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錯:驚世情劫 — 第 92 章 血跡線索

北國是凡間屹立的大國,自從北國吞并了其餘三國後,繁華盛世了五百年。只是這盛世終究不能永恒。

随着一些小的國家的建立,北國富饒的土地便成為人人争搶的一塊肥肉,加之朝廷腐敗,國祚岌岌可危。

若說繁華之處,除了京城,便是這西南要塞重鎮城池,青陽城。

只因為這裏,有鎮守邊關的大将,世代忠良的威武将軍,于景謙。

而此時通往青陽城的官道上,遠遠的可見,一行人正朝着這而來。

“姑奶奶,我都背着你走了七天了,你能不能下來自己走兩步?”乘黃喘着粗氣對着他背上的女子說道。

這一路走下來,從九蓮山到青陽城,足足有七日的路程,可是蒼雪就在他背上趴了七日,已經将乘黃當做她的禦用坐騎了。

“你的背舒服,我不想下來。”蒼雪一臉孩子氣,纏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

乘黃滿是無奈,求救的目光落在了月琉璃的身上道:“月姑娘,看在我們家主子的份上,你就可憐可憐,救救我吧。”

白暄似是不樂意乘黃這話,他劍眉一挑正欲開口,卻見月琉璃請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

白暄無奈,微微一笑,任由月琉璃自己做主。

“我們先休息片刻,在上路吧。”月琉璃提議道,随即對着趴在乘黃身上的蒼雪道:“阿雪,你看那裏有顆果樹,我們讓乘黃哥哥去幫我們摘果子好不好?”

蒼雪靈靜的雙眸盯着遠處,看着那紅彤彤的果樹點了點頭,随即送了手跳了下來道:“乘黃哥哥去摘果子。”

乘黃舒了口氣,背上的重擔輕了許多。“好,我去給你們摘果子。”說着他伸了伸筋骨朝着那邊走去。

月琉璃拉着蒼雪在一旁說話,白暄和風闕靜靜的站在一處,兩人望着不遠處的城門,各自疑惑。

“我們跟着蒼雪走過了西南的多個城池,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風闕憂心的問道。

白暄抿了抿唇,淡紫色的眸光微微閃爍道:“這是北國西南的最後一個城池,再往前便是寬闊無際的草原。也許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

風闕點點頭,看着這裏的地形道:“你看這裏,三面環山一面環草原,地勢複雜,且又偏僻。不知道這碧霞丹如今的主人會是什麽人?”

“若是個凡人還好辦,若是妖魔嗎?恐怕……”白暄話音未落,便聽乘黃驚慌的聲音傳來:“主子,這裏有好多血,你們趕快過來看看。”

白暄和風闕一驚,匆忙朝着一旁的山坡走去,月琉璃拉着蒼雪随即跟了上去。

幾人來到這山坡前,卻見腳下有明顯的血跡,而這些血跡有的還未幹,想來是留下不久的,在看周圍樹木有的折損,一看便是經過一場惡戰的。

白暄輕嗅了嗅鼻子,眉宇緊鎖,眸光一沉道:“有妖氣,不過很弱。”

而此時的蒼雪突然閉了閉眼睛,月琉璃脖頸上的聚魂珠微微一亮,卻見蒼雪指着地上的血道:“是她,我們要找的人。”

衆人一陣錯愕不解,只有白暄明白過來說道:“這血的主人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跟着血跡走。”

說着,五人立即上路跟着地上的血跡一路來到了青陽城中,只是這血跡到了這裏便斷了,因為青陽城中一片火紅,滿是喜色。

一如,曾經的明月城一般。

月琉璃看着這景象頓時愣住,往日記憶洶湧的襲來,她想起自己死的那日,想起自己成為聶悅心的那一日,都是這樣的十裏紅妝。

白暄察覺到月琉璃周身的氣息變化,他伸手緊緊握着她的手好似是在給她安慰,月琉璃回神感受着手中的溫度。

只有這樣的暖才能驅散她心中的寒,月琉璃揚唇一笑,柔亮的目光看着那個男人,滿心的寂靜和平和,在沒有什麽波瀾泛起。

“如今怎麽辦,血跡都和這遍地的紅色融為了一體,甚是難辨,我們怎麽找那人?”風闕低着頭,想要從腳下的紅毯上看出些痕跡。

可是這紅毯的顏色太耀眼,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血跡。

“先進城吧,不過我們不宜引人注目。對外便稱我們是清流門弟子外出歷練,替小師妹尋醫問藥來到此處,這樣也方便許多。”白暄囑咐道。

風闕點點頭應道:“這樣也好。”

月琉璃沒有疑義,幾個人商量好後,便一同進了城。為了不引人注目,白暄和乘黃将自己的相貌隐藏起來,正是當日在明月城參加聶悅心婚禮時的容貌。

幾個人進了城,才知道,今日是鎮守西南邊境的威武将軍于景謙之子迎娶青陽城首富薛家千金的日子。

據聞這于家與薛家乃是世交,在青陽城是兩大貴家,一直彼此扶持,而兩家兒女更是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傳為佳話。

所以這親事更可謂是親上加親,喜上加喜。

更為難得的是,兩府設宴邀城中百姓同樂共飲,不分尊卑貴賤,今日都可入府飲宴。

聽到這消息,乘黃摸了摸肚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們家主子問道:“主子,我們要不要去給于将軍道個喜,喝個喜酒?”

一旁風闕和白暄唇角猛的一抽,雙雙嫌棄的模樣看着乘黃。

月琉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掩着唇道:“乘黃說的也是,既然如此熱鬧,我們不妨去蹭個晚飯,也省我們一些銀兩。”

白暄唇角又抽了抽,斜睨了風闕一眼問道:“你的意思呢?”

風闕輕咳一聲說道:“我也餓了,去吃吃喜宴也是不錯,我們走吧。”

說着在前引路,幾人就朝着于府大門而去。

月琉璃跟在他們身旁,小聲的問着白暄:“那個,我們不備禮物就去白吃白喝也不好吧?”

“不是你說省些銀兩去吃人家喜宴的,備禮物難道不花銀子嗎?”白暄笑着問道。

月琉璃撇撇嘴低聲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妖王嗎?随随便便變出個東西送過去不就得了。”

白暄停下腳步輕嘆一聲道:“那些術法變出的東西都是虛物,總會消失的,這樣我們的身份也會暴露。不過是飲宴,像于家和薛家這樣的貴胄,定不會放在心上,而且這城中不乏窮苦的百姓拿不出禮物,我們無需在意。”

月琉璃覺得白暄說的也有道理,便不在多想。

衆人來到于府大門前,正欲進去,卻見從裏面走出了一容光煥發的男子,那男子一襲華貴明豔的喜服,五官朗逸,尤其是一雙眸子生的極其好看,那濃墨一般黝黑不見底,卻好似散着迷人的光彩,讓人移不開眼。

他出來的急,無意間撞上一個身着藍衣的女子,那女子身形一晃便要跌倒,他見勢匆忙伸手将她抱住關切的聲音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暄和月琉璃等人圍了上去,卻見那女子似是極其虛弱,只是讓衆人都為之驚訝的是,那藍衣女子竟緊伸手撫上那男子的臉龐,溫涼輕柔的聲音裏帶着些哽意:“是你嗎?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