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晉家財萬貫 — 第 49 章

第49章

董嘉柔覺得, 這方面的問題,她沒有綠芹懂得多,還是別誤人子弟了, 便道:“你就看綠芹笑嘻嘻的, 就該知道, 你家主子, 沒做錯, 至于為什麽, 你晚上問問綠芹吧, 她可能比我講得更透徹,我只會賺銀子,別的,還真不太懂,所以啊,術業有專攻,我們好好配合,一定能天下無敵。”

“福晉,術業有專攻, 您的專攻是買賣, 綠芹的專攻是藥理和內務, 可,怎麽到了奴婢這裏, 就沒有專攻了?”紫蘇有些沮喪道。

“誰說你沒有了?你武功這麽好, 幾個內宅丫鬟有你這身手的?不是我吹, 我瞧着, 九爺府上的侍衛也沒幾個是你的對手!”

紫蘇直接被逗得笑出了聲,“福晉, 您誇奴婢身手好就行了,但您說府上侍衛沒幾個是奴婢的對手,這要是被那些侍衛們聽了去,非要找奴婢大戰幾百回合,恐怕,您就要失去奴婢了。”

……

又過了幾日,終于到了施粥得這天,原本董嘉柔和五福晉約好了一起出門的,董嘉柔早早起來,還沒出門,五福晉身邊的香蘭卻早早就過來了。

“九福晉,我們福晉說粥棚那邊正在運米糧過去,她就帶管家先過去了,讓您這邊收拾好了就自己帶人過去,她在粥棚那邊等您。”香蘭道。

聽說五福晉已經先出發了,董嘉柔自然是也立馬出發了,香蘭便跟在董嘉柔的隊伍裏,直奔城外的粥棚。

城外一排排粥棚上插着各色旗幟,尋着自家的旗幟,董嘉柔一行人找到了五福晉。

五福晉見到董嘉柔一行人,連忙從粥棚後的臨時搭建的小木屋出來,“九弟妹,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施粥還沒開始呢。”

“五嫂辛苦了,聽說在運米糧,我也過來看看,五嫂也別太慣着我這甩手掌櫃了。”董嘉柔跟着五福晉一起朝後面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是臨時搭建的,用來存放米糧的,木板與木板之間的縫隙有點大,前面粥棚的情況能看得清清楚楚。

粥棚裏還備了幾把椅子,見董嘉柔進來,有嬷嬷立馬取來一把椅子,擦幹淨,擺好。

五福晉道:“這裏簡陋了些,九弟妹湊合着歇會兒。”

“已經很好了,五嫂準備得挺周全。”董嘉柔看着角落裏擺着的一個炭盆和煮茶小爐子,道:“幸好跟五嫂一起,不然,讓我搭粥棚,我大概就真的只搭一個粥棚,這會兒就得在外頭喝東南西北風了。”

“你倒是慣會哄人,被你這麽一說,我都想承包你往後每年施粥的活兒了,好多讓你誇誇我。”說着,五福晉示意了一眼身邊的嬷嬷,嬷嬷趕緊拿出一個小冊子。

五福晉道:“九弟妹,這是這次粥棚的開銷,你看看,餘下的米糧都擱置在西街的一個倉庫裏,回頭,你得空派人去看看吧。”

五福晉說話間,那嬷嬷将小冊子遞給了董嘉柔,“九福晉。”

董嘉柔沒有接,笑着道:“五嫂,又不是做買賣,本就是請你幫着我做的,咱們做這個又不是圖盈利,查的哪門子賬呀,我瞧着這米糧挺多,你還置辦得如此細致,就行了。”

五福晉卻堅持道:“這可不是百八十兩銀子的事情,你還是看看,我這心裏才踏實。”

董嘉柔見推辭不過,便接過小冊子,随意翻了幾頁,點頭道:“嗯,我看過了,五嫂做得很細致。”

說完,就将小冊子還給了五福晉。

五福晉見董嘉柔是真的沒打算查看,便也不再堅持,兩人剛說笑了幾句,就聽外頭有婢女道:“四福晉過來了。”

聞言,董嘉柔和五福晉對視一眼,紛紛起身。

香蘭打開小木屋的門,董嘉柔和五福晉連忙起身,行至門口,朝四福晉行禮,“四嫂。”

四福晉在婢女的攙扶下,踩着兩級小木梯上了小木屋,朝二人擺擺手,笑着道:“快起來吧。”幾步就進了小木屋,四福晉道:“你們倒是出來得整齊,都沒個人來喚我一聲。”

立馬有婢女搬來一把椅子,迅速擦幹淨,擺在四福晉身邊。

五福晉,道:“四嫂,您先坐,這裏逼仄了些,四嫂別嫌棄才好。”

四福晉朝四周看了一圈,道:“什麽嫌棄不嫌棄的,你們這裏布置得挺好,炭盆、茶水還挺全的,我那邊比你們這兒擠多了,凳子都擺不了幾把,別說是炭盆了,你們要是不嫌棄啊,幹脆,我也來你們這裏歇息吧。”

“四嫂說笑了,四嫂願意陪我們,我們求之不得呢。”五福晉道。

董嘉柔也在一旁附和。

四福晉坐下,朝身後的婢女道:“去将我馬車裏的點心都拿過來。”說完,笑着對五福晉和董嘉柔道:“放心,我也帶了東西過來的,決不白喝你們的茶水。”

“四嫂說笑了。”五福晉道,她嫁給五阿哥這些年,倒是不知道,原來四嫂這麽會說笑。

正想着,就聽四福晉道:“我們妯娌幾個說說話,你們先去外頭粥棚看看,等粥熬好了叫我們一聲就成。”

屋裏總共三四個婢女,都是各自的貼身婢女,聽了四福晉這話,紛紛看向自家主子,得了自家主子的允許,便退了出去。

五福晉有些不明白,四福晉什麽時候還要與她們說什麽體己話嗎?看了眼身邊的董嘉柔一眼,五福晉猜測,四福晉多半是沖董嘉柔來的,正想着找個借口出去回避一二,就聽四福晉又開口了。

“五弟妹,四嫂是有些事情想讓九弟妹拿個主意,今兒個正好,你也幫着參謀參謀。”

“我?”聽到前半句的時候,五福晉都已經準備起身回避了,沒想到四福晉竟然叫她一起參謀參謀,“四嫂,我什麽也不懂,要不,我去外面看看粥好了沒有。”說着就準備起身。

四福晉一把按住五福晉,“五弟妹,別急着走啊,我是真心想讓你幫着一起出出主意的。”

見四福晉不像說笑,五福晉這才真的留下來,她也很好奇,四福晉到底準備做什麽。

四福晉拿出一摞稿紙,朝兩人示意,道:“你們過來看看,這是我這幾天畫的花樣子。”

花樣子?五福晉心中很是疑惑,難不成四嫂想繡個什麽繡品?連忙湊過去看。

別說五福晉一頭霧水,就是董嘉柔,一時也沒搞清楚,四福晉這是想做什麽。

直到看了四福晉的那些圖紙,全是些簪子、步搖、耳墜、手串……

董嘉柔這才驚訝道:“四嫂,您,真的打算去做首飾?”她要是沒記錯,這些工匠類的活兒,在這個時代是低等匠人做的事情,四福晉一個土生土長的貴女,還真的纡尊降貴做這些事情?

“對啊,說真的,你們別看這裏沒幾樣,我這些天可真的是挖空了心思在琢磨這些呢。”說着握住董嘉柔的手,道:“九弟妹,我現在覺得,你可真是太厲害,我這才畫了幾天圖紙,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被掏空了,你是怎麽做到可以天天悶在家裏琢磨那些小吃的?”

“這哪能一樣,我那是吃,四嫂這個是只能看,不能吃。”董嘉柔笑着說完,又換上一本正經的樣子,“不過,四嫂,你做這些事情,四哥知道嗎?他同意不?”

董嘉柔可不想因此得罪了雍正,她這邊,九阿哥還沒脫離“八爺黨”,要是四福晉一心想搞事業,做的還是匠人的事情,而四爺不同意,她豈不是提前進入四爺的黑名單了?撺掇他老婆做匠人,以至于四爺不僅丢了顏面,後院還沒了主心骨!

這罪名,會不會有點大?

董嘉柔想到這些,簡直讓她生出絕望的心思,要真是這樣,她還奮鬥個什麽勁兒?死後被挫骨揚灰的怕是多她一個名額了。

“九弟妹,你瞧瞧你,這都是什麽表情?放心吧,我知道你怕你四哥,我同他說了,他答應了的,讓我低調點,別像你那有間食肆那般,鬧出事情就成。”四福晉說完“呵呵”一笑。

“他也不想想,我開個首飾鋪子,怎麽可能出事?難不成還能有人戴了首飾中毒的?”四福晉說完朝外瞥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想,那位應該也不敢再鬧事了。”

四福晉雖然沒明說,在坐的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情。

董嘉柔點頭,“四爺同意了就成,四嫂,那你,鋪子準備好了嗎?”

四福晉正要開口,五福晉終于找準了機會,見縫插話,道:“四嫂,你這是準備自己開首飾鋪子?賣你自己設計的首飾?”

四福晉點頭道:“對啊!左右我名下有鋪子,不過一直都沒好好打理,每月也沒多少盈利,掙的那點銀子,差不多也就只夠養鋪子裏的賬房和夥計什麽的,我也是那日同九弟妹閑聊,看九弟妹的有間食肆做得有聲有色,我這不,也想用自己的喜好掙點胭脂水粉銀子,就算掙不了銀子,我平常忙着琢磨花樣子了,也就沒空去想京城新出了什麽胭脂水粉,這樣一來,也省得我閑來無事就去花銀子了,不管是開源還是節流,總歸是一樣的結果。”

五福晉聽得連連點頭,“還是四嫂會當家,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一門心思去忙別的了,就算開源不成,也節流了,庫房的銀子照樣能多些。

說着,五福晉拉了拉董嘉柔的袖子,“九弟妹,不怕你笑話,我前兩天也想着來同你讨教讨教呢,如今,你喜歡小吃,開了食肆;四嫂喜歡胭脂、首飾,打算開個首飾鋪子,你們說,我能做什麽?”

只不過,前些時間她是想讨教後宅管理,現在嘛,反正也是讨教。

董嘉柔有些苦笑不得,她怎麽不知道,這麽快在妯娌間成了投資顧問了?她可是一心只忙着自己的買賣呢,怎麽就成了投資顧問了?

董嘉柔還沒說什麽,四福晉便道:“五弟妹,那你平常喜歡做什麽?”

五福晉有些為難,揉着手裏的帕子,道:“我啊,我原先喜歡騎馬、射箭,嫁給五爺後,天天在後院忙,再也沒暢快地策馬奔騰過了,哪裏還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事情?”說到後面,五福晉明顯的神情沒落。

董嘉柔聽了五福晉的話,也忍不住唏噓,原來不分古今,女人嫁人後,都會或多或少地失去自我……婚姻,到底帶給女人什麽?

“九弟妹?”見董嘉柔臉色戚戚,五福晉忍不住,道:“九弟妹,沒事兒的,這種事情,沒有合适我做的,我不做就是了,你不用為難。我也知道,我這個,開不了鋪子,我總不能開個馬行,天天去相馬吧?”話語裏滿是自嘲與失落。

“五嫂,還沒開始呢,豈能妄自菲薄?”董嘉柔趕緊給五福晉打氣,腦子則快速運轉着,五福晉這個愛好能開個什麽鋪子呢?

“五嫂?你懂弓箭嗎?”董嘉柔認真想着,“嗯,我說的懂,不僅僅是能識別弓弩的好壞,還要會改良。”

董嘉柔和四福晉都滿臉期待地看向五福晉。

五福晉卻在董嘉柔與四福晉期待地眼神中,輕輕搖搖頭,眼中滿是歉意,“我,不會!”

“沒事,挺正常。”董嘉柔第一時間安慰。

四福晉也趕緊道:“就是,要是五弟妹會改良弓弩了,還要那些工匠作甚,咱們自小又沒學過那些,你能分辨好壞,已經很厲害了,不怕你笑話,我其實看不太出好壞,我就覺着,華麗的,我能拉開的,就是好弓!”

五福晉苦笑,知道兩人是在安慰她,還是忍不住失落,大家都能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她,這輩子恐怕就困在後院了,“所以,還是沒有我可以做的,對吧?”雖說失望,卻還是忍不住心懷點點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