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今日也是愛貓貓的一天呢 — 第 17 章 |Fly High!!

第17章 |Fly High!!

最近。

我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要問是哪方面的話…

大概是關于研磨的?

覺得自己好像比以前,對他的事情更加上心。

一舉一動,自己都會過度關注。

明明以前就沒有這樣的。

傾聽我說話的時候,嘴角揚起的笑。

叮囑我事情的時候,眼神裏的溫柔。

還有靠近我的時候,身上不經意傳來的好聞氣味。

唔。

研磨可真好看啊。

雖然我一直都在誇他,他好像都不怎麽在意。

我好像見多了那些帥氣高大的男性。

圈子裏美少年類型的明星雖然也有,但他們私下裏一點都不如表面那般,仗着好看臉蛋就變得驕縱又可惡,還一點都不尊重別人。

他們都沒有研磨好。

我在亂比較什麽。

“別動。”

“!”突然感受到了上方傳來的溫熱氣息。

還有他看向自己時的,專注眼神。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等下…

最近和他的近距離接觸似乎有些多。

“怎麽了?”

見我默默拉開了與他的距離,他微微歪頭,不解地看着我,“你這樣我還怎麽給你上藥膏?”

他一手舉着塗了藥膏,一手重新把我拉回了他的身邊。

像是主動投入了他的懷抱一樣。

唔,病好沒多久。

在戶外拍攝廣告的時候,臉被蟲子給咬了,鼓起好大一顆包來。

研磨說他那裏有消炎鎮定的藥,讓我結束之後直接去他那裏塗。

“感覺有一丢丢熱。”

我覺得耳朵有些熱,而我居然傻兮兮的說出來了。

我好蠢!

“又發燒了?”

他卻較真起來,端詳我一番後,似乎仍就不能确定。

把我拉的更近,頭湊過來,額頭相貼——

“我沒發燒,別擔心。”

我眼睛瞪大,有些慌亂的扒開他。

坐到離他最遠的沙發那端,擡頭見他憋不住笑意地垂下頭笑起來時,才知道他在開玩笑,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他,“再逗我我就生氣了!臭研磨!”

好吧。

現在可以确認我臉開始爆紅了。

“抱歉抱歉,咳,過來,我真的要塗藥了。”

他輕咳,臉上還有些許因憋笑産出的紅暈,對我招手。

哧溜。

研磨好好看啊。

我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他聳肩,重新給我塗了藥。

“對了,我哥說要請你吃飯。”

我因為還有一點小生氣,語氣都硬邦邦。

哥哥想感謝他那天照顧我的事情,差點我給忘了。

“诶?不用啦。”

他正整理藥箱的手頓了頓,手指蜷縮了下,沒有看我。輕聲回複。

呵,就知道他這個社恐症患者是怕了。

“哦-研磨是害怕我哥哥嘛——”

我見他這樣,就忍不住想要報複回去,立馬把腦袋湊過去,想看他表情,一邊開起他玩笑,“不知道有句話叫做醜媳…”

嗚,完蛋。

說出兩個字,就發現這句話并不合适。

我一下子卡殼,與回頭看向我的他尴尬對視。

“怎麽不說完?嗯?”

研磨手撐下巴,勾起嘴角,目光直視着我,似乎我不說完他就不肯罷休的意思。

我發現他最近總愛露出這種不懷好意的微笑,然後一個勁的逗我。

“啊?你說什麽呢?我失憶了。”

我滿臉無辜的回看他,歪歪腦袋,說着,“我回家了,不和你玩了。”

抓着包包,自以為超級坦然自若地起身,打算逃跑了。

就聽着後面那人慢悠悠來了一句,“诶-還準備了你喜歡的那家蛋糕店的新品呢,不打算吃了嗎?”

聽到這句,我立馬乖乖坐了回去。

“吃。”

我斬釘截鐵地說。

*

上周末,我與影帝殺青的那場戲播出後,收視率再創新高。

觀衆似乎對男二的悲慘結局是有心理準備的,只是沒想過小梨會再一次出現。

影帝先生雖然沒有開通個人賬號。

但他的工作室賬號發了一段殺青感言,并且給我寫了一段話:“敦賀先生說,作為參與者,他有幸與《影川》劇組的大家共事三個月,受益頗多,對此表示感謝。

這裏沒有浮躁與功利,都是一群願意花心思去打磨作品的人。

說到這兒,先生要點名表揚一下奈奈,劇組裏的開心果與活力素。

被「大魔王」第一場戲就卡了五天,她本人所說的「喝了兩升浴缸水」,其實據我們旁觀者所看到的,是遠遠不止這個數字的。

而她本人每次被先生當着大家面批評後,也未見退縮過。

而是懷着更強的求知欲,去請教影帝先生與導演,然後再次嘗試。

“如果是小梨會怎樣想呢?”

這應該是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了吧。

同樣的場景,類似的臺詞,她都想嘗試去演繹出不一樣的情感。

而在這部戲裏她的進步,大家也看到了吧?

還有上周末所播出的,那沉入海底的戲。

在那壓抑悲傷卻又豔麗的五分鐘背後,是兩位演員沉入冰冷水缸裏,泡了将近兩個小時的結果。

那将近五六米高的水缸,需要先拍上臺階,再一頭躍進水裏。

工作人員站在下面看着都害怕,更別說潛入水底了。

昏暗冰冷的水下,兩位演員需要克服生理上的恐懼,同時配合演技。

這是一件何等困難的事情。

想說的還有很多很多,當然都比不上一句「辛苦了」來的簡單直白。

希望大家為他們兩人的努力鼓鼓掌,并且對他們未來的抱以期待。”

我先開始并沒注意到這條動态。

後來是經紀人發現了,提醒了我才去看的。

心裏要是說「什麽感覺都沒有」肯定是假的。

甚至很感動,很想哭。

原來我的努力是被大家看在眼裏的。

我也去ins裏發了殺青時拍的大合照,還有與影帝先生單獨兩人的。

寫上了,“這部戲裏确實與水很有緣謝謝大家對我的幫助= = 以及…差點都忘記了還有福利忘記送給大家”。

喜滋滋的艾特了影帝先生的工作室。

那邊倒是回複的很快:

所以那天拍完,就想要趕緊發的人是誰?

我皺臉,回複:

這是說話的藝術,蓮哥你懂嗎?

難得說話硬氣起來,反正以後也見不着,接着去工作。

說到工作。

在這部劇拍攝完畢後,我的事業迎來了新高峰。

和影帝先生還合作了一個咖啡廣告,那款新品一上市就迅速受到消費者追捧。

現在公交站和地鐵站裏,都能看到我倆手捧着咖啡的廣告牌。

下一部戲的話還沒有定,也在和老板一起慢慢看收到的劇本。

現在每天的事情都比較雜,決心先努力活動一陣,至于後面選了哪部戲,再說。

今天拍完了新廣告代言的相關物料以後,去拍攝了年中的雜志封面。

早上七點鐘出門的,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結束。

老實說,這種累到手抖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

我讓經紀人把我随便放在一個路口就下了。

好久沒有逛街過,打算去散散步透透氣。

你說巧不巧,我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吸煙室。

開着昏黃的燈光,周圍是半包的玻璃牆,還可以欣賞外面有人故意放在那供人欣賞的魚缸。

先去給我哥打了個日常關懷的電話,然後慢步走進吸煙室,發現已經有人在裏面了。

高大的背影戴着連衫帽,正對着魚缸那位置。手邊還有随手擺放的煙盒與打火機。

我壓了壓頭上的棒球帽,也走到了觀賞魚缸的最佳位置那裏,看起了魚。

“阿嚏!”

半夜氣溫有些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從我來之前就一直在的那人,似乎終于發現了我的存在似的。

那人還挺高,面無表情低下頭來與仰起頭來的我,在對視的片刻,我淡淡挑起眉。

他視線在我臉上停留片刻後,又移開了,重新看起了魚。

似乎在那缸魚面前,我毫不起眼。

嚯,還是個高冷的帥哥。

我不以為然的聳肩,低頭開始找煙和打火機。

也沒自信到就覺得我露出的這半張臉能有多驚豔,就能讓他給認出來。

煙是找着了。

打火機不見了。

更重要的是,我包裏的東西都不見了。

錢包,化妝包什麽的…

這些東西都放哪裏來着的?

我望着空蕩蕩的包,沉默不語。

過半天。

“帥哥,借一下打火機?”

看到了臺面上的打火機,我拽了拽那位高冷酷哥的衣袖,滿臉堆笑。

“…”帥哥很好說話。

但準确來說他又沒說話,只是高冷的揚了揚下巴,示意我自己拿。

我點上煙。

遇事別慌,先吸上一口再說。

然後趁着還給他打火機的時候,又用禮貌的語氣說,“能再借我兩千日元打車回家嗎?我錢包丢了。”

“…”嗯嗯,帥哥終于肯施舍我眼神了。

是那種「我不是很想信你,也不是很想借你」的冷酷神情。

我坦然自若的把包打開給他看,并信誓旦旦的承諾,“我會還你的,你只要給我聯系方式的話,我就讓…”

帥哥的神情一下就變了,變得更加冷酷。

開口說話時的那聲音,還透露着幾分不以為然與沙啞,說着,“這是新型的搭讪方式?”

“你要是這麽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長這麽大第一次被這麽誤會的我,哽住,随即咬咬牙說道,“只要你借我兩千日元的話,我加上利息肯定很快…”

“哦,不行。”

帥哥開口說話的第二句也依舊冷酷無情。

我吐血了。

怎麽會有這種人。

這個點了,除了出租車司機叔叔,我去喊誰給我送回家。

難道是我自己走回去嗎?

天好黑,我有點害怕。

早知道我就不一個人亂跑了。

我哥這幾天去美國看我哥了,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研磨這幾天出差了,佐久早出國比賽去了。

難道把這會兒剛回家,回到家人身邊的經紀人哥喊出來嗎?

算了。

還是自己走吧。

四公裏,應該沒事的…吧。

保守估計兩個多小時應該可以走到吧?

這樣就可以兩點以前入睡了哈哈哈…

但是。

想到明天上午還有工作我就絕望:

七點出門去電視臺,需要在兒童節目裏展現笑容與活力…

我真的做不到嗚嗚嗚。

“…”

那人可沒有給我這麽多胡思亂想的時間。

他将快燃到盡頭的煙熄滅裏,把煙盒與打火機都揣進口袋,轉身就走了。

我也滅了煙,小跑跟上他,絞盡腦汁,思考別的可行方式。

“我把我經濟…呸,我朋友的聯系方式給你,你去找他要!”

“不要,萬一是假的怎麽辦。”

“那!那你給我個帳號,我直接打你?”

“不要,不安全。”

我怒了,一下子快跑到他的面前,堵住他的路。

風把帽子都吹掉了下來,頭發糊得我滿臉都是。

我也沒管,倔強地盯着他,一心想的都是我怎麽可以弄到車費避免走兩個小時的路。

“你,要怎麽樣才行。”

暈,幹眼症又犯了,風又吹得頭發進了我眼,疼得有些厲害。

“你…”

對面那人的神情再次産生了微妙的變化。

似乎是以為我哭了。

在我瞪大眼睛,幾乎快要把眼睛合上去揉揉的時候——

“告訴我地址,送你。”

他繞開我,走到不遠處停着的摩托車那,淡淡開口。

似乎很是無奈,姑且是相信我真的想借車費回家了。

“好嘞!”

裝可憐,計劃通。

不過…

我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情。

我用手對着臉比劃比劃,似乎有些不相信,“你就沒,認出點什麽嗎?”

這段時間電視一打開就是我,帥哥你就沒有看出點什麽嗎?

“沒,所以你走不走,”

帥哥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對我剛才的發言并不關心,又滿臉漠視地低頭看向我,問,“不上車我走了。”

“哦哦好嘞。”

我撿起地上的帽子,狗腿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