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罩我去殺怪 — 第 9 章 一回頭繼續擋着尾巴,嘴裏說道:“快走,我來拖住她

有殺你說的什麽人,我是北海謹,乾坤洞第三十八代弟子,特下山歷練,遇上這樣的事,必須要管一管。”

黑暗中逐漸清晰一道人影出來:“乾坤洞?沒聽過、”

北海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回答,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們這些凡人是不懂我們這些隐居于山中高人的。”

浮安看了她一眼,保持中立狀态。

“你們是追蹤那個妖怪過來的?”詢問的聲音。

北海謹眼珠一轉:“你又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黑暗中的人語焉,難不成他要告訴她們,他是從這裏出來的?

“你們沒事就快離開這裏。”趕人的口氣。

浮安不動,北海謹的長鞭一甩,直取大霧中的身影。敢這麽跟她堂堂大小姐說話,簡直了!你以為這裏是你的地盤啊?

不遠處的人影堪堪躲過一擊,身影略顯狼狽。

“浮安你看,他身手真爛。”北海謹纏回鞭子取笑道。

不一會,浮安和北海謹就從原地跳開。剛才站的位置從地裏出現一個人影。還沒看清又不見了。

北海謹收起玩笑,警惕的觀察的四周。防不勝防,腳裸還是被一只從地裏冒出來的爪子緊緊拉住。氣急敗壞的北海謹抽出鞭子就要甩去。

卻不料蟒鞭只是纏繞在她的腿上,因為萬年蟒鞭有靈性不會傷及主人。

兩只腳被人抓住,動彈不得。這地下的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浮安體力消耗很大,身上還有傷,已經沒有什麽法力可以使出來。

這個時候她也只能上前,用最平凡的方式,直接砍。

北海謹睜大眼睛看着劍光喊:“浮安姑娘,別砍歪了!我的腿就壓在你的劍上了。”

浮安擡頭:“我只是戳一下他,如果痛他就會放手了。”

北海謹啞言:“……”這腦子是什麽構造!

當劍刺去的時候,從地裏伸出來的手又跟她玩消失,而後,北海謹後面出現一個人。

手起手落,北海謹只感覺後勁一陣麻痛,而後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倒在了地上。

浮安看着北海謹倒下去,拿起劍對着現在面容清晰的人。

黎明已經到來,除了倒地不起的北海謹,浮安和那人同時眯起了眼睛。

兩人對視,浮安咬破中指,準備強行運氣。

結果對面的人一看見她手裏的血,直接倒下,呢喃着:“血~”

浮安看着中指再看看倒地不起的兩個人,迷茫,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一看到血就倒了。

上前蹲下去拍了拍北海謹的臉,沒反應。再次站起身突然天旋地轉。

日上三竿,強光射到大地上,一個面色紅潤的姑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皺緊眉頭像似夢見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左手一扇右手一打,瞬間打到一個軟軟的冰冷的東西上面。刺眼的光和冰冷的肉體。

北海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扭頭一看,頓時一聲吼叫,驚走了山林中的群鳥。“這個屍體是誰啊,大清早的躺在我旁邊做什麽!”

吼聲驚醒了“屍體”緩緩睜開眼睛一看,一個貌若天仙的仙子正在怒瞪着自己。眼中隐隐泛着幽光。

不過看着看着感覺有點熟悉。

北海謹看見“屍體”睜開眼睛,上前就賞了兩拳:“說,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麽!”

問這句話的時候,北海謹自己也回想了一下,她在這裏幹什麽,越想越是心驚。昨晚好像被什麽打暈了?她堂堂的那什麽,居然被打暈了?

躺在地上男人,面貌有點小英俊。在北海謹問話的時候已經想起來,自己好像看見了血,然後就暈了,這可是他的致命弱點。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眼前的這個女子他昨晚看過,是他将她打暈的,因為他很在意另外一個人,貼在通緝榜上,消失了很多天的嫌疑犯,結果那個嫌疑犯居然自咬手指,鮮紅的血液流出來,他看着就暈。

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他暈血!

第三十五章 聚在一塊 [本章字數:2161 最新更新時間:2014-09-03 09:09:13.0]

鐘離譽眨巴兩下眼睛,只感覺酸痛的很。北海謹的那兩拳直接對準了他的雙眼。面對如此的質問,他只能用身份壓人。

“我是衙門的官差武功高強。昨晚你們救了那四個官兵,我們趕到的時候,只看見你們的背影,我輕功好就跟上來了。”鐘離譽臉色蒼白,眼睛有些青,渾身冰冷。

知道自己與人不可親密接觸,鐘離譽趕緊推開北海謹站起來。

北海謹懷疑的看着鐘離譽。“這麽說,你一直躲在暗處看我們?趁我們打累的時候,坐手漁翁之利?”

鐘離譽見北海謹相信,認真的點了點頭。

“哼”北海謹還沒等鐘離譽反應過來,纏繞在手臂上桃紅絲帶,立馬解放在空中飛舞,變身為昨天的寒冰蟒鞭。将鐘離譽團團捆住。

再說鐘離譽也沒料到,眼前長相美麗的女子會突然出手,掙紮幾下都掙不開。鞭子捆住他全身只有膝蓋以下可以動。想鑽地下都鑽不了。

“你快放開我!”鐘離譽實在是惱火。

北海謹哪管他說什麽,直接将人帶着往山下走。

“我的寒冰鞭,可是萬年蟒身上褪下來的皮制作而成,能長能短,能捆能凍,捆起人來可是插翅難逃的神鞭,對了,它有靈性,你別惹它。不連它變成真的大蟒,本小姐就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有你說你是跟我們而來,別開玩笑了。就你這個三腳貓功夫,還想跟蹤我們?功夫再高也不能到處鑽地吧?”

北海謹說着,跳上大樹快速的離開森林。

鐘離譽被鞭子捆着飄搖在背後,随着北海謹的一跳一躍撞的眼冒金星。

終于北海謹拉着鐘離譽來到鎮子入口。

此時的鐘離譽頭發蓬亂,衣服破爛。被捆成這樣立馬讓人注目。

北海謹絲毫沒有感到什麽別扭,拉着後面跟奴隸一樣的男人,直奔紙紮店,她不認為浮安是無緣無故丢下她自己回來的人。

如果她沒回來,那麽浮安可能是被什麽人帶走了。

一路上她盤問了身後的渣男,結果這渣男咬死自己沒有傷到浮安,但至于自己為什麽倒下卻打死也不說。

鐘離譽直視紙紮店的冥界物品,朝着北海謹道:“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北海謹不搭理朝店裏張望,之前她跟蹤過浮安,确信她進了這裏。

湖爺子起身看着站在門外的兩個人,一個面相不凡一個髒蓬雜亂,鮮明的對比。

遂端着煙鬥呵呵笑道:“兩位是來買什麽東西?冥幣還是房子?”

北海謹不知道這個人是浮安的誰,還是乖巧一些的應道:“老人家,我是來找人的,浮安回來了嗎?”

提起浮安,湖爺子的笑容消失,放下煙鬥詢問:“你們找她有什麽事?”

北海謹亮明身份:“老爺子,我是乾坤洞第三十八代弟子北海謹,前個晚上一直和浮安在查事情,昨晚我和她分開到現在都沒有見面,不知道她回來沒有?”

湖爺子一聽,打量了一下北海謹,眸子亮堂神情着急,看起來并非敵人。再将目光轉向到被捆住的青年身上,一臉探究。

北海謹繼續介紹:“這個是我昨晚遇到的一個小賊,被我順路捆了、”

湖爺子探究的不是人,而是捆着人的鞭子。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身上會身懷異寶。還敢這麽招搖怕是有點本事。再看氣質不凡勝浮安幾分。

“原來是這樣。浮安還沒有回來,我孫女也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裏去了。你們進屋坐下來等吧,說不定中午就回來了。”湖爺子讓開道,請他們進來。

北海謹踟蹰,如果浮安不在,她就不能進去坐着等了,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就在北海謹剛想拒絕湖爺子的時候,巷口有人扶着一個人進來,喊了聲:“爺爺,快來。”

湖爺子一聽是自家孫女的聲音,連忙走出門外看。結果一看,就把煙鬥放下了。

趕過去扶着孫女道:“這又是怎麽了?”

湖羅帛有人扶着,停下來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道:“爺爺,你別問了,先讓我進去喝口水。那個,大俠,你也進來吧,把浮安放下來。”

北海謹一聽到浮安的名字,擡眼看去,果然巷口慢慢走進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背上背着一個白衣人。赫然就是浮安。

“浮安!”北海謹沖上前。鐘離譽突然被拉着跑,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心裏哀嚎:到底什麽時候才把他放開!他很無辜好嗎,這是一群什麽人!

湖羅帛聽見聲音回頭一看,頓時兩人磁場不同,指着對方大喊一聲:“是你!江湖騙子!”

“……”北海謹懶得搭理她,繞過她上前就要看浮安。

眼看北海謹就要上前,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一個瞬移,遠離她。

北海謹急了:“你跑什麽!我又不是吃你。”

男子看也不看北海謹,背着浮安就往紙紮店裏走去。

她體力透支太多,近些日子一定沒有好好修煉和調養。一點事就累成這樣。他怎麽會放心的下。

湖羅帛看着北海謹吃癟,感覺自己勝利了一籌。“怎樣?江湖騙子,我居然不知道浮安跟你混在一起,啧啧,別以為想甩掉我,本姑娘不是吃素的、”

北海謹白了她一眼,上前看着黑衣白衣的背影道:“那家夥是誰啊?啞巴?不會說話的?”

湖羅帛瞥了“江湖騙子”一眼:“我憑什麽要告訴你,你來我家幹什麽?”

北海謹被她的态度氣到,差點收回鞭子就想抽她一臉疤!

湖爺子此時也摸不着頭腦,用煙鬥一敲湖羅帛的腦袋,“唞”一聲,嚴肅道:“那個到底是誰?”

湖羅帛摸着腦袋龇牙咧嘴,有點不滿的回道:“不知道,不過他認識浮安。”

北海謹心下為老爺子的動作嘆服。

一聽湖羅帛的話急了,學着老爺子剛才的動作,扣着手指猛地一敲她腦袋:“什麽?!你不知道就把浮安交給他!要是壞人怎麽辦?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得罪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湖羅帛這下直接抱着腦袋蹲下去。她爺爺經常打她,雖然有點痛但是無大礙,這女人打的可真疼。

湖爺子看着自己孫女皺起來的臉,心下糾了起來,他打她用的可是巧勁,聽得響實則不痛、剛才那一下可是實打實的,他聽着都疼。

看了北海謹一眼,無奈拉起孫女道:“進屋去吧。”

第三十六章 他是我的 [本章字數:2136 最新更新時間:2014-09-03 09:09:47.0]

北海謹沒有一點當着人家爺爺面揍他孫女的愧疚感。大大咧咧的就想跟在後面一起進屋去。

湖羅帛被自家爺爺拉着,瞪了北海謹一眼,用眼神示意等着瞧。結果就看見了站在北海謹背後的男人!

那張臉!!!

北海謹再一次驚呼:“是你!”

湖爺子捂着耳朵:“兔崽子!老是一驚一乍的作甚!”

北海謹無辜的指了指自己,剛才不是驚訝過了嗎?眼前這貨腦子短路了吧==。

湖羅帛才不管什麽,直接蹦到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鐘離譽面前。圍着他轉圈啧啧嘆道。

想當初,前段時間她“不小心”丢了浮安之後。良心最終是過意不去,出來大街上到處找她。結果在路上聽見公子哥讨論花樓來了個漂亮的姑娘,她一打聽發現穿着和神情與浮安相似,當晚就潛入花樓。

當那人一襲桃紅美人裙背對着自己的時候,湖羅帛是醉了,她知道浮安打扮起來很好看,可是沒想到單單背影就讓人這麽銷。魂!

她上前看都沒看人,拉着人家的手臂就走,嘴裏還念叨着:“快走,我帶你從這裏逃出去,你傻啊你,這種地方你也跑進來。你武功不是挺好的嗎。就不會跑啊?”

結果走到門口發現拉不動人,湖羅帛回頭才發現,自己拉的根本就不是浮安,而是一個冷面冰霜的…的人。因為那人臉上塗了胭脂,她不能立馬辨別出男女,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上,還得寸進尺的摸了摸。瞬間她逃之夭夭。蠢豬頭的,她找錯人了!這麽漂亮的女人居然是男的!

次日,她就在大街上遇到了浮安,把那晚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結果現在居然見面了,還讓“江湖騙子”給捆着。

鐘離譽也記得眼前這個如此審視自己的人是何方神聖。其實,他不讨厭她。

那天他男扮女裝,只不過是潛入花樓抓住一個犯人而已。因為不管是官差身份還是嫖。客身份,進去都接近不了犯人。既然犯人好。色,他又長得柔弱,被大家推出來當誘餌了==。

結果剛換好裝,就有人躍窗而入。不由分說的拉着自己走,邊走邊說話,差點他就迷失在她的碎碎念裏。走到門口才發現,他是有任務在身。再然後他的胸口被摸了,眼前的人像是明白了什麽,奪窗而逃。大概是七八天之前的事,直到現在又遇見。

但是,現在他是易了容的==。她會認得出來嗎?

兩人各自心思泛濫。

北海謹看不下去了。“喂,你一直看着他幹嘛?沒看過帥哥啊?送給你咯。”

聞言,鐘離譽暗黑下來,一字一句道:“我、好。像。不。是。你。的。你憑什麽把我送人!”

湖羅帛倒是好心情,一掃之前被打的不快,對着北海謹道:“嗯,真的沒看過這麽漂亮的人,你可以把他送給我嗎?”

鐘離譽大喊:“喂!我不是你們的東西不要當着我的面讨論可不可以送人!”

北海謹說那句話也只是開開玩笑,但是沒想到湖羅帛真的當真。現下北海謹不得不認真的再看一遍鐘離譽,看他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結果還是沒有嘛~連長相也只是還好還好小白臉的那種。

頓時撒手一揮:“給你了。”

鐘離譽:“……”到底有沒有人聽他說話。

湖羅帛喜滋滋的攀上鐘離譽的肩膀,湊近他耳邊悄聲道:“大美人,我可是在救你哦。”

頓時,鐘離譽心情很複雜,先不說她怎麽知道他就是花樓裏的人,單單那句話就讓他感覺酸酸的,那不曾跳過的心好像突然震了一下。她好像這是在救他吧。

湖羅帛才不知道鐘離譽的心裏感受,她只是覺得這個人歸自己,好像很養眼。

既然得到同意,湖羅帛擡高下巴:“那你還不把他放開,他現在是我的人。”

北海謹一口老血噴死,原形畢露的太快了。“我一放他就逃了。”

“不用怕,我有這個。化屍丹!”湖羅帛皎潔一笑,将手裏白乎乎的藥丸塞進鐘離譽的嘴巴裏。

鐘離譽吃下去之後,湖羅帛扯了扯鞭子:“你還不快放開。”

北海謹看着湖羅帛這麽在意的模樣,收回了鞭子撇撇嘴,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看見有點姿色的男人就成這樣,真沒出息。

寒冰鞭變成絲帶一圈一圈的纏在北海謹的手臂上。看起來就像是裝飾品。

北海謹哼了一聲,進屋去找浮安去了。

湖爺子看了幾眼鐘離譽,總有種老丈人見醜女婿的架勢。瞪了一眼湖羅帛道:“矜持!”

湖羅帛朝她吐了吐舌頭,看着爺爺走進屋子。這才回頭對着鐘離譽道:“快穿女裝給我看!”

鐘離譽啊了一聲,看着湖羅帛。模樣有些呆萌。

湖羅帛抓住他的手,把他拉進紙紮店。“不準跑,【江湖騙子】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以後要穿女裝給我看,不然剛才給你吃的藥就會發作,你就會死!”

湖羅帛對女裝的鐘離譽很執着,就像你看過一個讓你驚呆的美女,然後有人把他送到你面前。你能不要嗎?不,湖羅帛會把他留下來!

鐘離譽摸了摸肚子,雖然沒什麽感覺,但是,留下來好像也可以。

乖乖的呆在店裏,其他人全跑進房間裏看望那個浮安去了。

要跑他随時都可以。只是…跟着這群人也許案件會有進展。她們,都不是普通人。

房間床邊,坐着一個黑衣人。雖然沒有讓人感覺到嚴厲,卻是散發着讓人保持一米距離的氣息。床上躺着一個人,臉色蒼白。

她們竟然不知道,浮安的臉色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蒼白。

“出去”黑衣人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北海謹诶了一聲,被湖羅帛捂住嘴巴,拉了出去。湖爺子不好說什麽,跟着自己孫女出去了。

黑衣人認真的看着床上的人,絲毫沒有眨眼。

被捂住嘴拖出去的北海謹,掙脫開來,質問湖羅帛為什麽不讓她問話!

湖羅帛用你是蠢驢的眼神回給她道:“你是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有多恐怖,我勸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實在不相信你可以去挑戰試試,但是別在我家試。”

北海謹不像湖羅帛頭腦發熱,冷靜下來。看見黑衣人沒有惡意,也就沒說什麽。

只是浮安昏迷不醒,在她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嗎?

第三十七章 深度懷疑 [本章字數:2115 最新更新時間:2014-09-03 09:10:52.0]

屋子裏突然一片安靜,鐘離譽看了會湖羅帛,自己坐在一邊倒茶喝。什麽事都沒關系,別嚷着讓他穿女裝就行。

湖羅帛坐在鐘離譽的對面,倒了杯水給湖爺子。“爺爺,其實昨晚和浮安追蹤黑氣的時候,我速度跟不上,浮安為了保證我的安全就先把我送了回來,然後聲稱有事又走了。我雖然是回到了這裏,但是還是不甘心,繼續跟在浮安後面,最後還是跟丢了。并且遇上了幾只小鬼。”

湖羅帛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浮安進去裏面發生了什麽,但是應該是跟這個【江湖騙子】在一起。所以你需要給我們解釋一下。”

北海謹再次向湖羅帛聲明:“我不是江湖騙子。”

随即看向湖爺子道:“我昨晚是和浮安碰面,并且解決了一個屍鬼。我們發現那個屍鬼是人為培養出來的,而且背後的人還要我們別多管閑事。我們解決了屍鬼之後,又遇上了這個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确實是他偷襲把我打暈了、”

說完北海謹指着鐘離譽。

透明度極高的鐘離譽瞬間實體化,被三雙眼睛盯着。他只能放下茶杯辯解道:“我現在是縣衙當差,昨晚遇見她和那個浮安出現在街道才追上去。因為遇到什麽屍鬼,所以一直躲在暗處。最後出現是看見這兩人疲憊,想抓住通緝榜上的那個浮安。”

湖羅帛一拍桌子。“原來你是當差的!我告訴你浮安根本沒有殺人。你叫什麽名字?”

鐘離譽點點頭:“我知道你們都在抓妖怪,我姓鐘離單字譽。”

說名字的時候,鐘離譽很是慎重,要是沒說清楚,冒出什麽稀奇百怪的外號就不好了。

湖羅帛眯着眼睛念叨:“鐘離譽?這名字真好聽,比我的名字好聽多了。我叫湖羅帛,這是我爺爺,旁邊這個是江湖騙子。”

鐘離譽又被誇了。心裏怪怪的。

湖爺子象征的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孫女難得對一個男子上心,他不得不做全方面考察。

北海謹已經放棄糾正湖羅帛的“江湖騙子”觀念了。

房間裏沒有一絲聲音,保持一人昏迷,一人寸步不離的守護畫面。

北海謹對鐘離譽的身份感到懷疑,細細的打量一番。上前攔住:“你說你是官差,可是昨晚你那身本事倒像是妖精所為。”

鐘離譽好不容易感覺蒙混過關,偏偏這個美貌的姑娘刁鑽的很,不打算放過他。

他只好無奈道:“那是早些年我去拜師學來的本領【潛地伏】,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随時試探我是不是妖精,我真的不是妖精。”

湖羅帛狐疑的看了一眼北海謹,再擡頭看看鐘離譽,她二話不說,拉住鐘離譽就朝門外走:“走吧,陪我去買東西,要聽我的話,不然殺了你哦。”

湖爺子在她身後喊:“出門小心點!”

湖羅帛頭也不回道:“知道了,中午回來。”

留下北海謹和湖爺子對他們行注目禮。

北海謹還是不甘心,看着湖爺子道:“老爺爺,你真放心你家孫女和那個身份不明的人出去?鐘離譽的本事可以随時消失的那種。”

湖爺子吧嗒又抽了口煙:“這丫頭雖然有點無厘頭,還是有點本事的,倒是不怕發生什麽。”

北海謹被晾下來,坐在屋子玩茶杯,總的等浮安醒過來才能走。

再說湖羅帛拉着鐘離譽出去,也不知道鐘離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用了什麽方子,愣是收拾的人人模人樣。所以走在大街上也不覺得丢人。

徑直走去街尾,鐘離譽開口問:“湖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你跟着來就對了。浮安昏迷,她擔心更夫女兒,昨晚我們來這裏的時候,已經“保護”過她了,現在差不多中午,去看看她也好。免得浮安不放心又要去看她、”

鐘離譽看着湖羅帛有點不解,不管是北海姑娘還是湖姑娘,他都覺得都圍着那個浮安轉?那麽那個浮安到底是什麽身份,至今不清楚。

困惑難耐,鐘離譽問道:“湖姑娘冒昧問一句,那個浮安姑娘是什麽人?”

湖羅帛撇了他一眼:“怎麽?還懷疑我們是殺人兇手?”

鐘離譽趕緊搖頭:“不,不是。在下只是覺得你和那個北海姑娘都在擔心浮安?而浮安到底是什麽身份,我一直不清楚。”

胡蘿蔔想起浮安的身份,神秘一笑:“她的身份自然是清白的,不可說不可說,你相信她不會随便殺人就對了。我親手帶她下山,人格保證。”反正人格那玩意她湖羅帛可以分分鐘換掉。

鐘離譽沒搞明白還是了然的點點頭。

從昨晚第一次看見浮安,就讓他有種猜疑。浮安給他的感覺很不正常。氣息不對,像是人類又不像是人類。具體是什麽又完全摸不着頭腦,很自相矛盾又找不出緣由。

湖羅帛打量了他一眼,湊前去問:“诶鐘離,剛才我給你吃的那個藥丸,你有什麽感覺?”

鐘離譽摸了摸腹部:“好像沒啥感覺、”

湖羅帛哦了一聲,低頭繼續走路。

不應該,按道理說應該有灼熱感,她判斷不會出錯。一計不成還有一計。

鐘離譽抵禦着腹部的灼熱,暗想,難道她也懷疑他?不會的,他隐藏的很好。這點試探他完全可以抗的過去。只要混入她們裏面,就可以更容易的找出迫害這個小鎮的兇手。

每個人都帶着一張面具,每個人都暗藏心思,嘻嘻哈哈的表面,掩蓋了多少目的。是誰有利可圖讓人甘願為圍之打轉。

湖羅帛任由鐘離譽帶着官差身份上門,對少女開解喪父的結。

陽光正好,躍進窗臺落在鐘離譽的小白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光彩。

他帶着笑臉說着人生之事,就像是他親身經歷過那些讓人悲傷的生死離別。可是眼裏卻是那樣的溫和,更夫的女兒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哭泣。

這樣的人真的是人麽,不,一定不是。

是人就不應該在這個年紀有這個感悟,再悲慘的事也凝聚不了他眼底堆壓的灰澀,太濃重。

那麽,她要挖出來。挖出擁有那晚驚豔容貌的鐘離譽。挖出陽光背後的黑暗。

湖羅帛靠在門邊欣賞着美景。

她眼中的鐘離譽一直是那晚讓人驚呆的美人。

第三十八章 陳年舊事 [本章字數:2377 最新更新時間:2014-09-03 09:11:24.0]

紙紮店房間裏。

依舊是恒古不變的場景。

北海謹時不時的在門外偷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踟蹰着她站在門外試探:“那個大俠,我們要不給浮安請個大夫?”

“……”裏面的人沉默回應,連動都沒動一下。

北海謹:“……”挫敗,她又走回了桌子邊坐下。

“老爺爺,今晚我賴在這裏可以嗎?”

湖爺子吧嗒吧嗒的抽煙,偶爾喝上一口小茶。聽見北海謹這樣問,笑着點頭:“老頭子沒意見,就是床鋪不夠。”

北海謹搖搖手:“不用,我呆着這裏就好了。”

她還需要浮安的幫助。雖然不知道怎麽幫,但是帶浮安回族裏就是對的。等到祭師推算出結果,她哥哥就有救了。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有了一絲動靜,黑衣人連忙上前查看。用手撫了撫那張蒼白的臉頰。

“浮安,是師父。”低喃的話語,驚醒不了昏迷的人。

看着又沒了動靜的浮安,千乘易垂下眼眸,重回坐回床邊,默不作聲。他已經渡給她一百年修為,可是人卻還遲遲沒有醒過來。

門外的北海謹扣着手指頂下巴沉思。

這厮到底是何方神聖,看樣子倒是不簡單。啊,這年頭就沒有底子清白不神神秘秘的人麽?!

忘了說,她也沒有說清楚底子。

湖羅帛看着天色差不多,召喚着鐘離譽回家。

鐘離譽初次聽回家兩個字眼,愣了愣許久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更夫女兒一直站在門口看着兩人離去,回頭看着牌位。再看看豔陽正烈的天氣,爹說過,要好好活下去。有這麽多人在努力的活着。

湖羅帛回到家之後,瞧見北海謹還趴在自家桌子上,一怒:“我說你為什麽還會在這裏!”

北海謹沒有精神的擡眼看了湖羅帛,有氣無力道:“你以為我想呆在這裏啊,浮安還沒醒來。”

湖羅帛哼了一聲:“小安有沒有醒來,關你屁事!”

對不喜歡的人,湖羅帛一向很純碎的。

北海謹嘆了一口氣,浮安怎麽會跟這種小孩子脾氣的人在一起,啧啧,果然她對這個傲嬌的人喜歡不起來。

跟在湖羅帛後面的鐘離譽,想了想坐在一邊看着北海謹道:“你上午說過你們得罪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是誰?”

他不提,北海謹差點忘了。那個人很可疑,他的目的是什麽?

看了一眼突然變沉穩的鐘離譽,北海謹搖頭:“那個屍鬼明顯修行了很長一段時間,李家少爺可能就是它殺的。而且還是有人控制着。那個人可以通過妖物來與我們對話。我和浮安的容貌恐怕已經暴露了。”

湖爺子眼睛睜開:“那些妖物是不是沒有思維,只會莽撞的攻擊人?”

湖羅帛好奇:“爺爺,你知道這種屍鬼?”

湖爺子吧嗒吸了一口煙。“這個鎮子曾經發生了一件事,有個姓南的大戶人家七十九口,被全鎮人逼死了。那血染紅了整個南府土地。到現在都還是火紅的。”

再吧嗒一口煙:“大概是二十年前,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那宅子到現在都沒有人住進去過。所謂的屍鬼就是淵源。那個時候二十多個年輕人,接連死在了屍鬼手下,大概就跟現在的李家少爺一樣,開膛破肚內髒被吃。”

“整個鎮子一下子人心惶惶起來,請了很多法師道士來。不知道是誰算出來屍鬼出自南家,為了逼迫南家交出屍鬼,全鎮人都不買南家的東西,這一大家子都斷了生計。南家人被迫無奈就想離開這個鎮子去別的地方,結果連帶着官府都不讓他們走。南家也是有情有義之人,解放了那些賣身契的奴仆。”

“可就連奴仆也不能離開南家門一步。就這麽餓着餓着,南老爺跪在大門前求日夜守着不讓他們離開的百姓,磕頭什麽招都用了就是沒辦法,最後以示清白自殺在門前。可憐的南夫人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活活的受不了自殺了。七十九口人啊,全死在院子裏,南府四周早就都鋪滿了柴禾,聲稱南家人再不交出屍鬼就放火燒死他們全家。冤孽啊冤孽。”

聽完這個長故事之後,其他三個人沉默了。

鐘離譽每隔十幾年就換一個地方生活,去過大多地方見過太多的事情,倒是沒想到這個繁榮和氣的鎮子發生過這麽可憐的事。

北海謹出來半年多,也見過很多喪盡天良的事,這種集體性的喪盡天良倒也是第一次見。

湖羅帛聽自己爺爺說完這件事,則來回審視着:“老頭子,當時你沒有參加吧?”

平時叫爺爺,一有事就叫老頭子,湖羅帛的稱呼各有用途。

湖爺子再次用煙鬥敲孫女腦袋:“你爺爺當年四十多,忙着賺銀子。哪有時間去瞎湊合。下地回來恰好看見罷了。”

湖羅帛聽見這才點點頭,放下手,冤有頭債有主,自己爺爺沒有瞎湊合就不會遭報應。她啊,可就這麽一個親人了。

北海謹倒是想起什麽問道:“老爺爺,那殺害青壯年的真的是屍鬼嗎?後來有沒有找出來兇手?”

湖爺子眯起眼睛搖搖頭:“要說報應,南家人死後鎮子的報應就來了。那個南夫人不知怎麽的變成了屍鬼,一到晚上見人就殺。所以又死了不少人,兇手也就穩落在南家人頭上。就此結案。”

北海謹繼續問:“那個南夫人是誰制服的呢?一般人是制服不了吧?”

湖爺子笑了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