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軍團厲不厲害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哈哈……”玫花折笑着應道,視線一直停留在竹筒之上,眼神複雜,令人捉摸不透。
“诶?你不是魔神軍團的隊長嗎?難道魔神軍團神秘到連隊長都不知道它的真實情況?”布衣急忙追問道,一把将竹筒搶了過來,收回到了戒指空間中,顯然她最讨厭的就是被人忽略了!
玫花折一驚,這才注意到布衣手上的斷魔戒,眼眸瞬間由淺轉濃,并沒有立即回答布衣的問題,只是将焦點全都集中到了布衣的手上,與那不知來歷的竹筒相比,斷魔戒顯然更能提起他的興趣。
“這戒指怎麽會在你手上?”呆呆注視了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問道,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了那件一塵不染的白衣。
“這是雲裏哥哥送我的啊!”布衣如實道來,語氣裏滿是得意,看來這斷魔戒果然是個好寶貝呢,雲裏哥哥真大方!
“是嗎?呵呵,既然你這麽想了解魔神軍團的情況,我也就不瞞你了。魔神軍團乃是當今神界最強大的存在,在魔神大人和血禮大人的領導下日益昌盛,就連神界主宰大人都要忌憚幾分,可以說……”
玫花折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惹得布衣頻頻追問:“可以說什麽?”
“可以說是天下無敵的最強軍團,可是就在前不久,魔神軍團已經宣布解體了!呵呵,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麽魔神軍團了……”玫花折的聲音越來越小,神色也随之越來越黯淡。
“怎麽會這樣?魔神軍團那麽強大,為什麽要解體?”布衣急忙追問道,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就是因為它太強大了吧!一個過于強大的組織是不可能走到永遠的,因為組織裏的每一個人都想要出頭!”玫花折輕聲應道。
“是嗎?”布衣受到玫花折的情緒感染,也不禁為魔神軍團感到惋惜,默哀了許久。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詢問道,“卷眉姐姐,那你知道雪女的下落嗎?”
“雪女?你怎麽會突然問起她?”玫花折反問道,神色變得異常古怪,就像是因天寒地凍被打了霜的青椒一樣。
布衣長嘆了一口氣。将向晚和飛虎被困于寒冰底下的悲慘遭遇緩緩道來,說話間還不忘偷偷抹了一把眼淚。(此眼淚是真是假至今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謎)
玫花折聞言臉色越來越難看。都跟他的衣服一般綠了,頓了約莫有半盞茶的功夫,才徐徐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只要按照預定路線去鏡齒藏寶地就行!”那語氣聽起來萬分古怪。
“可是沒有飛虎在,我根本就找不到鏡齒所在地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救他們吧!”布衣提議道,關切地看着玫花折古怪的神色。
玫花折一愣,半晌都沒有答話,只是呆呆地杵在原地,垂首頓足。布衣站在一旁,心中更是不安。想來這雪女肯定是個很可怕的人物吧!要不然卷眉姐姐也不會一提起她就這個表情。
厚重的濃霧慢慢散了開去,陽光灑了下來,勾勒出了小院中俊男美女的輪廓。那一刻的他們仿佛是一副著名畫家筆下的巨作,卻不是因為太美,而是因為他們倆一直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突然,一個戲谑地聲音傳來,打破了短暫的寧靜,“不用了,哈哈,我們就在這裏,根本就用不着誰來救!”那語氣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布衣只聽到一個音節便認出了來人。
燦爛的笑容瞬間在她的臉上綻放了開來,她毫不猶豫地奔着聲源飛撲了過去,狠狠一巴掌敲在了來人的頭上,大笑着喝道:“哼哼,你們怎麽出來的?竟然敢躲在背後吓我,太不厚道了吧!”
飛虎随意地揉了揉被敲中的腦袋,笑了開來,“嘿嘿,說起來還真神奇,當時我潛到水底,正準備救下向晚,卻不知被誰猛地推了一把,撞到了牆面。哎喲,你猜怎麽着?”
“怎麽着?”布衣急忙追問道,眼睛瞪得老大,緊緊抓住了飛虎的衣袖,顯然被吊足了胃口。
“咳咳,想知道啊?”飛虎嘿嘿奸笑着,聲音極具誘惑,見布衣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趕忙接着說道,“想知道就用錢來砸啊!老規矩,砸多少說多少,砸得多說得多,砸得少說得少!”
“滾!”布衣怒喝一聲,甩開了飛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一直被冷落中的向晚身上,急急追問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是怎麽出來的?難道雪女大發慈悲現身救人了嗎?”
向晚聽着布衣的連番炮語,暈暈乎乎地搖了搖頭,“別問我,當時我暈過去了,什麽都不知道!”
“哈?你居然不知道?你作為當事人居然什麽都不知道?”布衣狐疑地看了看一臉委屈的向晚,又看了看春風得意的飛虎,幡然醒悟,大聲喝道,“哦,我知道了,你們兩肯定是串通好了一起來敲詐我的,太卑鄙了吧!”
“我沒有……”向晚低聲喃喃,委屈地幾欲掉淚,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裏晶瑩通透,溢滿了淚花。
飛虎轉動着小眼珠子,吹起了口哨,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布衣無奈,只好将前不久剛從牆上摳下來的藍寶石甩了過去,冷哼道:“這個夠了吧!哼哼,說書的,還不趕緊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怎麽精彩怎麽說!”
飛虎大手一伸,将藍寶石接了過來,放在指尖把玩了良久,愛不釋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在布衣的再三催促之下,才徐徐道來,“你也知道那冰水的溫度吧,哎喲喂,寒冷刺骨啊有木有……”
“說重點!”布衣極度不耐煩,狂暴地打斷了飛虎。
“好吧,你不是讓我往精彩裏說嗎?咳咳,別這麽看着我好伐,我會害羞的……好了好了,我說我說!我不是被推了一下嗎,結果就撞到了牆壁,你猜怎麽着?……哎喲,停停停,君子動口不動手好嗎!”
“打的就是你,混蛋,你再不說,就去跟閻王爺報備吧!”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那麽兇作甚,小心嫁不出去哦!”飛虎沒好氣地說道,往後退了三大步,突然沒來由地感覺到脊背一涼,打了個哆嗦,條件反射地向後望去,正好對上了玫花折嗜血的眸子。
玫瑰大嬸這是怎麽了?為毛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我又不是采花大盜!
飛虎猛地咳嗽了幾聲,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大哥,您老有什麽指示嗎?小弟洗耳恭聽!”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送你上西天?”玫花折冷聲應道,臉色鐵青。
“哈哈,如果你不想成為我明天的盤中餐的話,就趕緊說吧!”布衣亦是跟着附和,笑看着飛虎臉上複雜的神色變化。
“啊……事情是這樣的!”飛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撞到牆面後,驚奇的發現那牆面上竟然有一個奇怪的凹槽,你們猜那凹槽是個什麽形狀……呸呸,別動手啊,我剛剛只是一時習慣沒改過來!”
“去死吧你!狗改不了吃屎,我看只有瀕死體驗才能夠讓你有所覺悟吧!”布衣冷冷說道,笑得陰森可怖。
“呃,不用吧!你給我點兒時間,我能說清楚的!”飛虎打了個寒顫,倒抽了一口涼氣,“其實事情很簡單我看那凹槽的形狀像極了音齒就把音齒放了進去然後冰塊就融化了。”
飛虎噼裏啪啦,一口氣将整個事件說完了,語速快得就像是在敲快板,哆哆哆,哆哆哆,一刻都不曾停歇!
布衣可算是整明白了,喃喃說道:“原來還有這麽一出,那這酒齒藏寶地是不是也有一個凹槽呢?”
說罷,她徑直看向了立在一旁的玫花折。在音齒藏寶地魔神軍團隊長白澤出現給了她一本小冊子,在這裏玫花折出現,他同樣是魔神軍團隊長,應該也會給她一個信物之類的東西吧!
玫花折似乎看出了布衣的心思,也不多話,只是慢慢走到了布衣跟前,将布衣尚未吃完的那盤桂花糕又遞了過去,“呵呵,這還是你第一次抵擋住了桂花糕的誘惑呢!你長大了……”
“是啊,長大了,長得跟你的停楓一樣了嘛!”布衣突然說道,匆匆退後了幾步,臉上滿是警惕和愠色,并未去拿桂花糕。
“停楓?你怎麽會突然提起她?”玫花折托着盤子,循着布衣的腳步,向前走近了一些,站得端端正正,活脫脫一個服務生的模樣。
布衣并未答話,只覺得尴尬無比,緩緩将頭低了下去。
玫花折習慣性地揉了揉布衣的頭發,将裝着桂花糕的盤子移到了布衣的嘴邊兒上,寵溺地反問道:“你确定不吃嗎?”
布衣既不擡頭,也沒有回話,只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吧嗒吧嗒,直接用嘴叼起了一塊桂花糕,心滿意足地享受了起來,而後一塊緊連着一塊,眨眼功夫便将一整盤的桂花糕全都消滅幹淨了。
吃完後,她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仰頭問道:“還有嗎?”那傻乎乎的模樣,逗得在場剩餘三人哄堂大笑,“哈哈哈……”
“有的!”玫花折應道,像變戲法兒似的,又變出來了一大盤桂花糕,送到了布衣的面前,惹得布衣再次食指大動,笑開了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