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晴空驚雷,本就靈氣充沛的扶雲宗,靈氣越加澎湃,如海水翻起真真浪潮,不少低階弟子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這是……”還在于臨贊拉扯理論的弟子仰頭望去,紫色的雷轟隆隆劈下,方向正是他們的主峰。
“天雷,有人要渡劫了。”
臨贊反常的鎮定,心中不安大力推開身旁的人,念力驅動飛劍飛速回望舒院。
“大王,大王……”臨贊順着沖勢跳下張皇大嚷。
“吵什麽,你怕天雷劈你?哈哈哈哈,想得美。”平湖大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習慣的戳臨贊的腦門,一邊嘲笑他。
當劫雲将至她就感應到,探出水面望天看着紫光凝結,激動又悵惘的看着出神,突然被冒失鬼臨贊吵醒,心裏不爽快就動手動口起來。
臨贊是怕平湖大王受驚吓,匆忙趕回來要放金鐘罩的,結果這大王真是大王,居然不怕天雷,還饒有興致的觀看調侃他。臨贊不禁覺得這平湖大王的奇妙,心中敬佩和疑惑心更重了。
“嘿,你說這你們誰招雷劈了?”平湖大王可不管臨贊的思緒亂飛,已經開始八卦起來。
臨贊看那方向是主峰,想到主峰那有誰,掌門和大師兄,大師兄早就元嬰大圓滿,而掌門金丹大圓滿停滞多年,已經是提升無望。忽而腦中一閃,大叫。
“大師兄!”
“睜眼說瞎話。才九道紫雷,這是劫雷,劈凡人的。再上一步就不是這個幾個雷了。”平湖大王又借機戳了幾下臨贊,才在臨贊疑惑的目光下,大發善心的解釋道,“你們修真的以為引氣就進入修真路了,卻不知道真正的修仙路在這九道紫雷後。六界無論誰提升境界都需要經過劫雷結算,通過後才能繼續修行。而劫雷又分幾種,按顏□□分,白,黃,紫,紅。前兩者劈凡物,後兩者劈靈物。所以說這紫雷劈的是靈物,只有靈才能提仙,所以這才是開始啊,少年。”平湖大王故意老氣橫秋摸了摸臨贊的頭。
臨贊聽得半懂,自己吸收消化後,靈光一閃道:“那就是說不是大師兄了。”
“是啊,如果是他應該是九十九道紫雷,現在應該還數着玩,你看都停了。點炮還有個聲數,這還不如打個哈欠。”
平湖大王抱怨,打了個哈欠去睡回籠覺了,留下一旁驚楞的臨贊,這雷還能數着玩的,難道你家住雷海,沒事下雷陣雨嗎?!但平湖大王的話提醒了他,這不是大師兄那只能是掌門,掌門破界了!
“阿爹!”
雲舞被忽然的幾道雷下懵了,看清方向不管不顧的禦劍飛起,正好被趕來的堯奂看到,将她截住。堯奂是見過結嬰紫雷的,望了方向就知道是掌門要提升了,忙去護法,結果看到這橫沖直撞的雲舞,才努力将她截下解釋這是劫雷不能靠近。他們只做周圍護法,保護掌門安全渡過就好了。
堯奂解釋完,雲舞就喊出“阿爹,破界了,我,我們扶雲宗,終,終于……”說着潸然淚下,淚水一下蓋住了眼眸,但遮不住那咄咄的希望之光。扶雲宗要崛起了,今後不再受末尾之氣了。
雷聲停,烏雲退散,華光大起同時陣陣強盛靈氣擴散,慌亂不知所措的弟子們終于知道這雷是什麽了,紛紛打坐起來開始奮力吸納靈氣。渡劫後的靈氣可不同于平時的靈氣,這可是天降靈氣,更有益于修行,吸納越多越助于提升,更有甚者會連續提升數級。
紫光滋啦啦在雲霄子流走,重鑄身軀的雲霄子雖一身黑炭,但一股遮擋不住的仙姿缥缈。雲霄子竭盡全力吸完最後一口靈氣,緩緩睜開眼,欣喜同時抱怨自己資質不優不能吸納更多,目光落到無崖。
無崖一身焦黑破衣,亂發在山風中飛揚,單手執劍并無落魄之感,卻有一股超然絕塵仙姿缥缈。只見他雙指豎起簡單給自己念了個清潔咒,衣冠便整齊如初,臉色稍微蒼白,可見這幾輪折騰動了你的根本。
數張符咒飛轉,劍光大起,劍影筆畫出陣法圖籠罩上空,原本被天雷劈毀的殘垣斷壁逐一恢複如初。
雲霄子看得心澀澀,支着僵硬的手起來,骨頭初動發出咔咔聲,這讓雲霄子倍感狼狽,僵硬的指尖試了幾次才做出準确的動作,給自己換了面貌,擡眼去雲崖。怎料雲崖似乎等了會,且主峰已經恢複原貌。
雲霄子更覺得自己無用,但不能在無崖面前表示出來,回到自己的主座,居高臨下看着無崖心情好了許多,就在這是無崖自顧行禮轉身要走,雲霄子莫名怒火起來,手大力一揮,大門啪一聲巨響重重關上。
“無崖,你承諾的事還沒有完成呢,就這走了?”雲霄子話語故意放緩,輕飄飄的,讓人聽得莫名反感。
無崖消耗太多本無意在停留,哪裏有心情與這神清氣爽新進元嬰道君糾纏,轉身直視他用目光詢問。
“如今,本座結嬰成功,不過多久便傳遍六界仙洲,扶雲宗也該做點什麽了。”雲霄子故意停下來,靜靜看着極度消耗的無崖,微微露出勝利将至的笑容。
無崖略皺眉,心知道自己不配合他必糾纏,只好敷衍的“嗯”。
“那勞駕無崖斬殺水絲聖——菟珠。”雲霄子強硬如命令下達,不再有以前的惺惺作态瞻前顧後。
“另選高明。”
無崖立刻轉身大步向正門。
“平湖大王。”雲霄子突然道。
無崖腳步未停繼續向前,雲霄子大怒,浮塵直接砸向無崖,無崖沒有躲避浮塵準确打中後背,但無崖依舊向前。
“魚妖,五百年前。”雲霄子又突然道,聲音微微高揚。
無動于衷的無崖猛然轉身,瞬移到雲霄子面前,面色凝重質問:“你知道什麽。”
雲霄子往後一仰調了個舒服的位置,上揚嘴角勝券在握姿态仰望無崖,輕輕道:“你猜。”
四目相對,良久。
無崖咬牙應了聲“好”便奪門而出。
小紅魚靜溜溜将腦袋擱在缸邊,眼珠子烏溜溜來回轉動,豔紅的黠閃爍讓一一旁觀察許久的臨贊焦灼不安。這平湖大王就這樣盯着大師兄一個時辰了,是有什麽謀算嗎?她又要反?臨贊焦慮地也盯着無崖,看到他臉色灰白,極其虛弱的打坐運氣。
噗,臨贊感覺臉上一涼,濕漉漉感覺籠罩下來,他熟練掐了個清潔咒,老老實實往琉璃如意缸靠過去。
“無崖子降界了。”
臨贊耳畔轟鳴,震驚控制不了他的表情,張大嘴望着平湖大王,平湖大王很滿意他的表态,輕一躍出了水面,自帶水浪游到無崖面前,魚鰓一股,無崖被平湖大王給了個透心涼。
發冠被沖散,濕漉漉的長發粘在脖子和衣服上,水往下流在蒲團周圍形成了一圈小水窪。無崖無奈睜開眼,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奸計得逞的小魚兒,随意掐了個清潔咒,沒脾氣的道:“大王。”
“傻子。”平湖大王倍感無趣,丢了句話空中一躍進了缸裏。
無崖起身緩步走到缸邊,低頭往裏看去,琉璃如意缸随主人心情變化,此時,缸裏清澈見底,常見的砂石鋪着,數棵水草水中輕舞,隐隐一抹紅在其中,閑情逸致晃着魚尾。又睡了,無崖心嘆,目光有些出神,靜靜望着那輕舞的水草。
“大師兄。”悅耳的女聲傳來,無崖微微擡頭看去,金色輕紗羅裙下婀娜娉婷,绾着清爽的發髻,一朵扶雲花別在發梢,秋水眼眸閃着靈氣。
“師兄。”穩重清朗男聲後至,恭敬端正行禮,依舊一身金色,修身對襟廣繡長袍,深淺金色交疊,扶雲花暗紋閃動,雍容華貴,浩然正氣。
“大師兄,這小紅魚就是平湖大王?”雲舞已經走到琉璃如意缸前,好奇看了眼躲在水草旁小紅魚,“小小一只,可愛翠致,真有那麽厲害?道像長得漂亮些的魚兒罷了。”說着撩起袖子,伸出粹白手腕要去波動平靜水面。
“雲舞!”無崖警告單手打開雲舞伸出的手背,轉身廣袖沿缸口一揮,琉璃如意缸被藍光罩住,藍光流動分不清裏面是何物。
“大師兄!”雲舞撒嬌跺腳,揉着手背嬌嗔道,“為什麽打我的手,看都紅了。”
事情發展的突然,堯奂反應過來時雲舞已經委屈起來,靈氣流動的眼眸夾着淚水顯得楚楚動人,堯奂對無崖不滿起來。
“師兄,您這也太過了,這不過一靈寵,而雲舞師妹是你的……”堯奂本想說是結道伴侶,但沒有正式公布,到口的話在舌尖轉口,“師妹。”
無崖只是臉色暗沉,一臉不悅坐到矮桌旁,敷衍展開一手做請狀。
堯奂見此也不好再說,只好加重步伐坐到一旁,雲舞也抽搭搭垂目坐去。
“大師兄……”,“師兄……”兩人同時開口,四目一對,雲舞停下話來,“師兄,掌門結嬰成功,此事已經傳遍六界仙門,賀帖也紛紛到達。我扶雲宗終于揚眉吐氣,聽掌門講起師兄要砍殺水絲聖,以壯扶雲宗威,為掌門賀禮。”
無崖冷冽目光掃了下堯奂,垂目自顧倒茶,不做任何表态。
“大師兄,你單槍匹馬去太危險了,我聽阿爹講起尤是擔憂,正好二師兄也在便請命助大師兄一起斬除奸邪。”
面無表情的無崖聽完露出了然淺笑,将白瓷茶杯分別放置在兩人跟前,緩緩道:“既然,掌門吩咐,就如此吧。”
“大師兄,這……”雲舞覺這話哪兒不對,唯恐無崖誤會了什麽,“我們是不是為了搶功勞,真的害怕大師兄被那水絲聖坑害。水絲聖多殘暴狡猾啊!雖與平湖大王為同等大妖,但真相比下水絲聖可是聲名狼藉,無惡不作,手段殘忍,品味下作,而平湖大王這一比只不過是只兇狠的看門狗罷了……”
嘣,巨聲起,水花四濺,桌上茶具碎了一地,無崖居高臨下怒目兩人,展開一臂指着琉璃如意缸怒斥道:“你們要去便去,我毫無意見,但涉及我望舒院,請張口掂量,請回!”
“大師兄,是雲舞莽撞,消消氣,消消氣……”雲舞被無崖這一喝心慌起來,立刻哭腔道歉,還一旁拉扯堯奂幫腔,“二師兄,你也說說話啊!”
“師妹,我們回去吧,讓師兄休息。”堯奂未遂雲舞意拉着她輕聲提醒,悄悄在雲舞耳邊勸“大師兄臉色不大好,我們先回去。”
“但……”雲舞十分不願,但對上無崖鐵青的臉色和蒼白的唇時,同意了堯奂的說辭,屈屈行禮,“雲舞知道了,雲舞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掌門雲霄子:無崖開團了
養魚養老望舒居士:不開
您的好友邀請組隊,您拒絕組隊
來自掌門雲霄子的悄悄話:我知道你買了個挂
您的好友邀請組隊,您接受組隊
隊長開啓團隊模式,扶雲雲舞加入,扶雲堯奂加入,扶雲A加入……
掌門雲霄子:斬除妖邪,浩氣長存。無崖任務交給你了。
團長轉移養魚養老望舒居士,掌門雲霄子退出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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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雲雲舞:99=1 來暴力鹹魚 物品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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