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之域 — 第 18 章 二回合開始——“—— —— !”” (4)

,它可是雷靈上次魔鬥中取得勝利的大功臣。

雖然它看上去只是一把銀灰色的樸素長刀,既沒有什麽光彩奪目的外表,也沒有裝飾着什麽金銀珠寶,就連刀鋒都沒有正式的開刃,但是,“刀”不可貌相,它可是一把機關重重的魔刀呢,如果摁動刀身和手柄處的機關,就會開啓一道“魔法之門”……

呵呵,不過,它現在的樣子卻只能用“狼狽”兩個字相容,因為原本配做的皮質刀鞘被毀掉了,懶得花心思重做的雷靈僅僅在它的刀身上纏了一層粗粗的草藤,汗ing……原來笛子的懶惰病也會傳染的。

“雷靈,我發現你現在的武技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比起來,進步了不少呢!”幻蓮想起了她第一次看到雷靈時,那個狼狽逃竄的少年,不由得嗤嗤偷笑。

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個常識她都不知道嗎?!走在她前面開路的雷靈,沒法度地翻了翻白眼,雖然幻蓮說的話不大好聽,但仔細回想一下,很奇怪……

斯圖克斯和石像魔、吸血魔藤雖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如果換了幾個月前的自己,一定也會被打得頭破血流,盡管這次的魔鬥他也付出了一些鮮血的代價,可他最終還是單純依賴自己的力量戰贏那個大家夥,坦白地說,他的确變強了,強得有些蹊跷。

如果說他的變化只是單純因為擁有了魔法,那并沒有什麽奇怪,但讓他不解的是,他的武技!

老實說,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修練過什麽所謂的“武技”,更沒有人教他什麽“武技”。他對刀子這種工具的用途只限于切菜做飯、劈柴、砍柴、砍魔獸,汗ing ,他靈活的行動、強壯的力量也來源于此。

可奇怪的是,他在上次和斯圖克斯的交手中,他的确使出了一些他沒有使用過的動作,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刀式了吧?!他是怎麽是出來的呢?!雖然他很想得意地說自己是——“無師自通”,但,總是神出鬼沒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謎底應該藏在他做過得那些奇怪的夢裏面。

“幻蓮,你覺得烈南、傲金、狄蘭、珂砂、西蔓、笛子,還有我,我們七個人實力水平怎麽樣?!”雷靈思索了一陣兒,決定這樣開頭。

“實力水平?!”幻蓮摸了摸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長出胡子的下巴,決定要怎麽說才不至于打擊雷靈的自信心,“從來沒有展示過真正實力的笛子不算,你們幾個人如果論綜合實力的話,我覺得都差不多,其中戰盾使用得不是很熟練的珂砂,還有只會魔法的西蔓他們兩個可能要個更弱一些,但總的來說,可以算是一個等級的。”

“怎樣的等級呢?!”雷靈接口問,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幻蓮這個超級魔法師的眼中究竟怎樣。

“怎麽說呢?!對于現在的星輝之域魔法師、魔法戰士們的實力,我并不是很清楚。”

“那麽按照一千年前的标準來看呢?!”

啊?!看來雷靈是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那她就實話實說吧,“論武技嘛,你們還算可以了,能達到當時普通戰士的水平,但和我見過的某些決定高手比起來,嗯,還差上很遠很遠呢。”

幻蓮偷瞄了一眼走在自己身邊的雷靈,這小子很堅強嘛!連臉色都沒有變,那她就繼續說下去了, “再說說你們的魔法水平,怎麽說呢,不客氣一點兒地說:你們現在所使用的魔法,在我們那裏的魔法師看來不過是小孩子們玩的煙火。”

“是嗎?!”雷靈輕描淡寫地回應,不是他心理素質好,只是在夢境中見過那一場華麗壯觀的魔法決鬥之後,他早知道自己的水平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證實夢境中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發生過,“幻蓮,能說說幾個在當時很厲害的魔法戰士嗎?!”

魔法戰士?

——魔帝!

不知道為什麽幻蓮的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這個曾經劈過自己一刀的家夥,(也許他是她潛意識中唯一承認的強者),那個高大得離譜的黑色身影就那樣突然浮現在自己的眼前。老實說,她好像并沒有見過那個家夥真面目。印象中的他,一身黑色戰甲、一把黑色長刀、騎着一條黑龍,腦袋也套在黑色的頭盔中,總之是整個人都裹在一團黑霧中,她能看清他的五官才怪。

哇!怎麽想到這個家夥了,晦氣!幻蓮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重新振作精神,“喂!雷靈,你不會忘了我是魔法師而不是魔法戰士這個事實吧?!你指望我這麽一個專心修煉魔法的十五花季少女會對那些粗魯、暴力的魔法戰士感興趣?!”

“你不知道嗎?”雷靈一臉失望地看着幻蓮,就連他銀灰色的眼睛中也寫滿了失落。

被這樣可憐的眼光看着,幻蓮覺的好不自在,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一樣,讓她再想想,其實對于已經在地球生活了十年的她來說,帥氣俊朗的魔法戰士早就比衰老枯瘦的魔法師更能引起她的興趣了,說到很帥很性感的魔法戰士……

“對了!我記起來了——他們兩個!” 幻蓮輕捶手心,她怎麽忘了那兩個大帥哥。

“他們?!”雷靈的眼中靈光一閃,自己的“哀兵之策”果然奏效了,兩個?!不會是他夢中的那兩位吧,“你說的‘他們’是誰呀!”

幻蓮眨巴眨巴她漂亮的銀灰色眼睛,給出了雷靈期待已久的答案——“我的老哥和帝國皇子。”

果然是他們!雷靈握緊手中的刀柄,他做的夢絕對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夢,很心中的緊張比起來,雷靈說出口的話卻是很輕松的,“我知道他們,這兩個人都是出現在英雄史詩中的、抵抗冥星帝國入侵的偉大将領,在當時也應該是銀輝帝國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吧,可是,他們倆個為什麽要進行魔鬥啊?!比武嗎?!”

“呵呵,那是一場關于本人‘歸屬權’的決鬥呢!”幻蓮炫耀似的回答,根本沒有留意雷靈的“魔鬥”自己并沒有提到過,“贏的一方将迎娶我為他的新娘,那可是一場很精彩的魔鬥比試,比起來,你們的魔鬥大賽根本就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在打架。”

歸屬權?!新娘?!

雷靈馬上想起自己剛剛做過的那段夢境,金光燦燦的某男正親吻着幻蓮的雙手——惡心!他早應該猜出來不是嗎?!

“但是,你的老哥為什麽會出現在我……”雷靈差點兒說成“出現在我的夢裏”,倉促改口道,“出現在決鬥場上呢?!”

“原因很簡單呀,”幻蓮“咔嚓”一聲粗魯地折斷了挂住自己衣襟的樹枝,回答得理所應當,“因為他也想要娶我為妻呀!”

“什麽?!他娶你?!” 兄妹結婚在星輝之域可是被禁止的,雷靈皺眉問道:“他是你的哥哥呀,怎麽可以娶你呢?!”

“這個嘛?”幻蓮托着下颚,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答,“在那個時候就是可以,已經是生活習性的一種了,現在想想原因,可能是當時的人們為了保持家族血統的純潔,更大限度地凝聚體內的魔法濃度吧。”

“荒謬。”雷靈低聲地說出兩個字,望向前方的面孔依然溫和,但眼中卻多了一絲與之不符的陰冷。

“嗯呢,”這一點兒現在的幻蓮也認同,“從遺傳基因的角度考慮的确很荒謬,好像現在的星輝之域已經不允許這種結婚方式了。”

林間的小徑因為沒有人說話,而變得寂靜下來,幻蓮奇怪地看着沉默不語的雷靈,“怎麽不說話了?!”

“那,”反複斟酌了半天,雷靈還是抑制不住地開口問道,“那場魔鬥後來誰贏了?!”

“長皇子殿下獲勝。”一個裹在華麗金光中青年男子的形象浮現在幻蓮的眼中,那個長皇子叫弗什麽思來着,她眉頭微皺,汗ing…… 現在的她已經回憶不起他的名字,至于他的長相也記不大清了,應該是很帥的吧。

要知道,在當時這位殿下和她老哥可是銀輝帝國兩大絕世美男。當時腦子只知道修煉魔法的她根本不覺的什麽,結婚不過是一個必需且煩人的任務而已,現在想想,嗯,她還有這麽光輝的一頁,真是很炫的說~!

“是弗藍思皇子呀,”雷靈面無表情地低語道,“那你和他結婚了?!”

“你說什麽呀?!我現在可是單身貴族呢,而且還是處……”

幻蓮努力地咽下了“處女”這兩個字,在蘭城中二十五歲的處女只代表一個概念——沒人要!每每聽到來她店裏買內衣的小女生們,還有“夜蓮”中的姐妹們在讨論那樣的話題,她就羞愧萬分,唉——!那麽丢臉的事情還是不要四處張揚的好,

“我本來是要嫁給他的,結果,訂婚儀式正舉行着半截,就收到了冥星帝國入侵的消息,于是婚事就以為戰争為由無限期地耽擱下來了,再後來,我就那樣無辜地被老年癡呆、大腦短路的創始神封印到了地球,結婚的事情當然也不了了之。”

“那真是遺憾啊,”不知道為什麽,雷靈覺得自己的步伐輕快了好多,“你看,就是那裏!”

雷靈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明顯的興奮,這和他平時的不喜形于色相差甚遠,什麽地方讓他這麽喜歡呀?幻蓮拔開了阻擋她視線的“障礙物”,向前望去。

這個地方……

幻蓮癡癡地望着眼前這座破舊得離譜的小樓,小樓周圍布滿了參差不齊、高矮不一的樹木草從,還有幾朵零星的銀紫色小花,根本看不見路在哪裏,還有那爬滿青藤的外牆,她所看到的一切都說明這兒已經荒廢了很久很久。

她有見過這間“鬼屋”嗎?!

應該沒見過吧?!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小樓的樣式,屋頂的形狀,廊柱的造型…… ,嗯,她想起來了,這座小樓的建築風格應該是屬于她出生的那個時代的。

幻蓮環繞着牆壁,打量着這個圓柱體的建築,嗯,還是這樣的建築物她看着順眼,現在她在地球上住着的那種方形的房子,雖然現在也算是住慣了,但她還是更喜歡這樣圓圓的房屋。

“哇,好大的一個黑洞,這裏沒有門嗎?”忽悠到“鬼屋”入口的幻蓮不大滿意。

一直跟在幻蓮身後,觀察着她一舉一動的雷靈,給出了答案,“當然有,我估計你踩在腳下那塊長滿蘑菇的木板就是吧!”

“啊?!”幻蓮扯着嘴角,擡了擡腳,這都是什麽倒黴地方啊,雪球則湊過來嗅了嗅。

那邊的雷靈則随手點燃一個火撚子,為了方便他把火撚子捆到自己的單刃長刀上,“探路棒”升級為“火炬棒”,嗯,感覺還不錯。“幻蓮,你要不要跟我進來?!聽說這裏可是布滿玄機哦。”

看着雷靈向自己伸出的手,她是在向她挑釁嗎?最崎岖的地方都走過了,當然要堅持到最後,幻蓮毫不猶豫地握住了雷靈的手。

23 橋戰大捷

梵姆蘭多斯公國的首都——碧瑞蓮娜城,很以往的平靜不同,現在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令人不安的陰影當中,雖然普通市民不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皇儲——杜希森王子的暴斃,不斷在城市各個角落巡視的皇家衛隊,還有現任國王的病情加重,這一切都讓人感到不安。

中心島嶼的國王城堡同樣也是陰雲密布,一連串發生的不幸事件,讓整個皇宮都變得異常安靜,唯獨的一個例外,就是城堡右翼皇室內宮中不時傳來皇後歇斯底裏的喊叫聲,以及國王陛下一聲重過一聲的咳嗽。

國王接見廳門外,一個身着淺紫絲絨的身高平常、腰圍超标的圓臉老人,姿勢很舒服地坐在長長的沙發上等待前任國王的召見,嗯,“前任國王”是指現任國王的父親,梵姆蘭多斯公國的上任國王——修德·梵姆蘭多斯——梵姆蘭多斯二十三世,由于現任國王身體情況過于虛弱,所以王權重新回到了他的父親身上。

很顯然,很久不接觸政務的前任國王處理起公文來很是費時間,所以延誤了自己的觐見時間,沒辦法,做臣子的也只能等了,這位打扮得和花花公子一樣的胖老頭,一會兒整理着自己脖子上的檸檬黃色蝴蝶結,一會兒整理袖口的銀色蕾絲,這麽華麗的衣服也只有他能穿出如此卓越的風範……

“維歷安神聖騎士觐見!”

終于點到自己的名字了,頂着“神聖騎士”頭銜的花花老頭——維歷安,步履輕松地走進了召見廳。

咦?他們皇宮的召見廳怎麽變成辦公廳了!原本富貴輝煌的國王寶座已經被一套樣式樸素得連花紋都沒有的大書桌所代替了,同樣,原本應該衣着華麗端坐在王座上面的前任國王,此刻正穿着一身不論顏色還是式樣都那麽陳舊的衣服坐在書桌後面埋頭批改着什麽。

沒人理他?!

那就自己主動向這位老夥計問安吧!維歷安動作熟練地左右揮動他那頂插着長長羽毛的帽子,十多秒後那個毛絮紛飛的帽子終于停在了他的胸口,他一面鞠躬,一面熟練地說着敬語——“我最最崇高、最最尊敬的國王陛下,您最最忠誠的屬……。”

“閉嘴!我沒工夫在這裏看你耍寶。”一個冷淡蒼老的聲音從書桌後面傳來,打斷了維歷安即将開始的“長篇抒情詩”。

“哦!” 維歷安一臉委屈地望着面前這個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修德,哎呀,他怎麽還是這麽沒有幽默感呢?和身材已經嚴重走形的自己比較而言,這個沒幽默感的夥計還是老樣子——身材薄弱、臉頰清瘦,表情冷淡……

就在維歷安腦子裏正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之際,梵姆蘭多斯公國前任國王語氣平坦地說了一句——“魔帝盔甲被盜了。”

……過于理性,人活成他那個樣子,還有什麽樂趣可……,等等,他的老友剛才說什麽?!維歷安原本眯眯的細長眼睛瞬時瞪得溜圓——“魔帝铠甲被盜了???”

望着好朋友那張驚慌失措得過于誇張的面孔,向來過于理性的前任國王只是表情淡漠的點了點頭,否定了維歷安對自己聽力的懷疑,“是的,就在兩天前。”

魔帝铠甲,魔帝铠甲呀!

維歷安那染成華麗的金黃色的胡子被驚吓得都翹了起來,偉大的無所不在的光明之神啊!他們光之聯盟這次要出大亂子了!

那套魔帝铠甲就是一千年前暗黑帝國第一魔法騎士——芮哈普修王侵略他們星輝帝國時候所穿的铠甲。據說那套铠甲并不是出自凡人之手,而是黑暗之神授意暗之精靈制作的,所使用的材料也是人類所無法了解的材料,更本無法将其銷毀,它所散發出的黑暗能量更是一般人類、乃至魔物可以輕易駕馭的。如果一般人穿上這身铠甲神志不清、性格突變還算好的,不好的會極度嗜血、狂亂暴走,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可以說這是全天下最不祥的一身铠甲了。

所以,自從千年聖戰之後,梵姆蘭多斯家族世代封印着這個铠甲,而且這是絕對絕對的秘密,只有成為國王的族人才能知道這個秘密,對于一般的族人都是保密的。咳咳,至于他為什麽知道國王家的秘密嘛,那就說來話長了,總之他是知道了,為了保證這個秘密不會外傳,他甚至面對光明之神發下了血誓。

唉——!誰想到這樣的危險東西被盜?等等……,那個眼睛長在腦袋上的高傲皇儲杜希森王子的突然暴斃會不會和這個魔甲被盜事件有關?!維歷安眯縫着的小細眼不大禮貌地瞄向了自己的老朋友。

相交多年的默契讓表情淡漠的前任國王很準确地理解了維歷安想要詢問的事情,他點了點頭,簡單地交待了一下事件的發展過程,“有人先是利用杜希森從地下宮殿取出了魔帝盔甲,并在事後殺人滅口,毒死了杜希森。”

“這麽冷漠地說着自己孫子的名字,就好像那位被害者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一樣,你這樣會不會太冷酷了?”即便是很了解老友的性格,但這樣語調冰冷還是讓維歷安感覺很難受。

“你想讓我怎麽樣?!為失去了唯一的孫子而萬分悲傷嗎?還是為那個混蛋小子早點死掉可以不必惹更大的禍而高興萬分?!就因為他,整個星輝之域很可能再度面臨一場血雨腥風!” 作為梵姆蘭多斯家族的繼承人,修德·梵姆蘭多斯一向蒼白的面孔升起了一層紅霧,此刻的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憤怒!

為了那個該死的铠甲、該死的魔帝,他們梵姆蘭多斯家族付出了多少個生命,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毀在了那個小子的手裏,所有的犧牲都即将成為浪費。

“你不會是在生氣吧?” 維歷安擔憂地望着自己的老友,雖然修德的口氣還是很平靜,表情也沒什麽變化,但是,那因為握筆力量過猛而致使長長的蘸水筆“咔嚓”一聲被修德折斷了的情況看,他這位好友真是氣得不輕呢!

他是在生氣,但不是氣杜希森,更多的是氣自己,修德放下了手中那只斷掉的蘸水筆,他早知道他這個孫子的缺點不是嗎?自幼生長在母親身邊的杜希森,由于過于的溺愛而心高氣傲。他原本希望杜希森能以狄那締蘭為榜樣,消除掉身上那份過份的自傲感,卻沒想到讓那孩子走上了一條偏激的道路。

如果說一定要有人承擔錯誤的話,那個人只能是他自己。明知兒子身體不好,卻還讓他過早地擔負起管理國家的重擔;明知孫子性格上的缺陷,卻沒有及時給予正确的教育。這一切都是他的過于固執造成的,不過,現在不是找人承擔錯誤的時候,而是想辦法彌補錯誤。

“維歷安,你馬上動身去光之聖域去找坦津,我需要他的預言。”臉色重新變回清白的梵姆蘭多斯二十三世,聲音嚴肅地下達了正式的任命。

又是這種跑斷腿的任命呀!雖然不情願,維歷安大聲領命——“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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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薄雲,秋高氣爽,正是比武打架的好時節, 絕對至于熱着或凍着看熱鬧的觀衆們。

在經歷了第一輪全面混戰、第二輪單打獨鬥之後,銀輝魔法學院魔鬥大賽迎來了第三輪——配合雙打!本輪比賽地點嘛,位于……,位于“橋”上!

這個“橋”指的當然也是真正的橋了,原因嘛,用銀輝魔法學院學生們的話說——這個學院裏面最多的是“學生”,其次的就是“橋”了。由于地理條件的影響,整個學院被中間流過的銀羽河劃分為東西兩個校區,為了方便學生們上課,學院內建造了很多接河兩岸的橋,木頭的、石頭的、寬的、窄的、拱形的、帶頂的、帶欄杆的………總之是各式各樣、千奇百怪,差不多每走上幾十步就會有上這麽一座橋。

其中,最有特色的要數那個既可以吃飯、又可以交換消息、頂子上甚至可以當比武場的食堂橋了,估計這一次籌劃魔鬥大賽的老師就是從這裏得來的靈感,所以把比賽場地挪到了橋上來。

“看來銀輝魔法學院師生們交流的不錯嘛,老師這麽了解學生的私鬥習俗。”

穿着一身紫灰色學生校服的幻蓮,騎坐在一棵高大樹木的上層枝杈中間,大大咧咧地發表自己的評論,嗯,這樣坐着腳丫子懸空是有些不大舒服,但是考慮到這裏視野比較寬闊,可以同時看到他們美少年魔法站團的三場比試。

向左看,是烈南和傲金這對火花四濺的“黃金組合”;向右看,是西蔓和狄蘭那對水光潋滟的“晶玉搭檔”;中間看,是珂砂和笛子默契天成的“無敵雙璧”。哇!雖然還沒有開打,但其氣氛就已經很beautiful了,敵我雙方戰意濃濃,那叫一個“火”!

唉——!要是她的法力恢複得可以再快一些,那她就可以把數碼攝像機帶過來了,絕對是無替身、無後期合成的真人實錄片,不用加工就可以當魔幻片去賣錢,到時候那個《哈利·波特》、《指環王》還不靠邊站,奧斯卡小金人等着我吧!呵呵,呵呵,呵呵……

她又在笑什麽呀?!坐在更高一點兒樹杈上的雷靈,沒辦法地揉着自己的眉心,他對這個經常莫名其妙發笑的“守護靈”實在是不理解。女人心海底針,如果海底有些什麽罕見魔晶、珍寶什麽的,他到是可以考慮下去摸摸,至于對他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針”,還是留着它躺在海底生鏽好了。

“铛~!”鐘樓上的鐘聲一響,參賽的選手都迅速地進入了戰鬥狀态,刀槍劍戟、各種魔法都上了!和前兩次的“哔哔”哨子聲不同,這次拉開比武序幕的是回蕩在校園上空的悅耳鐘聲。

“看招了——!”随着一聲響亮的高喝,恢複正常狀态的烈南刺出了火光沖天的第一槍!很幹脆地把他的對手們逼退了三步。

和烈南高漲的熱情比起來,傲金顯然是冷靜多了,他只是雙手抱肩,安靜地伫立在石拱橋的雕花石欄杆上,如同星光藍寶石一般的眼眸幽靜地注視着自己的搭檔以一敵二,束縛在身後的冥青色長發以及額前散落的碎發被清晨涼爽的微風輕輕吹起,給人與飄飄欲仙的感覺。

就在這一瞬間,幻蓮感覺自己的心怦然不已,哇,這是她第一次對動漫以外的人物有這種感覺呢,汗ing …… 對比自己小這麽多歲的男孩子出手太造孽了,要是到了地球會被判刑的,她還是純欣賞的好。

“烈南一個人對付敵方那兩個,不會出問題吧?”壓下色心的幻蓮,擡頭詢問站在自己右後方的雷靈,雖然那邊的傲金是很好看,但戰鬥中的烈南更需要關注,此刻的他以一人之力勉強地對抗着那邊風系魔法戰士與水系魔法魔法師的雙人組合,感覺情況不是很樂觀。

“沒問題,”和幻蓮的三心二意不同,雷靈可是相當認真地觀看着下面武鬥的情況,“和烈南交手的那兩個人都不是很厲害,現在他們能占上方全靠配合得好。只要烈南能破壞掉他們緊密合作,那樣他就可以反敗為勝了。”

“這樣就可以了?!傲金不出手也沒有關系嗎?”對于武技,幻蓮真的是一點都不明白,向來以“虛心好學”為良好美德的她當然要不恥下問了。

唉——!他這個守護靈還真是搞不清狀态呢,被幻蓮鍛煉得耐性明顯提高的雷靈慢條斯理地解釋,“傲金不出手,是因為理智的他深知——自己不動手,最差的效果是比賽輸掉;要是他動手了,那最慘的就不止如此了,怎麽也是個橋毀人亡的。”

對喲,每次傲金和烈南湊在一起就絕對沒有好事,曾經食堂橋的悲慘往事不提,最近雙人配對訓練時燒掉的那片草地就是個鮮明的标志。嗯,雖然傲金平時喜歡和烈南戗火,但關鍵時刻能把握住自己,真是成熟懂事呀,找男朋友就要照這種類型的。

最放心不下的這兩個可以不管了,幻蓮把自己的視線聚焦到右邊的賽場上,咦?!怎麽會是他們這邊占上風呢?!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天啊,平時那兩個勢如水火的兩個人怎麽配合得那麽好呢?

一身銀白色戰士服的狄蘭動作雖然輕盈美麗,但發動的魔法攻擊卻是冰冷無情的,一支支經過冰加持的銀箭不時地射向橋那邊的那個敵人。一向騎士打扮的西蔓這次穿上了重型盔甲裝備,沒有展示他那連“華而不實”水平都達不到的武技,而是穩穩地跟在狄蘭身後,一步一步地向對方逼進,水系的防禦魔法與冰系的攻擊魔法被西蔓靈活地運用着,此刻他們已經走過了浮橋的一大半。

至于他們的對手——一個火系魔法戰士和一個魔法召喚師的組合,這兩個家夥其實很強的,如果單對單他們絕對有放手一搏的實力,但,很不巧的是,這是銀輝魔法學院千年難遇的這麽一次雙人比賽。

學徒級的魔法召喚師如果想要召喚一個魔獸,那他需要相對比較長的召喚過程,這個時候,他那個不擅長防禦的火系魔法戰士就要想辦法去保護他,結果可以想象,只有連連敗退的份兒。當他終于辛辛苦苦召喚出一個寵物,馬上就會遭到狄蘭三箭同射的密集攻擊,還有西蔓暴風驟雨般撲面而來的冰雹雨(其中還夾雜着幾支鋒利的冰刃),可想而知,他們只有繼續後退……如此這般惡性循環,開賽的時間不長,他們已經被逼迫得節節敗退了。

“他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了?!”幻蓮歪着腦袋好奇地問。

“這個呀……”他也正在奇怪着呢,雷靈想了想,說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的結論——“雖然他們一個自稱是游俠騎士、另一個箭技高超,但畢竟他們都是學習水系魔法的,又曾經交手過,對彼此的攻、防禦魔法都很熟悉,那樣配合起來自然默契了。”

“是嗎?!”幻蓮狐疑地瞥了一眼後上方站着的雷靈,“那傲金和烈南交手的次數更多呀!他們怎麽沒有默契?”

他拒絕回答這種只有老天爺才知道的問題,雷靈把頭調轉到左邊,嗯,現在該看看珂砂、扉笛立那邊的情況了——

中間賽場相互膠着,右邊賽場勝利在望,和這兩場比起來,左邊賽場的局面顯然就不大樂觀了,他們這邊的“無敵雙璧”顯然是敵不過對方的“風火組合”,只有後退保命的份兒了。

幻蓮無力的低下頭,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茂密的綠色樹葉,她早知道珂砂和笛子是三組中最弱的一組,沒想到會有那麽差。

扉笛立,這家夥不用說,生性懶惰的他沒有主動投降是因為,現在是雙打而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出任性決定的單打。珂砂,只在短暫的時間內學習了武技的一點兒皮毛,根本不夠使的,而且他的力量還不足靈活使用體積龐大的“狗狗”(就是那個巨型戰盾)。

等等,幻蓮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拽了拽雷靈的褲腿,“對手的确是厲害,這兩個人都是‘上榜’水平的高手,可是他們怎麽還沒把珂砂、笛子這兩個連榜單邊都摸不着的小角色給‘解決’掉呢?而且這個比賽是單對單,珂砂和笛子也沒有配合的機會,為什麽他們還能堅持到現在?”

喂!她是坐着,自己是站着呢,保持平衡已經很累了,她還打算把他拽到樹底下去嗎?一把抓緊樹枝,雷靈穩住搖搖欲晃的身形,開始解釋——“就是因為這個單對單,如果那兩個高手先聯合攻擊珂砂,你覺得會怎樣?那位扉笛立學長會勤勞地去幫忙嗎?”

好個一針見血的問題, 幻蓮眨巴眨巴銀灰色的大眼睛,認命地緩緩搖頭,那個以懶惰為美德的家夥要是會主動出手幫忙才是奇跡呢,“哦,原來如此,看來是那對‘高手組合’ 選錯了進攻方法,所以至今還沒有打敗‘低手組合’。可是,咱們這方的落敗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吧?”

雖然不像承認,但雷靈還是客觀的回答,“除非出現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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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不好意思,因為一直在寫《烏龍女冠》,所以總忘記這邊的更新,大家可以去那邊提醒一下偶嘛~

24 物是人非

“奇跡”那麽容易還叫“奇跡”嗎?

幻蓮對這種依賴上天施舍的“奇跡”向來不屑一顧,她把目光轉移到狄蘭和西蔓那對絕對完美的“晶玉搭檔”,比《紅樓夢》中的“木石姻緣”還搭配!他們應該最先贏得……

沒等幻蓮的揣測結束,一個超級劇烈的“轟隆”聲傳了過來!

是正中間的那個橋,也就是珂砂和扉笛立比賽的場地,它斷了!

幻蓮被驚吓得愣了半天,才想起來向雷靈詢問,“剛才……,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幾分鐘前還好端端的橋,就那麽突然斷了?!”

“不是‘突然’,”一直沒有把眼光從“斷橋”錯開的雷靈,停頓了半響,說出了後半句,大大出乎幻蓮意料,“——是‘必然’!”

“必然?!”

什麽就什麽呀,幻蓮正想要進一步追問,這場比賽結束的銅鑼敲響了——“铛~ ~ ~ ~!”

比賽結束了?!“到底誰輸誰贏啊?!”

“看看有誰還在橋上就知道了!”雷靈微笑地扶住幻蓮尖尖的下巴,扭向正确的方向。

還處于半呆傻狀态的幻蓮,乖乖地跟着轉動腦袋,直至珂砂和扉笛立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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