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
暫且不提善保驚心動魄的侍衛生涯,乾隆那裏收到消息正在五臺山上祈福的太後即将回京!
乾隆和安芙表示毫無壓力,他們只是驚訝于劇情改變,要知道太後應該在《還珠Ⅱ》才登場,突然出現難道是因為蝴蝶效應嗎?
沒有多想,乾隆直接将迎接太後的事都推給了禮部。那老太太再厲害也就一個普通人,一個幻術就能搞定所有麻煩,沒必要為此擔心,更何況他跟老婆只是來玩的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一輩子留在這當乾隆稱霸全世界,真出了事大不了換個世界繼續旅行。
乾隆選擇性忘記自己把五阿哥塞在禮部辦差,而且永琪又根本不顧他禁足的聖旨,跑到禮部指指點點,攪得禮部一幹人等煩不勝煩,只是礙于五阿哥先前的聖寵,沒人敢上奏參他一本,畢竟誰也說不準皇上的腦子什麽時候又抽一下重新提拔五阿哥,康熙朝的太子不就是那樣,等他将來複出之後自己這些無足輕重的禮部官員還不給報複死!
原版乾隆是個愛面族,天大地大都比不過他的面子大,五阿哥也深谙這一點,所以迎接太後銮駕一定要辦得隆重,于是他刷刷刷地寫上皇帝率領滿朝文武、妃嫔皇後、親王貝勒、格格阿哥等一起去迎接太後,而且非常自以為是地跳過禮部尚書,直接就将自己的折子遞到養心殿。
當然,永琪是有私心的,而且這個私心一定是和小燕子有關的。他想借此将小燕子從漱芳齋裏接出來,将她帶到太後面前,他的皇阿瑪已經被皇後所蒙蔽,但他還有疼愛他的皇瑪嬷,他高貴慈祥的皇瑪嬷一定會喜歡活潑的小燕子,然後将皇阿瑪重新勸回正途。
理想很豐滿,可惜現實很骨感,當看到桌上那本寫着五阿哥名字的奏章時,乾隆将在五阿哥府外看守的侍衛全部狠狠罰了一遍,叫你們看個人也看不住,這樣的侍衛留來何用!
然後,五阿哥開始了他真正的禁足人生。前頭的同僚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新換上的侍衛再也不敢放水,五阿哥府上一只蒼蠅也難飛出來,五阿哥只能每天在院內狼嚎不止,皇阿瑪糊塗啊!
乾隆直接将那份奏折扔火盆裏,命禮部重新寫一份“正常”、“正規”的迎接儀式。
禮部尚書抹了把冷汗,該死的五阿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居然完全無視了禮部的其他官員,直接把一份不合規矩的奏章遞上來,好在皇上最近腦子詭異地正常了,沒有采納那麽離譜的安排,妃嫔和格格要是随便跟外男們站一塊,皇家的臉面還要不要啊?
總之迎接的當天,皇帝借朝政繁忙沒有出席,事實上他是真的很忙,因為西藏土司要來,這可是國家大事,當然比迎接皇太後更加重要。可是安芙躲不掉,誰叫她是皇後呢,按着規矩是要率領後宮去向太後請安,事實上從前些天起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種會見到笨蛋的寒意。
事後乾隆來到慈寧宮,發現那些妃嫔全不在,只有太後拉着皇後的手親密坐在一起,尤其是太後那張怎麽看怎麽不對勁的笑臉,對情敵的掃描雷達立即啓動,身上頓時飄出陳年老醋的酸味。
“Θε τουθαντου!Κινσει απ τημσηδικο σα νχιαπ τοσμασυζγωνμου!!!(死神!把你的爪子從我老婆身上挪開!!!)”
波塞冬雖然早料到雙子神會追來,但總覺得以皇帝的身份沒有擺不平的人,卻沒想到他們竟然穿成這樣的身份,孝道在封建社會又占有很大的份量,饒是皇帝也不得不遵守,他穿着乾隆馬甲的還真不能明目張膽拿塔納托斯怎麽樣。
太後臉色一正,拉着皇後的手更加親密,板着臉對乾隆道:“皇帝!哀家今天回宮,你不來迎接哀家也就算了,怎麽在哀家面前大吼大叫,真是有失體統!”
“皇額娘,你別生氣,皇上朝政繁忙,大概是精神不太好。”安芙在一邊勸說,前提是忽略她額角跳動的青筋,如果死神不是披着太後的皮,她一定賞他滿臉的紫羅蘭!居然敢借機吃老娘的豆腐,你給我等着!
“還是皇後貼心啊,今天皇後就留下來陪哀家用膳吧。皇帝,你國事繁忙就去忙你的,有皇後留着陪哀家就夠了。”披着太後馬甲的塔納托斯揚起一個小人得志的賤笑,把太後的形象毀了個徹底!
慈寧宮的人紛紛低下頭,心裏驚濤駭浪,面上不顯分毫。一定是連日來的趕路過于勞累才會看見幻覺,絕對不能說出去,不然就死定了!
反而是站在太後身邊的“晴兒”眼底金光一閃,借着給太後按摩在她的肩膀上重重一捏,提醒某笨蛋不要太得意忘形。
太後也注意到自己好像做得太過分了,雖然他是想占點安芙的便宜好氣死波塞冬,可是安芙的臉色好像比波塞冬更難看,她眼底的冷意絕對是殺氣吧,完了完了……
“皇帝皇後和晴兒留下,你們都下去吧。”
等所有人離開,門合上的瞬間,安芙把手從太後手上抽了出來,笑容甜美得猶如蜜糖,而剛剛還在使勁吃豆腐的太後悄悄往後看去,卻發現“晴兒”把頭別開,壓根不看他。
“安菲特裏忒,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太高興見到你……”
“是嗎?我以為你收割了太多人的生命,也想自己嘗嘗生命被收割的滋味。”安芙摩拳擦掌難忍心頭的火氣,“你給我記着,回去拔二十根翎羽給我,否則我會親手把你的腦袋搬個家!”
塔納托斯顫了一下,手忍不住摸了摸後背,拔羽毛是最疼的懲罰了。雖然知道睡神在安芙面前沒啥兄弟情,塔納托斯還是忍不住向修普諾斯投去求救的一瞥,希望睡神可以借幾朵罂粟麻醉一下,結果睡神只是別過頭當做沒看見。
穿着晴兒外皮的修普諾斯自然不會同情自己的兄弟,剛才塔納托斯竟然敢當着他的面一個勁吃獨食,活該被安芙記恨上,等着拔毛吧。
給塔納托斯判了刑,安芙對修普諾斯倒是和顏悅色,原因無它,睡神是她的青梅竹馬,又心思慎密善于觀察,對她十分了解,他穿成晴兒算是投了她的喜好。
終日面對着一群美型神族,安芙的目光早被養得萬般挑剔,睡神憑着多年來對安芙的了解認為清朝男人的發型絕對通不過安芙的審美,索性變成甜美的小姑娘,看在安芙眼裏反而更加賞心悅目,何況以晴兒的身份可以在後宮自由走動,也能監督變成太後的塔納托斯,省得這個笨蛋又壞了安芙度假的興致。
至于塔納托斯變成太後則純粹是想占占波塞冬嘴上的便宜,反正他們這班神對性別什麽的不是很在意,宙斯還不是經常變成動物去逗美人一笑,既然修普諾斯說安芙絕對不會看上清朝的男人,而且清朝的男女之防甚是嚴重,不如變成女人經常找安芙聊聊天什麽的。
波塞冬穿成皇帝又怎麽樣,以安芙的性格他肯定是看得着吃不着,而且皇帝的要忙于政務,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在後宮轉悠,安芙最讨厭沒有責任感的人了,波塞冬不要指望能當個好色昏君,反而是後宮的女性能和安芙接觸得更多,波塞冬就看着羨慕去吧。
塔納托斯幸災樂禍地掐着嗓子說:“皇帝啊,哀家看了後宮的記錄,你最近往滿蒙妃子那走的十分勤快,這樣很好,哀家等着你給哀家多添幾個孫兒,皇後身子欠安,你索性初一和十五也不要去打擾皇後的休息了。”
“聽你挑撥!那些都是用幻術解決的!”
“這可難說了,燈一吹被子一蓋,誰知道是不是幻術。”
聞言,波塞冬得意一笑,上前摟住安芙:“不用其他人知道,安芙知道就好,我可是一整夜都跟安芙在一起。”
修普諾斯按住正要暴跳的兄弟,穩重而肯定地說:“其實你也不過是在床前坐了一整夜而已,就憑你這殼子,根本連背角也別想分到。”
聽了這話,死神不客氣地大聲笑起來。活該,乾隆這中年大叔的模樣,既不美也不帥,安芙肯定不會讓他上床,到頭來還不是得自己忍着!
“好了好了,你們也收斂一點,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你們可別露出馬腳壞了我的度假,尤其是你塔納托斯,約束好你的神力,可別弄出什麽靈異事件來,被人當成妖怪牽連到我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翅膀上的羽毛全部拔光!”
“為什麽只說我?剛才波塞冬比我更失态!”塔納托斯不服氣地抗議。
“因為你失态到別人都覺得自己看見了幻覺!”不用管宮務,不用批公文,這樣的日子安芙不介意再過一陣子,若是塔納托斯還得她提前回去,她絕對要跟死神急!“對了,你們倆把《梅花烙》和《新月格格》這兩部也看一下,有支線,小心雷啊。”
“劇情進行到哪裏了?”
安芙将這些天來發生的事和雙子神說了一下,眼看NC領袖的乾隆被穿了,其他NC壓根就蹦跶不起來,除了《新月格格》的劇情尚未開始,《還珠格格》和《梅花烙》離劇情越來越遠。
修普諾斯算了算日子,說:“派往濟南夏家的人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塔納托斯眼睛一亮,興奮道:“剛回來就趕上拆穿那只鳥的真面目?要不要讓她體驗一下滿清十大酷刑?”
安芙白了他一眼:“把冥府的習慣收回去,我像是那麽殘虐的人嗎?該處罰的還是要罰,但皇家的醜事不宜張揚,冒充皇室血脈的罪可是很重的,毒酒白绫未免太便宜她,我覺得不如廢了眼睛舌頭,再打一百大板,然後丢進辛者庫就可以了。哦,要劃花她的臉,省得被人認出她冒牌格格的身份來。”
“……”其實你才是和複仇女神相處得太多,怪不得雅典娜的下場那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