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蓮花徒弟纏上了 — 第 1 章 序幕起

序幕起

《墨麟道》

傳統仙俠小說。

簡介:

世道不容的麒麟魔種,天生道一,千年難得一現,易惹災禍,因融萬惡混濁,易斃于厄難。

然,也非無一線之機,只需嘗遍苦厄不折,即可後登天道。

意思就是只要苦難打不倒你,它們就都是你的登天石~

完結不到二十四小時底下就蓋了近千層的話題樓。

正所謂話題之下,必有風雨。

能産生如此大争議蓋因墨麟道那令人褒貶不一,疑似爛尾,又理所當然的結局。

主角林亦殺死了書中超人氣反派雲朝昭!

這可謂炸了一鍋粥!

和一邊倒人見人愛的小可憐人設的男主不同,雲朝昭自出現起就充滿争議,一半人讨厭至極,一半人喜愛至極。

她打出場就天下無敵,是一仙武帝十三尊中的真武仙。一手雲靈鼎,一手銀蛟劍,白衣若雪,飄渺似仙,這要是放後宮文裏鐵鐵的後宮正位。

可這是本無CP文……

雲朝昭黑化後一天內将整個修真界屠了個來回,其手段之殘酷,血染山河,屍橫遍野。

在一片怨聲載道中,男主只好應承天命将其讨伐,大戰三天後,手刃了雲朝昭,再融合雲朝昭體內清氣,修補圓滿,最終成就大道,羽化飛升。

而真武仙則消失世間,連屍體都沒有。

慘,真是太慘了!誰也想不到曾經的武道巅峰,天道第一人居然會淪落這樣的下場。

名叫昭昭入我心的V10書粉閃閃發光,引人注目。

她在【林亦鬥戰真武仙,血染仙靈終登道!(完)】下評論:

……

昭昭入我心:我**爹,清天尊這卑鄙小人拿我昭寶被他們害死的大徒弟的金岳寶鐘過來,不就想誅她的愛徒心!啊啊啊啊!還有你,臭林亦,你個混蛋早想吸我昭昭清氣!可算給你找到理由了!死傻包,你還我昭寶!

嗚嗚嗚!我們反派粉得罪誰了,不就是希望這個糟糕的世界快點毀滅掉嗎!

作者叫豆沙包,最後一句罵的是作者。

底下紛紛跟評,叫不平,大部分都是反派粉,這個結局他們也受不了啊!

路人甲:就是就是,反派怎麽了,大美人反派我最喜歡了,長得好看不就行了!作者是真畜啊,真寫死啊!粉轉黑了。

她庫庫發評論。把男主,作者,各路人馬全罵了個遍。能不罵嗎?她最愛的角色被逼得黑化,還要被群毆!牲口啊!

昭昭入我心:我昭寶真慘!她徒弟沒了!全沒了!(抓狂)這對她來說多大打擊,作者你是不是喜歡虐女??我要腦溢血了!(發怒)(發怒)(發怒)

很快另外一叫做社會我傑哥的男主粉受不了回複了:

別什麽都上升話題好不,就你跳得最歡,雲朝昭本來拿的就是舉世皆敵的劇本,她固步自封,死了不是理所當然?

我林哥大小就吃那麽多苦,那麽努力才得到現在的成就。而你昭寶一開始就過着唯我獨尊的好日子!她不是早有升仙之資,要不是為了在修仙界裏作威作福,她咋不升?

我林哥打倒舊勢力重新洗牌。雖然我也不齒清天尊的行為,但因果輪回,你昭寶好日子到頭了而已。

昭昭入我心:我到頭你爺爺個腿!

看得出昭昭入我心是氣得狠了,輸出模式相當暴力。

社會你傑哥:你……算了,我看你是個女孩子的份上不和你計較,總之我覺得這個結局沒問題,要不您挪個尊步,看您的霸道總裁去?

昭昭入我心:你說誰無理取鬧,不明是非?昭寶在哪我在哪,我看你才白瞎了眼,看不出你家男主和小人為伍!

社會你傑哥:是是是,就你昭寶冰清玉潔,超凡脫俗,這麽不戀凡塵,倒趕緊飛升啊?

他就抓住雲朝昭早已半步真仙卻不飛升的點說話。

作者文中反複暗示,雲朝昭強得可怕,強如五帝都不敢輕易招惹。

昭昭入我心:陰陽怪氣什麽,我昭是不想飛嗎她是為了天下蒼生!

社會你傑哥:(大笑)講個笑話,把修真界給屠一遍的反派為了天下蒼生。

昭昭入我心:屠就屠了,全給我華華,薇薇和小盈心陪葬!別你林哥了,識人不清,被利用了都不知道。不對,他肯定知道,他就是自私自利,故意裝不知道,氣死我了!!

這話一出,社會你傑哥坐不住了:我告你啊,罵我可以,罵我林哥萬萬不行!

昭昭入我心:就罵!誰讓你陰陽怪氣!

……

二人激情對線三天三夜,完全不帶虛的,甚至罵上熱搜,尋常書粉和大批不知內情的觀衆湧入吃瓜看戲。

奇的是,

昭昭入我心和社會你傑哥三天後突然全不吱聲了,習慣性看罵戰的網友疑惑地刷了半天。

頗有點追劇沒過瘾的感覺,不上不下的。

過小半日有人開玩笑:這兩人該不會穿到書裏對線了吧?

衆說紛纭。

有人說是作者請的水軍。有人說是吵得沒意思,歇了。有人說兩人線下PK去了。

互聯網記憶短暫,這事兒過不久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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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的燈光閃爍,畫面陡然一轉。

初始。

戰火紛飛長達百年的玄洲大地終于迎來久違和平。

新帝登基,定國號淵,新帝一上任就大赦天下,新政頻出,久經戰火後重建的小鎮,仿佛還能聞到餘燼之味,就又從血灰中長出生機的新芽。

可是戰争流亡的陰影還不能輕易消除,需要新皇政策的恩澤撫順。

街邊,就像長出來的野草,沒有謀生技能的流浪乞兒一茬茬,卻無人過問。

其中就有個不起眼的蒙眼小乞抱着個咽氣的小女孩。

他眼睛上蒙着層灰撲撲髒布,細條條,瘦骨伶仃的小可憐樣。

身上衣服很像碼頭裝米的編麻方袋改制過來的,頭上扣着帽,自帽中半拉不長的墨黑頭發閑散的搭落下來蓋住額臉。

面上是一種失去血色,饑餓的白。

他低着頭,小半張臉都陷入脖頸的長紅絲巾裏,這扮相使他看起來更加弱憐,男女難辨了。

這長巾原是女子披帛,繡着精致花紋,很漂亮。

他把紅絲巾往下拉了拉,撕掉饅頭沾髒的表皮抿入口中,略填饑餓胃囊,把小了一圈的幹淨白馍遞到小女孩烏青唇邊。

“吃。”

然後耐心等待。

雖然又餓又窮,但他脊背不彎折,面色也不悲苦,身上自帶着股不染塵埃的純淨之氣。

仿佛一起身,只消抖抖身上破爛鬥篷似的衣裳,污穢就會像積雪一樣從他的肩頭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