能平起平坐,回禮一拜,簡單說明了掌門不能前來的原因,再付陽的帶領下到了山門。
炎陽派山門是簡單巍峨的牌坊沿着階梯而上,白玉階梯高聳而上直達天聽與雲相接,更顯仙門缥缈。炎陽派牌坊處設置了結界,設有金丹前期威壓,修為低的修士要闖過必會內腑受創口吐鮮血,但金丹修士已經是鳳毛麟角的東洲,這樣的門禁實在苛刻,但也是彰顯各派實力的最好機會。
因慕峰門比扶雲宗勢力大,雖有付陽親自引路,但還是要讓其先行。谷言之心中不忿嘲諷的目光看着扶雲宗衆人,挺直腰板頤指氣使跨入炎陽派山門。
谷言之是金丹大圓滿,這苛刻的門禁并不難道他,但要讓更多的弟子進入,顯示慕峰門的實力,這需要的他花大力氣。幕峰門以氣息引力玄學著稱,谷言之将自己的氣息覆蓋在他負責的那些弟子身上,可以幫那些弟子承擔一些威壓,能否安全度過還是需要他們自己争上一争。
谷言之和谷言行都是金丹大圓滿,他們輕松越過那道門禁後轉身去看随行來的弟子,短短的幾步讓他們舉步維艱,隐約看到他們唇角細小血絲。谷言之和谷言行見狀再看後面等待的扶雲宗一行,不再等待門中弟子自我努力,他們将氣息覆蓋前面的弟子,威壓的減輕前面的幾名幾弟子步伐輕快許多,一下越過了門禁。不待他們歡喜雀躍,谷氏兄弟已經繼續此方法以次将弟子後面弟子送進門禁,但畢竟他們能力有限又因為後面還有更重要的大比,他們只能量力而為協助了二十多名弟子後,讓後面的弟子跟随炎陽派的安排,帶着過來的弟子登上階梯。
谷言之沒有忘記後面的扶雲宗一行,他們一行大概三十來人,據他所知也就那三位能叫上名號的是金丹修士,因圍剿天絲聖扶雲宗可謂是元氣大傷,損失了大量的精英才将天絲聖抓拿,此行看後面的弟子穿戴與那三位相差太大,可見最多也就練氣大圓滿,放在他眼裏可謂都是歪瓜裂棗不值一提。再加上總所周知扶雲宗利用扶雲果進階,怕也是一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
谷言之故意慢下腳步轉頭去看扶雲宗一行,只見付陽做請的動作,那刺眼的藍袍手上動作,數道黃光飛出紛紛打在那些歪瓜裂棗的身上,扶雲宗一行人就在藍袍的帶領下,輕輕松松走過來了!
谷言之難以置信揉了下眼睛,真正看到走過來的扶雲宗一行,他有些難以置信不知所措近乎逃跑往門人處趕。
“看到了嗎?簡直像條喪家之犬。”雲舞看着前面狼狽逃跑的谷言之小聲嘲諷。
堯奂只是看着谷言之的背影沒有作答,他方才也擔心能帶多人弟子過來,畢竟過門禁的方面只能削減和以身相待,前者需要實力,後者是消耗。他們那麽多人而且修為又低,哪怕的元嬰道君施展起來也非常吃力,而無崖就用幾張符輕輕松松的辦到!真不是讓人吃驚能形容的,他一度認為無崖修為應該不止元嬰,但在天絲聖對決中明顯他不是對手,這讓他非常困惑。
“師兄你是怎麽辦到的。”
“吃得太多了,緩一緩。”
無崖剛上階梯又開始投食,這短短時間绛崖都将吃了大半的乾坤袋,再大的神仙肚也要撐壞了。
“師兄。”
“哦。說。”無崖這才注意到堯奂再和他說話。
“平湖大王這是怎麽了,這一來就一路吃。”
堯奂也注意到三個月來十分安靜的平湖大王的異樣,相比剛才的震驚平湖大王的異樣讓他更為關注。
“可能這裏太熱了吧。”無崖用揮了揮風,手又摸了摸绛崖的鱗片,雖沒有那麽滾燙了,但還是高熱度。
堯奂看無崖這表情語氣像是在說平常天氣那樣簡單,但經常天絲聖的事情,他們深知平湖大王實力再會在天絲聖之上,能讓她有這異樣的只能說着炎陽派裏有什麽古怪影響到她。
“會不會這裏有什麽古怪?”堯奂故意用傳聲術道,“平湖大王是否被炎陽派注意到了。”
無崖搖頭拍了拍堯奂的肩膀道:“不要多想,真的太熱了。畢竟是水族這裏下面的熔漿,這樣烤着是會表現得敏感些。”
無崖早檢查過绛崖,她除了體溫升高後無其他異樣,以他對水族的研究很快知道了原因,也放下心中大石頭。
堯奂心中不信,只當無崖安慰自己,心裏開始計劃将來幾日的防備事宜。
雲舞可沒有堯奂那麽多心思,單純讨厭此刻病怏怏模樣吸引無崖注意的樣子,哼了一聲大步往階梯上走。
扶雲宗一行全員過門禁這讓炎陽派大吃一驚,本只安排三位金丹修士的住所,突然過了三十多人,一下讓安排此事的人焦頭爛額,好在付陽在一旁,心中驚訝後很快就吩咐人将幾個連着的院子劃分給扶雲宗,一下化解了扶雲宗一行人的尴尬,他們很快住入開始調整,而三位金丹修士則被帶到了歡迎宴上。
無崖三入席,大堂中人不多,但坐滿了參加東洲大會的門派的所有金丹修士。堯奂簡單看了一圈,低聲向無崖附耳道:“又是前五門派,看這次無新門派打破。”
“吃。”無崖點了點頭,來之前堯奂已經将他多年參加東洲大會的所知告訴他,他們目标明确,不僅要換回扶雲宗往日的臉面,重振扶雲宗聲威,還有的就是在東洲大會中得到好的排名,好在下次天降神府時能得到更好的分配。
绛崖可不管他們修仙門派的歪歪繞繞,此刻她只負責裝點門面,就像當初她所承若的一樣,吃吃喝喝睡睡。靈藕的新鮮水靈注入體內緩解燥熱,但她知道不能依靠靈藕維持,在不但的緩解中找到平衡的方法。
“呦,好可愛的小紅鯉。”谷言之端着酒杯走了過來,目光盯着桌上癱軟張口接受投食的绛崖。“真能吃,沒記錯這尾小魚未進門就在吃了。扶雲大師兄你是多久沒有喂了,哈哈哈哈。”
“看少說也幾年了吧,那麽小的靈魚,哎呦可憐呀。”谷言行尾随符合谷言之,此時又開始了這兩兄弟獨角戲。
绛崖擡眼前這兩玩意兒,眼珠那一圈豔紅亮了一下,這一亮沒有逃開谷氏兄弟,很快兩兄弟就擠了過來,看稀世珍寶的模樣盯着道:“哎呦,是不是說中了,跟這麽個吝啬鬼主人,要不你跟我們回幕峰門。”谷言之說着就伸出手來,其實手中已經集滿了殺意的念力,只要小魚游過來就會被絞成肉醬。
噗!一道水柱無情噴在谷言之臉上。
“臭不要臉,本王是你個癟三能養的。”說完就是一擊魚尾,谷氏兄弟被重重甩出砸在桌上。
绛崖本就熱被這兩玩意兒圍過來,一下空氣憋悶難受,聽着他們的胡話心中煩悶噴水,再來一擊。
付陽聞聲過來,看到狼狽的谷氏兄弟四仰八叉躺在桌上,再看一旁低聲細語哄靈魚的無崖,他目光暗了一下先是招呼人将谷氏兄弟帶下,再走向無崖。
“這就是傳說中的平湖大王吧。”
付陽的話一下将全場的人震住,這不起眼可愛的小靈魚,就是那霸占平湖五百多年,名揚六界,八卦活在《妖聞快報》的死宅平湖大王!?
無崖沒有回應付陽,只是将绛崖托在掌心,绛崖擡眼去看眼前一身火烈熱氣環繞的人,“一身熱氣給本王滾遠點。”
“大膽妖孽!”後面的炎陽派弟子即可吼道。
付陽舉手示意安靜,臉上無波無瀾,在衆人驚詫嘩聲後退一步,“你收了只厲害的靈寵,在大比中看似無人能敵了。”
衆人一聽紛紛低聲細語交談,然後紛紛有人站出來表示不服,申請炎陽派做主做到公平起見,不讓無崖參加大比。
“過分,這只不過是大師兄的靈寵,你們憑什麽反對,各有本領,你們有能耐也收只厲害的靈寵呀!”雲舞聽到這無禮的要求,便大怒反駁。
付陽依舊平靜看着無崖和绛崖,無崖繼續投食,绛崖張嘴,并未被衆人的話影響。他心中不禁有幾分考量,低聲向附近的弟子耳語,弟子示意退下。
“此事,我已經派人去禀告掌門,決斷明日将會傳達。”
“大師兄!”雲舞氣無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只顧着喂魚,心都急成熱鍋上的螞蟻,跺着腳大聲喊。
“什麽?”無崖真的無心聽他們的話,聽到雲舞叫他才反應過來,雲舞氣得重複了剛才的事情,無崖才恍然大悟向衆人解釋,“大家誤會了,大王只是陪在下出行,并不會參加幹預大會。”
衆人一聽紛紛不信,付陽臉上終于有了表情看着游起來的绛崖,“看似平湖大王很是不屑修仙門派。”
“你這人很會挑事。”绛崖游到付陽面前道,裂着笑向他吐了個水泡,水泡穿過付陽一下将扶陽圈浮起來,付陽只是背手站在也不狼狽,不卑不亢與绛崖對望。
但炎陽派弟子也不幹,紛紛拔劍向绛崖和無崖他們,警告“快放下真玄道君,”
“有本事自己出來。”绛崖給了他們一記不屑的目光,自己明晃晃穿過花窗游到外面。
當場衆人目瞪口呆,維持架勢的炎陽派弟子不知如何是好,紛紛看向浮空在水泡裏的付陽。付陽只是有趣看着绛崖穿過花窗的背影,手指一點水泡,水泡砰一聲跑破,人穩穩落下。
“大家所見,平湖大王雖名為扶雲宗無崖的靈寵,但明顯自傲不受控制,大比怕是幫不上扶雲宗了,大家大可放心。”
付陽的以身示範測出绛崖的行為,大家紛紛點頭贊成,還不忘暗下嘲笑扶雲宗無能,不是靠樹就是靠妖,沒多大的能耐,總愛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