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劫 — 第 134 章 番外

番外

把番外放在作話裏了,因為沒辦法發免費番外,所以可能要花一個晉江幣~

随便寫了寫,實在憋不出來了(捂臉)。過幾天會把文章标完結,訂閱到達一定字數的小夥伴應該就可以返營養液了~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比心

因為章節字數必須要滿167個字才能發表,所以我就再推一推預收湊個字數啦~文案就不放了,所有的預收都放在【作者專欄】了,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看~愛你們

文昌元尊已經不在了,昭華便将上清境一應事務交由秋水和試心打理,自己則打算在重華宮小住,等到臨淵的身體恢複好再說。

自從臨淵醒來之後,昭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可是臨淵傷得不輕,又沒了神骨,想真正恢複好還需要不少時間。

兩人之前已經把話都說開了,如今日日在一起,也算是難得的閑暇。

這日,昭華正在重華宮跟着仙侍學做雲片糕,忽見紀玄氣呼呼地從外面跑進來:“寧安,你快去看看吧,外面有個不識好歹的小狐貍死活都要見你,趕都趕不走。”

紀玄如今已經知道了昭華便是當初的寧安,索性就直接這樣叫她了,昭華也只由着他去,以他們兩人的交情,若是紀玄日日恭敬地喚她一聲上神,她才要覺得不得勁呢。

“小狐貍?什麽小狐貍?”昭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紀玄看了她一眼,神情古怪:“那個小狐貍說和你數年前就認識了,在外面吵着嚷着要見你,天兵喊我去看,我怎麽勸都不聽!可真是活脫脫一個小白臉,你什麽時候招惹的?”

“小白臉”三個字一出,昭華立刻想起了什麽,嘆道:“不會吧,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她撂下手中的雲片糕,一溜煙便跑了出去,果然看見九重天門口一個俊俏的男子在那裏來回踱着步。

還真是他。

當初那個硬生生在化外城等了她七百年,然後在她把臨淵搬出來之後哭着跑了的——小狐貍精。

昭華拿不準他突然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正想着要不先回去避避,看守天門的天兵就眼尖地發現了她:“參見昭華上神。”

昭華腳步一頓,心知自己今日是躲不過去了,于是認命地轉過身來,小狐貍精已經跑到她面前來了:“上神,真的是你,我可算見到你了!”

“哈哈。”昭華幹笑一聲,擠出一絲微笑,“你今天怎麽有空到這裏來找我啊?”

“不對。”昭華心念一轉,“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又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小狐貍将見她問起,老實巴交答道:“那日在周游山,起靈以陣法引動怨靈之時我也在,目睹上神風姿,才知道姑娘乃是上清境的昭華上神。

“我原本是想到上清境去找姑娘你的,可是去了那裏才知道,原來你近來一直住在九重天,所以便找到這裏來了。”

小狐貍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昭華有些無奈:“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啊?”

小狐貍聽她這麽問,猶豫了一會兒,扭扭捏捏道:“我那日回去之後也想明白了,你約莫是沒看上我,所以才将臨淵帝君搬出來,想讓我知難而退。”

昭華垂垂眸,沒有作聲。

小狐貍見狀,忙道:“我後來時常來九重天外等你,卻總是沒見到面,要不是在周游山上見到你,我還不知道自己找錯地方了。

“可是沒想到繞了一圈,你還是在九重天。”

昭華撓撓頭,沒想到這小狐貍如此執着,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只怕他是不會走的:“其實,我那日說那些話的時候,确實是存了幾分想讓你知難而退的心思,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就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小狐貍還沒等她說完,就興奮地眨了眨眼睛,“姑娘,你既是上清境的上神,那将我帶回去應當就不是什麽問題了吧!聽說你如今暫住在九重天,不知你何時回去,我也好回去準備準備!”

昭華一時語塞,細想了想自己往日作風,實在不知道有哪一點值得這小狐貍如此喜歡,她嘆了口氣:“你別誤會,我是想說,當時确實是找了個借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是真心喜歡臨淵,真心想要與他在一起的。”

此話一出,把小狐貍給說愣了:“可你當時明明說,是他苦苦糾纏你,你都不願意看他一眼的!”

“我就是随口一說,當時我與他有些誤會,正生他氣,所以才那麽說的。”昭華忙解釋道。

小狐貍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幾乎要流出淚來:“我不信,那日在周游山我瞧見了,是,臨淵帝君是風采斐然,可是他年紀都那麽大了,與姑娘你怎麽相配?我可不一樣,我還年輕着呢!”

昭華被他的話噎了一下,輕輕咳了一下。

臨淵年紀大?

她差點就想上手把小狐貍的嘴給捂住。

這話在她面前說說還好,若是讓臨淵聽見,以他的性子,定然是要讓這小狐貍好看的。到時候這小狐貍別說是年輕了,怕是回爐再造都有可能。

想到這裏,昭華一激靈,忙道:“這話以後可別再說了,是,臨淵是年紀大了些,可好歹他長得年輕啊!

“大家做神仙的,這副皮囊瞧着也不過是人族二三十的模樣,也夠看了。再說了,我今年約莫也有萬歲了,和你比起來,也是沒得比的。

“若是傳了出去,人家少不得要說我老牛吃嫩草的!”

小狐貍撇了撇嘴,順帶眨了眨他的桃花眼:“那有什麽,人家樂意讓你吃!”

昭華:“……”

一旁的天兵見狀,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頗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昭華接連嘆了好幾口氣。

要是照着她以前的性子,一袖子給他扇走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看這小狐貍的樣子,要是這次沒把他徹底勸退,以後是別想安生了。就算是給他扇走,他還是能再找回來,日日等在這裏。

她沉了沉心,一副認真的模樣:“實不相瞞,我過陣子就要成親了。”

此話一出,殺傷力頗大,小狐貍一下子愣在原地,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哪裏不好,其實,就算是成親——”

“小狐貍。”昭華打斷他的話,認真道,“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喜歡,是你讓我知道,原來就算我以前那樣驕縱任性,也總有人可以看到我的好。

“你的這份喜歡我會記在心裏,可是我卻不能用同樣的喜歡去回應。

“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或許以前還有些不确定,但是在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以後,我已經确定了我的心意。

“我愛的人是臨淵,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的心裏容不下別人了。

“我看得出來,你很有天分,與其一直追着我跑,不如好好修煉,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看到你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別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她說得很認真,小狐貍聽得也很認真。

他低了低頭,沒有說話,昭華就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

良久,小狐貍擡起頭:“或許姑娘你覺得我對你的喜歡只是一時興起,可是我自己心裏清楚。從沒有人那樣護着我,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

“雖然你之前找了很多理由來搪塞我,但是我總覺得還有一絲希望,可是你現在這麽認真地告訴我,我卻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下去了。”

昭華頓了頓:“小狐貍,我——”

“你不用說了。”小狐貍沖她笑了笑,“我想我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

他看向昭華的身後,“昭華姑娘,我希望你能幸福。”

在他眼中,她從來就不是什麽上神,而只是一個曾經保護過他的朋友。

昭華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臨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

*

回重華宮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起走過熟悉的路,緩緩走進重華宮的大門。

一瞬間似乎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當初第一次來到重華宮那時的樣子。

昭華忍不住道:“當時我差點以為我來不了重華宮了,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到這來的時候,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似的。”

臨淵點點頭:“當時我在群英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不一樣,那個時候,我沒想到如今你我會是如今這般。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一眨眼都這麽多年了,可是現在想想,那些事情好像還發生在昨天似的。”臨淵停住步子,看着她,“昭華,你我的從前對我來說彌足珍貴,你我的将來對我來說也同等重要。

“昭華,我們,成親吧。”

昭華怔了一下,看着臨淵認真的神情,知道剛才她和小狐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我剛才那麽說,其實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我知道。”臨淵笑笑,“可我是認真的,昭華,希望你好好考慮。”

昭華看着面前熟悉的臉,會心一笑:“不用考慮了,臨淵上神,那就有勞你好好籌備了。”

*

臨淵對婚禮的事情很是上心,反倒是昭華整日無所事事,只等着大婚當天出現一下。

自從周游山之後,那些曾經對昭華頗有意見的神仙們一下子就轉了看法,聽說昭華與臨淵大婚在即,一個個吵着嚷着都要去祝賀一番。

一時間,大婚的請柬在三界之中炒得火熱。

昭華素來不喜歡這種熱鬧,但是轉念一想,經歷了這麽多事,大家湊到一起開心熱鬧一下也是好的,況且請柬有限,約莫來的人也不會太多,索性就由着去了。

可誰知道大婚那日,衆人拖家帶口,一份請柬恨不得能把全家人都帶上,整個上清境那叫一個人頭攢動,熱鬧比之人間鬧市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昭華硬着頭皮走完大婚的流程,索性也不管不顧了,換下婚服便同衆人一起喝了起來,将其它的事情都交由臨淵處理。

臨淵這請帖發的相當有水準,不禁将昭華素來交好的崔子钰等人請了來,還将小狐貍也一同請了來。

昭華看見舊日一些好友,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索性同大家喝了個痛快。

她這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十幾壺神仙夢下肚,衆人早就喝得暈暈乎乎,倒地就睡,昭華卻還能站在那裏,拿着酒壺吆喝大家繼續喝。

臨淵處理完事情來找她時,就看見衆人躺倒在地,只有昭華一個人抱着酒瓶靠在椅背上,看起來也喝得有些暈暈乎乎了。

他搖了搖頭,将昭華打橫抱回了她的院子,昭華縮在他的懷裏,出奇的乖巧安靜。

“看吧,喝醉了酒,還是我這個年紀大的老神仙把你送回來吧。”

臨淵嘟囔了一句,正想要将昭華放在榻上,卻被昭華緊緊摟着不肯撒手:“你偷聽我說話。”

昭華臉蛋紅紅的,雖然看起來有點醉了,但是還能準确地回應臨淵的話。

“我還以為你喝醉了?”臨淵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是故意要聽的,還不是擔心你,所以趕過去看看,誰知道就聽見有人嫌棄我呢。”

昭華往他懷裏湊了湊,抱着他又緊了幾分,嘴裏嘟囔道:“臨淵——”

“嗯?”臨淵輕輕應了一聲,低頭去看她,才發現她竟是真的喝醉了,方才那話也不知怎麽接上的。

她只是一個勁地抱着他,輕聲道:“只有你。”

這話說得突然,可是卻重重地打在臨淵的心上。只言片語,在此刻已經足夠了。

臨淵輕輕在她泛紅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将她抱在懷裏仿佛是抱着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