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一條龍 — 第 21 章

孟如意回到家中,立刻燒了熱水将整個人都浸進去,她現在小腹臌脹,渾身酸痛,尤其是腿彎和膝蓋磨破皮的地方,熱水浸進去後,更是一陣陣刺痛。

昨夜種種,她方知他在這事上的“精進”,花樣百出,無所不用其極。

原本躺在躺椅上休息是她很喜歡的事,以前每天從醫館幫忙回去後,她總是懶懶的躺在躺椅上,抱着阿元烤着暖烘烘的火,雖那時清苦一些,但也是滿足的。

可昨夜,她才知道,那可以令人放松的躺椅,也可以是折磨人的刑具,她的腿被他強搭在那扶手上,受着他蠻橫,一番下來,膝彎處都生生的磨掉了一層皮。

且後來又迫着她跪着,野獸一般撲在她的背上,肆意撕咬掠奪,如此膝蓋處也遭了罪。

雖然心裏恨着,但是也有一個疑惑,為什麽他說她去了他夢裏,為什麽她在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後,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他真的以為是在夢中麽?所以不聽她解釋也不計較她的巴掌和撕咬。

泡了好一會兒熱水後,她方才覺得好受些,伸手摸了摸小腹,只希望翠容的那所謂的避子湯是有效的,她已經有了阿元,夠了。

抹藥的時候,那些起初并不明顯的青紫此刻因為洗了澡之後都顯現出來,觸目驚心的,尤其是腰兩側,指印清晰可見,她覺得早上自己還有力氣走出少元殿也真是奇跡。

收拾好自己後,她将靈力運遍周身,方感覺金丹已經完全結成,她又拿出寧折寫的那一頁心法,調息之後開始修煉,可半個時辰後她卻覺得金丹處一陣劇痛,突然痛苦倒地,幾乎連呼吸都不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強行繼續,可結果依舊如此。

奇怪,明明以前修煉的時候都好好的,為什麽現在就不行了?是金丹的問題麽?

————

冥司。

寧好一回來,翠容就将寧折和孟如意的事相禀告。

“你怎麽能讓她在寧折在的時候還過去,寧折現在什麽反應?”寧好頭疼的問道。

翠容回道:“沒有任何反應,今早起床後,也沒來公主殿問話,而是直接去了十司。”

寧好不解:“怎麽會這樣,以他的性格不應該啊,我過去看看。”

到了十司,寧折正在審一樁人間的冤案,聽了那冤魂的哭訴,他眉頭微蹙,眼神冷厲,和以往并無兩樣,似乎真的沒有受孟如意的影響。

等他将這人間的一樁大冤案判了,寧好才走了過去:“你倒是沉的住氣。”

寧折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有話快說,我這邊還有幾樁麻煩的案子要判。”

寧好白了他一眼:“你對孟如意,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寧折執筆的手頓了一下,後又恢複行文:“她不是在人間好好呆着麽,我也沒見過她,有什麽要同你說的。”

寧好怔了一下,作為雙生子,心靈上的默契告訴她,寧折沒有撒謊,可明明他昨夜和孟如意在一起,為什麽現在不承認?

她沒有繼續問下去,直接從十司出來回了殿中。

翠容不解:“公主為何剛才不明說,若是少君心中還有孟娘子,趁這個機會和孟娘子解開誤會和好,豈不美事一樁。”

寧好卻緩緩的搖了搖頭,眼中有愧:“若真是誤會,我寧願他們誤會的多一些,永不在一起才好。”

翠容從未見過公主這般模樣,不由擔心道:“公主,您怎麽了?”

寧好揮了揮手:“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翠容雖是不放心,但還是躬身退出,當房間裏只剩下寧好一個人的時候,她坐在鏡前許久,回想起五百歲那年在九重天寶庫中看到的萬花鏡中的一幕,喃喃道:“你們不在一起,方能活下去啊。”

————

回人間四五日後,封宋在朝中頒了一道聖旨,京城外天行山上耗費了七萬工匠修了三年的宮殿群終于完工,即日起作為新的修仙門派天元仙門的仙府,并廣招弟子。

這聖旨雖頒布的突然,但大家并不覺得意外,畢竟那麽多人修了三年,又是按照仙門的風格來設計的,很多人都已經猜出其修建的用途。

而且,六年前天下第一仙門無定仙門,被揭露掌門昊源夥同峰主靳春秋刻意用藥讓門中男女弟子迷亂歡好,妄圖從其中挑出一個新生兒複活被封印的魔主的事情被揭發後,無定仙門便大亂,昊源和靳春秋不肯說要複活的魔頭是誰自毀元丹魂飛魄散,朝搖峰峰主袁無雙愧疚門下女弟子遭此劫難而未察覺,自殺謝罪。

短短十天,門下弟子便走了十分之九,就連威名響天下的摘星樓都在一夜之間瓦解,樓主容侯和排名第一的弟子靈犀也是六年裏沒有一點消息,如今無定仙門只靠剩下的三位峰主苦苦支撐。

當今天子也是出自摘星樓,在經歷過六年前無定仙門的醜事之後,便打算在京城另立仙府,并親自督造,更是以人皇的身份,向九重天借來兩位天神出任天元仙門的掌門,并肩負新弟子的教導之責,九重天派來的兩位也是大有來頭,一位是無極老母座下弟子紅霄女元君,擔掌門之責并教導女弟子;一位是北極真君府上二公子卧龍星君寒寂,擔副掌門及教導男弟子之責。

如今天神下凡親自督教,凡間衆人皆躍躍欲試,報名者衆多,經過層層選拔,最後終于确定一千八百人作為第一批弟子。

這一千八百人裏就有孟如意,她是聽說寒寂也要來之後才确定去天元仙門的,雖然她如今已經是二十六歲的年紀,但自古以來,仙門都不限制年齡,只要資質符合就可以進門修煉,所以常可以在仙門中看到一些中年人甚至白發老者,她這二十六歲也算是年輕的了。

“你為何如此執着修仙,你現在手中有不少銀錢珠寶,足夠你富足的過完這一生了,甚至,你還可以嫁一個好男子,比如林放,也比修仙來的實在。”封宋不解的問道,在他心裏,比起修仙,他更希望她能安穩的度過這一生。

孟如意笑了笑:“我知道陛下擔心我修仙無所成,但我有很重要的人要守護,雖天賦不夠,但也要努力一試,至于小林将軍,還請陛下幫我找個借口婉拒吧,我雖同小林将軍提過,但他好像并未聽進心裏去,我此生沒有想過再嫁人。”

“是否你還想着師尊,所以才不願嫁?”封宋問道。

她怔了怔:“沒有,只是覺得一個人也挺好的。”

封宋沒有再多問,但是她想到寒寂自然也就想到了傲雪,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陛下,因為民女當年走的匆忙,所以不知……不知傲雪是怎麽去的,如今冒昧問一問。”

封宋沉默了許久,終于說了一句:“朕與洛衡,是親兄弟,她知道後不能承受,吞煙土而亡。”

雖這種事他準備一輩子爛在肚子裏,畢竟事關皇家顏面,但孟如意是傲雪在這世間唯一的朋友,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孟如意從未料到是在這樣,她雖料到傲雪可能是自殺,但沒想到封宋和洛衡是親兄弟。

她猜測傲雪那時雖然放浪形骸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但其實內心還藏着保守的禮教,知道和自己都有過歡好的男人是親兄弟,自然是一時無法接受的。

怪不得紅蓮仙境那晚自己問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心事重重欲言又止,這樣的事的确不好說出口。

她問這話,原本是想幫一下封宋和綠薇的,因為她知道綠薇放不下,可如今這種局面,她是想幫也幫不了了,兩個人的歡喜,一旦有第三人的感情參與,那除非一方主動退出才可有轉機,若是誰都不願退出,苦的自然是被寵愛的那一個。

從皇宮出來後,又過了三日,天元仙門正式開仙門,所有一千八百名弟子全部報到,這一天,京城熙熙攘攘全是出來圍觀的人,連個立腳的地方都沒有。

寧折抱着阿元走在人群衆,跟出來的随侍将周圍的人都推開,确保這些凡人不能碰道他們矜貴的少君和小殿下。

“好了,不用這樣大費周章引人注目。”寧折一邊讓随侍退下,一邊抱着阿元将他舉高些,避免阿元和他手中的糖葫蘆被碰到。

他今日來,明上是帶阿元來見孟如意,暗則是那夜過後他越想越覺得那夜太過真實,有些懷疑是不是她真的去了冥司,所以才來看一看。

一行人擠到孟如意租的小院子,卻見大門緊鎖,問了旁邊的人家,才知道她已經成了天元仙門的弟子,如今上山去了。

天元仙門的成立,他是知道了,天帝曾召集冥司與離恨天宮商議過此事,畢竟有無定仙門的前車之鑒,所以這次對人類修仙界新的天門成立很是重視。

只是,他沒想到,孟如意又去了,她這樣執着,是想妄圖以凡人之力與他抗衡麽?

不自量力。

“不對啊,娘這麽快就把房子買好了麽?”阿元心裏嘀咕了一句,疑惑娘親既然已經買了房子為何不告訴他,還讓他呆在叔叔身邊。

要知道,這些時日為了讓叔叔給他的袋子裝半滿,他每天都努力的和叔叔處好關系,有些累的。

然而累歸累,寧折喂到他嘴裏的雞腿,他還是要張嘴吃的,阿嗚,還吃一大口,末了還不小心将油乎乎的小手按在了叔叔的新衣上。

眼看白衣上一個髒兮兮的小手印,寧折的臉都黑了,若是換了別人,他早就動手教訓了,可這自家小崽子,只能忍下,念了個清潔咒将污漬去除後,還得用帕子将阿元的小手擦幹淨。

“阿元,你想不想見你娘親。”寧折小聲問道。

“想。”阿元本想同以前一般說不想的,但如今都來了娘親的住處,他不能再欺騙自己的。

寧折神色微悅:“那好,我現在帶你去見你娘親,若是她問起,你就說是你要來的。”

阿元不懂大人們的曲曲折折彎彎繞繞,開心的點了點頭:“嗯。”

寧折沒讓随侍跟着,獨自帶了阿元去天元門,因阿元要一路看風景,他只好放棄用仙法,将阿元扛在肩頭走着上天行山,因外貌實在出衆,硬是将注意力都在天元門上的百姓們都吸引了過來。

凡人們看着這模樣俊美卻又帶着少年感的男子,肩上扛着一個十分可愛正在吃糖葫蘆的小團子,紛紛感嘆其英年早婚,不給人半點機會。

等到了天元仙門,入門儀式已經結束,親臨的人皇封宋正在下山,身後的仙門處站着相送的正是寒寂紅霄。

他立刻隐了身法,生平第一次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等到衆人都散了,他才追蹤這氣息向孟如意尋去。

一路上,見到這新修的仙門氣勢磅礴,雖新種的花草樹木還不繁盛,但因為設計的巧妙,也可見十步一花百步一園的美景,更有疊山瀑布,珍奇走獸,再加上弟子們身着整齊劃一的飄然弟子服,看起來已經有了仙門的氣勢。

很快,他就找到了孟如意的住處。

和上次無定仙門一樣,這次天元仙門依舊是兩人一間,和她同住的是個和當年辛寶緒差不多大小的少女,只是沒有辛寶緒活潑可愛,冷着個臉像是別人欠了她千八百銀子似的。

孟如意對于同住的舍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她已經經歷過風霜,對于交際不再像從前那般熱情,如今只想安安靜靜的修煉,并計劃着晚些時候找寒寂問一問金丹的事。

因為有其他人在,寧折也不好硬闖,只能等那同住的少女出去了,他才帶着阿元走了進去。

阿元見了娘親自然又是一陣親親抱抱,孟如意也是激動不已,但更多的是詫異和擔心,她不知掉寧折為什麽突然帶着阿元來了,明明當初他将阿元搶走的時候,看起來是想一輩子不和她再見的。

而且,他今日還少見的穿了一身白衣,看起來清冷禁情,若是旁人瞧了,還以為是哪家正經好兒郎,只有她知道,脫了這層障眼之物,他內裏從發絲到骨子全是禽//獸不如。

“是阿元要見你,吵的我煩了,我才帶來的。”他冷着臉,眼中有着煩躁,似乎是真的像他說的這般不情願。但,他眼中的煩躁是真的,因為一見她,他就會想起夢中種種,恨她也更恨自己。

阿元懵懵的看着他,覺得自己小小的身軀頗為沉重,像是背負了什麽不該背負的東西。

孟如意聽他開口就是阿元要來,不像是找她算賬的樣子,估摸着他以為那夜是真的在做夢,且現在并不知道她曾經去過冥司。

“多謝少君肯讓我們母子團聚。”她不溫不火的說道。–

他原以為她會感恩戴德,沒想到還是這副拒人千裏的模樣,于是他往椅子上一坐,長腿一伸:“給我倒杯茶。”

孟如意原以為他會先走的,沒想到他竟然坐下了,而且還要喝茶,她只得忍着性子倒了杯水給他:“這裏沒有茶,只有涼水。”

他瞧了眼杯裏的涼水,又見這裏的确沒有煮茶的工具,便也沒找茬。

阿元和孟如意玩鬧了一陣,然後趁着寧折不注意,偷偷将孟如意拉到一邊将乾坤袋打開,用氣聲說道:“娘親,我已經找叔叔要了很多了,但這袋子怎麽都裝不了半滿。”

孟如意見兒子這麽當真,心中又憐又疼:“阿元是不是很想和娘在一塊?”

阿元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

“那,娘親現在要修習,沒有時間照顧你,你能不能先和叔叔住一陣,娘經常來看你好不好。”她不忍的說道。

“不好。”阿元有些難過,想了想又問道:“娘親,修習是不是練法術啊?”

“是啊,怎麽了?”

“那你可以跟着叔叔學啊,叔叔法術可厲害了,我親眼見他将一座山給搬走了,你若是跟叔叔學,我們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嗎?”阿元十分認真的說道。

孟如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說道:“娘親學的和叔叔學的不一樣,他教不了我。”

誰知阿元不依不饒:“那你就學叔叔那樣的啊。”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餓不餓,娘這裏還有些吃的?”她只好強行轉移話題。

“哦,娘親你餓了麽,我這裏叔叔買了好多吃的。”阿元果然不再問,伸手從乾坤袋裏掏了許多吃的,烤雞烤鴨、糕點青梅釀、甚至還有鮑魚大蝦。

孟如意見了那一壇青梅釀,生氣問寧折:“阿元才五歲,你怎麽能給他喝酒。”

“不過一點果子酒,你何必慌張。”寧折并不覺得有什麽,他母妃便是釀酒的高手,一點果子酒雖然對凡人的孩子有點影響,但對于仙人的孩子并無害處。

“我不管你怎麽覺得,以後不準給他喝。”她不是在商量,在對阿元的健康上,她沒有條件可談。

“你在命令我?”他似在嘲笑。

她怔了一下:“不敢。”

他放下被子站了起來,走到阿元身邊:“阿元,這青梅酒好不好喝?”

阿元點了點頭:“好喝,酸酸甜甜的。”

“那下次我們再喝覆盆子酒,也是清甜的,比青梅酒還要好喝。”他故意氣她。

“嗯,好。”阿元答應。

孟如意見父子倆如此,氣的不想再說話,正在此時,忽然數道白光落在屋前,寧折迅速将阿元隐在結界中,剛做完這一切,外面的人就走進來了。

“見過少君。”紅霄吓的立刻行禮,她方才就感覺到有其他仙神來了天元仙門,所以和寒寂帶來看,沒想到竟然是冥司少君。

寒寂也行了一禮:“不知少君突然駕臨,有失遠迎。”

寧折冷傲道:“本君可不是突然駕臨,本君來了這半日,可沒藏着自己,是你們現在才發現而已。”

紅霄等人慚愧,她的的确确是才發現寧折仙氣的,唯有寒寂,平靜着臉,不發一言。

而且,紅霄等人并不知道寧折和孟如意的關系,但又奇怪他為何在孟如意房中,可又不敢多問,但寒寂卻直接問道:“不知少君為何來了女弟子的住處?”

他在警告寧折不要在這裏亂來。

孟如意感激的看着他,因為上次紫藤花林的相救,也因為對他的那股熟悉又難過的感覺,再加上他是傲雪的二哥又金丹相贈,在她心裏,他是一個極好的人。

寧折探究着寒寂眼中的神色,随後不疾不徐的回道:“這女弟子曾是無定仙門的弟子,本君今日來,見她在此,便來說句話,你們也知道的,本君曾監管過無定仙門的,見到熟悉的弟子,自然要來問一句。”

他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雖這些人的确知道孟如意曾在無定仙門呆過兩個月,也知她和仙門裏的仙尊好過,但他們并不知,和她好的仙尊就是寧折,所以寧折說了這些後,他們就以為寧折真的只是遇到熟人了。

但寒寂不信,他冷靜的看着房中的各個角落,明明剛才他還感覺到有第三個人的,且那人氣息十分古怪,為什麽現在一點都察覺不到了。

綠薇并未将阿元的事告訴他,所以他并不知道這第三人是一個半人半仙的孩子,更不知道這個孩子目前被寧折仔細保護着。

“既然少君來了,不如前去主殿一敘,正好如今天元仙門還缺一個執法長老,天帝讓我等去尋一個來,我們也正在商議聽聞冥司律法乃是三界第一嚴苛,不知少君有沒有推選之人。”紅霄主動說道。

寧折心中一動:“好啊,請吧。”

孟如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她生怕寧折又像以前當無定仙門監管者那樣将者這擔子接下來。

可人總是擔心什麽就來什麽,到了晚上所有弟子飯食之時,紅霄已經當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仙門的執法長老是冥司少君寧折了。

剛宣布完,下面的弟子們就哇的一聲驚嘆并呼啦啦的鼓起了掌,可臺上那位絕色的美人卻沒什麽反應,冷着一張臉。

寧折本來也不想管此閑事的,本來如今父君不在司裏,他已經夠忙的了,就算相見孟如意,這裏也沒人敢阻攔,他也有的是辦法。

可偏偏拒絕了衆人出來的時候,有人小聲議論,如果天元門也讓他來當了執法長老,會不會像無定仙門一樣也被弄垮了。

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他,當年無定仙門出事的時候,冥司已經不再監管,主動權早就交回仙門手中,為的就是讓凡人自己去悟去修道,可沒想到沒了監管之下,對權力的渴望讓那些小人走上歧途。

可這件事也的的确确讓一些人非議冥司,認為是冥司之過,如今他又被這樣妄議,當即就返回主殿表示答應。

就這樣,因為品階的不同,明明是正副掌門的紅霄和寒寂,見了地位低一級的執法長老寧折,還得彎腰行禮。

于是,他連夜趕回冥司交代好大小事務,又将阿元給寧好帶着,然後又前去天元門。

寧好看着這一切,心中焦急但又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這個從小就有自己主見的弟弟,但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萬花鏡中顯示的事情發生,只能讓人又将青黛請了過來。

青黛聽了她的計劃連連擺手:“我已經昧着良心拆過他們一回了,這事我可不能再做第二遍。”

寧好十分訝異:“你已經做過?所以他們之前誤會分開,是你做的?”

青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寧好想不明白。

青黛猶豫了一下只好說道:“其實,是你祖母讓我這樣做的,六年前我不是來找你麽,期間就被你祖母秘宣過去,讓我将少君和孟如意分開,其中緣由我也不知,但你祖母吩咐,我自然不敢違抗,所以就……就用我這張臉讓他們誤會了。”

寧好聽了思索了一會兒:“我祖母出身高貴,當年祖父求娶她都費了一番功夫,眼光自然也是高的,當年我父君和母妃成親時,聽說她就不喜母妃,但我母妃好歹也是仙神,她不喜也沒辦法,且還有祖父攔着,如今孟如意只是個凡人,祖母又最疼阿折,自然是不願他和凡人女子成親的,出手阻攔我也能理解。”

青黛回道:“我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建議你也別管了,你祖母肯定還會繼續管着的,她老人家玩剩下的手段你現在才想起,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

寧好憂心忡忡:“但願好聚好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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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