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兔天下 — 第 210 章 鳥人,你露餡了!

想到卷眉姐姐可能有問題,布衣并沒有立即回過身去質問,而是率先給飛虎使了個眼色。如果背後的那個卷眉姐姐真的如他所說是魔神軍團隊長的話,那麽和他對戰起來是絕無勝算的!

布衣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了下來,故作若無其事狀地驚呼了一聲,“哈,該死的青城,居然弄了這麽個劣質貨色來糊弄我,簡直是豈有此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青城?難道是……”向晚若有所悟,剛準備說出來,便被布衣強勢打斷了,“哈哈,沒錯,就是他,一個坑爹的糟老頭子!”

說話間,布衣很親昵地摟住了向晚的脖子,在向晚的頭上輕輕敲了三下,敲完之後,毫不留情地将向晚甩在了地上。

向晚勃然大怒,抓起手邊兒上的碎石就朝着布衣扔了過去。

布衣還獨自傻笑着,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正着,惱羞成怒,誇張得喚來了俘月彎刀,徑直朝着向晚劈頭蓋臉地砍了下去。

“喂,你玩兒真的啊!”向晚大吼一聲,用瞬間轉移遁走了,頃刻間消失了蹤跡,連根汗毛都沒有剩下。

原本就空蕩蕩的小院又多出來了一些空隙,顯得更為空曠。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很合時宜地給這片蕭條的景色增添了幾分生氣。

布衣轉動着小眼珠子,尋遍了整個院落始終都沒能夠找到向晚留下的足跡,只得作罷了,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飛虎的身上。“飛飛啊,你這藍寶石是假的,得賠我一個真的吧!”

“什麽真的假的,你毀了我的藍寶石。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知道你這可是惡意毀壞他人財務,我沒讓你加倍賠償就已經很客氣了,你居然還敢來反咬一口,太無恥了吧!”飛虎怒喝道。

布衣并沒有出言反駁。只是嘿嘿笑着,再次将酒葫蘆拿了出來,神秘兮兮地問道:“你可知這葫蘆是什麽來頭?”

飛虎茫然地搖了搖頭,“這葫蘆看起來很厲害啊,居然能夠自動收集灑在地上的酒水,來歷應該不同凡響吧!”

“哈哈,卷眉姐姐,你知道嗎?”布衣轉過身去,滿懷期待地看着玫花折。笑顏以對。

玫花折将那葫蘆仔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應道。“這葫蘆究竟是個什麽來頭?我還真不知道呢!”

布衣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随即又笑開了花,只是腳下的步子卻在不知不覺間向飛虎靠攏了過去。一直到和飛虎并肩了,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意味不明地看了看飛虎。

飛虎會意地一笑,将布衣拉到了身後,直指玫花折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來此有何貴幹?”

“嗯?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玫花折急切地應道,向前進了幾大步,停在了距離飛虎約有六尺遠的地方。

“哼,別裝了,你根本就不是卷眉姐姐,還真當我們全都眼瞎嗎?卷眉姐姐怎麽可能不認識我手上的這個葫蘆!”布衣怒目圓睜,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拖出去鞭屍,他竟然敢冒充卷眉姐姐調戲她,太無恥了!

“這個葫蘆怎麽了?我只是記性太差,暫時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罷了,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有幾分眼熟了。哈哈,我知道了,這葫蘆是酒影的吧!我們以前還經常一起喝酒來着!”玫花折大笑着應道,又向前走了兩步。

能夠拿得出來這種酒葫蘆的人,想來也就只有酒影了。

“是嗎?呵呵,你記錯了,這葫蘆分明是你送給我的!”布衣嗔道,怒目圓睜,冷眼看着那個和她搭戲的小醜。

他穿着一身碧綠色的長衫,簡短的碎發幹淨利落,溫和的笑容在陽光下綻放,一對桃花眼泛着金光,格外迷人。真的跟卷眉姐姐一模一樣呢,連那如春風般溫柔的笑容都如出一轍。

然而此刻,他臉上的神色是那麽的急切,生怕不被信任,嘴裏說出來的話語也在為自己辯駁,他說:“對啊,這葫蘆是我送給你的,瞧瞧我這記性,怎麽就給忘了呢!”語氣懇切,似在尋求認同。

布衣聞言笑得更歡了,就像是撿到了一堆財寶似的,不過那笑容只持續了幾個喘息間,便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怎麽也抹不去的濃重憂愁,眼裏甚至還有淚花在閃爍。

這葫蘆其實是她自己的,并非玫花折所贈,看來眼前這人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冒牌貨呢!而且還是一個演技超爛的冒牌貨!

“你們到底把卷眉姐姐怎麽了?”布衣冷聲問道,緊緊抓住了飛虎的胳膊,飛虎微微一震,也跟着喝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麽?”

“啊……好吧好吧,真沒意思,這麽快就被戳穿了,人家可是很努力的在扮演一個癡情者的角色呢,你呀你,真殘忍呢!”冒牌玫花折搖身一變,竟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帥哥。

“怎麽會是你?你沒死!”飛虎難以置信地驚呼一聲,雙眼睜得老大,似乎是想一次性将眼前的男人給看穿。

“哈哈,本大爺怎麽可能會死呢?要知道本大爺可是百鳥朝鳳中最主要的一員呢!連你們的魔神大人都要敬我幾分呢,哈哈……”男人說到這裏,很猖狂地仰天大笑了起來。

“你!難道是你殺了魂舞,然後嫁禍給停楓的?”飛虎急道。

“哎喲喂,冤枉啊!魂舞那麽可愛,我怎麽舍得殺了她呢!那只是我們合演的一出好戲罷了,為的就是耍耍你們這些蠢貨,哈哈!”

“蠢貨?你是在說自己嗎?呵呵,你還真是蠢到家了呢!費盡千辛萬苦設置的一個騙局,為什麽要自己揭穿呢?”布衣冷聲諷刺道。

“這……”村鸩聞言一愣,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笑得更誇張了,“哈哈,那又如何,反正你們今天就會死在這裏了,沒有人會将這個秘密洩露出去的!”

“哈哈,你這笨蛋還真以為僅憑你一己之力就能夠對付得了我們整座渭城的神勇軍隊嗎?”布衣捧腹大笑,擡頭看了看天空。

村鸩被整得莫名其妙,趕忙循着布衣的視線望了過去,頓見黑壓壓的一大片鴉天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如潮水一般,瞬間搶占了他頭頂上的整片天空,遮天蔽日,氣勢駭人。

他随意地弄了弄頭發,低下頭來,不再去看鴉天狗,反而揮揮手,變出來了一把座椅,端坐了下來,氣定神閑,就差沒端杯茶暢飲了。

“手下敗将而已,難道這就是你們所倚仗的秘密武器?”

戲谑的語氣配上那不屑的神情,讓布衣深惡痛絕,暗道這村鸩果然欠扁,但是她卻忍住了沒敢輕舉妄動,因為村鸩那張臉很明顯在說:你們算個鳥?跟我鬥簡直是找死!

他敢如此猖狂,明擺着是有成竹在胸的,不能硬拼!

一念至此,布衣輕輕扯了扯飛虎的衣袖示意,順着村鸩的思路淺笑了起來,“哈哈,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識破的嗎?”

“哦?怎麽被識破的?你說說看!”村鸩果然中計,如此甚好,一則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二則可以拖延時間。

布衣嘿嘿一笑,補充說道:“其實很簡單!第一條,也是你最大的敗筆,卷眉姐姐身上根本就沒有那麽濃的花香味兒,要不然以我花粉過敏的體質,又怎麽會去接近他呢!是你自以為是,畫蛇添足了!”

“嗯?還有這種事兒?他不是花妖嗎?可惡,被反擺了一道啊!”村鸩暗罵一聲,追問道,“這條确實是我失誤了,但是我已經用玫花折親手所做的糕點來彌補了啊,怎麽還會有差?”

聽村鸩這麽一說,布衣也不禁大笑了起來,“哈哈,這是你的第二大敗筆!你也知道那是卷眉姐姐親手所做的糕點嗎!難道你就沒發現,他在糕點裏面動了手腳?”

“這怎麽可能!我反反複複檢查了好幾遍,絕對沒問題的!”村鸩說到這裏,從座椅上跳了起來,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回憶着玫花折做糕點時候的場景,再次确信了自己的結論:肯定沒問題!

所以他沒有再糾結,只是将驚異的目光轉移到了布衣身上。

“你有吃過嗎?”布衣并沒有直接指明問題所在,反而是無厘頭的問了這麽一句。

村鸩聞言渾身一顫,這才發現了致命漏洞所在,事實上桂花糕做好後,他确實有嘗過,但是他此前根本就沒有吃過玫花折所做的桂花糕,顯然無法分辨味道的差異。

“還有就是對事對人的态度!”布衣繼續補充說道,“卷眉姐姐是多麽溫柔的人啊!呵呵,這一點你模仿得倒是有幾分相像,但卷眉姐姐是斷然不會為了讨好一個女人而貶損另一個女人的,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他深愛着的停楓!”

布衣說到這裏神色明顯黯淡了下去,頓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說道:“他的溫柔是對所有女性都一視同仁,就連黃花菜大媽那樣的重量級人物都不例外。所以他和雪女的關系定然也是極好的,不會像你那樣談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