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布衣和太陽花大媽站在小院之中對峙着,身上的威壓外放,碰撞在空氣之中,發出猶如撕書本一樣的聲音。
雖然既不悅耳,也沒有磅礴的氣勢,但是卻聽得人心神不寧。
旁邊的幾只小母雞“咯咯咯”的叫個不停,心癢難耐,仿佛是在說:你們倆到底打不打啊,不打俺們可要回窩裏睡覺了啊!
“我先出一招螳螂腿,踢你的臉。”布衣說着手舞足蹈了起來,卻并沒有靠近太陽花大媽。
“我一挺胸,用巨峰反彈!”太陽花大媽豐滿的嬌胸一挺,很是得意的将頭高高的揚了起來。
“啪、啪、啪”小母雞全都倒在了地上,小心肝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打架是用手的,而不是用嘴的好不好!重點是你用嘴就算了,臺詞要不要這麽雷人啊!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之後,布衣率先行動了起來,果然首先使出了螳螂腿,而太陽花大媽亦是如她所說的那樣應對。
誰知道布衣竟是在靠近她的時候突然變招了,左腳輕點在了她的肩頭,右腿順勢一勾,纏繞在了她的勃頸之上。
“哼,你好卑鄙,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太陽花大媽鄙夷的冷哼了一聲。
“是你太蠢,兵不厭詐都不懂!哈哈……”布衣得意的大笑。
“哼,你別得意的太早了,我有金鐘罩鐵布衫,你根本就動不了我的!”太陽花大媽驕傲的說着,肥嘟嘟的大手迅速的攀上了布衣的腳腕。
布衣也不多話,直接使出了殺手锏,将太陽花大媽的脖子纏繞的更緊了,并順勢一倒,趴在了太陽花大媽的背上,從嘴裏噴出來了一團熊熊的火焰。
“啊……”太陽花大媽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開始在小院子裏瘋狂亂竄了起來,蹬蹬蹬,震得方圓十裏地動山搖。
“啊咧,地震了,快逃命啊!”昏睡中的向晚猛然驚醒,噌的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
正好看到屁股着火如過街老鼠一般的太陽花大媽,他心下一驚:果然在屁股上點了火會跑得快很多啊!又一科學大發現啊!
而後人正是運用了他這一偉大的發現,制造出來了噴射機、火箭之類!
布衣早就已經從太陽花大媽的身上跳了下來,正站在旁邊看好戲呢!一時間竟是笑岔了氣!
火焰在太陽花大媽的身上越燒越旺,袅袅黑煙絲絲縷縷飄散在空氣之中,夾帶着一股子烤乳豬的味道。
布衣深吸了一口氣,沒來由的口水直流,看着太陽花大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即将烤熟的烤全豬一樣。
“嘩啦嘩啦”,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黑衣人,迅速的提起了一桶水,潑在了太陽花大媽的身上,這才終于将她身上的烈火給澆滅了。
太陽花大媽奄奄一息的吐着舌頭,滿頭的小黃花也全沒了生氣,被水一澆,焉妥妥的沾在了一起。
“哈真?怎麽會是你!?”布衣滿臉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黑衣人詫異地問道。
“哈哈,怎麽不能是我?”黑衣人大笑着答道,臉上的一對小酒窩若隐若現,一雙似乎永遠含笑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布衣。
或許有人已經忘了,但是布衣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這個哈真害得她好苦啊!
當日若不是他對騰岩說布衣能夠平定天下、扭轉乾坤,騰岩就不會将布衣給囚禁起來了。
那三年沒有自由,猶如籠中鳥一般的生活,真是度日如年啊!布衣每次一想起來都覺得是一場噩夢啊!
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那天哈真不這麽說的話,她可能早就已經被騰岩給殺死了。
就在布衣和哈真二人四目交接傳遞着各種不為人知的情緒的時候,太陽花大媽早就已經恢複了神智,狠狠地一巴掌朝着布衣呼了過去。
布衣只覺得耳邊突然掀起了一陣狂風,一只巨大的豬蹄如閃電般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而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一只大手更快的行動了起來,嗖的一下,便将布衣給拉到了一邊,躲過了一擊。
胖大媽見狀一驚,但是顯然不肯就此罷休,一擊不成便開始計劃起了第二擊。
可是當她再次出手的時候,卻是怎麽也找不到目标了。
不知何時,哈真竟是已經帶着布衣閃到了她身後的屋頂之上,那速度快得她的眼睛完全都跟不上。
她自知比速度是永遠都沒有贏的機會了,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指着屋頂憤怒的質問道:“飛虎,你為什麽要救他!?”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向來是只做能賺錢的買賣,她活着能填滿我的荷包,這就足夠了!”哈真含笑答道。
可愛的小酒窩印在他英俊的面龐之上,略顯俏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溫暖陽光的鄰家大哥哥呢!
“飛虎?喂,你到底有幾個名字啊?”布衣很是疑惑的戳了戳哈真。
“哈哈,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少挨一刀算一刀。多幾個身份總是好的!”哈真解釋的頭頭是道。
布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你這種專門搞坑蒙拐騙的,确實應該謹慎啊!~~
說起來當日在騰岩的宮裏,哈真的打扮也跟現在大相徑庭呢!看來應該是易容過了的!
不過易容術什麽的,對于布衣來說完全就是雞肋啊,因為她認人不是用眼睛,而是用鼻子。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屋子裏的第四個人!”布衣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太陽花大媽在空寂城的居所裏面住着的第四個人,可不就是這哈真嗎!
“什麽第四個人?”哈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很是迷茫。
“唉,沒什麽!不過我覺得你很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那天你為什麽要引我進狼群!”布衣說着雙手抱胸,氣勢十足。
“那天?哦,我想起來了!哈哈,那天我看到有一個黑衣人跟蹤你,我只是想要幫你甩開他而已,怎麽你後來遇到狼群了嗎?”
布衣聽着哈真的解釋,臉上寫滿了“信你才怪”四個隐形大字。
哈真趕忙繼續補充道:“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啊!我已經調查過了,當天跟蹤你的人,就是那怪盜一枝玫!”
“你唬小鬼兒呢!那一枝玫為什麽要跟着我?”布衣繼續質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可能是想要從你的身上撈點兒什麽好處吧!”哈真摸着下巴下了定論。
“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做什麽事情都首先想一想有沒有好處啊!!”布衣很是不滿的将哈真狠狠地鄙視了一把。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縱橫神州大陸這麽多年來,可是從來都不偷不搶,與一枝玫那種鼠竊狗偷之輩怎麽能夠相提并論呢!”
哈真驕傲的将頭高高的揚起,企圖以此來顯示出自己的崇高與偉大,卻是突然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跤。
低下頭去一看,竟是發現那太陽花大媽正怒火滔天的瞪着他,恢弘磅礴的威壓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震動,眼前的事物竟是完全扭曲了形狀,變得像是某著名外國畫家的畫作一樣,彎彎曲曲的,全成了弧線。
哈真只覺得一陣頭昏腦漲,腦袋重愈千金,耳朵裏還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一個仿佛來自于地獄般的怒吼聲直接灌入了他的腦海之中,“我不許你侮辱一枝玫!”
“咯咯咯”躲在角落裏的小母雞們歡欣雀躍的拍打着翅膀,心裏歡喜得緊:總算是來真的了嗎,終于有好戲可以看咯,這前戲太長了,俺們都快睡着了!
布衣很識時務的趕忙從哈真的身旁逃離了,一轉身和向晚一起搬了把凳子坐了下來。
“要不要去屋裏找找看有沒有瓜子什麽的?”向晚建議道。
“好主意!你快去吧,我等着!”布衣欣喜地催促着。
“額……還是算了吧!免得錯過好戲!”向晚汗顏,其實是因為害怕,所以完全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