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崖感覺脖子癢癢的,笑着說道:“你是在撒嬌嗎?真不知羞。”
“神龍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小小凡人怎麽敢說不。”他已經蹭着,不知怎麽蹭着變了味道,“聽說修煉有速成的法子。”他雙眼晶亮微微喘着熱氣,“神龍大人可願意幫一幫我。”
绛崖自然自己他說的法子,更知道他說的另外的意思,推脫說不舒服,但他不願意說着也不願意離開,只是緊緊的攔着她躺下,對着她道:“我很高興,這是心裏話。我希望看到原來的你,強大的你。我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這是我無法選擇的,但我們可以選擇的,我一定要牢牢的緊握着,我希望你也一樣。”
恒宇将手放在她的心口,目光灼灼帶着無限星光閃耀,绛崖一時迷了眼,“據說這是龍最堅硬的鱗片之處,堅硬無比保護着下面的心髒,我願成為那一片鱗片,你的心願意給我守護嗎?”
绛崖低頭望着那鱗片之處,神色複雜目光閃爍是在回憶,他們靠的太近,恒宇本就是極為敏感的人,自然發現她的異常。他回想到那時绛崖與他說與那凡人的糾葛,很快聯想到這鱗片,酸澀上湧行動而上緊緊抱着她。
“我不管曾經如何,如今只能是我,我不管你願不願意。”
绛崖感受到他的氣息不穩,出聲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和你說,我的鱗片早沒了,此處是空的,我這可心早露在外出,你當不了那片鱗了。”
恒宇難以置信看着绛崖,想看清楚她的神色,龍之逆鱗誰能?不安心口一疼,不好的記憶沖進腦海裏,他悲傷自責的流下流水,帶着自怨的語氣道:“是我,是不是,你怎麽這樣呢?”
绛崖沉默聽着他的抽咽聲後才回答道:“其實不關你事,不是你,也有別人。我錯的太多,自不量力戶不在這片鱗甲,多次離開又回來早殘破不堪到不能修複,它在我身上形同虛設,早會……”
“不說了,不說了好嗎?”恒宇用力抱着她,他不想繼續聽,鱗片剝落有多疼,還是最牢固的鱗片,還多次,那是經受了怎麽樣的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他心疼,更狠那些遭遇,恨自己為何癡迷收集有關龍和仙鯉族的事情,他就不會那麽清楚的知道,他們鱗片有多厲害和重要,更能想象這疼對她來說是多麽慘痛的遭遇。
“嗯,不說了。以後再也不提了。”
“你為什麽用這語氣,我很讨厭你這樣雲淡風輕。”恒宇受不了她這過境千帆後的一切坦然,“我受不了,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的,你就乖乖的待在好嗎?”
“嗯。”绛崖輕聲應下,閉眼感受着他的溫暖,不去想過往将來,就這得過且過。
時間慢慢的過,恒宇跨過了金丹中期期來到了金丹大圓滿,他聽從绛崖的意見,要穩固當鍛體好了再去渡劫,這樣才能順利,讓她放心。
她身上的龍筋恢複的很慢,但已經不用再去泡海水,精神狀态都好了很多,氣色很好紅發赤瞳一身紅紗像耀眼的紅寶石。恒宇經常笑話她,說她是一寶藏要好好的收着,省着被人偷了去。
一語成谶,仙鯉族不請自來,那時恒宇從外面回來,不敢踏進小屋,只能在外魂不守舍的望着裏面的人。
當仙鯉族人出來,看着他們踏水從他們身旁走過時,在他身旁停了下來,目光交換沒有以往的劍拔弩張,輕輕颔首他們向他做了一個他看不懂的動作,但從神情上可以判斷是一種禮儀。
他回頭看向小屋,绛崖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切,看到他看向她,唇角上揚露出喜悅的微笑,緩緩向他們走來。
他靜靜的看着她逆光走來,發現她發生變化,往常的紅紗發生了變化,簡單的發也換了模樣,看起來更像那些廟宇裏的神仙,尊貴雍容,但她身上多了一份俏麗妖嬈,不落凡塵與生俱來的仙氣。
仙鯉族族人驚訝看着她這一身變化,紛紛也換了模樣,做出叩拜禮。
恒宇不明所以,這一切讓他心慌起來,手被人抓住,他對上她的目光,她溫柔的笑着,赤瞳帶着水光,她掌心攤開一片赤紅龍鱗閃着七彩光芒。
“你願意收下嗎?”绛崖聲音裏有些微顫,心緩跳了幾分。
恒宇伸開手,目光對上她,“這不該本是我的嗎?”
绛崖輕笑,順着他的話答道:“你的都是你的。”
仙鯉族人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最後向绛崖行禮,紛紛離開入海。
恒宇看着他們終于入海離開,十指緊扣的手才放松了些,警惕的問道:“他們是要你回去嗎?”
绛崖輕輕搖頭,安撫的輕拍他的手背,“我狀态好了,族長看到我的墓有了生機,發現我沒死便算出我的位置,讓族人來救我。”
恒宇聽到這裏,難受自責低垂着頭甕聲道:“都是我的錯。”
绛崖伸手抱着他,他驚的一顫詫異看着绛崖,绛崖微笑下巴擱在他的肩膀,用他喜歡的姿勢對他道:“這是我的禍,族長尋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生死,不是想讓我回去,而是一份心安。我們仙鯉族數量越來越少了,也許是太多的生死災禍,族人似乎看淡了許多,只有族人好好的就可以了。”
绛崖換了個姿勢,恒宇少有的靜聽,等着她繼續說道:“你應該清楚,我們仙鯉族是一個很固執的族群,每一仙鯉出生只為化龍而生,不做別的事情,所以我們很多事情不懂,所以我也不懂,辜負了很多。不是你說的你六根不淨,而是我成龍先過于執着不懂,成龍後過于在意,不想去懂,其實龍才是最不淨的,而且最為合理縱容的六根不淨。”
绛崖輕笑眼眸流光溢彩,恒宇聽到她的笑聲不禁去問:“你笑什麽,自己生而為仙,六根不淨還驕傲了。”
绛崖點頭,恒宇說了句不知廉恥,她居然應了下,突然想到什麽好笑的說道:“你可知道,龍其實也很少的,所以他們沒一輩子都為子嗣單薄發愁,總巴望着我們仙鯉族那些好苗子,生怕化龍後被人搶了……”
恒宇聽到臉上大變,雙手按着她的肩膀,質問道:“那你是不是也早被人巴巴的頂着了。”
绛崖起了壞心思點頭,還鬧他道:“還定了親,那還是一條很漂亮的小白龍,将來的東海龍王呢?”
“你是不是後悔了,現在你去,你去……”恒宇生氣甩開手背對她,回想她說起那小白龍時眼裏的光彩,他不容的向前,他們都在東海定是兩小無猜感情深厚,心口泛起酸,堵得慌恨不得去抽了那什麽小白龍的龍筋,放在鍋裏炖成膠拿來刷牆。
“去,去哪兒呀。”绛崖在後面雙手搭着他的肩膀,他耍脾氣撥開,她又放上去,幾次重複後幹脆不管了,聽着身後得意的笑,心口越發的堵,“怎麽辦呢,婚是我退的,那會我還被族長訓了好久,老龍王還因此和我們族鬧僵,哎,想想……”
“那不想了。”恒宇突然轉過身将她抱着,不管發生什麽,聽到她自己退的婚,還惹來後面的事情,他心裏就開朗了,明白了,“我不管小白龍還是誰,你現在只有我,現在我是你們族裏知道的,你可不能胡來,弄個朝三暮四,學龍的習性,認清楚你本質還是一條魚,知道嗎?”
“知道了。”绛崖哄人的語氣笑着回答。
恒宇不高興她的語氣,手掌托着她的兩頰就吻了上去,绛崖睜開雙眼又緩緩閉上感受着起初的暴躁到溫柔。
“真是辣眼睛,世風日下。”
恒宇本能将绛崖護在他身後,看向聲音方向,前方是一群紅衣人,熟悉不過的服飾,他目瞪來人,伸手寄出長劍。
“恒宇,你可過得潇灑啊。”來人露出猥瑣的笑容,目光朝着绛崖方向瞄,“我就奇怪沒了龍筋的龍怎麽還活着,原來是我們宗那天之驕子的手筆,這一手金屋藏嬌,一絕啊。”
“那當然,要不為何我們能那麽有眼福經常看到……神龍大人。”
聲音柔軟從人群中傳來,人紛紛讓開,走出一俏麗女子。
绛崖一眼就看出了來人,這不是……手不覺的拉了下恒宇,恒宇給了她一眼安心的眼神看向來人,他看得眼熟,但想不出叫什麽名字。
“師妹,不要多費口舌。”說話的是一個長得很好目光帶精光的男子。
恒宇看着那說話的男子,記憶裏宗門裏說得上號的根本沒有這個人,既然他能說得上話,又喊這個女人師妹的必定是後起之秀。他想到這裏,頭偏了下小聲向绛崖問道:“他們是什麽境界。”他要确定他們的實力不能做毫無準備的開場。
绛崖目光都落在那個說話的男子上,她記那人是誰,如果還是他宗門挑釁這還是簡單,但他們一過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她認真看了一圈那些人默默記在心上,她看得仔細但用的時間很短,也就一小會兒就回答:“女的和那男的表面的金丹大圓滿,但是奪舍的背景不簡單,剩下的十個築基大圓滿,八個築基中期,十個煉器。不要硬抗用陣。特別小心那兩人,你的陣未必能困住他們。”