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抱在懷裏。
緊攥着?她去握匕首的指骨也漸漸松開,“好了,阿瑜,都過去了。”
那漫長?到?望不見盡頭的千萬個日日夜夜。
都停在了此刻。
他想要的人就在他的懷中。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
沈瑜後面回想起?那一夜,仍然覺得骨寒。
她是強撐着?難過,抹着?眼淚,跪坐在滿是血水的床榻間?替他處理了那道深不可見的傷口。
處理完又難過得不行,哭得哆哆嗦嗦。
連對方伸手捧起?她的臉時,都忍不住被那滿臉的淚痕弄得沉默了一下,“阿瑜,我真?的沒事。”
她死死咬着?唇瓣,隔着?淚眼瞪他。
而後哭得更歡了。
那夜留給沈瑜最深的印象∶就是浸透了衾被和裙裳的潮濕血水,還有自己那無窮無盡的眼淚。
心理陰影太重。
連帶着?後面好幾天看到?他都心中有氣。
可一想到?過去的五百多年裏,他一個人承受的寂寞和苦楚。
惱怒又變成了不可抑制的心疼,于是也只好屈從于本?心,在那人俯身來抱她的時候。
也耷拉着?杏眼,輕輕回抱了過去。
湖面上一雙春雁掠過,漣漪随風。
鼻尖有淺淡的芍藥花的香氣。
遠處是三三兩兩的魔宮弟子結伴而行。
“……謝翕。”
“嗯?”
“魔宮的春天是怎樣的呢?”
青年沉默許久,“我其實,未曾留意過。”
春也好,冬也好,于他而言并沒有什麽分別。
趴在頸窩的少女不知被戳到?了哪根心弦,竟然有些難過起?來。
而後輕輕呼出一口氣,在他頰邊親了一口,“沒關系,以後我都陪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