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世界你不懂,閑得蛋疼的天才你傷不起!
按照向晚的說法,俘月彎刀竟然只是魔神用來發洩情緒的玩具,而魔神本人并沒有什麽毀天滅地的企圖,反而是一個為了魔界嘔心瀝血的大好人呢!
這可能嗎?!
反正除了向晚以外,站在那一屋子裏的人全都是持懷疑态度的!只覺得向晚這麽說肯定是因為他對魔神的偏愛而已!
特別是布衣,她真的完全不能接受俘月彎刀只是玩具這個殘酷的事實啊!所以她悄悄地退到了幕後,問俘月道:“向晚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跟魔神混的?還虐過魔神?”
說着說着,布衣沒來由的興奮了起來,對待俘月的态度又有了新一輪的轉換。是啊,縱使俘月彎刀只是魔神的玩具而已,那也是一個曾經玩虐過魔神的玩具啊!
簡直酷斃了!~~星星眼~~
“非也非也,吾之記憶絕無此景!”俘月老古董言簡意赅的應道。
經過數月的相處,布衣早就已經摸清了俘月的脾性了,對于這種咬文嚼字的語言也開始理出了一些頭緒,所以俘月的這句話,她還是能夠聽得明白的。
俘月的意思簡單地概括就是:放屁,根本就沒那回事!~~
“诶?這就奇怪了,難道是向晚在胡說八道?”布衣輕聲嘀咕着,偷眼瞄了瞄向晚,企圖在向晚的臉上找到那一絲因說謊而變得不和諧的顏色。
卻聽得向晚又說了。“你是在問俘月嗎?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只是虛拟人物而已,并不是真的器靈,他是沒有記憶的!只能夠記得自己現在主人的游戲進度!”
“游戲進度?那是什麽?”布衣不解的反問道。
“哦,這個啊。就是你在俘月異界裏的等級和所獲得的技能之類的記錄!”向晚解釋道,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便伸手取來了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喝。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自然,但是布衣卻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向晚現在還坐在床上呢,根本就沒有靠近桌子啊!他竟然就這樣輕輕松松地招了招手,就将桌上的水杯取了來,這也太神奇了吧!
“哇塞,死蒼蠅。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隔空取物?”布衣驚叫一聲。再次坐回到了向晚的身邊。眼裏滿是崇拜的神色。
“哈哈,我能說我天生就會嗎!別崇拜哥,哥只是一個傳說!”向晚哈哈大笑了起來。
“哇塞。你好厲害呀!下次教教我呗!”布衣亦是嬉笑着和向晚套起了近乎。
“得了,隔空取物有什麽了不起的,下次我教你!還是先來說說正事吧!”靜立在一旁的酒影終于不淡定了。
這布衣是怎麽一回事啊!居然當着他的面和向晚打情罵俏,還沒玩沒了的,當他是空氣嗎!欺人太甚了喂!~~
“正事?什麽是正事?你們讨伐魔神大人的事?呵呵,真可笑!你們以為我會背叛魔神大人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魔神大人的!”向晚信誓旦旦的說道,在他的眼裏,魔神是他唯一的親人,沒什麽比魔神更重要的!
“你可別忘了。你中了念凍玄冰掌還沒有完全治好呢!他分明就是想要置你于死地,你怎麽還那麽護着他!”鬼飯碗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連日來看着向晚被念凍玄冰掌折磨的樣子,他都快要心力交瘁了,怎麽忍心再看到向晚繼續沉淪,讓自己的努力白費呢!~~
“那又如何?他就算是立刻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向晚的态度依舊很堅決,堅決到讓布衣看着都有些心酸了,“你怎麽這麽說?難道為了他,你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嗎?”
“命算什麽!為了他,就算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都心甘情願!”向晚語氣篤定,眼神裏亦是充滿了剛毅的色彩,看來他說的這句話應該是肺腑之言了!
布衣的心不自覺地咯噔了一下,鼻頭猛地一酸,想哭又哭不出來,堵得很難受,可是她卻一句話也沒說,尴尬的保持着沉默。
她真的不明白,那個魔神到底有着什麽樣的魔力呢?為什麽能夠讓向晚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呢?
如果将來有一天,她真的跟魔神起沖突了,向晚是不是也會像今天這樣,堅定地站在魔神那邊呢?
在向晚的心裏,有她的一席之地嗎?——應該沒有吧!他的心似乎早就被魔神那家夥給填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呢!~~
“哈哈,魔神果然沒有白養你!”酒影嘴角輕揚,不屑地嘲諷道,一甩衣袖離去了。
雖然對于魔神和血禮他們那些大神玩兒的游戲,他并不感冒,也不确定真的打起來自己會站在哪一個陣營。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無論如何,先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重中之重,他不可以再游手好閑的懈怠下去了,要不然真的會悔恨終身的!~~
酒影走後,氣氛再度陷入了尴尬的靜默,飛虎也緊随着酒影的步伐離去了。
事實上他一直都是魔神的鐵杆粉絲,并不願意聽到任何诋毀魔神的話語,也不願意對陌生的行為妄加評論,因為他認為這都是對魔神的不敬!
在他們倆相繼離去之後,萌魔兮諾卻是不請自來,打着看弟弟的幌子,讓黑澤對向晚噓寒問暖,其本人卻是神神秘秘地将布衣拉到了一旁,說是有要事相商。
布衣和兮諾的交集可謂是少之又少,而且大多都是不愉快的,所以對于兮諾的此番作為,她顯然無法理解,只得腆着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噢,兮諾大人,您找我有何貴幹啊?”
“噓——小心隔牆有耳!”兮諾神神叨叨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張兮兮地遞給了布衣一根小布條。
布衣立馬眼前一亮,還以為兮諾塞給了她一個什麽好寶貝呢!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将那小布條展了開來。
卻見那布條上寫着六首詩,她随意地瞥了一眼,便發現了真相,那六首詩可不就是七齒中的六首嗎!
雖然她并沒有見過塵齒和淨齒上面的小詩,但是其它的幾首她是認得的啊,用猜的也猜到了!更何況每首詩的底下還有标注出處呢!
分別是: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淨齒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音齒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挂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蛇齒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塵齒
鏡湖流水漾清波,狂客歸舟逸興多。
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
——鏡齒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酒齒
這六首奇怪的詩句布衣是怎麽都看不明白了,但是她還是将其默默地記在了心裏,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這六首詩很重要。
不過有一件事情還是讓她無法釋懷,那就是這裏竟然沒有魂齒上面的詩句!不應該啊!魂舞不是和兮諾關系很要好嗎?難道是魂齒上面本來就沒有詩句?
魔神是故意整人的嗎?那也太囧了吧!就因為這個,她上次差點兒就被魂舞那個蛇蠍毒婦給玩兒死了呢!
抱着憤慨和疑惑,她将布條收入了戒指空間,輕聲地附在兮諾的耳邊問道:“怎麽沒有魂齒的?”
“噓——魂齒上根本就沒有字!”兮諾竭盡全力地将聲音壓到了最低,繼續保持着神秘狀态。
“哈?果然是這樣啊!”布衣憤慨的嚷嚷了起來,“魔神那家夥果然是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大變态啊!玩死人不償命啊!”
由于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衆人瞬間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向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可憐的一直在努力地削弱存在感的小兮諾立馬就黑了臉,趕忙拉着黑澤遁走了,因為他實在是無法再直視布衣了,太丢臉了!總是咋咋呼呼的,有傷大雅啊!~~鄙視~~
一向爽朗的布衣要是知道兮諾是為了保持形象才小聲說話的,臉色一定會更黑,還好她母雞鴨!~~
“怎麽了?”向晚歪着腦袋,一臉的不解。
“哦,這事說來就話長了!”布衣再度走到了向晚的床邊,熱情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有關于七齒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向晚。
全然忘記了向晚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不應該共享如此機密的信息!在她的眼裏,向晚還是向晚,那個跟她出生入死的向晚!
“诶?七齒?不是八齒嗎?魔神大人只喜歡八這個數字,是斷然不會只弄出來七齒的!當年魔界七大魔尊,就已經讓他很頭疼了,這才讓美腹大人去湊數的呢!”向晚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布衣一陣惡寒,差點兒就跪了,“原來美腹大美女是來湊數的啊!這也太囧了吧!話說加上美腹也只有七大魔尊啊!哪兒來的第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